23 ☆、(12)

了很可能會出事。”

“現在也必須往裏面走啊,我們現在可能已經被高層的什麽人針對了。”洛彌涼聲音冷冷冰冰,“看起來塔羅現在風頭太升,所以連某些人都不想看他們繼續存在啊。”

“星幣已經和我們失去聯系。”雲詩雨笑着,“作為情報她是最先被針對的那個人啊。”

“那麽我們就把這些事情解決了讓他們好好安寧吧。”林陽微笑,“既然他們已經不想保留這最後的一點點和平,那麽我們就幹脆撕破臉算了。”

“哈哈哈,你們都真實有膽量啊!”男人的笑聲在空曠的上方響起。

下面的六人擡起頭,哪怕距離已經隔得很遠,但是還是能看見有一個應該是男人的家夥站在那上面正在大肆嘲諷他們。

“哈哈哈哈,既然你們有這個自信的話就來抓我吧!”那個男人笑着,消失在了廢棄的輪船裏面。

留人各自拔出了手上的槍,直接分成了兩組分開進入輪船之中進行搜索。

雲詩雨和洛彌涼,冷寒一組,亓官遠和林陽,葉野一起,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帶着兩個第一次上戰場的家夥并不算是什麽問題,除了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是按照性別來分的。

雖然說已經是分了組,但是他們并沒有分開,而是一前一後小心搜索,哪怕這個很慢,但是也是一種保護自身的方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平時一直脫線的亓官遠都繃緊了神經。

雖然知道這樣以身犯險完全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找死,但是他們還是決定拼一把啊。

破損的輪船已經從上面開始腐蝕了,外面的陽光從上面投下,照到了下面。

在陽光之下有一個男人站在那裏,就像是在等待着他們一樣。

“轉身,否則我們就開槍了。”林陽往前走了一步大聲警告。

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站在後面的雲詩雨不顧洛彌涼的阻攔拿着槍往前面走去,和林陽擦身而過先一步走到了男人的後面。

冷冰冰的槍口指向了男人的背後,可是男人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

雲詩雨的眼中流露出些許詫異,随即想到了這究竟是什麽。

“趴下!”

雲詩雨聲嘶力竭的喊聲在這廢棄的船體之中格外的刺耳,葉野果斷把亓官遠推向了林陽,洛彌涼根本就沒有聽雲詩雨的話趴下,反而是直接沖向了那邊。

“詩雨——!”

“砰!砰!砰!砰——!”

爆炸聲接連不斷,将洛彌涼的聲音淹沒得就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他們真的中計了,在那些本不該出現的事情和錯誤的促使下中計了。

人皮的傀儡,斷送了一切。

雲詩雨最後的微笑在這巨響之中粉碎。

巨大的爆炸聲成了夕顏和黯靈來這裏之後聽到的唯一的聲音,整個耳膜仿佛都被那股可怕的聲響充斥,失去了本該存在的反應。

夕顏張了張嘴,看着已經出現塌陷的廢棄船體表情充滿了不敢相信。

她們已經來得夠快了,為什麽還是沒有趕上。

“別發呆了!過去!他們沒那麽容易死的!他們可是和我們一起經歷過那麽多事情的人!”黯靈狠狠的咬着牙,拉着夕顏的手掠向了廢棄的船體。

因為多處爆炸,船體已經徹底的崩塌,這樣哪怕是裏面的人沒有被炸死,也會被壓死在下面。

黯靈發了狠,手上冰冷的黑色光芒徹底綻放,“咒術——黑暗湮滅!”

幾乎是聲嘶力竭的聲音,與咒術無關只是心中已經徹底的崩潰。

黑色的力量将那些殘渣徹底的溶解毀掉,被銅鏽塵埃覆蓋的人終于有了反應。

夕顏和黯靈直接跑向了血腥味最濃的兩個人。

洛彌涼和葉野。

斷裂的肢體仿佛在證明着他們離爆炸點的位置究竟有多近。

“糯米娘,糯米娘?”黯靈一邊治療着似乎已經昏迷的洛彌涼,肩膀上那個大大的傷口和已經不知所蹤的右手可以想見她當時想要做什麽,“快醒醒!別睡過去!”

