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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雲臉都黑了，給項牧霄點的菜就買一送一，到他這就是缺貨，運氣也看臉？

步雲不信這個邪，一手将服務員捧來的菜單拿過來，砰一下重力擺在蘇圓面前，語氣沖沖地要求，“再點一個。”

蘇圓瞟了一眼項牧霄，見他沒什麽反應，只是微微抿了一口茶。

又看到步雲陰沉着臉，頓了頓，還是拿起菜單指了一道菜。

“抱歉，蘇小姐，這道七彩兔頭也賣完了。”，女服務員滿帶歉意地說道，心想菜單有上百道菜，怎麽偏偏就選中沒貨的呢。

眼神瞄了瞄步雲臉色，簡直黑的可以滴出水來了，服務員想起那些傳言，控制不住地咽口水。

聽說他是一相逢的創始人，聽說他黑白兩道通吃，還聽說他性情百怪，手段陰狠……

如果他真是自家老板，她好害怕他發飙遷怒人，畢竟她只是小小打工的。

如果不是知道點菜這事不可以作假，步雲真覺得蘇圓是故意的，這一次兩次的缺貨，步雲突然有種想砸餐廳的沖動，心中的火苗開始燒了起來，瞪了蘇圓一眼後，垂眼沉聲道：“再選。”

蘇圓心裏有些不滿，憑什麽瞪人，她還好心好意幫他選菜呢。

嘟了嘟嘴，想到淩美給她科普的知識，不能得罪步雲，只好忍着抱怨，繼續點菜，這次蘇圓沒那麽随意了，專門選了一道家常菜。

步雲看到她選的菜，心裏嘀咕如果再缺貨，他一定親手了結這家餐廳的命運。

點啥沒啥，還有開的必要麽？

一相逢是家高級連鎖餐廳，遍布全國，光是B市就開了八家，關掉了這個地段的餐廳，對整個一相逢品牌不會有多大影響。

擡頭看着服務員，沒好氣地說道：“這道菜總有吧。”

聽到步雲陰森森的語氣，服務員原本塗了粉的臉更白了，手心都是汗，緊緊抓着工作裙，心裏焦灼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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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服務員咽了咽口水，深吸了一口氣，硬着頭皮，道：“魚香肉絲有，只是店裏做這道菜的大廚今天休假。”

話剛落，一直安靜喝茶的項牧霄突然笑了起來，低低地嗓音，被茶水潤過，很是清晰悅耳，只是聽到步雲耳裏，滿是諷刺，原本壓抑的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突然手抽中蘇圓面前的菜單，大力朝服務員身上一丢，罵道：“什麽菜都沒有，還開什麽店啊。”

女服務員吓了一跳，慌亂地接住菜單，身子被他砸的後退了幾步，硬殼裝訂的菜單沉甸甸的，結結實實砸到肉上，很疼。

服務員一手抱住菜單，一手捂着胸口，身子一顫一顫的，頭貼着胸，害怕的不敢擡起來。

步雲正在氣頭上，紅着眼睛還想教訓，被項牧霄打斷了。

“你先下去。”，項牧霄這話是對服務員說的，服務員如獲大赦，怔了怔，抱着菜單就快速離開包廂了。

步雲氣撒不出來，很是煩躁，拍着桌子怒瞪對方，“我管教員工，你別插手。”

蘇圓被步雲這麽一拍，也吓了一跳，挪了挪椅子，遠離發怒之人，心裏很是慶幸沒有答應跳槽。

項牧霄沒被他這陣勢吓倒，表情依舊風清雲淡的毫無變化，手裏端着茶壺，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放在步雲面前。

“你別想用一杯茶就打發我。”，步雲挑着眉，臉上的怒氣沒消，但也沒有剛才那麽劍拔弩張。

“沒想打發你，這是你的餐廳，你想幹嘛我不會管。”，項牧霄眼神平靜地看着他。

蘇圓沒想到一相逢的老板是步雲，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很是意外。

“只是這裏不是賭場，你打打殺殺的那一套管理用到這只會适得其反。”，項牧霄身子靠在背後，一臉淡然。

餐廳的女員工不是賭場的那些糙漢子，這樣朝人家喊罵，只會傷了人心，以後怎麽會安心幫你工作。

步雲抿着唇，沒說話，臉色雖沉，但眉眼的怒氣已經消掉了大半。

剛才的确有些怒火攻心，他知道自己脾氣躁，打造出一相逢這個品牌後，他就交給經理人去管理了，平時工作的重心都放在酒吧賭場了，很少插手餐廳的管理。

看來這餐廳要好好整頓整頓了。

包廂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蘇圓覺得很尴尬，這氣氛好像攻受吵架，攻霸氣十足，受一臉受傷樣。

