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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戀愛使人智商變低。
但這句話常用于女性,到了項牧霄和蘇圓這對就換了性別。
“你買這麽多套套幹嘛?”,蘇圓一走進廚房,就見到碗櫃上擺了一盒byt。
項牧霄從卧室出來,正好聽到她的聲音,循聲走進廚房,接過她手裏的套套再次放好後,才笑道:“做擺設。”
蘇圓翻了個白眼,拿byt當擺設,難道是把它吹成氣球挂牆上?
努了努嘴嘀咕道:“既浪費錢,又用不到。”
她覺得項牧霄花錢很大手大腳,這東西別看它小小一盒,一盒裏面也沒幾個,但卻貴的要命,尤其是他還買的是進口貨,更貴,刷錢時心疼死了。
但項牧霄卻不這樣想,錢對他來說只是身外之物,可以說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花錢就是圖開心,否則賺那麽多錢幹嘛,再說byt現在用不着,不表示以後用不到。
将打開的水龍頭關掉,踱步走到蘇圓身後,輕輕環着她,将下巴放在她頸窩處,淡淡地說:“我會努力用到的。”
帶着他身上獨有的薄荷香味的熱氣,随着他聲音,噴灑在皮膚上,激的蘇圓不自覺聳起肩膀。
聽到他這句暧昧的話,心裏控制不住的泛起甜蜜泡泡,卻有些羞澀地憋住笑意,故作正經道:“你趕緊出去,我要做飯了。”
說到後面嘴上的笑意都遮不住了。
項牧霄嘴角上揚,更用力地抱住她,聲音心疼道:“要不我們點外賣吧,還要你做太辛苦了。”
他雖然不受父親待見,但是從小到大生活還是很優越,家務活都有保姆做,就連離家打拼那幾年,他也沒做過,沒人做飯時要麽不吃要麽吃泡面,真正的兩手不沾陽春水,所以到現在還不會做飯。
蘇圓帶上袖套,側頭瞪了他一眼,語氣堅定的拒絕:“不行,請客必須有誠意。”
說完就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催促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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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牧霄抱住她,不讓她離開,猶豫一會,還是問出心中的疑惑,“圓圓,你跟韋嘉仁的關系是不是很好?”
她熟悉韋嘉仁的口味,也很重視他的拜訪,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韋嘉仁在蘇圓心中地位都很高。
蘇圓挑眉,有些好奇他問這個問題,轉過身靠在流離臺邊,思考幾秒後,重重點頭,“嗯,在我心中嘉仁哥就像親哥哥一樣,他比我大三歲,我們倆正好都是獨生子,身邊并沒有多少夥伴,所以那時候我們經常玩在一起,小時候我被別人欺負時,他會幫我教訓別人;每次放學回來做作業,遇到不懂的題目,他會很耐心的教我;甚至每年過年,他都會給我準備紅包,因為我在C市并沒有多少親人,每年收到的紅包很少。”
談到這個話題,蘇圓思緒回到小時候,話多了起來。
“當年我生病時,對外界一切事物都很抗拒,每天疑神疑鬼的,使得原本玩的好的小夥伴都不願意跟我玩了,只有嘉仁哥沒有抛棄我,他說他永遠不會離開我,會像親哥哥一樣一直照顧我。你不知道我當時聽這話時,真的很感動,以至于後來嘉仁哥出國留學時,我都感覺好像被他抛棄了,生了很久的氣都沒理他。後來我長大了,才知道當時的行為多麽小家子氣。”
幾十年的友誼,蘇圓說的少,但言語間,項牧霄還是能感覺到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之深厚。
抱着她腰部的手緊了緊,問:“韋嘉仁知道你生病的事?”
“嗯。”,蘇圓點頭,兩人一起長大,鄰裏鄰外一點事都很容易傳開,不想知道都難。
聽到确認,項牧霄眉頭蹙起,瞬間明白韋嘉仁為什麽要學醫了,心嘆這個情敵真能裝。
聊天又耽誤不少時間,蘇圓擔心做不完,趕緊推人出去。
項牧霄見她态度堅持,也不再說了,傾身在她軟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就出去了。
餐桌上還放着從超市提回來的購物袋,項牧霄将裏面的東西分揀放入冰箱後,看着手裏還剩一盒byt,環繞四周,想了想。
卧室、廚房、客廳顯眼的地方都擺了,卧室韋嘉仁不會進,廚房也不一定會進,客廳如果他眼力差,也可能看不到,得找一個他一定能看到的地。
搜索一番,最終将目光放在進門的鞋架上,這地他想不看都不行。
其實如果可以,項牧霄真想把套套挂在身上,買這玩意就是為了刺激韋嘉仁,雖然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但是能讓對方不爽他就高興。
蘇圓剛煮好飯,就聽到外面響起開門聲,以為是韋嘉仁提前到了,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出去一看才發現來的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拖着兩大行李箱走進來,身後還跟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蘇圓将身上的圍裙解開,見那位年輕男人從行李箱中拿出一件件衣服,往卧室走,趕緊想攔住。
剛準備張口,就被項牧霄打斷了。
“張媽,晚餐就麻煩你了,記住一定要做芹菜炒牛肉。”
剛說完,那位叫張媽的中年婦女很利索地撸起衣袖,朝蘇圓尊敬地點了點頭,就走進了廚房。
“這位阿姨是誰?”,蘇圓沒搞清楚情況,指着廚房問。
“家裏的保姆,張媽做菜很拿手。”,項牧霄一邊說,一邊攬着蘇圓,慢慢解釋:“那位是司機阿明。”
平時他出去應酬,都會叫阿明過來開車。
“我叫阿明把我的東西搬過來,以後我和你一起住。”
既然要刺激韋嘉仁,那就做逼真些,讓家裏看起來像有男主人在的樣子,而且他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賴在這不走。
同居?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炸的蘇圓沒反應過來。
皺了皺眉,正視道:“會不會太快了?”