“已經沒辦法了。”夕顏處理着葉野的傷口,“肢體已經沒辦法再生了,這裏有東西把他們的肢體破壞了,現在立刻隔絕傷口,不然他們自己都保不住了。”

黯靈愣了一下,眼睛明顯的發紅,但是手上還是拔出了随身的刀子,直接将洛彌涼傷口上染上了灰塵的部分割下,然後用藥膏進行徹底的隔離。

被爆炸的沖擊力震暈的人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亓官遠和冷寒被林陽壓在下面并沒有受多大的傷,林陽都清醒了過來哪怕他們來不及反應也該反應過來了。

冷寒沉默的看着這一切,眼中已經不複曾經的平靜。

亓官遠表情茫然的四處看着周圍,“糯米娘,葉野……詩雨呢?為什麽沒有看見她……她被氣浪掀到別的地方去了嗎……”

她的聲音平靜的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在她的感覺裏這些前輩們明明都是身經百戰,是不會出事的啊,絕對不會出事的啊……

“對了,詩雨!詩雨呢!”清醒過來的洛彌涼顧不上肩膀上的劇痛,用左手拉着黯靈眼中滿是混亂,“詩雨在什麽地方!詩雨去哪裏了?!”

黯靈低着頭,什麽話都沒有說。

“詩雨呢!我問你詩雨呢!”洛彌涼尖叫起來,這也許是她第一次這麽激動,可是卻什麽都沒有換回來啊。

雲詩雨,已經死了。

☆、囚禁

半夏睜開眼睛的時候能看見的就是徹徹底底的黑暗,雖然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可以開始了,但是她的心中卻沒有任何的驚喜。

她的心裏充滿了不祥的預感,就像是有的人出事了。

由于吸入了過多的迷藥,導致她的腦子實在是有些不清醒,完全沒有辦法去思考這樣的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

當時和她在一個教室的人還有伊辰和陌雪離,可是在她的感覺之中他們明顯已經不在這裏了。

為了順利的潛入她根本就沒有用出業蝶,所以在面對李·克斯特夫人的時候他們都幾乎是苦戰。

然而現在他們兩個也失蹤了。

“啪!”

刺眼的燈光從四周亮起,将位于中心的半夏照耀成了一個全新的焦點。

半夏慢慢地擡起頭,冷冷冰冰的眼神就像是徹底的失去了所有感情一般。

關住她的東西是一個相當巨大的鳥籠,做工相當的精致,可以看出是準備了很久的。

半夏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只是從籠子裏面唯一的床上下來,解開一直束起的長發走到了窗邊的梳妝臺邊,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已經淩亂了很多的長發。

雖然不知道丁莫的做法是什麽,但是她也沒有必要緊張,或者說太過緊張反而會讓她的目的落空。

像丁莫這樣自恃膽大的家夥根本就不會看上在面對這樣的情況的時候都會混亂的人。

有陰影出現在了光芒之中,那個人背對着一束光芒看着同樣背對着一束光芒安靜梳妝的少女,臉上帶着邪氣的微笑。

“你終于屬于我了,夏莉。”丁莫邪氣的微笑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是格外動人的,“或者說,現任塔羅女祭司,半夏。”

“你已經知道了我還需要多說什麽呢?”半夏頭也不回地說,就像是有些散亂的頭發比什麽都重要一樣,“不過糾正你一個錯我,半夏這個人的确是存在的,但是那個人不是我。”

丁莫皺了皺眉,這樣莫名其妙的展開究竟是什麽情況。

“半夏那是我們首領的名字。”半夏依舊有一下沒有下的梳理着長發,“而我,也許只是一個被她偶然間記住名字的人而已。”

丁莫的表情更加的詭異,“這樣的玩笑并不好玩。”

“首領對所謂的家庭生活根本就沒有任何興趣啊。”半夏冷冷淡淡的說,“她在那個地方呆了整整十年,一個人最單純快樂的時候都消磨在了那個可笑的地獄,最後什麽都不剩。那種只會讓人變得軟弱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她會在乎的啊。”

丁莫看着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女不由得笑出了聲,“這算是你的謊言嗎?”

