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了搖頭,再擡頭時,兩人已走出很遠,曉曉再好回頭沖他招了招手,道:“莊大少,快點兒!”

莊亦辰這才丢掉了腦子裏的各種想法大步跟了上去。

……

天翌皇宮

景德宮裏,宮景瑄黑着臉在殿內來回走着,剛剛收到消息,說舒太後在距離京城千米之外的一個小縣城內收集了大量的屯糧和錢財,還私自招買了五萬人馬,這可讓宮景瑄原本就動搖的心再次激昂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将舒太後押入欽天監,然而他卻不能,畢竟還沒拿到确切的證據。

“皇上,慧妃娘娘在外求見!”曹風從外面進來朝宮景瑄說道。

宮景瑄一聽到慧妃來了,忙眼神發光,如同找到有力的證據一般,道:“快請進來!”

“是!”曹風很快便将音書帶了來。

雖然音書很不願向宮景瑄行禮,不過為了裝裝樣子,音書一進門便俯身行禮,卻被宮景瑄給攔了住,“慧妃美人不必多禮,來了就好,快,快來坐下為朕解惑!”

說實在的,自打上回聽了音書的琴音後,也不知怎的,宮景瑄就如同上了瘾一般,總是每隔兩日就特別想聽上一曲,久而久之,宮景瑄只要去了,就會多少說一些朝堂之上的事情與音書聽,然而音書的回答卻讓他吃驚,每次聽完音書的話他就如同喝了一杯好酒一般,特別受溢。

“皇上可是又遇上什麽頭疼的事了?”音書也不扭捏,走到椅子裏坐下,開口問道。

“可不是正如美人所說,朕今日才收到消息,太後竟然背着朕在桐河縣一帶屯糧養兵,這可還得了?她還将不将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裏,她這就是要起兵造反啦!”宮景瑄想也不想就說了出來。

聽完宮景瑄的話,音書依然十分淡然,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可內心卻在冷笑,真沒想到當皇帝當成這樣也算得上是極品了,其實舒太後在桐河縣屯糧養兵之事純屬虛有,這不過是他們月離宮的一個挑撥計策罷了,沒想到他們略施小計,就讓這兩母子如此大動肝火。

這舒太後可是在三日之前就同宮景瑄在朝堂之上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大肆争執了一番的。

“竟還有這等事?那太後可真是夠大膽的,不過皇上您也別急,臣妾記得皇上前些天同臣妾說,您那日在聽臣妾撫琴時作的那個太後起兵逼位的夢來,如若太後她真的已經有了自己的兵馬,那臣妾倒是建議皇上您不如就給她來個先入者為勝,直接就将太後收押,也免得日後惡夢成真了!”音書一臉自若的看着宮景瑄說道。

“嗯!美人的話确實有理,只是朕總不能随意就關了太後吧!這,這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的,萬一……”

“這個其實皇上就理不用擔心了,收押也分為好些種不是,輕的只是禁足,再重點的就是派遣,只有那重中之重的才會關到牢裏去,而太後身份尊貴,如今又有不少後助,顯然這三種都不太适合,臣妾倒是有個法子,皇上可要聽聽?”

“美人快說與朕聽聽?”

“皇上以為讓舒太後前往普陀寺為先皇守靈如何?”

“去普陀寺?”

“沒錯,如此一來不僅有了足以說服衆人的理由,又能讓太後遠離京城之事!”

“可總有一日她還是會回來的!”

“一旦太後去了普陀寺,那便可暗地就收了太後的兵馬,試想太後若是背後無人支持了,她還如何能翻身?何總她能不能回來也不過是皇上一道旨意罷了,若是皇上想讓她終身為妮,她還能回嗎?”

音書說罷,再次深深看了眼宮景瑄,見他正細想着便收回了眸子,心中淺淺一笑,等着魚兒一點點上鈎。

本以為宮景瑄到少會想半盞茶的時間,哪知音書才剛在心裏淺笑了兩下,宮景瑄猛然擡頭就道:“好!果然不愧是充滿智慧的美人,此法甚好,朕現在就傳令下去!”

“皇上,此事并不急于一時!”音書忙開口攔住了宮景瑄,心裏只覺得此人真是個蠢材,就算法子再好,經他這麽一弄,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嗯?美人這是為何?”宮景瑄坐直的身子看着音書問道。

“皇上可不能現在就去,要去也得先派人去了桐河縣,摸清了那裏的底細後再當着滿朝百官的面兒将此事說出來,凡事自然得先準備好了再做,不然可不就成事不足了嗎?”