菜還沒有上來，她這個小助理也插不上話，只好看着面前的茶杯，數羊了。

沒安靜多久，項牧霄又悠悠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麽我如此肯定蘇圓一定不會跳槽？”

聽到自己的名字，蘇圓一下子擡起頭來，滿臉迷茫地看着總裁。

千萬不要将戰火遷延到她這啊。

“還不是受你的淫威壓迫。”，步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語氣裏很不服。

項牧霄搖頭，“不是，我沒有威脅過她。”

蘇圓知道她指的是自己，順勢點頭。

從頭到尾步雲要挖她這事，總裁從沒有說過一句話。

項牧霄眼神瞟了一眼蘇園後，視線又看着步雲，表情認真嚴肅，“而是因為你智商不如我。”

What？

Are you kidding me？

步雲一臉聽到外星人襲擊地球的表情看着項牧霄，還好沒有發飙，只是瞪着眼睛看他能說出什麽來。

蘇圓咽了咽口水，也有些意外總裁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将熄滅的引線又點起來嗎？

身子縮成一團，她沒資格插話，只好默默地看着戰火爆發。

“你不信嗎？”，項牧霄輕擡下巴，坐直身子，雙手膝蓋撐着桌面上，“要不我出一道幼兒園期末題，看你能做出來嗎？”

說完，也不等步雲說話，動嘴，快速将題目說出。

“1、3、5、7、8，這五個數字中，哪個最與衆不同？”

步雲原本是不想參與這麽幼稚的測試，但一聽到題目，就條件反射地回道：“8。”

這麽簡單的題目也好意思說出來。

項牧霄猜到他會這麽回答，嘴角上揚，語氣有一分得意，“回答錯了。”

怎麽可能，步雲不相信，除了8其它數字都是奇數，這是小學生都知道的題目，他怎麽會答錯。

“答案是5，因為1、3、7、8只要一筆，而5需要兩筆才能寫完。”

項牧霄一邊解釋，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畫了一個阿拉伯數字5，眼神狡黠地看着對方。

“你耍賴。”，他的答案更加明顯啊，步雲不服氣地回道。

項牧霄早料到他會這麽一說，雙手交叉往後靠了靠，“是你沒聽清楚題目，我一開始就說了這道題是道幼兒園期末考題，奇數偶數的區分小學才學。”

我靠，步雲在心底罵了一句，這家夥既然利用了他的大意。

“所以我說你智商不行，你還不承認。”

“這不算，你鑽空子。”，步雲翻了個白眼，雙手交叉抱胸，一臉死不承認的樣子。

項牧霄見他不說話，扯了個嘴角，沒和他計較，“好，我再出一道。”

說完，就舉起了右手擺在步雲面前，五指張開，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這是什麽？”

這不是手嗎？，步雲心中有答案，但前車之鑒，這次他猶豫半天，反反複複将他的動作語氣揣摩幾遍，确定沒有設坑，才回答“手”。

“錯，這是五。”

五根手指張開不就是數字五嗎？

……

步雲被他氣到了，像個小孩子似的，橫着眼睛嗔了他一眼，抿唇不說話。

項牧霄低低地笑了笑，舉着的手沒有放下，又道：“那我再問你一遍，這是什麽？”，說完就将張開五指的手伸到步雲面前，晃了晃。

步雲很不想回答這個幼稚的問題，但被他晃的頭都暈了，煩躁的擡手拍掉項牧霄煩人的手。

“五。”，一模一樣的題，他剛才不是問過了嗎？

步雲沒好氣地怼了項牧霄一眼，提高音量很不耐煩地回答。

項牧霄眼睛裏滿是遮不住的笑意，伴着笑意地說了句“又錯了。”，就再也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低低地嗓音，好似古琴彈奏的弦樂，很是好聽。

“這是只手。”

……

旁觀者蘇園懷疑她跟了一個假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