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周家的人 (2)
了地下,“縣令大人饒命啊,這事兒和小人沒關系,小人,小人也是被逼的,是,是她們老周家的人,都是她,說只要小人毀了周家小嫂子的名聲,讓她,讓她有口難辯,周嬸,周嬸,都是周嬸逼我的,大老爺,小人可是什麽都沒做啊,小嫂子,小嫂子你可得給我做主,我真的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啊。”
他又哭又跪求的,明顯是吓破了膽兒。
周楊氏聽了這話臉色慘白,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周家,完了。
☆、076章 又有人來
人證物證皆在,一目了然的事兒,再加上陳縣令心裏本就偏于楊平程,這種情況下,周家的确可以說完了也不為過,楊長英看着要暈過去的周楊氏,淡淡的勾了下唇沒出聲——她毀了周家,不過是為着原身報仇罷了,雖,楊長英是活在了人們的眼裏,活在大家的面前,可是,她已經不是原主了啊,所以,這口氣,她是一定要給原主出的。
楊長英向前兩步,“請陳大人給小女做主。”因為不習慣跪下,楊長英對着陳大人深深的行了個蹲禮,對上陳大人的眼神,她也不說別的,就是那麽輕輕一句話,而後,便又福了福身,恭敬的退了下去。她的旁邊,阿傻緊緊的跟着她,俊逸的臉上透着不悅,“姐姐,他們是誰啊,吵,我把他們都丢出去好不好?”
楊長英抽了抽嘴角,瞪了他一眼,“你給我安靜待着,回頭再和你算賬。”這丫的,神出鬼沒的,真把她這裏當客棧了啊,之前突然就失蹤,愧自己之前還白白的為他擔着一層心,這會兒他倒好了,一下子又蹦了出來,看他活蹦亂跳的精神樣兒,楊長英真想照着他那張俊俏的臉上撓兩把,踹兩腳啥的,她瞪了眼阿傻,發現他老實了起來,滿意的勾了勾嘴角,站到了劉氏,楊長同的身旁。
剛才楊長同猛然發現了楊平程的身份,這讓他有點接受不來。
——他死去多年的爹回來了?
可是,為什麽爹不把他們接回家去啊,有什麽事情回家說不好嗎?
還有啊,爹是什麽時侯回來的,為什麽他竟然一點都不曉得?
小家夥等聽了劉氏平靜的一番述說,整個人有點傻,大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回過味兒,小臉上全是鐵青,他氣呼呼的看着楊平程,猛的一聲大喊,“你不要我們,我也不要你了,我有娘,有姐姐,我爹早就死了,哼,你才不是我爹呢。”似乎是小孩子賭氣般,他說完之後重重一哼,又咬着牙加上了一句,“我爹早就死了,死在外頭了。”
楊平程的臉黑成了鍋底,“同哥兒,你那是什麽态度,我是你父親,沒規矩。”還是那句話,不管他承認與否,楊長同他們和他的關系就擺在這裏,他要是一味的否認反倒是落了下乘,還不如坦坦蕩蕩的接受,然後把兩者之間的關系擺在衆人眼前,便是日後他走上官途,有人想要拿着這些事情攻擊他,他也會用天意弄人,自己已經盡力等說法來回擊對方。
若是自己再用點心,說不定楊長同這個兒子還會為自己出頭呢。
這麽想着,楊平程便皺着眉望了眼臉紅脖子粗,烏溜溜的雙眼全是憤怒的楊長同,而後他搖搖頭,一臉無奈的朝着陳大人拱拱手,語氣盡是無奈的開了口,“天意弄人,小兒對我心有憤怨也是應當的,是我欠他們的……這事兒,讓陳大人見笑了。”
“楊大老爺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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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幾句客氣話,陳縣令眼皮子一撩,一指倒在地下的周楊氏,以及那被五花大綁押進來的年輕男子,徑自吩咐自己的手下,“把他們兩個人給本官押下去,先押入大牢,等問出口供,畫押之後,本官再擇日定審。”
“是,大人。”
