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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榮祈湛決定帶韓昭昭去外婆家,給外婆看看她的外孫媳婦兒。
榮祈湛的外婆家是宣京市著名的鐘家。鐘家祖上出過好幾位忠肝義膽的名将,而近代在建國前抗戰時期,鐘家也出了一位著名的将軍,就是榮祈湛的外公鐘硯。
如今外公早已去世,外婆是他在抗戰後才娶的老婆,比他小了很多,所以現在只剩下了外婆一個人。
外婆生過兩個孩子,老大是女兒,就是榮祈湛的母親,老二是兒子,是榮祈湛的舅舅。
鐘舅舅也是個十分優秀的軍人,很年輕就坐到了很高的位置,可惜天妒英才,在一次抗洪搶險任務中,光榮犧牲了,只留下了一對孤兒寡母。
後來鐘舅舅的妻子受不了這樣孤寂的生活,撇下幼子鐘樊,找機會出國深造去了。在國外她遇到了人生的第二春,随即組成了新的家庭,從那時開始,她跟國內的親人就逐漸斷了聯系。
鐘樊就是榮祈湛的表弟,在鐘舅媽出國後,只有幾歲大的他便被榮祈湛的母親帶回了榮家。
榮祈湛和鐘樊這對表兄弟兩人相差一歲,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關系十分要好,就如同親生兄弟一般。
鐘樊完成學業後,榮祈湛讓他進入榮氏集團幫忙,他雖然答應了,卻讓榮祈湛先給他三年自由時間,說三年後再進入榮氏集團。
原來,鐘樊是一位動物保護主義者,他是想用三年的時間,到國家最北部的長含山銀松林,去做三年的野生動物保護志願者。只有完成這個心願,他覺得自己才能心無旁骛地進入榮氏集團工作。榮祈湛知道這是他從小的心願就答應了。
如今三年已經過去,鐘樊也快回來了。
這些關于鐘家的基本情況,都是榮祈湛在去外婆家的車上告訴韓昭昭的。
昭昭聽得雲裏霧裏,眼睛早已跟蚊香圈似的了,也沒記進去多少,就知道了榮祈湛外婆家這邊只有外婆和表弟兩個親人。
榮祈湛看着昭昭懵懵的樣子,估計她也記不了多少,心想到時候見了人自然就認識了,沒再繼續努力給她科普。
很快車子就到了鐘家。下了車,榮祈湛左手拎着一堆禮物,右手拉着韓昭昭,帶着她走進了鐘家在軍區大院的小樓。
昭昭進了屋子,入眼的第一印象就是簡樸。雖然這棟樓是将軍級別的小獨樓,可整體裝修卻十分陳舊,她不知道,這就是國家七八十年代時的裝修風格。
昭昭的眼睛還在屋子裏打轉,很快就發現一位滿頭銀發,面容和藹可親的老太太迎了出來。看着老人笑呵呵的模樣,昭昭覺得這位老人一定跟自己婆婆一樣是個好脾氣。
“阿湛,這是帶媳婦兒來看老太婆啦!臭小子,催了你好幾次,可算把人給我帶來了。”老太太笑容滿面地走到他們近前,先是嗔怪地埋怨了自己外孫一句,又轉頭稀罕地拉起韓昭昭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後開心地說,“這就是我外孫媳婦兒?真漂亮!咋這麽小呢?丫頭,你成年了嗎?不會是被我家小子給騙家的吧!”
老太太并不知道榮韓兩家婚約的事,此時見到韓昭昭就覺得這孩子即漂亮又可愛,她喜歡,可是又覺得人家好像沒成年,怕自己外孫犯錯誤。
榮祈湛哈哈大笑起來,他先是把禮物放在一旁,又過來扶住老太太,對她說:“外婆,昭昭她就是長的小,都二十了,我們都領證了。您放心吧,她是您合理合法的外孫媳婦兒。”
韓昭昭也笑呵呵地扶住老人家,甜甜地叫人:“外婆,我叫韓昭昭。我不小呢!我都二十歲了。”
這一聲外婆叫得老太太眉開眼笑,“你聽聽,還是女娃娃叫人好聽。這聲外婆甜的呦!”
“奶奶,您這心都偏到天上去了吧!合着我和表哥叫了您這麽久的奶奶和外婆,都沒小嫂子叫您這一聲好聽呗?”
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後邊的屋子裏傳了出來,緊接着一個系了條圍裙長得高高大大的男人走了出來。
榮祈湛看到來人,有些激動,快步走上前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臭小子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通知我們?你姑姑要知道你回來都不告訴她,還不得打你屁股!”
