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七點貪歡
等到芭蕾舞都開場很久,林媛才又重新看到了祁北楊。
剛剛撞見一身狼狽捂着手去看醫生的秦四,把林媛給吓了一跳,還以為又是有人要鬧事;結果聽人說,說秦四是喝多了酒,耍酒瘋撞牆破了頭,夾斷手指。
這話也就說出來聽聽,多半是惹事被人教訓了。
林媛一想到家裏人想讓她同秦四聯姻,就想哭。
這樣的酒囊飯桶,剝開那層花花公子的皮,內裏爛透了,她才不想嫁。
她想嫁的人是祁北楊。
到林家的第二天,林媛才發現她所以為大富大貴的林家父母,其實也不過是林家不起眼的旁支而已,真正掌權的是林定。
而林定的上面,是祁北楊。
林媛只想成為人上人。
她邁着步子往祁北楊的方向走,卻被林定叫住了。
“小媛,”林定笑吟吟地瞧着她,意有所指,“別試圖去碰不屬于你的東西。”
點到為止。
林媛被這一句話驚到了,仍強撐着,乖順地笑:“我知道的,堂哥。”
心裏面仍不屑一顧。
——誰說那東西不屬于她呢?
小時候能偷梁換柱享受了這十幾年的呵護庇佑,長大了她也有信心贏得祁北楊的關注。
Advertisement
但被林定這麽一打岔,林媛再看過去,已經找不到祁北楊的身影了。
林媛擡頭望了望,舞臺上,幾個跳芭蕾的小姑娘也停了下來。觀賞芭蕾的人不多,掌聲也稀稀落落。
餘歡同其他幾個人穿着一模一樣的裙子,從後面下去,去簽字結工資。
林媛刻意安排她與林家人錯開,不給他們一絲一毫見面的機會。
雖說餘歡相貌與林家人一點兒也不想……但凡事都怕萬一。
林媛要做的,就是把這個萬一給剔除掉。
不過林媛也注意到了,自家堂哥的視線,就沒有從餘歡身上移開過。
剛剛還在問她,餘歡跳舞,林媛付了多少錢給。
林媛心中了然,只怕是堂哥看上餘歡了。
不過嘛,堂哥這樣的家世,是不可能娶一個孤兒院裏長大的孩子;大概也是貪圖餘歡那點美色,想要一嘗芳澤。
更何況,林定還不知道他與餘歡的關系。
她何不順水推舟?既“讨好”了堂哥,又惡心到了餘希。
一箭雙雕。
一想到這裏,林媛心中就是帶着惡意的快、感。
仿佛這些人都是可憐的糊塗蟲,被她耍的團團轉;一個個都瞧不起她,其實他們才是無知可憐的,只能被她玩弄。
林媛享受這種感覺,就像是把他們都踩在腳下,報複了回來。
林媛笑盈盈地去找了餘歡,把她拉過來,只說是難得有空閑時間,同她聊聊。
因了小時候一同長大的情誼,餘歡對林媛沒有防備;她也感激林媛,一口答應下來。
林媛從桌上取了一個高腳杯,含笑遞給餘歡:“說起來,咱們倆還沒喝過酒呢。”
餘歡有些猶豫:“我等下還要坐車回去,喝酒——”
餘歡酒量不算好,但也不差,就普通女孩的水準,喝上個七八杯也沒有問題。
林媛打斷她:“這酒度數很低,泡了茉莉花的,你嘗嘗,很香的,沒事。”
餘歡想了想,不好叫林媛掃興,小小地抿了一口。
果真是濃郁的茉莉花香氣,馥雅柔和,仿佛能香到骨子中去。
林媛拉着她的手,找個僻靜的沙發坐下,同餘歡聊起了年少往事:“我還記得小時候,慈濟院那麽多孩子,就數你身子骨弱,病恹恹的,三天兩頭生病。”
一說起這個,餘歡笑了:“我那時候也給祝姨和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也多虧你們照顧我。”
餘歡一直對慈濟院充滿感激,若是沒有慈濟院的庇佑,她的生活要比現在凄慘無比;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去求祁北楊幫助。
林媛回憶起往事,嘆:“我走的那天,你沒來送我,我還哭了好久,以為你還在生我氣。”
餘歡倒是不記得自己為什麽生她氣了,只是那一段事想來也不會愉快,便忽略過去,同林媛聊起別的話題來。
林媛不動聲色,又灌了餘歡好幾口酒,只瞧見餘歡臉頰浮上淡淡的桃粉色,這才停止了勸酒,柔聲問她:“歡歡,你頭暈嗎?”