“誰知道呢。”半夏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就坐回了窗邊,“去祭拜的那天你跟在後面吧。”

丁莫的表情凝固了一個瞬間。

“我已經代替首領被監視很久了,和那些獵人比起來你的跟蹤對我來說真的不算是什麽,畢竟那麽明顯。”半夏拉過被子蓋在了肚子上,以免肚子受涼,“今天的事情也只是一場戲而已,你也太小看風紀委員長了,那可不是你們能夠理解的存在啊。”

丁莫的臉色有那麽些不好,直接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半夏晃了晃晾在下面的腿,然後重新躺回了床上,拉上被子再度安靜的睡去。

她現在的身體恐怕真的沒辦法撐下去了,也許再過幾個月她就該是一具枯骨,或者說連一具枯骨都不剩下。

一夜的夢境都是那樣的光怪陸離,就像是看不到盡頭的碎片不斷的試圖拼湊,聚集在她身體之中的業蝶飛舞着,就像是想要将那些可憐的碎片拼湊起來,将那些東西整齊的交還給她。

再睜眼時她所處的地方已經不是之前的鳥籠了,從周圍濕淋淋的血型環境可以看出那是一個讓人覺得有些惡心的地牢。

惱羞成怒了麽。半夏很無所謂的想着,抽出了綁在手腕上的白色緞帶紮好了頭發。

“你的平靜真的是讓人覺得驚訝。”丁寒雪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頗為自傲的看着坐在黑暗的地牢之中仿佛已經失去了原有光彩的半夏,這樣的女人有什麽資格和她争呢。

半夏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平靜的目光注視着地牢的一個角落,就像是什麽都與自己無關一般。

丁寒雪咬了咬牙,“你是對哥哥給你安排的房間不滿意嗎?”

“誰知道呢。”半夏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

丁寒雪的心中咒罵不已,這女人就是靠這個樣子吸引到了哥哥的目光,簡直是讓人覺得可惡,讓人想要狠狠的劃爛她那張看似平靜的臉龐,讓她永遠都不能這麽淡定。

半夏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女人的惡意隐藏的很好,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感覺不到。

“呵,你這個樣子才真的令人感覺動心啊。”丁莫終于出現在了地牢外面,“哪怕是在這樣的地方都是那樣的平靜啊。”

“不然呢,這樣的地方我也生活了七八年了。”半夏頭也沒有回。

“你現在應該餓了吧。”丁莫似笑非笑的說,“已經昏睡了好幾天不可能沒有感覺吧。”

半夏扭頭回來看了一眼,丁莫從栅欄之間遞進了一盤粉紅色的生肉,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把頭轉了回去,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吃個素就差不多了。

“不吃麽?”丁莫的手伸進了丁寒雪的衣服裏面。

半夏沒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無視後面的一切。

不過她目前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

“嗯,哥哥讨厭……嗯……那裏,那裏……嗯,哥哥別這樣……啊,哥哥給我……”

雖然沒有去掃黃那邊工作過,但是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已經能聽出來了。

被正式囚禁的第一天,她聽了一次現場版。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半夏都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什麽都沒有做,吃的東西她也根本就沒有碰,就像是打算這樣一直把自己餓死。

這幾天丁莫,丁寒雪,李·克斯特夫人還有另外幾個家夥都是這裏的常客,他們似乎對半夏這樣不吃不喝的行為有那麽些詭異的好奇。

但是半夏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了解了。

禁食幾天之後,半夏拿到了第一杯沒有任何問題的水,可是僅僅是淺淺的抿了一口她就已經出現了極其劇烈的嘔吐,這樣的感覺證明她已經快要到窮途末路了。

“連喝一點點水都如此的戒備,真不愧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啊。”丁莫站在地牢外面看着她不斷的嘔吐,并沒有阻止的打算。

半夏完全沒有理會,伴随着嘔吐的不斷加劇,她已經出現了嘔血的症狀,這是身體崩潰的表現之一。

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終于是引起了丁莫的注意,在半夏已經徹底失去了動靜之後他打開地牢的門走了進去。

穿着櫻皇校服的少女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唇上還殘留着未幹的鮮血。

被血腥味到吸引來的李·克斯特夫人搖着羽扇眼神終于有那麽些凝重,“這樣的鮮血分明是已經快要被死亡腐壞了啊。”

丁莫看着倒在角落沒有任何反應的少女,眼中終于有了些動容。

半夏躺在白色的床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直接坐了起來。

從地牢變成了鳥籠,原來能呆的地方就只有這兩個啊。半夏在心裏冷笑,目光無意間掃過那邊的鏡子,眼中卻多了些許的了然。

鏡中的少女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已經被死亡之氣籠罩。

“時日無多的感覺真是讓人覺得新奇,只是可惜沒能見到那個人啊,呵。”