這個人就是榮祈湛的表弟,鐘樊。
鐘樊回抱了榮祈湛一下,笑着說:“今天剛剛到家的。就是怕你們要去接,才沒告訴你們。明天是姑姑的生日,我是為了給她過生日,才緊趕慢趕跑回來的。這不,我回來就先到了奶奶家,想着明天再去姑姑家,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哥,你不許先告訴姑姑啊!”
榮祈湛拍了拍他的肩膀,“哼!臭小子,你等着吧!明天你的出現對她來說不定是驚喜還是驚吓呢。她不揍你才怪!”
鐘樊笑呵呵地沒搭茬,轉頭看了看站在外婆身旁的韓昭昭,又看回榮祈湛,說:“哥,介紹下小嫂子啊!”
“嗯!”榮祈湛把鐘樊拉到了韓昭昭的面前。可是還沒等他說些什麽,卻見自己媳婦兒,嗖地一下向旁邊跳出老遠,甚至差點沒跳到客廳的沙發上去。
昭昭一臉驚恐地看着鐘樊,嘴裏還喊着:“別過來,你別過來!不要抓我,不要給我帶項圈。”
她的舉動弄得在場的三個人均是一怔。
鐘樊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彎了腰,“哈哈哈……小嫂子,你太有意思了。你是不是在電視裏看過我們保護區的記錄片啊?裏邊大多是我出鏡給小動物帶項圈。可你又不是小動物,我幹嘛要給你帶項圈?”
榮祈湛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麽,他怕昭昭再說出些天馬行空的話,到時候讓他無法跟自己外婆和表弟解釋,就快步走到她跟前,面對着她,抱住她,用後背擋住另外兩個人的視線,悄聲對她說:“寶寶,別怕!你記得的那些都是上一世的事,你現在是人了,鎮定些!晚上回家再告訴我之前發生過什麽,好嗎?”
昭昭伏進榮祈湛的懷裏,在他胸口點了點頭,小聲說:“知道了!就是猛地見到這個人,吓了一跳。”
晚上榮祈湛和韓昭昭是在外婆家吃的飯,一桌子菜都是鐘樊做的。
鐘樊的手藝很好,是他在做野生動物保護志願者期間練出來的,因為常年駐紮在深山裏,一日三餐都要靠自己動手。
本來這一晚上,昭昭躲鐘樊一直躲得遠遠的,但餐桌上一擺好吃的,她馬上就湊了過來,還沖着鐘樊笑了笑。
這一笑,讓榮祈湛突然産生了一絲危機感,心想自家這饞媳婦兒,也太好誘哄了,剛才還躲着人家呢,甚至連個正眼都不肯給人家,現在因為幾盤菜就對着人家笑了,這小家夥他回家還得繼續加強教育啊!
不過看着餐桌上能吃能喝的韓昭昭,外婆倒是十分高興,老人家看到小輩能吃,就覺得是身體好的表現,于是不停地給她夾菜。
吃完晚飯,榮祈湛帶着韓昭昭跟外婆和表弟告辭後,兩個人就回了家。
剛進別墅大門,還沒來得及換鞋,榮祈湛就把小丫頭給壓門板上了。
某位莫名吃醋男士,沒扛住他老婆的盛世美顏,發飙前,先是低頭吻了一會兒那紅潤的小嘴。怕給小妖精吻腫,影響接下來的審問,他克制地只是含了幾下她的唇瓣,當把那兩片甜軟含得亮晶晶後,才撤開了他的唇。
看着被自己吻得滿臉通紅,還在大口大口喘氣的韓昭昭,榮祈湛強忍着悸動,啞着聲音問她:“小妖精,你是不是有好吃的就能被勾走?在外婆家,開始你還躲着鐘樊呢,後來見他做了那麽多好吃的菜,就敢跟人家眉開眼笑了,嗯?我不會做菜怎麽辦?”
昭昭明白,她的醋精老公這是又開始吃飛醋了,懶得回答他的問題,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往上一竄,歪頭就吻上了這位有些暴躁的男士,然後學着他剛剛的樣子,不得章法地反吻住他。
這個吻多少安撫住了醋精男的暴躁情緒,不過當兩人唇齒分開時,他還是把嘴移到昭昭的臉蛋上咬了一口,以解心頭之氣。
被人咬了,小丫頭氣不過地擡腳踢了對方小腿一下,“湛哥哥,你是小狗啊!怎麽總喜歡咬我?”
