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亂了
文婕妤懷孕,最着急的莫過于張貴妃,其次便是蕭修媛。
蕭修媛不得寵愛,卻依舊能在後宮橫着走,一是靠二皇子,二是靠蕭家還有蕭太後。如今蕭太後全力支持文婕妤,一旦文婕妤生下皇子,蕭修媛擔心這會對二皇子不利。誰知道蕭太後會不會臨老糊塗,又生出什麽不着調的主意來。
蕭修媛不想讓文婕妤生下孩子,不過她不方便出手,太過打眼。而且若是被人發現,其後果太過嚴重,她承受不起。一時間沒有好的辦法,蕭修媛幹脆走了一趟壽寧宮,探探蕭太後的意思。
蕭太後對蕭修媛的來意心知肚明,于是率先說道:“這文婕妤有孕的消息,你都知道了吧。”
“嗯!”蕭修媛面色平靜,“我還沒來得及恭喜她,等回去後就派人送份禮物過去。”
蕭太後放下茶杯,斟酌了一番,“哀家知道你在擔心,擔心文婕妤生下小皇子,哀家會厚此薄彼。”
蕭修媛直愣愣的望着蕭太後,等着蕭太後的下文。
蕭太後冷哼一聲,怒道:“哀家還沒老糊塗,分得清孰輕孰重。一個有出息的成年的皇子,一個小嬰兒,能不能平安長大還是未知數。你說哀家會支持誰?你是蕭家的姑奶奶,二皇子才是蕭家的依仗。至于文家,不過是依附蕭家而活的寄生蟲而已。你覺着哀家會舍棄蕭家,反而去便宜文家嗎?”
蕭修媛瞬間笑了起來,“有母後這話,我就放心了。母後不知道,這宮裏面因為文婕妤懷孕的事情,都快鬧翻天了。我這人性子急,有話也藏不住,所以只好來找母後拿主意。”
“你啊,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蕭太後有些嫌棄的說道,“文婕妤那邊,不管生男生女都那麽回事,你別腦子一糊塗又去招惹她。好歹她也是咱們的一個助力,有了她,陛下也不會一個勁地往張貴妃身邊跑。”
蕭修媛呵呵一笑,面上應承着,心裏頭卻不以為然。她和蕭太後的想法完全不同。蕭太後想讓文婕妤生下孩子,她偏不。與其增加一個不确定的因素,不如從一開始就掐斷文婕妤的念想,讓她除了依靠蕭家外別無他路可走。如此一來,她才會死心塌地的替她們辦事,幫着二皇子上位。
這番心思,蕭修媛從不同人說起,一直埋藏在心裏。她也是吃了無數的虧,總結了無數的經驗,才有了今日這番城府。
蕭修媛起身告辭,回到蓬萊殿後,果然吩咐宮人準備了一份禮物送到绫绮殿。全都是穿的用的,藥材什麽的半點沒送,就怕有人拿藥材做文章,說她要陷害文婕妤的孩子。
蕭修媛沉寂下來,離着生産還有好幾個月,有足夠的時間讓她慢慢籌劃。再說了,這宮裏面嫉恨文婕妤肚子的人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她不出手,自有別的膽子大的人出手。
林月音親自走了一趟绫绮殿,看望剛剛有孕的文婕妤。
瞧文婕妤一臉容光煥發的樣子,林月音笑了起來。她壓着文婕妤的手,“可別起來。頭三月最重要,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陛下那裏可等着你平安生下一個小皇子,為皇室開枝散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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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婕妤又是得意又是羞澀,“多謝娘娘。若非娘娘相幫,就沒有臣妾今日。”
“說這些做什麽。這都是你的造化。你看田婕妤就沒受孕,可見你比她有福氣。”
站在一旁的田婕妤偷偷翻了個白眼,林皇後這話這就像是一把匕首捅進了她的心窩裏,難受得很。好在,她從不妄想,為人腳踏實地,故此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林月音不動聲色的瞥了眼田婕妤,暗自點頭,這人的心性還算不錯,也算是提得起放得下。
反倒是文婕妤怯生生的朝田婕妤看了眼,眼神有些不安,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林月音挑眉一笑,“文婕妤可是有話要同本宮說?你無需擔心,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本宮都會答應你。”
