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18
白曉放下酒杯,眼睛再也挪不開。邊澤似乎并沒有看到白曉,剛剛伸手接過一個公主的酒,一飲而盡。
邊澤身邊的人,白曉只認得趙野。一旁的李二狗和邱文等人她是不認識的。
這天其實是李二狗請客,為先前李二的事情賠禮道歉。他自然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李二頭上,還一個勁地喊冤,說自己一直出差,回來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趙野本來不想搭理,但邊澤卻不知道怎麽回事,不但接受了他的道歉,還答應來喝酒。
酒吧老板親自作陪,還叫上了酒吧最漂亮的幾個公主,一群人玩兒得非常嗨。
白曉看見他們的時候,趙野他們正在玩兒游戲。邱文說香港那邊經常的玩兒法就是把這一排酒,挨個放到公主的雙峰前,然後一個一個喝,灑了一點都算輸,必須連喝三杯。
輪到邊澤,邊澤抽着煙,擺手說不玩兒。李二狗撺掇着,說什麽都要讓邊澤親自玩兒一次。
邊澤笑了笑,對着酒吧老板低聲說了幾句。老板很快離開,回來的時候拿着一個彈弓。
邱文哈哈大笑:“澤哥真幽默,童真未泯。”
邊澤不說話,拿起彈弓對着公主們想直接開工弓,方向竟是胸。
這可吓壞了酒吧老板,公主們也是大驚失色。
李二狗來了興致:“喲,這是什麽戲法?”
邊澤不說話,趙野似乎早已領教過,一邊搖頭,一邊笑道:“狗腿子,可別眨眼。”
李二狗還當真擦了擦雙眼,拉過擋在前面的酒吧老板,對着邊澤說道:“走一個。”
邊澤連身子都坐不直了,斜眼微眯着,拿着彈弓正在瞄準,酒吧老板索性用手擋住雙眼。
只聽呲的一聲,手松的瞬間,那顆原本夾在彈弓上的骰子,直直地飛了出去。
骰子連續擊中夾在三位公主胸前的條形酒器,器口原本朝着雙峰,随着骰子的作用力,垂直偏移了将近90度,邊澤身子往前一傾,倒一杯,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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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伴随着公主們驚吓的叫聲和李二狗等人的歡呼聲,其他卡座的人也圍了上來。
白曉直接站了起來,邊澤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漬,似乎還有些戲谑的意味:“胸是假的。”
邱文笑了笑:“按照你這種喝法,還能碰到美女們的胸?”
趙野解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假胸太硬,酒杯的角度就沒法到90度。”
邱文有些不相信:“雖然澤哥的槍法我是絕對佩服的,但這力度要想每一次都控制得一樣,未免也太神了吧?”
趙野拍拍邱文的肩膀:“反正我是沒見他失手過。”
邱文眼珠子一轉,嘴角上鈎:“哦,敢情這是老戲碼了啊。”那一聲哦字拖得很長。
全場一陣哄笑。
邊澤剛把煙放到嘴裏,就與白曉的視線撞上。他用力吸了一口,吐出一個煙圈,煙霧迷蒙間,皺了眉。
白曉心裏沒來由地窩火,拿起桌上的酒杯,也不管紅的白的,張口就喝。一杯喝完還不夠,抓起沈磊他們玩兒游戲的酒瓶子直接就往嗓子眼兒裏灌。
沈磊也喝了不少,見白曉要搶酒,也不樂意,伸手正要搶回來,白曉把瓶子砸在地上,大叫一聲:“沈磊你他媽的王八蛋。”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沈磊眨了眨眼睛,心想這丫頭瘋了還是怎麽的。岳峰早已癱在沙發上不省人事,其他同事也被這陣仗吓得一愣一愣,周圍人沒一個吱聲。
然後,白曉就聽見有人在她身後說話。
“喲,這不是姐姐嗎?”