榮祈湛低頭快速啄了一下昭昭嘟起的小嘴,接着像抱小孩那樣豎着把她抱起來,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兩個人在沙發上坐好,榮祈湛把昭昭團進自己懷裏,箍得緊緊地,然後佯裝惡狠狠地說:“小妖精,老實交代!你怎麽會認識鐘樊?在銀松林裏還發生過什麽?”
昭昭才不怕榮祈湛呢,她擡手摟住醋精男的脖子,仰頭用自己秀氣的小鼻子頂了頂男人英挺的鼻翼,嘟起嘴,吧唧在他的臉頰上啾了一口,然後才笑嘻嘻地對他說:
“湛哥哥大醋缸。好啦,不氣了!我都告訴你。之前沒給你講過,是因為我沒想起來過這一段,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你表弟。今天見到他,我吓了一跳,那段記憶才浮出來。”
榮祈湛其實早就被小妖精這幾下主動的親昵給哄好了,而且他也并不是真的吃自己表弟的醋。他看得出來小丫頭和鐘樊之間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只不過有些氣這個小丫頭因為幾盤菜,就能讓她對一個男人的态度改觀。
榮祈湛裝作不為所動的樣子,依然虎着臉對昭昭說:“快講!”
“好!”昭昭拱了拱,在榮祈湛懷裏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歪了進去,然後開始給他講幾年前在銀松林裏發生的那段往事。
那時她還是一只小貂妖。一天,她跑到銀松林外圍,比較靠近人類居住的區域去捕食,無意間遇到了正在野外架設紅外攝像儀的鐘樊。小貂一下子呆住了,她記得這是鐘大将軍的樣子。
突然見到故人讓小貂呆愣了一會兒,不過卻很快燃起了她的希望。她記得鐘大将軍在一千年前就被齊朝那個昏君給賜死了。那麽眼前這個人難道是他的轉世?如果是,那她的太子豈不是也有轉世的可能。想到這,她有些激動,就竄到了鐘樊的身邊。
可沒想到對方竟一把抓住了她,還把她放進了籠子裏。後來居然還要給她打麻藥,給她帶無線追蹤項圈,又說什麽這樣少見的貂類品種,要好好保護,追蹤她說不定還能追蹤到更多九尾紫貂樣本。
小貂一聽這話就急了,她急中生智地倒在籠子裏裝死。後來趁着對方打開籠子要給她檢查身體時,小貂如閃電般竄了出去,幾個跳躍就回了密林深處。
從那以後她就再沒敢靠近過人類居住的區域。
聽完了昭昭的講述,榮祈湛的臉色總算是不那麽臭了。他雙手捧住小丫頭的臉蛋,發洩似的揉搓了一會兒,又嘬了幾口,才對她說:
“小妖精!怎麽做貂的時候也那麽招人?真想天天把你塞進衣服口袋裏,帶在身邊,一刻不離地看着你。真不省心!丫頭,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不是醋你和鐘樊以前在銀松林裏見過這件事。我醋的是他只不過做了幾盤好菜,就能讓你對他笑,那以後是不是但凡有個人給你做了好吃的,就能把你給哄走啊?”
昭昭聽了榮祈湛的話,有些來氣,他還有理了?
昭昭氣不過地探頭在榮祈湛胸前狠狠地咬了一口,她還記得自己上次咬他這裏時,他的反應有多大。
對,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他不舒服。她又不是真的不懂事的小孩子,怎麽可能被好吃的給哄走?剛才不過是因為想通了那個人是湛哥哥的表弟,她才對他和顏悅色的,可湛哥哥居然因此而生氣和吃醋,這讓她很是不爽。
昭昭是發洩出來了,可是被她咬的人卻起了火。那人擡手勾起昭昭的後腦,迫使她仰起頭,接着就低頭兇狠地吻了下去。
經過很多次的練習,榮祈湛早就掌握了不吻傷小丫頭的技巧,現在除非是他故意想啃破她,否則基本每次都不會傷到她,還會吻到她哼哼唧唧。
一直到小丫頭快被吻到缺氧了,榮祈湛才放開她的嘴,又轉到她細白小巧的耳粒上去啃噬。
昭昭被啃得癢癢的,想躲卻躲不開,只好往榮祈湛懷裏鑽,邊鑽邊告饒:“湛哥哥,我錯了!我再不敢咬你那兒了。你放了我吧!”
榮祈湛聽到在自己懷裏亂拱的小嬌嬌那不太誠心的求饒,低聲笑了笑,在她耳邊噴着潮潮的熱氣,啞啞地說道:“現在知道錯了,嗯?晚了!小妖精,最珍貴的我會留到咱們洞房時再享用,但是今晚我要讨些福利,同時也讓你長點記性,知道知道你老公不是能随便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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