文婕妤想了想,這才鼓足了勇氣說道:“娘娘,不是臣妾不識好歹。只是臣妾以為,臣妾繼續住在绫绮殿有些不合适。田妹妹要伺候陛下,臣妾這裏也是人進人出的,若是因為臣妾的緣故,讓陛下掃興,豈不是害了田妹妹。娘娘,您看能不能給臣妾換個地方居住。”
林月音眼神幽深,心中冷笑連連。語氣溫和的問她,“你确定你要換個地方居住?你這才剛懷孕,太醫也說了需要靜養,不可妄動。這個時候換居所,本宮擔心你肚子裏的孩子。”
“多謝娘娘關心。不過臣妾身子骨好,這點折騰應該沒事。”文婕妤态度堅定,她就是要趁着有身孕的時候要好處,要一個獨立的宮殿,才不要繼續同別人合住。
林月音笑了笑,“這件事情本宮可以答應你。不過本宮得先請示太後還有陛下,他們若是沒意見,本宮就安排你換居所。”
“多謝娘娘。”文婕妤大喜。一副心想事成的模樣。
林月音囑咐她卧床休息,然後帶着田婕妤走了。林月音有心提點田婕妤,于是說道:“文婕妤懷孕的事情,你別多想。”
“臣妾沒多想,就是有些羨慕文姐姐的運氣。”
林月音哈哈一笑,“是啊,文婕妤的運氣一向很好,旁人都比不上。”連林月音都有些酸酸的,老天爺真的太偏愛文婕妤。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等她搬出去後,你這裏也就清淨了。”林月音含笑安慰。
田婕妤有些不解,“娘娘真的要她搬出去嗎?要是出了意外,該如何是好。豈不是都要算到娘娘頭上。”
“本宮自然不會讓她出事。”至少不能在文婕妤換居所期間出事。林月音有六成的把握文婕妤肚子裏的孩子生不出來,不過她也不會允許有人在她眼皮子裏底下動手,然後将罪名推到她的頭上。所以,這期間她會派人嚴防死守,防備着那些瘋癫的女人動手。至于将來,那就看文婕妤的造化,看看老天爺會不會繼續偏愛她。
田婕妤不知道林月音會怎麽做,卻對林月音說出的話有無比的信心。
自林月音來看望過文婕妤後,陸陸續續的其他人也親自登門看望,送上豐厚禮物,算是盡了心意。自從進宮以來,文婕妤頭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十分受用旁人的羨慕嫉妒恨。
期間有人想對文婕妤動手,奈何林月音防備得嚴實,那些膽大包天的人一直沒找到機會動手,不得不暫時忍耐。
林月音請示過蕭太後還有孝昌帝後,就安排文婕妤住到長安殿。大冬天的換地方,實在是不明智。不過文婕妤高興,大家就随她去。免得郁結于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目的達成,文婕妤這才開始安心養胎,并且拒絕旁人的探望,以免有人心懷不軌傷害到肚子裏的孩子。
時間轉眼進入臘月,連着下了幾場雪,天氣越來越冷。大家都窩在房裏面不願意出門,就連争寵的也都消停了下來。大冬天的,穿得那麽厚實,連身段都顯露不出來,怎麽争寵。不如等到開春,換上輕薄的春裝,屆時再大顯身手。
至于孝昌帝,貌似也消停下來,三五天去一趟永福宮臨幸張貴妃,三五天再去绫绮殿臨幸田婕妤,偶爾也會翻翻其他嫔妃的牌子。
後宮安靜,林月音身上的膽子就小了許多。就在林月音忙着準備過年的時候,張家人終于來到了京城。
張貴先進宮面見孝昌帝,孝昌帝遵守承諾,給張貴賜下不能世襲的散爵,三等承恩伯。又安排張貴進入戶部,任戶部右侍郎,此乃手握實權的三品官職。張家因為張貴妃的緣故,一舉成為京城新貴,衆人口中的暴發戶。
一時間張家風頭無兩,惹來無數好奇的目光。很快,這些好奇的目光又轉移到宮裏面,都在猜測,孝昌帝對張貴妃的寵愛會到何種程度。今日張家,是寵愛的極限,還是一切的開始。誰也摸不清孝昌帝的心思,只能靜觀其變。
宮裏面,林月音很平靜的的聽杜安彙報張家的情況。
“張家這幾日在陛下賜下的府邸中大宴賓客,京城中有數的人家多半都去了。即便沒去,也派了有頭有臉的管事或者家人登門送禮。張貴已經到戶部上任,他倒是知道分寸,沒有一上任就亂來。至于張家的女眷,都忙着結交京城權貴。而且已經給宮裏面遞了牌子,過兩日就要進宮看望張貴妃。”
林月音含笑點頭,“你覺着張家人怎麽樣?”