黑暗的空間之中生命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這裏是奪取生命的祭品空間。

傳說在遠古的時候,真正強悍的毀滅陣法都會将敵人作為祭品灌入另一個空間之中,然後在痛苦的折磨間将他們的生命徹底的吞噬。

血腥的味道每彌散一分,陌雪離的臉色便會蒼白一分,盡管她有着高強的實力和絕對頂尖的武器,但是她終究是一個脆弱的人類,生命走到了盡頭同樣會面對死亡的降臨啊。

伊辰安靜的抱着她,目光已經近乎空洞。

他們是最親密的搭檔,能為對方付出自己的一切。但是他們是一個意外存在的,他知道她并不想要與也許是将人類作為食物的血族成為搭檔,他和她是不同的。

可是他卻依舊抓着這份也許很快就會消失的感情不願放手。

現在她已經身陷險境,他明明就在旁邊卻什麽都做不了。

“明明将我一手帶出孤寂的人是你,但是為什麽在我已經明白什麽是快樂的時候你卻突然間就打算離開呢,我不允許啊……”

蒼白的指尖從白皙的脖頸劃過,獠牙已經顯露像是壓抑着什麽一樣慢慢的刺入其中,将那一直期待着的甜美的味道帶來。

失血的痛苦讓女孩有些掙紮,但是卻依舊沒辦法醒來。

手腕之上咬出的鮮血從一張口慢慢的渡入另一張口,仿佛喚醒了沉寂多年的靈魂。

改變,悄然開始……

☆、端倪

看中的人居然已經是個瀕臨死亡邊緣的脆弱存在讓丁莫感覺格外的不舒服,同樣也有一些欣賞。

能夠忍住那樣的可怕痛苦卻依舊像是沒有任何事情一樣做着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連這樣的痛苦都不足以動搖她的決定,這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極其可怕的一種體現。

半夏面無表情地坐在床上,指尖一片蒼白,原本應該透着淡淡粉色的指甲已經變成了純粹的蒼白,就像是紙一樣。

這是血魅逐漸衰弱的表現。

也許等血魅徹底死去她也将随之死去,再也不會有半夏這個人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痕跡的時候,一切才會真正的結束吧。

“能拖着已經快要崩潰的身體逃出那個地方,你的實力也真的是讓人不容小觑。”李·克斯特夫人以扇掩面,眼角卻是掩不住的笑意,“已經快要腐壞了吧,你那可怕的身體。”

半夏完全沒有任何的表情,根本就沒有打算理會的打算。

“真是,現在還是這樣啊。”李·克斯特夫人突然間笑了出來,“難道是身體的腐爛已經影響到你的神智了麽,或者說我應該把你的姐妹抓來才能讓你有些反應了?”

半夏終于是有了一點點的反應,一直面對着那個小窗沒有任何動靜的她終于是轉頭了。

她不轉過來還好,一轉過來連李·克斯特夫人都被吓了一跳。

那雙深沉的紅眸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褪去了原本的顏色,漸漸的走向了空洞而又單薄的純白色。

“你大概做不到了吧。”半夏冷冷的開口,似乎并沒有受到不斷崩潰的身體的影響,“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把她們變成你的獵物嗎?”

輕描淡寫的聲音就像是在嘲諷一樣。

李·克斯特夫人的臉色一冷,頸上的項墜在她的稍稍觸碰之下竟然徹底化為了齑粉。

“你居然……!”李·克斯特夫人怒目而視,她的吊墜徹底地被粉碎就證明那個被她定位目标獵物徹底的掙脫了她留下的印記,而且還借着那個印記對她造成了削弱!

“血魅的滋味好受嗎?”半夏又轉了回去,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僅僅是這樣也已經足夠的諷刺,“你應該很喜歡血吧,盡管我的鮮血已經開始腐爛。”

李·克斯特夫人憤憤的咬牙,想要直接動手卻似乎因為別的原因被迫忍了下來,“真是好啊,連一直怨恨着的人都能下這麽大的代價保護,你的寬容還真是令人驚訝。”

“我似乎從來沒有說過我恨她們吧。”半夏面無表情的看着那漸漸變暗的陽光,“原本我離開就只是為了結束另一件事情。”

