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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與暗器交相輝映,顧貞怒容滿面。
一群王八犢子,有本事出陰招!有本事來明戰啊!
她一把推開夏言從地上坐了起來,冷着聲音道:“你們好樣的啊。”
衆人一驚,瞬間跳開一丈遠,只有一個兩眼翻白,氣喘籲籲的柔脆男孤單單的站在壩子裏,一臉無辜的四處看了看,再眨巴眨巴地望着顧貞:“陛下,陛下,臣不懂陛下是何意?”
“閉嘴,沒說你!”顧貞悠答答的站起來,随手撣了撣衣上的灰塵,點着一個不那麽白的男人下令:“給我搜!”
侍衛扭腰走了一步,恍然想起今日剛頒的告示。趕緊晃了晃肩膀,一本正經的踏着小碎步走到那男人跟前。不讓扭腰翹蘭花指,動作優雅輕柔不算過分吧?
顧貞抽抽嘴角,沉默看着侍衛比樹懶還慢的從那人身上搜出一把暗器。她挑了挑眉,目光黑沉沉的看着他:“朕若沒記錯,你擅長使用暗器。”她忽略這人咬牙切齒的模樣,從衆人身上一一掃了過去,看見不遠處的海棠樹下站着的那個粉衣小童時稍頓了頓,繼而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曼聲說出了在座每一個人的技能。
末了,她燦爛一笑:“朕除了記憶力好這個優點之外,其他的優點衆位愛卿是否想親身體會?”威脅的話語被她如此散漫的說出來,倒吓得衆人連連搖頭聲稱不敢。
“哼,朕見你們分明敢的不能再敢!”她随手一指:“你把種花的小鋤頭放下來,你把擀面杖放下來,你把酒壺放下來,還有你……你……你……你們手裏的武器都放下來……”
她話剛落,噼裏啪啦掉了一地的東西。
顧貞不怒反笑:“很好,你們技能滿點也不能辜負了。”她背手昂頭繞着他們走了一圈,才滿意的開口:“集訓結束之後每人給我一份千字檢讨,你們回去仔細想想你們的技能能為國家做什麽貢獻。”頓了頓,她又加了句:“技能貢獻方向,最好是能強國強民的。”
衆位大臣愁眉苦臉,不知武帝又發甚瘋?
要曉得在以前雖然武帝有不為人知的小癖好,可那也是一晚上折磨一人而已。今兒不讓他們美美噠、香香噠已經算了,如今還讓他們書寫檢讨?還是這麽奇葩的檢讨書,他們全都跪地求饒:“臣妾做不到啊!”
剛才那個柔脆男子,戰戰兢兢的舉手發言:“敢問陛下,今日集訓完畢否?”
“你叫什麽?”顧貞笑眯眯的看着他,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仿若風中拂柳,蒼白面色一看就是中氣不足。她記得這位是文官,負責檢查和秘書工作。方才也就他身上沒暗器,名字不會叫夏文文吧?
顧貞這邊腦補,那邊已經報了名號:“回陛下,臣乃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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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貞看着他長長的睫毛笑了笑:“站姿集訓結束!”衆人大松一口氣,這折磨人的日子終于過去,哪想顧貞溫和的加了句:“每人五百個蛙跳,不做完不許吃飯。”
衆人嗚呼哀哉的捂臉淚奔,顧貞拍了拍夏書的肩膀,異常親切:“夏書翻倍,做一千個。”
夏書傻了,衆人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悲慘的人生果然需要比較才能感覺到幸福。
顧貞環視一周,滿意點頭。果然槍打出頭鳥才是真理!
她随意點着剛才暗殺自己的那人,淡道:“朕賞你一杯酒,且安心去!”話落,那人普通跪地,六神無主的被細腰小侍衛拉了下去。
搞定了這些人,顧貞挪眼瞧着海棠樹下那粉衣小童:“過來。”
粉衣小童目測不過六歲,長得圓圓滾滾,用綢帶拴着兩個丸子頭,眉心一點朱砂瞧着倒像是胖了一號的哪吒。
他圓敦敦的行了過來,對顧貞彎腰行禮:“皇兄好生威武,瞧着皇帝心如小鹿撲通亂撞。”
顧貞挑眉,這語文誰教的?用的如此驚才絕豔!
她伸手摸了下粉衣小童的眉心,沒有如願地蹭下紅色的胭脂,便知這是天生的朱砂痣。她收回手,垂眼睨着他:“有何事?”
粉衣小童皺眉,有些難以啓齒的模樣:“皇兄,臣弟看中夏庭芝了,想讨他暖床。”
顧貞面無表情,心裏卻驚起了滔天海浪。這小子不過六歲便知情-事,早熟的令人膽戰心驚啊!
這項還沒回答,那廂已經皺起了小圓臉:“皇兄舍不得?”他頗為老成的嘆氣:“自昨日早晨在荷花池一見,他拈花而笑的模樣吓的臣弟褲子都掉了。臣弟提褲落荒而逃,精神恍惚難以凝聚。直到夜裏将他夢了一回,才恍然大悟,原來臣弟之所以掉褲子是因為想睡他。”這番驚世駭俗的話由他說來教顧貞不由自主的征愣片刻,才回神:“所以?”