“對對,還是美人想的周到,那朕現在就讓曹風去一趟桐河縣!”

“嗯!不過記得讓曹公公小心些,打草驚蛇可就不好辦了!”

“好!”宮景瑄的黑臉早就不見了,這會兒滿眼都能看出他內心自覺成功的樣子,大聲朝殿外喊了一聲,曹風很快便出現了。

……

慈心宮裏,舒太後還不知道自己的後半輩子已經被安排的妥妥當當了,這會兒正與她的兩名男寵們你侬我侬呢!

要說這兩人如今在舒太後心裏是什麽地位,那還真是不一般,自打舒太後第一次被宮景瑄告誡之後,不但沒有收斂,內心裏反而對執政之事更加堅定了,要說為何,其實還得歸功于這兩位男寵了。

因為舒太後從他們兩人身上找到了當女人的成就感,那日本被宮景瑄的氣勢給吓到了,打算就此安安分分與她的兩位男寵在慈心宮裏住下去便可,那知一回來,這兩人又是安慰,又是撒嬌的,不僅如此,這兩人竟還給了她足夠大的信心,于是她剛剛被打壓的心再次沸騰了起來,所以才會有了三日前在朝堂之上與宮景瑄大肆争吵的事情。

“太後,奴家喂您吃葡萄,瞧瞧這顆,又大又紅的,肯定很甜!”左邊的男寵拈着桃花指挑了個大個兒的葡萄一邊兒剝皮一邊兒嗔聲說道。

“嗯!小白挑的自然是甜的!”舒太後伸手摸了一把白衣男寵柔美的臉蛋兒說道。

“太後,奴家給你捏的可還舒服?”右邊是位紅衣男寵,見白衣(小白)被太後誇贊,他便不甘示弱的也讨巧賣乖了起來。

“舒服,舒服,紅紅(紅衣)的手法可是無人能比的!”舒太後又伸過右手臂在紅紅腰間捏了一下。

“太後,來,張嘴!”小白将剝好的葡萄遞到了舒太後的嘴邊兒,像喂孩子一般撒嬌着說道。

舒太後張開鮮紅的唇一口咬下了小白遞過去的葡萄肉,還不待她吃進去,小白便将臉湊了過去,一口咬掉了葡萄肉的另一半。

得了逞的小白立馬就吞掉了半顆葡萄肉,并對着舒太後獻媚的笑了起來。

“小白可真是越來越調皮了!呵呵……”舒太後竟笑得極為燦爛的評價道。

然而紅紅卻不依了,忙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如同讨好一般湊過了自己俊美的臉,道:“太後偏心,奴家也想要!”

舒太後面對紅紅的要求不斷沒覺得過分,反而笑得更開心了,連連道:“好好好,你也來,葡萄拿過來!”

于是,慈心宮的內殿裏,像這種肉麻的情節可謂是家常便飯了,總之,自打這兩名男寵來了之後,舒太後貪戀男色的表現可謂是一日漲過一日呀!

也正是因為此,舒太後常常在想,若是有朝一日,她成了天翌的女帝,那她一定要廣招天下美男,讓那些美男們全部都要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如此快事,她多想在有生之年多享受些時日。

然而她不知的是,她的下半輩子竟是在普陀寺裏渡過了。

184再請王爺看出戲

樓蘭琉璃宮

早朝過後,宮離憂便回到了霁月宮,那些無關緊要的鎖事他便直接交給了紫爾處理了,其實所謂的‘無關緊要的鎖事’并不是鎖事,都是樓蘭整個國家上上下下的國事,只是對宮離憂來說他認為是鎖事罷了,沒辦法,天下之事再大也大不過陪他家娘子用早膳不是?