籠子外傳來了暴躁的腳步聲,這個大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的狀态。

真是經不起刺激。半夏懶洋洋的想着,手無力的垂下,雖然這并沒有多大的作用,但是還是聊勝于無。

但是注定了這個看起來已經充滿了腐爛氣息的房間并不會一直安靜下去。

尤其是在丁莫直接走入了鳥籠之中的時候。

半夏覺得接下來哪怕她不做什麽丁寒雪都已經打算直接弄死她了。

雖然這個感覺是在看到腳腕上那個比她的小腿還要粗的鐐铐的時候出現的。

“這是打算把我放出這個房間嗎?”半夏的眼神淡淡的,雖然這已經開始空洞的眼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你大概需要換一雙眼睛了吧。”丁寒雪站在丁莫後面冷笑道。

“誰知道呢,不過對于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吧。”半夏也懶得理她,“不過還好的是,大概到我死的時候還是能看見的。”

丁寒雪被她面無表情的堵了回來臉色也更加的不好了一些。

“放心吧,這具身體腐朽了還有別的。”丁莫的手從她的臉上撫過,眼中的癡迷沿着她的指尖傳達給了感覺上已經看不見的她,“你那個姐姐怎麽樣,看起來和你的氣質不大符合呢,那麽就你的母親好了,除了年紀很合适。”

半夏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淡淡的拍開了那只在自己臉上的手,“你動不了她的。”

“哦?”丁莫微笑。

“不論你們活了多久都不可能對她下手。”半夏輕描淡寫地說,“只是有點遺憾,我們三個人都沒有繼承到呢,她真正強悍的那個部分,來自煉獄的惡魔可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

剛來的李·克斯特夫人目光突然間淩厲了起來,煉獄可是虛無之中類似于地獄的存在,甚至比起地獄環境更加的惡劣,難不成那個作為這三姐妹母親的女人居然都不是人類嗎。

那麽這樣就真的夠可怕了,明明已經那麽近距離的接觸過,卻根本就沒有感覺出她身上不對的東西。

煉獄就像是地獄,其中的人必然會有痕跡作為标記。

“你們都沒有發現嗎,她身上的枷鎖。”半夏笑了起來,“明明已經那麽明顯了,呵。”

“你說什麽!”李·克斯特夫人幾乎是失控的抓住了半夏的領子,“她是從煉獄上來的!”

“原來真的沒有發現啊。”半夏的笑沉寂了下去,“不是什麽人都會在手上戴着枷鎖一樣的東西,不是嗎。”

李·克斯特夫人的手一松,幾乎是失控一般的往後退去,直到撞到籠子的邊緣才停下來。

“為什麽要這麽驚訝?”丁寒雪對李·克斯特夫人的反應略有些不屑。

聽見丁寒雪的嘲諷,李·克斯特夫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很快就恢複了平時的優雅和妖嬈,“虛無和混沌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你根本沒辦法想象那個地方的規則是什麽樣子。”

丁寒雪挑釁的看了她一樣,“反正都沒什麽區別吧!”

見兩個女人之間彌漫起了火藥味,丁莫也沒有阻止什麽,反倒是坐在半夏的床邊有一下沒一下摸着半夏已經開始枯黃的紅發,似乎是對這樣的場景習慣了。

“果然是無知。”李·克斯特夫人一聲冷笑,“虛無煉獄和混沌的地獄根本就是兩種樣子,地獄混亂無章,而煉獄只歸于一人。”

連丁莫都不由得一愣。

“煉獄有過三代王者,第一代将煉獄統一,第二代用鮮血和白骨建立了真正王座的權威,第三代,也就是現在在位的,第一位女性王者建立了絕對不容侵犯的煉獄九城,以九幽為王城,真正的将煉獄徹底統一為了一個勢力。”李·克斯特夫人的語氣中似乎是帶着某些向往,“之後煉獄王廷正式建立,其中強者無數。煉獄的人無不以煉獄之王與王廷為驕傲。那個女人能從煉獄離開必然是得到煉獄王廷承認的強者啊。”

丁莫微微的皺眉,之前還不覺得有什麽,但是李·克斯特夫人這樣的态度卻讓他不由得提起了一點點戒心,畢竟有的事情不是那麽好說的。

如果那個女人直接來硬的,恐怕就不那麽好處理了啊。

“如果真的是那樣她還可能把自己的女兒丢到那種地方嗎?”丁寒雪冷笑,依舊是不以為然的樣子,“那種人恐怕連獵人協會都不會放在眼裏吧。”

