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手滑了
月光之下,童月到底沒有再站在陽臺上。而是跟着孟宇齊進屋了,省得對方以為她要跳樓。
她真的沒想要跳樓,沒想着不活了。
她已經超過二十歲了,這時候去死,估計很難讓更多人記住她。若是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興許人家還記得她,說是年輕影後就這麽凋謝了。
即便成了影後,名氣還不夠,不是神級影後。過些年,那些人就忘了她了。
所以還得活着,得多拍幾部代表作出來。
童月:這個世界如此美好,誰要跳樓了啊。
而孟宇齊則想着心上人別是入戲太深,心上人最近沒有拍陰郁的片子吧?
還是別去拍氣氛陰郁的片子,容易心情不好。
“別把劇本當真。”孟宇齊勸慰童月,“好比你在戲裏眼神女,在現實裏,就不是神仙啊。”
“是。”童月點頭,“比我們之間的契約婚姻還假。”
“當然,畢竟我們還有假戲真做的可能。”孟宇齊正色。
“……”童月表示還是別跟大佬談論這個話題,也別用這個舉例。
童月:呵呵,誰敢假戲真做啊。
反正她不敢,契約婚姻就契約婚姻,遵守契約,還能得到好處。
破壞契約,也許就要成為炮灰了。
童月想自己才不是沒有職業操守的人,她可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演員。絕對不可能入戲太深,別他們說說笑笑的,實則那都是假的,她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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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就是大佬,別去想大佬輕易就走下凡塵。
童月:本神女不可能輕易下凡的!
孟宇齊則想,也許童月那麽想,不是入戲,是自戀?在心裏自戀的小可愛啊。
嗯,他喜歡!
沒有必要一直那麽緊繃着,表裏不一又如何,沒有傷害別人,想怎麽表裏不一就怎麽表裏不一。
孟宇齊揉揉童月的,“睡吧。”
深山裏,搜救隊員遇見了一只鹦鹉,那只鹦鹉時不時叫一聲,救命,救命。
搜救人員想鹦鹉學舌,指不定那人就在附近。
那只鹦鹉領着搜救隊員去了山溝溝附近,好在那些搜救人員都有手電筒,也有豐富的搜救經驗。
他們沒有輕易就掉下山溝,反而很快就發現了山溝。
因為傍晚下了一場雨,山邊的草叢看上去也沒有被壓過的痕跡,估計是被沖刷走了。再者,風吹過,雨打過,草叢自然就不一樣。
好在雨早就聽了,搜救隊安排人員下山溝。他們還沒有找過這個山溝,希望有所收獲。
半個小時後,搜救隊的人找到了那名失蹤的驢友。那名驢友摔下山溝,斷了腿,手機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根本就沒法發信息。
山裏的信號也不好,否則就不可能有那麽多驢友在這一座山裏迷路。而這些人,越是有人迷路,越是有人出事,他們就越興奮,越想挑戰。
好比每年都有人在珠穆朗瑪峰上去世,可每年還是有那麽多去爬它。
“救救……救救我。”那名驢友已經被困在山裏三四天了,要是再沒有人搭救他,他真的要沒命了。
若不是這一座山成了童月的領地,童月才不找鹦鹉搭救這名驢友呢。
這些人就是這樣,一個人浪費那麽多人力物力。警示牌放在那裏不看,明明知道這裏不是他們能進的,他們還要進來。
等到失聯之後,其他人就聯系警方,讓警方安排人來搜人。
警方也無奈啊,為人民服務,總不能不搭救吧。警方搜救這些人,又不能要錢,要是要了錢,這些人還發到微博上去,說他們漫天要價。
這讓警方很頭疼,搜救隊去搜山,這本身就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找那些人要幾千塊錢,不一定就能彌補損失。可是要了幾千的話,就會被說,所以警方不能要,不但不能要,還得賣力去找。
沒有賣力去找,等到找到屍骨的時候,那些人又說警方不作為。
這是警方的不對,那也是警方的不對。那些人就當警方是他們家的奴仆,随意使喚的奴仆。
警方無法阻止那些人去,只能找人。
“小心點,先喝點糖水吧。”搜救人員不敢立馬讓那個人吃幹巴巴的食物,只能先讓他喝點糖水,再想辦法把人弄上去。
這些搜救人員來這一座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他們也不敢走進深山。要是走進去,他們很難再出來,曾經就有搜救隊員走進去,最後沒有走出來過的。
哪怕總有人說他們警方怎麽不再走進去一些,他們也不敢走進去。
就算用繩索牽着,也不一定就安全。再說了,繩索在這山裏頭不一定就有那麽好用,繩索也沒有那麽長。