“來來,我的王後,這可是你最愛吃的青菜粥和紫晶糕,多吃點兒!”宮離憂正殷勤的捧着親手盛好的粥朝曉曉說道。

“我突然發現你有太多的稱呼了,我該叫你王爺?國主?還是宮主?”曉曉接過粥碗便故意愁着臉問道。

“這個就得看是什麽場合與什麽人在一起了,不過為夫倒是更喜歡聽你叫我夫君哦!”宮離憂又拿了勺子遞給曉曉。

曉曉無語的白了宮離憂一眼便低頭吃了起來。

宮離憂笑笑便也自已盛了一些吃着,只是兩人一碗粥還沒吃完,紫爾便進來了。

“啓禀國主、王後,方才紫荨差人送了信,說是莊少主托她交給國主和王後的!”紫爾一入門便将懷裏的信掏出來雙手奉上。

聞聲,兩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曉曉朝紫爾看了一眼沒有接信的意思,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宮離憂明白她的意思,然而他并未直接伸手接信,而是慢調斯理的放下碗筷又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擡手接信。

紫爾恭敬的将信放在了宮離憂的手心上便朝後退了一步。

宮離憂朝曉曉故意笑了一下,道:“為夫覺得此事不如還是娘子先看吧!或許……”

“你若不想看直接扔了便是!”曉曉哪裏不知這家夥是什麽意思,這一大早的就開始犯酸也不怕被熏着,于是她便很利落的丢了一句不算很客套的話出來。

“娘子這是什麽話,人家好不容易托人送來的怎可直接扔了,既然娘子不看,那為夫便只好代勞了!”宮離憂聞言心情極好的繼續與某女開着玩笑。

“随你!”說罷,曉曉便再次低頭吃起來了。

宮離憂打開信箋,潇灑的字跡映入眼簾,還真別說,這莊亦辰的字與他本人還真是太相符了,一眼便看出了特點,然而這印象只鑒于在除了宮離憂以外的人,在宮離憂的眼裏,只要是關于莊亦辰的東西,那便是毫無優點可言。

“哎呀!這字看起來可真是費神啊!不過沒關系,誰讓為夫眼力還不錯,勉強還能認得出來!”宮離憂一目十行,快速就掃完了信上的內容,看完便開始發表自己的感想了。

吃着紫晶糕的曉曉聽完這話差點兒沒噎着,什麽?當她審美有問題是吧!莊亦辰的字她又不是沒見過,如此能堪稱大家之作的筆跡竟然說看起來費神,這人眼睛沒問題吧!

愁了一眼宮離憂,曉曉又低看着桌上的美食吃起來,心道:雖然我也承認你的字很漂亮,但人家莊亦辰的字比起你的來也差不了多少嘛!

不知不覺竟開始為莊亦辰打抱不平了。

宮離憂此時可沒能猜透曉曉心裏的想法,要是知道曉曉此時是如何想的,那還不直接就打翻醋壇子了。

好不?容易一頓早飯吃完了,宮離憂見曉曉竟然不理他了,于是便開始在心裏反思了。

奇怪?難道剛剛的話哪裏說的不對 了?怎麽這小女人又不理他了?宮離憂在心裏如是的想着。

三月底的樓蘭已經有些熱了,曉曉準備讓紫葉将白月兒約去禦花園,她這可是還有筆帳要與她清算清算,只是她卻又被宮離憂給纏住了。

一般只要宮離憂在霁月宮,宮人們便會主動退開宮離憂與曉曉所在的那一方天地,這會兒內殿只有宮離憂和曉曉兩人了,為了能讓曉曉同他說話,宮離憂可算是煞費苦心了。

“娘子,為夫知錯了!請娘子與為夫說句話吧!”

換來的仍然是無聲,曉曉正拿着手裏的匕首在桌上來回比劃着。

宮離憂看着曉曉手中的匕首,眼神跟着來回掃蕩,終于問了一句:“娘子,你該不會拿它來懲罰為夫吧!這個會不會太重了些,嘿嘿……”

還是無人搭理他。

見曉曉依然不理他,宮離憂像個犯了錯的大男孩一般,兩眼一閉,猶如認命的樣子一樣說道:“好吧!要是這樣才能讓娘子解氣,那娘子你就下手吧!只要不朝臉上和心口紮就成!”

在心裏暗自笑開的曉曉聽到這話,擡眸看了一眼閉着眼的絕美男子,悠悠然問了一句:“真的?”

聽到這兩個字,宮離憂立馬就睜開了眼,“娘子你終于肯同為夫說話了麽?”帶着滿滿的委屈。

曉曉看到這一臉無辜的表情,竟然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

宮離憂見曉曉竟然笑開,便一鼓作氣,繼續滿臉委屈的問道:“娘子你終于不生氣了嗎?”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般小氣的人嗎?”聽完,曉曉便一臉嚴肅的問道。

然而宮離憂卻搖了搖頭随後又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麽意思?”曉曉将匕首插進了匕首鞘裏。

“也,也沒什麽意思啦,那個,莊亦辰他已經在回雲海山莊的路上了,他說回去便安排成親的事情,還說希望他大婚那天可以有幸請到娘子你出席!”心虛的宮離憂立馬便轉開了話題。

曉曉當然知道宮離憂是故意跑題的,不過她也沒打算再繼續追究下去,于是便道:“去一趟雲海山莊倒也算是件有錯的事情,聽聞雲海山莊可是有着不少奇珍異寶的,要是去一趟,說不定以我與莊大少的交情還能免費得幾件兒!”