周老太太的二兒子素來是個膽小的,剛才只是縮在前河村的裏長後頭沒敢露面,這會兒一看自家娘親要被押走,盡管還是害怕,可卻抖着腿,哆哆嗦嗦的自人群後頭走了出來,“大,大人,我娘她是無辜的啊,她真不知道這事兒……”他也不傻,這個時侯一味的說自家娘親無辜肯定沒有用,眼珠一轉,他直接加上一句,“那個人是他們楊家的人弄來的,肯定被楊家人收買了,所以,這樣的結果,我,我們周家不服。”
這也算是孤注一擲了。
周老二看着膽小,其實在村子裏是一個地道的滾刀肉,這會兒不過是瞬間,他就在心裏盤算了起來,眼看着自家親娘被帶走,要是他一句話不說,以後在村子裏肯定會被人給嘲笑,他這樣不服的辯幾句,事關孝道,想來縣大老爺也不會太過責怪自己的。
至于罵幾聲或是打幾下板子啥的。
他皮糙肉厚,臉皮更厚,對于上面那兩種後果,完全沒感覺。
正如同他所想的那樣,對于他這激憤之下的幾句質疑,陳縣令還真的就沒放到心上,他只是看了他一眼,頗是威嚴的眼神立馬就讓周老二吓的垂下了頭,整個身子都跟着哆嗦了起來,話也不成聲兒,“大,大,人,我娘她,她真的沒做這些的——”
“證據呢?他們有證據,有證人,還有,回去之後本官也會好生審問你娘的,屆時說她說的另有出入,本官自會查明此事的,你且退下吧。”陳縣令不想和周老二多言,更是眼神嚴厲的掃了眼不遠處站着的周家衆人,包括那位前河村的裏長,都被這一眼看的身子一抖,情不自禁的又矮了三分,前河村的裏長正想低聲吩咐身側的人去把周老二攙回來——
已經搭進去了一個周楊氏。
可不能再跟着把周家老二給搭進去啊。
只是就在此時,院門口傳來一道清爽朗然的聲音,“敢問大人,回去之後如何審問我娘?是嚴刑逼供,還是派人誘哄?她一個鄉下婦人,不管大人用什麽法子,想要得到滿意的結果,肯定是易如反掌吧?”
我娘?
人群中,楊長英第一個咪起了眼,這個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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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後,我能不能不住你家?”某女吞着口水試探問道。
“可以。”某男不加思索同意。
正當某女得意之時,他輕笑道,“住你家。”
她霎時怒氣沖天,“你…你說話不算數,不是男人。”
“今晚去漢庭酒店總統套房等我,我會讓你切身體會‘男人’的意思?”他朝她耳邊噴灑着熱氣,溫潤說道。
天啊,說好的對女人不感興趣,怎麽現在是一個欲求不滿的人獸。
☆、077 岳母此言差矣
來人一襲藍色長衫,他的臉上帶着一抹溫和的笑,腳步從容的走進來,看到衆人都朝着他望過去,他微微一笑間,眼神在楊長英身上一掃而過,若非楊長英剛才就在心裏留意,這一眼幾乎都感覺不到,也就是這一眼,讓楊長英瞬間便肯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突然而來的這位年輕的男子,是周楊氏的寶貝兒子,周家的老小,周澤軒。
不過周澤軒只是掃了她一眼便轉過了頭,楊長英自然也當不認識他。
誰讓,當初楊長英進周家的時侯還小,只是簡單的互相磕了頭,舉行了個儀式後這姓周的就出遠門了?
這會兒自己不認識他也是正常。
楊長英才想着呢,手被一只大手給握住,并且那只大手拈着她的手指頭在玩兒?
她擡手對着身側的人大手上拍了一下,“給我老實點。”
阿傻很是委屈的看她一眼,唔了一聲,可下一刻,又玩起了她的頭發。
楊長英,“……”
不過她也沒心思再理他,因為不遠處,周澤軒已經對着陳縣令拱了拱手,溫和儒雅的開了口,“敢問陳大人,我娘所犯何罪,她不過是一鄉下婦人,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罪大惡極的事情,她是殺了人,還是害了命?竟是讓您親自前來,直接吩咐把她老人家帶回衙門,押入大牢?”他的話不亢不卑,站在那裏明明是對着陳縣令施了大禮,但是,修長而略顯單薄的身軀卻透着一股清竹般的挺拔。
這個姓周的,絕對不簡單!