杜安猶豫了一下,“說不好。張家缺少底蘊,靠女驟然爆發,難免會犯一般暴發戶的臭毛病。不過要是陛下一直寵着張貴妃,護着張家,就算張家有不法之事,咱們暫時也動不了張家,還會惹來張家和張貴妃的報複。”
“你的意思是讓本宮忍着。”林月音面色不善。
杜安共生死說道:“娘娘可以理解為靜觀其變。若是張家果真太過嚣張,遲早會惹來言官禦史的彈劾。雖說用處不大,好歹也能惡心惡心張家。”
“光是惡心張家能有什麽用?本宮從來不認為惡心人就能解決問題。”林月音說完,又嘆了一聲,“裴太傅那裏對張家是個什麽态度?”
“太傅也說靜觀其變。”頓了頓,又說道:“太傅還說,若是張家不夠嚣張跋扈,倒是辜負了之前的一番布置。”
天要欲其亡,必先令其狂,裴顏卿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嗎?林月音面露譏諷之色,用一個張貴妃攪亂後宮,又想用張家來攪亂朝堂,果真是好主意。林月音思索着這裏面的利益得失,她該不該破壞裴顏卿的計劃。一時間,林月音有些猶豫不定。
揮手讓杜安退下,林月音歪躺在美人榻上。殿裏面的地龍燒得很熱,沒一會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林月音敞開衣領,露出雪白的脖頸,又将繡鞋脫掉,光着一雙腳,一搖一晃的,思緒已經飄遠了。
猛地一個人闖了進來,林月音定睛一看,竟然是許久不曾見面的太子劉湛。
太子劉湛站在離着林月音幾步遠的地方,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林月音雪白的脖頸,還有那雙秀氣白皙又顯調皮的腳,臉頰慢慢的泛紅了。
林月音蹙眉,“太子怎麽來了,也不讓人通報一聲。”
跟着進來的芍藥,戰戰兢兢的,“奴婢沒來得及通報,太子就沖了進來。請娘娘責罰。”
林月音揮揮手,讓芍藥奉茶。然後端正坐姿,籠起衣領,遮住春光,又穿上繡鞋,若無其事的問太子劉湛,“太子今兒怎麽有空過來?”