“那娘子若是高興,那咱們三日後便起程如何?”

“你的事情都交代完了?”

宮離憂點點頭。

“可我還有事沒處理完,不過三日應該也差不多夠用了吧!”

“嗯?娘子有何事?不如交給為夫吧!”

“不,女人之間的事,男人可是不好插手的!”

“女人?娘子是指上官玉瑤?”

“有些事情說出來可就不好玩兒了,記得當初王爺好像是因為看戲才被我迷住的,不如我再請王爺看出戲如何?”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為夫可不是被你的戲迷住的,為夫是被你這兒給迷住的!”說罷便迅速在曉曉的唇上偷親了一下。

“沒個正緊!”被吃了豆腐的曉曉大瞪了一眼某人。

“好了,你先休息,我得安排戲份兒去了!不過有些戲可是還要王爺來配合的!”

“哦?還需要為夫的配合,那娘子盡管吩咐便是,為夫一切聽從安排!”

“不錯,很乖!”說罷,曉曉便起身朝外走去。

殿外,紫葉正從偏殿過來,見曉曉出來,便上前道:“王後,可有休吩咐?”

“你去一趟映月宮,就說我約月妃去禦花園賞花,還有這個一并帶去給她,就說是國主賞賜的!”曉曉說完,便從腰間摸了一副藍色寶石耳墜兒放在了紫葉的手裏。

“是,奴婢這就去!”

“嗯!我先過去了,一會兒你讓紫爾也過去!”

“好的,王後!”

兩人便分頭出了霁月宮。

……

映月宮,白月兒無精打采的坐在塌上,雖說最近與王後搞好了關系,可國主依然對她沒半點兒改善,還是看都不看一眼。

“不行,本宮不能就這樣放棄,本宮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如此無趣的日子,根本不是本宮想要的,本宮一定要拿到王後的位置!來人!給本宮更衣!”

“是!娘娘!”

白月兒一聲令下,便有兩個宮女進了來。

待白月兒剛收拾妥當,紫葉便到了。

“奴婢紫葉叩見月妃娘娘!”紫葉朝白月兒淺施一禮道。

白月兒看着紫葉那敷衍的姿勢心中極為不快,只是她卻必須忍着,畢竟現在還不是得罪王後的時候,雖然不知王後是從哪兒蹦出來的野丫頭,可畢竟國主對她十分寵愛。

“喲,這不是王後身邊的紫葉嗎?紫葉怎的有空來本宮這兒了?”白月兒露出牽強的笑臉問道。

“回娘娘,奴婢是奉王後之命特邀娘娘前去禦花園賞花的!”紫葉按照曉曉的吩咐說道。

“哦?竟然是王後讓你來的,正好本宮也要去找王後呢,那咱們便一道前去吧!”白月兒倒是有些意外。

“是,娘娘請!”

随着紫葉的話落,白月兒便帶着自己的貼身宮女踏出了映月宮,紫葉随後。

映月宮離禦花園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太近,要是單靠走的,那可是要足足走上一刻鐘呢!

兩人走到一半的時候,紫葉便對白月兒道:“娘娘,這個是國主親自為娘娘您挑選的,說是這個色兒與娘娘您最是相配了!”

當白月兒看着紫葉手裏的耳墜兒時,兩眼立馬就放光了,不是因為這耳墜太吸引她了,而是紫葉的話讓她激動了,“你說什麽?這是國主親自為本宮挑的?”

紫葉看着白月兒那一臉興奮的模樣就覺得惡心,險去了心中的不悅,紫葉朝白月兒點了點頭,“是的娘娘!”

聽到确切的答案,白月兒的內心更加歡喜的,随着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可是為何國主要讓你悄悄給本宮帶來?”