楊長英看着周澤軒單薄而筆直的身影,眸內閃過一抹的凜然。
周澤軒似是背後長了眼一般,他驀的扭頭,朝着楊長英竟然是微微一笑。
這一笑把正準備收回視線的楊長英吓了一跳,随即,她也朝着對方抿了抿唇,露出一抹淺淺的笑,看到周澤軒對着她點點頭,一派溫和的樣子,她嘴角暗自抽了抽,直接扭過了頭,這個周澤軒,到底是要做啥?眼角餘光看到自己身側站着的阿傻,再慢半拍的看了眼他正拽着自己一縷頭發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楊長英眼底閃過一抹幽芒。
周澤軒即然出現在了這裏,那就不可能認不出她來的。
自己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呢。
他看到阿傻和自己這般的親近,竟然連臉上的笑都不帶半點變色的?
可見這人城府之深!
楊長英垂下了眸子,只是靜靜的聽着耳邊傳來的話。
是楊平程的。
他看着周澤軒,似笑非笑的一眼朝着他望過去,“你又是哪位?”以楊平程的心機,眼力,自然是一猜便曉得眼前突然跳出來的這位估計是自己那位不曾謀面的便宜女婿,只是,他的打探當中,不是說此人早在和楊長英拜堂的當晚便離家出門了嗎,一走多年,怎的這會兒突然出現了?不過他想到自己能衣錦還鄉,瞧着這位便宜女婿的模樣,估計也是在外頭得了造化的。
這麽想着的時侯,楊平程的心裏便隐隐的另升了一個念頭,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侯,他一聲輕咳,看向周澤軒,“我們楊家和周家的事情,我女兒是苦主,周老太太是被告,這位公子不知又是以什麽身份站了出來?”他這話說的極是巧妙,你想救周老太太?你是用什麽樣的身份?周老太太的兒子?我女兒的夫婿?不管周澤軒怎麽回話,楊平程自然有滿滿的話等着他。
只是下一刻,周澤軒卻是突然轉身,後退兩步,一本正經的對着楊平程躬身,行禮,“小婿周澤軒,見過岳父大人。”話罷,他不等楊平程多說什麽,一轉身,對着劉氏又是深深一禮,“見過岳母大人,軒多年外出,在家裏委屈了娘子,還請娘子,岳母大人見諒。”最後一句話卻是對着楊長英說的,而且,他還對着楊長英行了一禮,“這幾年委屈娘子了,如今為夫回來了,日後,定不會委屈娘子的。”
楊長英嘴唇蠕動了兩下,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周澤軒這是在玩什麽花招?
楊平程看着他的所為,眸光微微一閃,搶在劉氏和楊長英母女兩人前頭發了話,“原來,你就是周澤軒?你娘之前與人合謀,誣陷我的女兒,意圖毀她清白,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好女婿你歸來的正是時侯啊,現在,我女兒的公道可就全指望着女婿你來讨了啊。”他這話說的不陰不陽的,看似語氣平靜,實則卻是直接對着周澤軒逼了起來。
你還認這門親?
那你就好好的把這惡心事兒給我拎清了,理順了,其他的咱們再另說!
劉氏的臉上也是又驚又喜,她畢竟是個婦道人家,想的就比較簡單,對于這多年不曾歸家的女婿,先是一驚,繼爾聽到他的話之後便是一喜,再看到周澤軒溫和的對着她行禮,直言還要認這門親,劉氏是個傳統女人,自然是開心居多,想也不想的脫口便道,“好女婿,你可回來了,你娘她,她是想要休了我家英子呢,只是女婿,這當真不是你的意思嗎?”