臉頰泛紅的太子劉湛總算回過神來,眼神有些飄忽,顯得極為心虛。卻又忍不住再次朝林月音看去,已經沒有那一瞬間的驚豔和刺激,可是太子劉湛依舊很留念那種奇妙的感覺。他輕咳一聲,掩飾住內心的尴尬,然後說道:“孤許久沒來清寧宮請安,心中有些不安。還請娘娘見諒。”
林月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劉湛,這話說的,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她示意太子劉湛坐下說話,笑道:“太子有心了。本宮這裏,太子無需特意來請安,太子以學業為重,以朝政為重。只要太子能在陛下面前好好表現,本宮就心滿意足。”
“娘娘寬容,孤卻不能不知禮。”正處于變身期的太子劉湛,啞着嗓子,嘴唇周圍已經長出淡青色的胡須。一切一切都預示着太子正在從男孩變成男人。
林月音笑了笑,“太子有心。太子今兒過來,可是有事。”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太子劉湛肯定有事求她,才會過來。
卻不料太子劉湛竟然搖頭,“孤并沒有要緊的事情,只是單純來給娘娘請安。孤決定了,以後每月初一十五都會來給娘娘請安。”
林月音愕然,有些看不明白。這是長心眼了,還是真的長大了懂事了。林月音一時間竟然摸不透太子劉湛的心思,這種感覺真是怪異。
太子劉湛卻突然站起來,沉着臉說道:“孤先告辭,娘娘忙吧。”不等林月音挽留,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好似屁股後面有野狼在追一樣。
林月音搖搖頭,所以說男孩子什麽的最讨人厭。
太子劉湛一路跑回東宮,進入寝殿,将所有伺候的人全都趕了出去。一個人躺在床榻上,細細的回想那一刻的驚豔,心跳瞬間加速,面紅耳赤,手開始自我放縱,偶爾發出幾聲難耐的聲響。等發洩過後,渾身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躺着不樂意動彈一下。他雙眼發紅,心裏頭發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那個女人是他名義上的母後,是他父皇的女人,他怎麽可以有那樣龌龊的想法。
太子劉湛狠狠的捶打床鋪,心裏頭像是住了一頭猛獸,恨不得沖天咆哮。
他焦躁難安,在屋裏走來走去,後來幹脆摔打起屋裏的擺件,只求從困境中走出來。可是他越是這樣,心中的*反而越發強烈。那一瞬間的驚豔,已經深刻在腦海中,無法驅逐。除非挖開自己的腦子。
太子劉湛感覺自己成了一頭可憐的困獸,無力掙脫,只能沉淪。
太監前來詢問太子劉湛,“殿下,那兩位姐姐該如何安排?”
太子劉湛愣住,他這才想起今日去見林月音的目的。他想要兩個女人,光明正大的要,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就跟做賊一樣。他還應承了那兩個女子,要給她們位份,讓她們做側妃。可是這一刻,太子劉湛完全沒了這個心思。那些看着可愛的女孩子,同成熟狐媚的皇後娘娘比起來,簡直就是渣。光是那身材就沒半點看透,幹扁瘦,一點意思都沒有。
太子劉湛不耐煩的揮揮手,“什麽安排?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孤這裏不需要她們。”
太監驚住,連連應下。心頭卻在猜測那兩位究竟什麽地方得罪了殿下,使得殿下對她們如此生厭。莫非是皇後娘娘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太監不敢多想,轉身離去,将那兩位給打發了。若是有人路過東宮,就會看到兩個貌美的宮女哭哭啼啼的被人趕了出來。
太子劉湛的心難以平複,他是困獸猶鬥,卻鬥不過心中的*。而林月音卻對此事一無所知。她一邊忙着過年的事情,一邊還要派人盯着文婕妤和張貴妃。文婕妤也算安分,知道養胎。至于張貴妃,自從文婕妤有孕的消息傳出後,就安靜得過分。這根本不像是張貴妃的作風。林月音以小人之心猜忌張貴妃,認定了張貴妃只是暫時按兵不動,一旦動起來便是大陣仗。
張夫人帶着兩個閨女進宮看望張貴妃。張貴妃早早的候着,見了親人後,自然免不了一陣痛哭,訴說這些年來的變化,曾經受過的委屈。
張夫人又是心疼又是驕傲,擦着眼淚說道:“如今好了,娘娘總算熬出了頭。将來再生下一男半女,娘娘這輩子就算是有了依靠。”