“這個……”紫葉裝作一副神神秘秘的轉臉看了看四周,而後才小聲朝白月兒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其實國主對王後并不像大家傳的那樣寵她,只因為當初是國主酒後意亂才對王後做了那般事情,可國主又不想不負責,國主其實最早是想立娘娘您為王後的,只是……對不起娘娘,奴婢,奴婢多嘴了!”紫葉突然就如同想到了什麽一樣趕緊說道。

聽完紫葉的話,白月兒的臉色已經有些變了,立即就問道:“你剛剛說什麽?國主原本是想立本宮為後的,此話可是真的?”

“回,回娘娘,千,千真萬确!”紫葉低着頭小聲回答道。

“哼!本宮就說,國主既然當初直接封了本宮為後宮最高妃位,怎麽會平白被人搶了王後的位置,原來竟是這麽回事,好你個雲誅!”白月兒使勁兒揪着手裏的帕子說道。

“娘娘,這是國主讓奴婢交給您的,請您收好,奴婢,奴婢就先不同您去禦花園了,奴婢告退!”紫葉說罷便一副慌張的樣子離開了。

紫葉離開,白月兒的宮女便上前道:“娘娘,咱們還去禦花園嗎?”

白月兒朝禦花園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擡眸,道:“去,為何不去?今日本宮便要與她大戰一場,一會兒你想辦法将國主請去禦花園!”

“是,奴婢明白了!”

白月兒在心裏醞釀了一會兒便擡腳而去了。

……

禦花園,曉曉帶着幾名宮女獨自坐于園中的涼亭喝茶賞花,正值春季,各種名貴的花兒都開得十分豔麗,滿園子的花香沁人心脾,蝴蝶們翩翩起舞,小蜜蜂們忙着采蜜,一番美景盡現眼前。

少時,紫葉出現。

“王後,已按原計劃将話帶到了,奴婢現在去找紫爾了!”

“嗯,去吧!莫要月妃看到你!”

“王後放心,奴婢會小心的!”

眨眼間,紫葉便已走出好遠!

……

半柱香後,禦花園的入口處終于出現了白月兒的身影,一身水粉的衣裙将她襯的人比花嬌。

亭子裏的曉曉看着扭腰擺臀的白月兒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嘴角擎着的笑越來越深,好似朝她走來不是人,而是個被她擺弄的玩偶罷了。

少時,白月兒終于到了曉曉身邊。

“臣妾參見王後,王後吉祥!”白月兒先是溫柔一禮奉上。

“月妃姐姐快請坐,今兒天氣不錯,本宮便想讓姐姐陪本宮一同欣賞這滿園子的春色,沒耽誤姐姐吧!”曉曉用一副十分熱情的口吻說道。

“呵呵,怎會?王後您客氣了!”白月兒雖然臉上一副好嘴臉兒,心裏早已将曉曉罵了千萬遍。

搶了她王後的位置,竟然還在她面前假惺惺,真是讓人想一刀給剁了。

曉曉看了一眼白月兒耳朵上的耳墜兒,心中暗笑,而後道:“哇!月妃姐姐,你這耳墜兒可真美呢?”

白月兒故意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臉上笑的比花兒還美,可話卻不怎麽美了,“王後可知這耳墜是誰送的?”

見白月兒如此問,曉曉自然也裝作一副好奇的樣子,兩眼疑惑的問道:“這,這本宮可就不知了,難道,難道是國主……”

“王後可真聰明,這可不就是國主送的,這可是臣妾進宮時國主親自挑選來送與臣妾的!”

聽完這話,曉曉便低下了頭去,周身散發着羨慕的氣息。

185果然是胸大無腦

白月兒瞧着曉曉那模樣,心裏得意極了,從面也确定了紫葉方才的話,其實國主對王後并不是真的寵愛。

“呵呵,王後,這茶真不錯呢!”白月兒小抿了一口茶說道。

“月妃姐姐若是喜歡,一會兒本宮差人給姐姐送些去,這是國主最愛喝的墨江雲針,本宮可是托了好些人才弄到了些少許!”曉曉看着茶杯裏根根你明的茶葉說道。

“竟是此等名貴之茶,難怪如此香氣怡人,那臣妾便多謝王後了!”白月兒輕輕放下茶杯,溫婉一笑說道。

看着如此做作的白月兒,曉曉真心想擡腳就撤,只是這也不是為了打發時間找點樂子嘛!看不慣也得先忍着。

接着兩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着,就在白月兒想要開口問曉曉當初是不是因為她對國主糾纏不清才會搶了原本屬于她的位置時,紫爾适時出現了。

“臣參見王後,月妃!”紫爾上前施禮道。

“紫爾大人請起,可是國主有事尋本宮?”曉曉擡眸看了一眼紫爾問道。

聽到曉曉的話,白月兒在心裏冷哼,還真是會給自己戴帽子,你以為你是誰啊,竟會想到國主讓人來尋你,呸!