李·克斯特夫人一滞,随即更加輕蔑的冷笑,“堕落者,你真的以為是那麽簡單的嗎,小丫頭。”

丁寒雪心中怒氣更甚,她原本就看不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李·克斯特夫人的長相和她各有千秋,但是從身材上來講絕對比她成熟,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讓她不舒服了,所以不論發生什麽事情她都要給這個女人找點麻煩。

“堕落者是被選擇的人界守護者的屬下,等病毒真正的消失,他們的力量究竟會強大到什麽地方沒有人能夠想象。”李·克斯特夫人挑起了半夏的下巴,“LV.4堕落者能力将會被無限放大,并且可能出現多種的變化,修煉者有一種兩種天賦能力已經少見,而堕落者卻有可能出現多種能力,并且等級對應修煉等級,他們将會是人界今後不可或缺的力量,那女人和塔羅有接觸怎麽可能不知道。”

丁寒雪一聲冷哼,把頭別去了一邊。

“她可不止一種能力,血魅,骨之花,催眠,還有被迫遺忘的那一些,這才是她身體崩潰的真正原因,這還不令人感到恐懼麽?”李·克斯特夫人幾乎是諷刺地說。

我倒真的不知道。半夏默默地在心裏吐槽。

這些事情她都是第一次聽說,看起來月隐為了保證安全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否則各大勢力恐怕都會盡全力招攬就像是獵物的堕落者,然後拼命的提升他們的等級。如果隐瞞得好,很多事情都有可能會變成現實,那些勢力的地位可能會為作為人界守護者的雪塵帶來很大的麻煩,還有那個從來沒有現過身王可能也有一些難以處理吧。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關于堕落者的事情,再加上現在知道的這些,剛好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啊。

比如說,這兩個女人絕對夠惡劣的關系。

☆、死亡的力量

既然已經戴上了鐐铐,能力也受到了封鎖,半夏也有了走出鳥籠的權力。

丁莫就像是沒有看見丁寒雪一樣,牽着半夏已經失去了溫度的手走出了鳥籠。

走到門口的時候半夏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呆了好幾天,但是就是沒有看清楚的鳥籠,空洞的眼中映照着那個華麗的鳥籠。

“感覺怎麽樣?那樣美麗的居所很适合你吧。”丁莫笑着說。

“華而不實,本質上和那種肮髒潮濕的房間有多大區別呢。”半夏把頭轉了回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人類果然都是擅長粉飾太平的虛僞存在呢。”

丁莫的眼神顯得有那麽一瞬間的冰冷,但是更多的是那一種淡淡的欣喜。

這是同類之間才會有的感覺。

半夏沒有任何的反應,眼角帶着淡淡的冰冷和感懷,莫名的讓人覺得她似乎是在懷念和這裏很像的另一個地方。

那個将她囚禁了不知道多久的地方。

“十年啊。”半夏突然間說到,“一個人在那樣的地方待了十年,一定很寂寞吧。”

丁莫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的半夏。

“首領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事情啊。”半夏的目光冷冷淡淡的,“首領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只有我們。”

丁莫的腳步停頓了下來,反手便直接扼住了半夏的脖子,眼中似乎是有那麽一些憤怒。

可是那雙已經開始褪色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波瀾。

丁莫突然間有那麽些懊惱,這麽久以來的努力竟然都沒有在這雙眼中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我在那個地方呆了八年,我逃亡了很久。”半夏就像是感覺不到頸上巨大的壓力一樣,“我原本以為我會就這樣死掉,可是首領給了我活下去的理由啊,所以哪怕是把我自己毀掉也無所謂。”

丁莫的手越發的收緊,就像是随時打算捏斷這纖細的脖子一樣。

跟在後面的丁寒雪幾乎是在心裏詛咒着半夏,只要一下子,這個更加讨厭的女人就會徹底死掉了啊。

“你們的目的就是人界吧。”半夏完全沒有絲毫的動容,“毀掉威脅最大的塔羅,獵人協會根本就不成氣候,甚至還可以借助堕落者的力量将之毀滅,并且以此牽制人界的守護者,現在王的下落暫且不明控制了這麽強悍的一股力量的你們很有優勢,幕後的人甚至許諾你們将人界,甚至更多的歸屬權交給你們,對吧。”