“岳母此言差矣,小婿出門在外,家裏全靠娘子柔弱肩膀支撐,如今,小婿也算是略有所成回家,怎麽可能會不認娘子?”他一本正經,義正詞嚴的看着劉氏,直接道,“我娘是中了小人奸計,此人,”他一扭頭,眼底閃過一抹厲色,竟是朝前走了兩步,一腳踹在被衙役押着的那年輕男子的身上,“此人可惡至極,竟敢對娘子意圖不軌,被人發現還敢反口誣陷我娘,竟想挑撥我們一家人的關系,實在是可惡至極!”他一臉的憤然,拱手,朝着陳縣令開口道,“還請大人明察,好好審問此等惡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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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章 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周澤軒一語定音,把個本來該是兇手,罪魁禍首的周家給直接扭轉,成了相同的受害方!
對于衆人眼底或震驚、或驚喜、或詫異的諸般複雜眼神視而不見,周澤軒只是上前兩步,神色極是真摯的站到了楊長英的跟前,他拱手為禮,一臉的溫和,歉意,“都是軒的不是,之前是我思慮不周,害的娘子諸般委屈,我娘她也是思兒心切,性子又急,難免便……”他話在這裏停了下來,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不好再往下說。
不管他娘如何,當兒女的哪裏能說父母的不是?
所以,他直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娘子如今住在這裏也好,且先陪陪岳母,同弟的傷勢為重,待今個兒的事了,軒會請名醫過來給同弟好生診治,還望娘子、岳母放心,同弟的腿定會沒事的。”他這一番說的可謂是滴水不漏,更是直接說到了劉氏的心坎裏,因此,他的話音才落,劉氏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哎,你這孩子,你在外頭也辛苦,這些事情也不是你想的……”
“岳母不用為小婿開脫,是小婿的不是。”
他再次道歉,溫和裏透着三百六十底無死角的完美攻擊力!
楊長英看着他,淡淡的一笑,“別的事情且不提,你即然回來了,還是把家裏頭的事情處置好,再來說咱們的事情吧。”周澤軒不是一般人,心眼轉的快,一上來直接就要把周楊氏這個親娘摘出去,楊長英覺得吧,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他卻想着把本一心掙脫這場是非的自己再扯進去,可就有點不地道啊,但現在也不是争執這些的時侯,楊長英便直接一笑用了個拖字訣。
周澤軒眸光微凝,繼爾緩緩的笑了起來。
自家這位小妻子果然是不同了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大十八變?
看她這樣子,竟是不想和自己再續前緣?
周澤軒好看的丹鳳眼咪了下,眸光在楊長英身側的阿傻身上掃過,挑了下眉,長的是不錯,但是,行為如稚兒,明顯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依着剛才這短暫的相處,他可是覺得自家這個幾年沒見的小娘子不是個傻的,相反還聰明的緊,這樣聰明的楊長英,會棄如今的自己而不顧,去遷就個傻子?
他搖搖頭,直接便把這一縷心思給抛開了去。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兒!
所以,他對着楊長英笑了笑,示意一切都聽她的,自己則轉身看向陳縣令,不緊不慢的自袖子裏掏出一張訴狀,“大人,這是小民的訴狀,小民告他趁着小民不在家,意圖誣陷我們周家,意欲對我娘子行不軌之事,請大人為小民做主。”
撲,又一個請大人做主的。
楊長英微微一笑,垂下了頭:對于今個兒的事,她不再做過多的想法。
真是沒想到呀,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而且,還是她這個身子名義上的夫君,若是個蠢的也好……
可惜啊,功虧于潰!
最後,陳縣令沒法子,只能着人收了周澤軒的狀子,擇日開堂,再審!