“回娘娘,臣并非是來尋王後的,臣是來尋月妃的!”紫爾回答道。

“尋本宮?”聽到紫爾的話,白月兒驚訝的擡頭問道。

曉曉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了紫爾。

紫爾擡眸看了一眼白月兒耳朵上的耳墜兒,而後才道:“确切的說,臣是奉命來尋找月妃耳朵上的那副耳墜兒的!”

此話一出,白月兒更是一臉的懵圈了,瞪大雙眼道:“紫爾大人這話是何意?”

“不知月妃是從何處得的此耳墜?”紫爾铿锵有力的問道。

“笑話!本宮的耳墜可是國主賞賜的!”白月兒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哦?月妃确定?可為何方才國主告知他親自為王後挑選的藍寶石耳墜不見了?恰巧方才臣又遇上了王後身邊的宮女紫葉,她說在月妃耳朵上看到了對耳墜倒是與國主丢失的耳墜十分相似,于是臣便打算過來瞧上一瞧,想着若月妃的耳墜不是國主要找的那副,臣便不會打攪您與王後的雅興了,可誰知……”

“你到底在瞎說什麽呀?紫葉怎會如此胡說,明明是她方才将耳墜給本宮的,還說是國主親自挑選了要她轉送與本宮的,不信大人将紫葉叫來,一問便知!”白月兒當下就沉不住氣,直接打斷了紫爾的話厲聲反駁道。

“既如此,那臣便問問王後是否要傳紫葉來,畢竟紫葉是王後身邊的人!”紫爾道。

“哼!本宮就不信了,清者自清,本宮不會被你平白無故的冤枉!”

“紫爾大人不必過于在意本宮的看法,畢竟本宮也不想月妃姐姐受委屈,快去帶紫葉來吧!”一旁的曉曉适時的開口朝紫爾說道。

半盞茶過後……

“奴婢參見王後娘娘,月妃娘娘!”紫葉一來便俯身施禮道。

“紫葉,你來說說,本宮這耳墜是不是方才你拿給本宮的?”不待曉曉開口,白月兒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質問道。

被當場質問的紫葉滿臉慌張,忙朝曉曉看了過去,而後又看向臉色緊繃的白月兒,懵懂的道:“恕奴婢愚鈍,不知月妃娘娘說的是何事?什麽耳墜?”

“你?本宮不信你竟忘的如此快,瞧見沒,就是這個!”白月兒擡起纖手指向了自己耳錘兒上的藍寶石恨恨的道。

“月妃娘娘的耳墜可真漂亮呀!嗯?不對,為何這耳墜瞧着竟這般眼熟?”紫葉認真的盯着那耳墜兒想了又想才道。

“大膽賤婢!竟敢随意敷衍本宮!”白月兒一時間被紫葉給氣的失了方寸。

被大喝一聲的紫葉吓的連連朝王後身後退了過去,邊退邊膽怯的道:“王後,您可得為奴婢作主呀,奴婢,奴婢不知道月妃娘娘到底在說什麽呢?”

“好了好了,紫葉別怕,月妃姐姐也沒有敵意,只不過是想洗清自己的清白罷了,紫葉,本宮現在問你幾個問道,你定要如實回答才是!”曉曉一本正經的問向紫葉。

“嗯!王後您問!”紫葉點點頭回答道。

曉曉:“好!你可曾見過月刀耳朵上的耳墜兒?”

紫葉:“嗯,見過!兩日前王後您午睡時,奴婢見國主手裏拿着的便是這副耳墜兒!”

曉曉:“好,那本宮再問你,方才本宮讓你去請月妃來這兒時,月妃戴着的可也是它?”

紫葉:“是的,奴婢那會兒去映月宮時正巧就碰上月妃娘娘已梳妝妥當,當時娘娘還說她正要去看王後您呢!奴婢記得那時娘娘戴着的便是這副藍寶石耳墜兒了,當時奴婢還覺得奇怪,兩日前奴婢明明聽到國主小聲說着這是要送給王後的,今日怎麽就會戴在了月妃娘娘的耳朵上!”