酒精麻痹了神經,餘歡呆呆地點點頭,又晃了晃,手指按着額頭,皺眉:“有點……想吐。”
林媛心想,你能不想吐麽?好不容易弄來的酒,你以為只是噱頭嗎?
餘歡看着眼前的林媛慢慢模糊,她才意識到自己大概是醉了,只軟軟地叫聲“林媛”,不受控制地趴在了沙發上。
林媛放下酒杯,試探着叫了聲:“餘歡?”
餘歡沒有出聲,閉着眼睛。
林媛伸手去扶她:“歡歡,走,我扶你去休息。”
餘歡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林媛攙扶着她到了休息室中,把她扶到床上。
把她頭上挽着的頭發打開,林媛嘗試扒她肩上的衣服,扒了兩下,沒扒開,這才放棄。
但瞧着少女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頰酡紅,也足夠誘人了。
林媛安置好了餘歡,跑去找了林定。
林定也喝了不少酒——他和蘇早在打牌,最簡單的規則,比牌面大小,誰輸了誰喝。
這些酒基本上全進了林定的肚子。
林媛來的急,沒看到角落裏的祁北楊。
林媛只和林定說,有件重要的事情找他商議,但又要避嫌。
林定不曾設防,丢下牌跟她走了;不忘警告蘇早:“你可別偷看我牌啊!”
蘇早沖他扮了個鬼臉。
林媛帶着林定,一路穿過走廊,到了休息室門口,站住:“堂哥,你進去瞧瞧,”
林定皺眉:“你搞什麽鬼?”
林媛推他,甜甜地笑:“你進去看看就知道啦。”
林定将信将疑,踏了進去。
房間裏的燈光很暗,只瞧見床上有個人影;林定滿腹疑慮,險些炸了。
酒意輕了一分。
——他這個堂妹什麽時候也開始幹拉皮條的勾當了?
林定不是秦四,對聲色無甚興趣,轉身就想走,卻聽到床上女孩哭了一聲。
那聲音,格外的熟悉。
艹艹艹艹艹艹!
他僵住了。
這該不會是……該不會是餘歡吧?!
林定緩慢轉身,後退兩步,看清女孩的臉後,身上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還真的是他二哥心尖尖上的肉啊啊啊!
林定的酒是徹底醒了。
他哪裏敢在這裏久留,拔腿就跑,把還在玩兔子的祁北楊拽到房間裏,上氣不接下氣:“二哥,出大事了!”
祁北楊漫不經心:“你小子是喝酒喝高尿自己手上還是在這短短幾分鐘內亂了個性?怎麽這麽一副被狼啃過的模——樣。”
他也瞧見了床上的人,陰沉着臉回頭。
咔吧。
林定清晰聽見他手指關節響了一下。
他急忙澄清:“別,二哥!我看到就來找你了!”
祁北楊冷笑:“你這算什麽?灌醉她?”
林定苦不堪言:“這不是我幹的……”
床上的女孩又低低叫了聲。
祁北楊去看,床上的餘歡已經蜷縮成一只小蝦米了,瞧上去十分痛苦。
她的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想要幹嘔,但什麽都吐不出來。
額頭不斷地沁出冷汗。
好難受。
祁北楊哪裏還顧得上發火,扭頭叫林定:“快去叫醫生。”
林定應了一聲,一溜煙跑掉。
祁北楊不知道該怎麽照顧病人,更不知道怎樣減輕她的痛苦。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把手放在她背上,輕輕地給她順着。
連觸碰都小心翼翼。
順了沒兩下,餘歡終于說話了,聲音斷斷續續,含糊不清,是醉話。
她說:“求求你了,祁北楊,你放過我吧。”
祁北楊只覺着好笑,聽她這語氣,自己像是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
連醉了都還記得他,求他放過,祁北楊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慈濟院的錢,我也會努力攢夠給你,咱們分手吧,我實在受不了了……”她哽咽,聲音顫抖,“我真的很害怕……”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