至于周楊氏,因為她暈了過去,再加上她現在也成了苦主,陳縣令看着眼前溫和卻不失攻擊力的周澤軒,最後不出意料的吩咐了衙役放行,只讓她開堂審案時到場就好,至此,這件事情算是暫時畫上了一個句話,周家的人雖然仍是心頭擔憂,但比之剛才的直接判決卻是好多了啊,一個個的把周澤軒圍攏起來,七嘴八舌的訴說了起來。
人群外頭,楊長英看到周澤軒始終是神色平靜,眉眼帶笑,從頭到尾就沒有半點的不耐煩。
她在心裏嘆了口氣,自己真該早幾天把這件事情解決的。
這人,不簡單啊。
最後的最後,大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楊平程深深的看了眼楊長英,眼底閃動着算計,最後眼神在楊長同身上一掃而過,看不出半點的情緒波動,然後他一拂袖,轉身走了出去,身後,楊長同看着他不曾回頭的背影,小小的身子緊緊繃着,一張臉上布滿了憤怒,鐵青色。
次日一早,周澤軒果然如他所說的那般,帶着大夫來給楊長同看診。
劉氏是殷勤接待,楊長英在一側瞅着,嘴角噙笑,不發一語。
眼看着中午接近,劉氏才欲開口留飯,楊長英搶在她前頭張嘴趕人,“周公子,我們母女幾個窮的緊,這吃食也是有一頓沒下頓的,所以,就不留您在家裏用飯了啊,門在那邊,周公子慢走,不送了啊。”她聲音輕快,眼波流轉間盡是盈盈笑意,看的周澤軒心頭一跳,一雙眸子不由自主聚到了她的身上。
☆、079章 周澤軒的算計
周澤軒的眼神看似平靜,實則卻是暗含審視,以及探究:自己當初離家出走的時侯年少不知事,一心只覺得自己有滿腔的抱負,對于家裏人說什麽他有大劫,要娶一位八字硬的女孩子才能撐過去這樣的鬼話自然是不屑一顧,如是,小小的新娘子被他娘帶回家,他當天晚上便逃了家,這一去,就是好幾年。
他也是真的沒想到自家人會這樣的瞧不上楊長英。
周澤軒是前幾天悄悄回來的。
不過他在回來的時侯耍了個心眼兒,沒有及着回家,悄無聲息的尋了家客棧在鎮子上住了下來,這一住,自然是讓他發現了不少的事情,他當時聽了就有點懵,他那個幾年沒見的小娘子,竟然與人私通?雖然當初是他沒有管她,逃出去的,但他這幾年在外頭可是幹幹淨淨的,沒招惹什麽女人,倒不是他守身如玉什麽的,主要是他覺得事業無成,哪裏有閑心招惹別的女人?
而且,周澤軒再怎麽心眼多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半大少年,雖然不想承認家裏頭的這樁婚事,但楊長英這麽個人卻是在他心裏留了那麽一分兩分的印象,這就導至等他回家聽說那些事情之後勃然大怒,不過現在的周澤軒可不是幾年前腦子一熱就沖動的少年了啊,他想了想,便悄然吩咐身側的小厮去外頭轉了一圈。
這一轉就是一天多的時間。
等到小厮回來把在幾個地方打探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周澤軒當時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到了這個時侯,他怎麽還能不曉得,那所謂的勾搭不過是人為?
就在他使勁兒的轉着腦袋想着自己要怎麽做才能符合他當下的利益時:是将計就計,直接就和楊家那丫頭脫離了關系,還是,站出來,主動澄清這件事情,把他家,他娘給摘出去?要是後者的話,這門親事,可就真的要落到自己頭上了啊,就在他左右猶豫拿不定主意時,出門去辦事的小厮一路跑着回來,和他說了周楊氏去楊家鬧事,然後,楊家那位都以為死在外頭的楊家老大出面的事兒。
周澤軒一聽這話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不過在客棧裏猶豫了那麽一下,他便擡腳朝着楊家在鎮上的院子走了過去。
之前的幾天他看似在客棧裏什麽都沒做,但卻把該打聽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個一清二楚。
比如:楊家的事情,以及楊長英母子幾人現在的境況。
還有楊長英在鎮上租的院子。
他都打探了出來。
甚至,他還悄悄的在遠處看到過楊長英一面。
不過當時楊長英走的飛快,好像是有什麽事情似的,手裏拎着藥包,他也不過是遠遠看了一眼罷了。
走到楊家,周澤軒在那樣的情況下直接就拿定了主意。
這門婚事兒,得認!