“你個賤婢,休要胡說,明明是你拿給本宮的,為何要污蔑本宮!”白月兒一聽這話,瞬間就坐不住了,猛然起身就朝曉曉身側的紫葉沖了過去。

還好白月兒被紫爾攔住了,若是不然,紫葉說不定就會被白月兒推倒在地上,還會連帶着曉曉一起倒下去。

“月妃,臣勸您還是乖乖将耳墜兒摘下來,至于您是如何拿到它的,臣等并不打算深究,這也是國主的意思,但如若娘娘您不識時務,能否繼續在宮裏生活下去那可就說不準了!”紫爾兩眼漆黑的看着白月兒,語氣冰冷至極。

白月兒此時若再不明白今天自己掉入了陷井那她還真就是蠢到姥姥家了,恍然大悟過後,白月兒轉頭死死盯着一旁看上卻十分無辜的曉曉,恨不得将曉曉身上看出兩個窟窿來,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攥着,骨節分明。

“是你對不對?是你想害本宮?”白月兒突然嘶聲朝曉曉吼道。

“月,月妃姐姐,你為何要如此說?本宮為何要害你?還請姐姐莫要胡言亂語呀!”曉曉那又無辜的大眼睛很快就閃爍着淚花了。

“你倒是很會裝,好!本宮今日算是認栽了,既然你如此對本宮,那以後咱們就走着瞧,本宮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本宮要拿回屬于本宮的位置!”白月兒說罷便将耳朵上的耳墜兒摘下來重重的摔在了石桌上,本來完美的耳墜硬生生的被摔的不成樣子了。

摘了耳墜兒的白月兒轉身就大步離開了禦花園。

看着離開的背影,原本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曉曉立即就勾起了嘴角,嘀咕了一句:“果然是胸大無腦啊!”

“王後,可還有其它吩咐!”紫爾紫葉兩人齊聲問道。

“自然還有,好戲可才剛剛開始呢!你們過來!”曉曉朝兩人招了招手,便開始在他們耳旁細聲吩咐了起來。

……

氣沖沖回到映月宮的白月兒一踏入殿門便大聲叫道:“都給本宮出去,滾,全部都滾!”

于是,滿院子的宮人全部慌慌張張的躲到白月兒看不見的地方了。

屋內只剩下白月兒的貼身宮女一人,此女鼓足勇氣低頭說道:“娘娘您別生氣,以後……”

“滾,你也給本宮滾!”宮女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月兒吼了,無奈之下,那宮女只好殃嗒嗒的也退了下去。

“哐當……”

一聲接着一聲物品落地後被打碎的聲音。

“呀……”

随着一聲尖叫傳了出來,那是白月兒正在發洩。

“雲誅!你個賤人,本宮絕不放過你,原本普天之下,只要長得與上官曉曉那賤人相同的臉竟都與本宮過不去,我要你們都死,都去死!”白月兒惡狠狠的撥下自己頭上的一枝金步搖就朝面前的桌子上紮了上去。

……

“來人啦!快來人啦!”

禦花園裏突然就亂作一團了。

在白月兒離開禦園不久,曉曉口吐鮮血倒地昏迷了過去。

“王後,王後您怎麽了?”紫葉驚慌的喊着。

一旁的紫爾趕緊道:“快來人,送王後回宮!”

很快,曉曉便被匆忙送回了霁月宮,并宣來了太醫,得出的結論是曉曉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慢性毒,好在毒性并不算強,又及時止住了。

得知此事的宮離憂立即便開始着手在宮裏搜查下毒之人,并下令必須找到投毒之人。

……

映月宮,白月兒心情倒是極佳,聽聞曉曉被人下毒,她可算是高興了些,心裏更是經為這是連老天都在幫她,差點兒都要樂不思蜀了。

“本宮就說嘛,這老天爺總算是有眼的,雲誅啊雲誅,你怎麽沒直接被毒死呢?說來倒是也挺奇怪的,到底是誰給你下了毒呢?本宮倒是很想見見給你下毒的人了,呵呵!”

白月兒喝着茶,吃着點心,心情美極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國主派人來搜查映月宮了!”貼身宮女(下面就叫她小宮好了)匆匆從外面進來說道。

“慌什麽慌,這毒又不是本宮下的,想搜便随他搜就是了!”白月兒放下剛捏起的點心慢調斯理的說道。

“是!還是娘娘您說的對,咱們身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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