搜救隊員裏有一只兔子精,兔子精也不敢走進深山。精怪也有怕的時候,他們也得遵守一定的規則,不是什麽地方都能去的。
兔子精把鹦鹉說話帶他們救人的事情上報精怪管理局,想着那只鹦鹉是不是成精了。
妖怪管理局果然讓兔子精先看看那只鹦鹉,若是鹦鹉真的成精了,就讓鹦鹉去登記。要是只是開了靈智,那也得看顧着一點,別讓那只鹦鹉被人當寵物弄死了。
而童月不知道這一件事情引發妖怪管理局對鹦鹉的注意,她只看到那個斷腿的驢友的家人發起衆籌,說是腿斷了,得治療,要不少錢呢。
“吃塊蛋糕吧。”孟宇齊拿了一塊小蛋糕放在童月的面前。
得讓心上人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美好,別總是心情不好。
他可不想看到心上人從樓上跳下去,孟宇齊就想演員應該得注意飲食,不能多吃高熱量的東西。他記得童月小時候很喜歡吃蛋糕,那他就多買一些,讓她吃一吃。
聽說甜食使人心情愉悅,孟宇齊想自己比小蛋糕更甜,可惜心上人明顯沒有感覺到這一點。
童月看了看桌上的蛋糕,驚奇。
“經紀人沒在這裏,助理也沒在,吃吧。”孟宇齊道,“胖不一定就是演員的原罪,胖一點也能演好的,比如演孕婦啊。”
童月忽然想把蛋糕砸到孟宇齊的臉上,竟然調侃她。
“沒有一部劇,一個演員從頭到尾都是孕婦的。”童月翻白眼,告訴自己:千萬別把蛋糕砸過去,這一位是金主,是大佬,能給很多很多的資源,穩住。
然而,下一刻,童月還是把蛋糕砸到了孟宇齊的身上。
童月:臉就算了,砸臉太容易得罪人。
“呀,不好意思,手滑了。”童月故作鎮靜,連忙拿起桌上的抽紙,拿着抽紙擦孟宇齊身上的蛋糕。
這一擦,就把奶油給抹開了,孟宇齊的衣服就更加難看了。
“想看看我身上有多少塊腹肌嗎?”孟宇齊想要不是自己會讀心術,就不可能知道心上人心裏在想什麽了。哼,心上人的演技真好,怕得像模像樣的,“哦,不對,這不算是看,是要摸一摸?”
童月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孟宇齊,臉頰微紅:艹,大佬竟然比我還不要臉!
孟宇齊抓住了童月的手,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身上。
童月掙紮,卻抽不出她的手,這是要逼她動用神力嗎?她的洪荒之力……
算了,這一位是大佬,童月終究還是沒有動用神力,大佬還就是一個普通人啊。
“今天,你摸了胭脂嗎?”孟宇齊伸手觸碰童月的臉頰,把白色的奶油弄到了童月的臉上,“不好意思,手滑了。正好,我幫你洗洗臉?”
“你……”
“看,我多直接,學學!”孟宇齊道,“想做什麽,直接說。”
“……”童月心想:親,這只是契約婚姻啊。
當孟夫人進客廳的時候,正好看見孟宇齊和童月深情對望,又是抓着手,又是捂着胸的。
孟夫人故意輕咳一聲,“你們姑姑要過來,要是你們不想理會,就先回屋。”
反正孟夫人不喜歡小姑子,那個小姑子整天就知道勸說她,讓她讓孟宇齊早點跟童月離婚。說什麽孟宇齊是孟家的繼承人,就不應該娶一個司機的女兒,不應該娶一個戲子。
這讓孟夫人很不高興,這個小姑子以前就不喜歡她,現在還不喜歡她的兒媳婦。自己的兒子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幹嘛非得要姑姑同意啊。
孟夫人看得清自己兒子的眼神,兒子對童月有情。至于童月,眼裏的感情可能就差了一些,有時候就跟電視劇裏演戲一樣。
什麽配不配的,孟夫人想若是真的讓他們離婚,童月這孩子一定會同意吧。她可以說看着童月長大的,童月一直都很聰明,知道什麽能得到,什麽得不到,勉強來的反而紮手。
“去,去,去。”孟夫人揮揮手,“你們的姑姑就是話多的,你們還是別搭理她為好。”
“那我先上去了。”童月感覺到了臉上的奶油,她才不要沒形象地站在這邊呢。
孟宇齊看着童月離開的身影,沒有立即上去,而是看向孟夫人,嗤笑,“那一位這一次又要帶誰過來了?上趕着當小三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上去吧。”孟夫人道,“一會兒,有你表現的機會。”
孟夫人琢磨着,正好童月也在,也許能利用這一次機會加深兒子和兒媳婦之間的感情,這個小姑子也就只有這個用處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孟宇齊:不用演孕婦,直接當吧。
童月:只想踹你一腳。
孟宇齊:現在沒事,踹吧,不怕動胎氣。
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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