即然要認,那他自然就得拿出自己的态度,在他以為,自己次日親自帶着大夫過來,做足了姿态,給足了楊長英的面子,在周澤軒看來,楊長英哪怕還惱着以前他娘,他家裏人的那些事情,但是,她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自然會懂得如何選擇,權衡,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楊長英會不認他——自己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傻小子了啊。
雖然不是家財萬貫,但他也敢說一聲,在這縣裏他都能排的上名。
只是,之前所有的猜測在楊長英這淡淡一瞥的眸子裏消泯:楊長英的眼睛雖然是帶着笑,但是,她的眼神太平靜,平靜到讓他覺得疏離、漠然!周澤軒的心頭一跳,他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劉氏,腦中飛快的轉了一下,轉身對着劉氏躬身一禮,“岳母,小婿能否給阿英說幾句話?”
“啊,好好好,英子,你們兩個好好說,不許使性子啊。”
要說以前的女兒,劉氏那是半點不擔心什麽的。
可是現在這個……
劉氏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把握啊。
一言不合,她再把周家這小子給踹了?
暗中對着楊長英使了個眼色,警告她不得任性,劉氏方提着一顆心回了內室。
周澤軒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不禁暗自揣測了起來。
這個家裏,當家的竟然是楊長英?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奇怪,不過,轉而想到自己之前打探出來的那些事情,他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了起來,看着劉氏朝着內室走了進去,周澤軒也不急着走了,腳步頓下,他朝着楊長英微微一笑,“楊姑娘,你好像很不想看到我?”話雖然是問話,但周澤軒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篤定,他用眼神在告訴楊長英,他說的,是肯定句。
楊長英勾了勾唇,上下打量他兩眼,側了下頭,“怎麽,不是娘子了?”之前的時侯,他娘子長娘子短,岳父岳母叫的親熱至極,這才不過是隔天呢,她娘才進裏頭屋子,這厮就改成了楊姑娘……楊長英挑高了眉,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我之前還在心裏想,周公子是真心想挽回這門親呢,還是不過是做秀,現在看來,呵呵,倒是我想多了呀。”
“做秀是什麽?”周澤軒看着楊長英,疑惑的問。
倒是忘了這裏是古代。
楊長英低低一笑,她看着周澤軒抿了抿唇,“就是演戲。”
“你在說我是戲子?”周澤軒的眼神有些不悅,他看着楊長英,眼裏多了幾分指責。
自己可是她的夫君!
雖然只是名義上的,但那也是夫君啊。
一個女子,怎麽可能說自己的夫君是戲子?
他咪了咪眼,看了眼楊長英,想張嘴說點什麽,不過想到之前自己打聽來的那些事情,周澤軒把滾到舌尖兒的話給咽了下去——
自己多年不在家。
她娘家又是那個樣子的。
還有自己家這些人……
現在她不認自己,生他的氣,明諷暗刺什麽的,也是正常。
這麽一想,他便緩了下自己的情緒,淡淡的看了眼楊長英,“以前的事情是我思慮不周,害你受了委屈,我也已經道了歉,你且放心,我即是認下了這門婚事,日後自不會委屈你……”頓了下,他又若有所指般的垂眸道,“你家裏頭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說到這裏他又怕楊長英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索性便道,“岳母和同弟是你的親人,我不會不管的。”
楊長英看着他,慢慢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容明媚,璀璨,如同徐徐綻放的花兒,初時不顯眼,到了後來,耀眼極了。
就在周澤軒眼神被她的笑吸引了兩分,正在想着自家這個小娘子笑的真好看,又暗道,她這樣的對着我笑,可是答應或是默認了我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時,楊長英的笑一下子收了回去,她看着他,神色淡淡,眉眼裏是他早在一開始便感受到的疏離、隔閡,這樣甚至有幾分漠然的眼神看的周澤軒心頭一跳,他不知怎的,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剛才的笑真的很好看。”
楊長英嗯哼了兩聲,直接對着他開口道,“不瞞周公子所說,我不想耽擱你的時間,周家這門婚事,我是絕不會再認的。”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周澤軒看了眼楊長英,心裏有些拿不準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在鬧性子,不過,不管怎樣,他卻是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楊姑娘,我知道讓你馬上原諒我是不可能的,但是咱們再怎麽說也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我早上過來之前已經拜會過岳父,他老人家已經同意了咱們的事情,便是岳母也是不會反對的吧,你若是還生氣,咱們便等你消了氣再說……”
楊長英看了眼周澤軒,吃的一聲笑,“你哪只眼看到楊平程能做我的主?”