“所以,臣弟今日來了。”粉衣小童又朝顧貞彎腰,夏貞見他彎的吃力好心扶了一把,粉衣小童卻蹬鼻子上臉:“‘反正皇兄都睡過許多回了,讓臣弟再睡上一回也是一件功德圓滿的好事。”
顧貞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答應他的,腦中只有粉衣小童歡天喜地的拉着她的手說感謝皇兄,臣弟睡一覺就還的話語。
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忽然虎口一痛,讓她回神:“作甚?”
夏言柔柔一笑:“臣見陛下神思缥缈,替陛下聚聚神。”
顧貞無心怪他,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那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皇帝叫何名字。她目光複雜的瞧着夏言,無力問道:“皇帝今年幾歲?”
“王爺今年十七。”
顧貞鼓眼:“這是侏儒症?”
夏言見她吃驚,也知道武帝忘了很多事情。忙解釋:“王爺喜愛縮骨功,常以童子之身示人。”
顧貞目光灼灼,這個世界奇葩的如此美好,她須得再接再厲!
忽然一陣風起,吹得夏言墨發浮動。有一絲佛在了顧貞臉上,癢絲絲的。她正準備伸手撓臉,卻聽夏言柔聲道:“陛下,莫動。”
微涼的手指落在臉上,一觸便退開,倒是他身上那股沉睡香随風竄進鼻腔,讓人深思安寧。
顧貞抄手看向他,微微偏頭:“用的什麽洗頭水?怪好聞的。”
夏言面色微紅,不自在的攏了攏半散在肩頭的長發:“臣閑來無事喜愛研弄胭脂水粉,洗發水如果陛下喜愛,臣晚間給陛下送來。”
“算了,我……朕不愛弄香。”軍旅生涯讓她習慣了清水洗漱,再說弄的香噴噴的不是明擺着告訴敵人我在這裏你快來砍我?
擡頭見夏言握着頭發有些拘束的模樣,顧貞從頭上取下一支簪子遞給他:“諾,绾起來吧。”
“臣不敢……”夏言垂頭,顧貞不在乎擺手:“給你了頭上輕些。”反正她頭上還有三根呢,梳頭的奴才告訴她頭上插四根簪子代表君子一諾,驷馬難追。
她覺得扯淡,她就是批頭發也是說到做到的真君子。
這一頭長發怪不自在的,幹脆剪了省事。
回了寝宮顧貞立馬找來剪刀,正準備剪頭發的時候侍衛偷偷來報說犯人已經帶了過來。
顧貞放下剪刀:“進來。”
侍衛拖着一個昏迷的人到顧貞面前,顧貞挑眉:“人怎麽暈了?”
“回陛下,吓的。”
顧貞彎了彎嘴角,一杯假毒酒就給整暈了,瞧這出息的。
她命人潑了盆冷水将人弄醒,那人悠悠轉醒,一時還弄不清狀态。見到顧貞的時候,楞了一下,立馬淚流滿面:“作孽哦,死了也不讓人好過。”
眼看他兩眼一翻又要暈過去,顧貞連忙挑着他的下巴:“你沒死,朕只剛才只想借你之手震懾其他人而已。”
不然按照她被刺殺的次數,不來點狠的那些亂臣賊子豈不翻天了。
“想讓臣做什麽?”面對他的疑問,顧貞很高興。如此看來僞娘也是有聰明才智的,她也開門見山的說:“替朕訓練百名暗器高手,朕還你自由。”
那人想了想,良久才俯地跪拜:“喏!”
“去吧。”顧貞揮手,又吩咐人去牢房将夏庭芝洗白白之後給王爺顧離送去。
侍衛得了話,弓身離開,顧貞又道:“将那個和夏庭芝關在一起的人給朕帶上來。”
侍衛得令,這才走了出去。
顧貞等了一會兒,內侍來報:“陛下,夏大人求見。”
顧貞丢開奏折:“讓他進來。”
夏言又端着一個托盤進來,顧貞朝他招手:“愛卿快來,這些折子怎麽全是關于吃喝歡樂,難不成咱們國家就沒有災情站亂要解決?”說話期間,還不忘端過藥一飲而盡。
夏言撿了顆蜜餞遞給她,捂嘴輕笑:“國泰民安,陛下聖明!”
顧貞撇嘴,不相信這一個國家能一點事都不出。她打定注意找個時間微服私訪,探探國情。
眼光一轉,落在托盤上另一個罐子上頭,伸手碰了碰擡頭問夏言:“這難道是你自制的洗頭水?”
夏言點頭:“陛下喜歡這個味道,臣便一道送來了。”
顧貞揭開罐子聞了聞,味道比夏言身上的濃烈些,依舊好聞安神。
她收回手摸了摸胸口的上,轉而問道:“朕總覺得手腳發軟,這是什麽原因?”
夏言又替她把了回脈:“陛下身體過于虛弱,養養便好。”
顧貞點頭,必須快點養好身體這樣才能歡脫的虐那些僞娘。
提到僞娘,她就想到和夏庭芝關在一起的那人,不知他有沒有從夏庭芝口中套些什麽話出來?
不多時那人便被帶了過來,夏言見狀微微一愣,顧貞沖他笑:“朕總覺得落水之事不簡單,你幫我審審他知道些什麽事情?”這也是第一個敢明目張膽暗殺她的人,說他不知道點什麽鬼也不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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