白曉回頭,趙野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白曉身後,正笑嘻嘻地望着她。
白曉冷笑一聲:“姑娘年芳十八,再亂喊小心閹了你。”
趙野下意識地捂住自己那處,動作很是滑稽,連邊澤都忍不住笑了。
李二狗和邱文也走過來看熱鬧,唯獨邊澤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趙野吃癟,罵了一句神經病就去上廁所。李二狗站在白曉面前,表情有些不懷好意。
“我一看小姐就不到二十,趙野那小子不是亂喊嘛。”李二狗說着靠近白曉,伸手就想往懷裏拉:“狗爺疼你,今晚陪狗爺,絕對讓你重返青春。”
她用力想要掙脫李二狗的束縛,一旁的沈磊也想來拉,卻被邱文攔住。身邊的其她同事,見狀都不敢吭聲。
白曉瞪了邊澤一眼,邊澤抽着煙,裝沒看見,繼續摟着公主喝酒。
白曉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
就在白曉心裏把邊澤罵了一千遍一萬遍的時候,突然一陣槍響。
然後白曉就看見李二狗捂着手鬼哭狼嚎,他的手掌已經被打穿孔,鮮血直流。
整個酒吧安靜了不到十秒,就是一陣尖叫,酒吧老板一看是邊澤開的槍,也不敢吭聲。
李二狗罵了一句:“我艹你媽。”
邱文也有點懵,站在一旁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直到旁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誰叫你碰她?”
李二狗的手掌仍舊血流不止,邱文低聲道:“澤哥,別把事情鬧大了。”
邊澤冷笑道:“他不是還沒死嘛,如果再晚一點去醫院,這只手估計就得廢了。”
李二狗邊哭邊說:”文,文哥,趕快帶我去醫院,老子不想當廢物。”
邱文聽完,嘆了口氣,扶着李二狗出了酒吧的門。
邊澤走了幾步,回頭看見白曉還怔在原地:“還不走?”
白曉幾步小跑了上去,跟着邊澤離開了。
出了酒吧門口,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大馬路上。邊澤的腿很長,白曉每次都要小跑幾下才能追得上,再加上喝了一些酒,走路就更不穩了。最後的畫面就成了,邊澤走幾步,就得等白曉踉踉跄跄地小跑幾步。
白曉喊:“你為什麽開槍傷那個人?”
邊澤:“他叫你小姐,而是你姑娘。”
兩人一直走到一輛車前停下,邊澤回頭看着白曉:“你家在哪兒來着?我送你回去。”
白曉不吭聲,扶着車門,直接側身進去。
邊澤進了駕駛座,點了一根煙。
白曉伸手想去搶,邊澤吼她:“你幹什麽?”
白曉說:“味道難聞。”
邊澤輕哼一聲:“難聞就下車。”
白曉收起動作,兩頰微紅,坐在副駕駛上,雙眼都不能聚焦。
邊澤又問了一次:“你家在哪兒?”
白曉側眸瞪着他:“你都去了兩次了,還記不住?”
邊澤說:“我記性差。”
白曉說:“是,你記性差,所以每次跟女人做/愛之後都可以忘得幹幹淨淨。”
說到這裏,聲音都有些哽咽,這一點,白曉萬萬沒有想到。
“可是我不行,我忘不了。”她繼續說道,聲音有些發抖:“是,我承認當初在國外迷了心竅,我翻過字典,查過什麽叫一夜情。可是,後來我們又遇上了,那說明我們的緣分不止這一晚,不是嗎?”
邊澤看着她,不說話。
白曉的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她用手連鼻涕帶着眼角都擦了一遍,聲音也一抽一抽的:“我們都不小了,為什麽不能試一下?我都可以試一下,你為什麽不可以試一下?”
“我習慣了……”邊澤說:“我習慣了……一個人。”
白曉說:“你放屁,有誰會喜歡一個人?我已經一個人快三年了,可我都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孤獨一人。”
邊澤又點了一根煙,曉看着他:“我覺得我愛上你了,邊澤。”
伸向車窗外的一只手明顯一抖,車裏拿着煙的手仍舊平淡自若地夾着帶有火星的煙頭。
白曉說:“我不管你是誰,我也不管你犯過什麽事,在我這裏,那些都是過去,我要的是和你的未來。”
很感人,連白曉都被自己的這些話感動。
邊澤冷笑一聲,終于轉頭看向白曉:“可我的未來裏沒有你。”
可我的未來裏沒有你。
這回輪到白曉不說話了。
她盯着邊澤,皺眉:“你說什麽?”
邊澤把還沒抽完的煙頭丢了出去:“要麽你現在說你家在哪裏,然後我送你回家。要麽,你現在就下車。”
白曉沉默了一分鐘,開門下了車。
白曉走後,邊澤接連抽了幾根煙。他自嘲地笑了笑:“媽,有人說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虐過才知甜。小天使,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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