在她印象中兩人談戀愛,正常流程是先相處兩三個月,合适了再同居,等到各方面條件成熟了,就可以領證。
但是他們才在一起沒幾天呢?
快?哪裏快了?和步雲比起來簡直就是龜速,那家夥上午還打電話來炫耀自己快結婚了,讓他趕緊準備紅包。
“圓圓,我們的關系已經得到你爸媽的同意,同居這事你不需要有所顧慮,再說我也想時刻跟你在一起。”
自從跟項牧霄在一起後,蘇圓就覺得他越來越會撩人,時常冒出一兩句甜言蜜語,撩的她頭暈暈沉沉的。
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沒錯,況且她身體都這樣了,他想做些什麽都不行。
沒說話,這事算是默認了。
張媽不愧是金牌保姆,一個小時不到就準備好一頓精致美味的晚宴。
韋嘉仁到時,是項牧霄開的門。
站在門口,兩個男人目光一對,氣氛瞬間凝固起來。
原以為會見到蘇圓,沒想到門一開,韋嘉仁就對上了項牧霄笑裏藏刀的視線,眼眸瞬間暗了下來。
真不願意相信蘇圓和項牧霄在一起,但現實卻如此殘酷。
幾乎不需要對方提醒,項牧霄只是身子往後退了兩步,韋嘉仁就看到鞋架上明晃晃擺的一盒byt。
拿鞋的手瞬間僵住,深吸好幾口氣,才壓下心中的憤怒,直起身時,面色如常。
項牧霄挑了挑眉,對他的忍耐力還是有幾分肯定的。
“嘉仁哥。”
蘇圓剛擺好筷子,餘光見到人來了,趕緊笑着走過來。
韋嘉仁抿了抿唇,見到蘇圓時臉色好了不少,笑了笑,将手中的禮遞過去。
來別人家做客,無論怎樣送禮是一種禮節。
項牧霄站在旁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一番。
切,是一瓶82年拉菲,這等酒他真心瞧不上。
他不是嗜酒之人,但酒是商務談判中必不可少的東西,有事沒事他都會在各大酒行拍賣會上拍買一些珍品,以作不時之需。
事後,項牧霄感激死這瓶酒了。
與項牧霄反應不同,蘇圓很開心,将人請進去後,連忙跑進廚房拿了三個高腳杯。
“我們都忘準備飲料,幸好嘉仁哥帶酒了。”
一邊說,一邊拿開瓶器開酒。
開酒這事一般都是男人做,項牧霄雖然很嫌棄這酒,但還是接過活,只是讓他給韋嘉仁倒酒,沒門。
蘇圓見項牧霄開好酒後,也沒想給客人倒上一杯,暗暗給他遞眼色,他收到了,卻突然站起來,丢了句“我不喝酒,我喝咖啡”,就從廚房裏端來了一杯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煮好的咖啡。
淡淡的紅酒香味瞬間被濃郁的咖啡味掩蓋了。
韋嘉仁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此時氣氛有些尴尬。
蘇圓心裏埋汰死項牧霄了,既然不喝有必要這樣嗎?有些氣不過,既然他不喝,那她替他喝。
這樣想後,蘇圓就拿過項牧霄面前的高腳杯,徑直倒上三杯。
“來,嘉仁哥,我們幹杯,慶祝你正式工作,也祝你以後事業順順利利。”
說完看都不看項牧霄一眼,一個人喝兩杯紅酒。
這動作引得項牧霄面上極不悅,連喝咖啡的心情都沒了。
晚餐還在繼續。
蘇圓很熱情,給韋嘉仁介紹菜點後,想起鍋裏還炖着湯,趕緊跑進廚房。
桌上只剩下男人,不需要顧及蘇圓,兩人立刻針鋒相對起來。
“這是你們有錢人的惡趣味嗎?”,韋嘉仁放下筷子,眼神陰冷地看着對方,之前臉上的溫潤親和消失殆盡。
“有錢人?韋醫生是在說我嗎?”,項牧霄靠在桌背,一臉坦然地回視,“我承認我是很有錢,但惡趣味這詞還請韋醫生好好解釋解釋。”
“難道不是嗎?像你們這種人對待女人,喜歡時捧在手心,不感興趣時就會像丢抹布一樣甩開,完全不懂愛情。”
“難道你就懂愛情?”,項牧霄聲音突然挑高,眼眸一咪,駁斥道:“表面上以兄長自居,心裏卻時刻惦記着她,像你這樣表裏不一的人難道也懂愛情?”
真tm以為他眼瞎啊,看不出來他喜歡蘇圓,別以為自己掩飾的多好,男人對女人感興趣,一個眼神就能看破,想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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