丁莫的臉色更加的不佳。

“幕後的人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混沌。”半夏面無表情的說,“作為幾個世界中最後出現的那一個,混沌的一切都不過是剛剛起步,他真正的目的大概是虛無和自成一個世界,擁有着數個世界欲望力量的輪回街吧,得到了那兩個世界的歸屬權,混沌根本就不在話下。你們還真是,意外的天真啊。”

冰冷的力量突然間爆發,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垂死掙紮一樣。

丁莫的手被瞬間震開,血流不止,對這樣的力量極其敏感的李·克斯特夫人也是一臉駭然的看着應該已經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半夏。

這股力量分明是……

妖豔的紅蓮在半夏的臉上綻放開來,帶着令人感覺可怕的威嚴。

“真是,果然被知道了啊。”半夏擡起手摸了摸臉上那個紅蓮的印記,表情依舊是冷冰冰的,“也真不愧是從那樣的地方活着出來的女人。”

“果然。”李·克斯特夫人的表情極其的嚴肅,“煉獄也有人出現在這邊了。”

半夏沒有任何動容,她臉上的紅蓮痕跡會随着時間的變化而消失,這并不是洛琳放在這裏的,而是她用寄居在身體之中業蝶制造出來的,因為洛琳以前提到過這份力量大概是來自煉獄,之前丁莫是真的對她起了殺心,那麽她用這份力量來僞裝一下也很不錯。

“真是有趣,有趣到讓我感覺驚訝。”丁莫用那支帶血的手輕輕撫摸着半夏的臉,那妖豔的紅蓮在這張臉上是同樣的冰冷,“這份力量所代表的代價很大,盡管如此,你母親還是用了,她還真的是愛你啊。”

半夏沒有絲毫的在意,空洞的眼眸顏色更加淺淡了幾分,那份冰冷也更加深刻了幾分。

“所以說,真是意外的天真啊。”半夏的手輕輕的撥開散落在身前的長發,空洞的眼神,冷漠的面容,卻透着令人感覺恐懼的猙獰和漠然,“她怎麽可能會保護我這個感染病毒之後就讓她感覺到恐懼的女兒啊,呵,呵呵呵……”

鮮血不斷地湧出,就像是着急着離開這個已經開始腐朽的身體一樣,因為能力被限制而失去再生能力的身體不斷的爆裂傷口。

“她比誰都希望我死去啊。”半夏笑着,連臉上綻裂開傷口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反正,她不可能沒有發現我已經活不長了。”

冰冷的笑聲回蕩在幽長的甬道之中,似乎是帶着無盡的嘲諷一般,令人恐懼和悲哀。

半夏對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感想,身上的傷口不斷地撕裂又不斷地恢複,也不知道丁莫到底給她灌了什麽東西。

接連幾天半夏偶爾的睜眼都能看見似乎正在計劃着什麽的丁莫,以及幾乎沒有重過樣的環境。

雖然現在腦子像是被什麽東西煮沸了一樣,混亂得幾乎沒有辦法思考,但是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以她那不到兩小時就會醒來,然後幾分鐘之內就會再度昏睡的狀況就知道,丁莫絕對是沒有把她一個人放在某一個地方過。

#感覺自己死期将近#

#論,如何被一個外表與實際年紀完全不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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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吧,學習吧,修行吧,歷練吧,然後當你遇見了我,你的,就是我的!”
——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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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域戰神

龍域戰神

一名心龍少年,自荒山而來。他身背一柄古劍,帶着一頭真火天魔,橫空出世!為尋七座遺落的斬龍殿,他縱橫大荒兇境,力戰最強龍族,笑傲遠古英雄城,血屠恐怖修羅海!
他右手持雷霆巨劍,左手抓空蓮火焰。一劍山河變色,一拳天崩地陷!誓守護最後一片人類大陸,他誅盡千妖萬魔,與兄弟踏歌而行,闖蕩天下,終造就人界第一軍團,用鮮血鑄造一段不休傳奇!

玄幻 友韋
266.5萬字
我真是召喚師

我真是召喚師

“求求您,教教我如何才能和女天使關系更好?”
某十二翼戰天使懇求的問道。
“請教您,如何才能忽悠更多的人信仰我的教派?”
某魔界大魔頭如是問道。
“您知道如何才能把昨天晚上我家痛經死的貓救活?”
某天界聖母不好意思的悄悄問我。
“各路大神,各路大仙,我不是上帝,真的只是召喚師。”
我痛苦的說道。
這是一個窮小子,如何因為意外獲得空間變成主宰六界的大召喚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