“你怎麽能直呼父母的名諱?”這在土生圭長的周澤軒眼裏是大逆不道的,是不對的,他擰了眉頭,看着楊長英出聲道,“阿英,以後切不可再這樣了,為人子女者,需得謹記孝字當先,對父母更是要恭之敬之,孝之……”他對着楊長英吧啦吧啦的一通說教,楊長英一開始還笑盈盈的聽着,等到了後來,她小手掩嘴打了個呵欠,坐在椅子上咪了眼昏昏欲睡了起來。
周澤軒一邊說一邊看着她,直到發現楊長英坐在那裏好像要睡不睡的,嘴角抽了抽,最後,索性便收了聲,但在心裏卻是更加确定了楊長英絕非是一般由着人随意擺布的性子,看着這樣的楊長英,周澤軒一來有些好奇,這性子是怎麽養成的啊,若是早在他家時她便是這般倔強的性子,她怎麽可能會在自己家裏待上好幾年?
難道說,之前她的本性一直收斂着麽?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便自己搖了頭,不可能的,她收斂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在他家可是好幾年。
那種日子他聽了都想着皺眉頭的。
她要是有這樣的性子,絕對撐不住的。
那麽說來,就是從離開他家之後改的性子?
老人不都說麽,每逢生死大變時,人的性情難免會有大變,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大變嗎?
周澤軒一時間倒是有些拿不準主意了起來。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的他是不可能和楊長英解除這門親事的,他對着楊長英輕輕一笑,“不管怎樣,咱們即是夫妻,你只管記着這一點就是了,日後若是有什麽為難的事情,只管派人去這家客棧找我——”
楊長英長長的打了個呵欠,咪了眼看向周澤軒,“我和你說了,我是一定要退親的,還有,以後你要是想去前河村的楊家,只管你自己去,不許打着我的名義,那個男人,還有那裏的一家人,誰也不能做得了我的主。”她話在這裏停下,看着周澤軒的眼神多了抹憤怒,不過卻是一閃而過,清冷帶着譏諷的聲音響起來,“周澤軒,你們男人都愛這樣自大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沒啥意思,姐不想和你玩了,趕緊哪邊涼快去哪邊,還有,你是個男人的話就痛快點,咱們去解了這婚書。”
楊長英本是想着利用周澤軒不在家,讓楊平程讨個巧,縣太爺瞧在楊平程的份上,也會睜只睜閉只眼的把她們兩人的婚書給銷了,可是現在,周澤軒回來了,不但是回來,還衣錦還鄉啊,以着昨天這厮在縣太爺面前的表現,不光是楊平程動了心,便是陳縣令那只狐貍,怕也是會在心裏另外琢磨點什麽心思吧?
楊長英一邊在心裏想着一邊暗自揉了揉眉心,看來,解決周家的事情得另外想辦法了啊。
“你是真這麽想的?”周澤軒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嫌棄啊,他看着楊長英,眼神裏多了點怒意,“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
“得了吧,是我配不上你,這樣總可以了吧?”楊長英說的極是敷衍,那語氣裏頭的散漫和随意聽的周澤軒額頭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最終,寬大袍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握起來,又松開,他也只是深吸了口氣,緩和了下臉上的神色,他對着楊長英開口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我不和你多說,這段時間我會讓大夫每天過來給同弟看診,還有,我之前已經請人去買吃食物件,晚會會送過來的。”
周軒澤的話在這裏停了一下,雙眼看向了楊長英。
自己給她想的這般周到了。
她應該會感動吧?
最起碼的,也該有那麽一絲的感激或是開心、高興什麽的吧?
可惜,他再一次的失望了。
楊長英只是對着他擺手,“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即然不信,非覺得我是說假話,是在生氣,要玩什麽欲拒還迎的,即然是這樣,那也就由得你了。不過,你這次幫你娘翻了案,下次呢,可要記得看好她,現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由着她随手拿捏的楊長英!”她看着周澤軒還要說話,楊長英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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