張貴妃輕撫腹部,“本宮先是在王府伺候,今年又進宮伺候陛下,算起來前前後後也有兩三年的時間。可是本宮這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宮裏的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開一些養身的方子,讓本宮将養身體。”
“娘娘提起這個,莫非是有所懷疑?”張夫人頓時急了。要是張貴妃生不出孩子,那該如何是好。
張貴妃心思有些沉重,“這也是本宮胡亂猜測。世子同陛下的身體均無問題,旁的女人也先後受孕,唯獨本宮半點動靜都沒有。以前本宮也不在意,可是如今後宮有人受孕,本宮豈能不急。本宮就想着,是不是宮裏的太醫都被人收買了,一個二個都不肯給本宮說實話。母親,你去外面請個婦科聖手進宮,替本宮好好檢查檢查。若是沒問題便罷了,若是有問題,本宮豈能輕饒。”
“這,這樣做能行嗎?私自帶不相幹的人進宮,要是被皇後太後知曉了,豈不是一樁罪過。咱們一家人才敢進京,這個時候可不能亂來。”張夫人很是猶豫。
張貴妃頓時怒了,拍着桌子就說道:“什麽不合适?張家能有今日,全靠本宮一人。如今本宮要你做點事情,你竟然敢推三阻四,你信不信只要本宮在陛下耳邊說幾句張家不好的話,陛下就能讓張家從哪裏來滾回哪裏去。”
張夫人瞬間認慫,再不敢表達自己的意見。“娘娘息怒,之前是我考慮不周。娘娘放心,等到新年大朝拜的時候,我會趁機帶一個婦科聖手進宮給娘娘請脈。那時候宮裏面全都是人,應該沒人會注意到咱們。”
張貴妃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如此甚好。母親可要找一個靠譜的,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張夫人哆嗦了一下,心裏頭怕得很。她這個女兒,自小主意就大,她是管不了的,也從沒認真管過。如今貴為貴妃,更沒她拿長輩架子的餘地。心頭打定主意,以後凡事都聽貴妃的,決不能讓貴妃生氣,奪了張家的富貴。
張貴妃心情舒坦了,也有心思關照兩個姐妹。張四娘同張五娘都是張夫人替張貴生的閨女,長得花容月貌。雖然沒有張貴妃那一身狐媚子勁,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張貴妃關心了幾句,張四娘早兩年已經出嫁,在夫家過得不舒坦,又沒有孩子。這次張家富貴了,她幹脆同丈夫和離,跟着娘家人一起進京,盼着能另外找一門富貴人家嫁出去。至于張五娘,早先也定了親,同樣因為張家富貴,便由張貴做主退了親事。打算在京城找一門高門大戶嫁出去。
這兩姐妹都是心氣高的人,尤其是見到張貴妃通身的氣派,宮中奢華的擺設,心裏頭直冒酸水,恨不得自己替代了張貴妃享受陛下的寵愛和宮中的榮華富貴。
張貴妃哪裏看不出兩個妹子的心思,她也不點破。還特意派人去将孝昌帝請來。
正好今日孝昌帝得空,便來到永福宮。猛地見了兩個陌生貌美的小娘子,孝昌帝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兩眼便勾起了張四娘同張五娘的野心,二人羞澀一笑,偷偷摸摸的朝孝昌帝抛媚眼,就差直接撲上去脫衣服上。
孝昌帝愛美色,像是這樣大膽主動的美人,孝昌帝向來樂意一親芳澤。不過想到這兩人是張貴妃的妹子,還是安耐住了內心的蠢蠢欲動。
張貴妃冷眼旁觀,心中連連冷笑。一方面惱恨孝昌帝沒節操,是個女人都想弄上床。一方面又厭惡兩個妹子沒羞沒臊,張四娘嫁過人也就罷了,張五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就敢行如此大膽之事,果然是不要臉。再看張夫人,面上老老實實的,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亂轉,保不準在想打什麽歪主意。
張貴妃展顏一笑,上前拉着孝昌帝的手,“陛下,這兩位是臣妾的妹子,這是四娘,這是五娘。你看她們長得可好?”
“好,甚好。”孝昌帝不動聲色的評估着張四娘和張五娘,保不準也是床上尤物,猶如張貴妃那般。
張貴妃抿唇一笑,“臣妾這兩個妹子如今都沒許配人家,正是空閨寂寞的年紀。”
咦,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合适。哪有當着自己男人面說自己的妹子空閨寂寞的。看來張家不僅沒有底蘊,還缺乏家教。不過孝昌帝半點都不在意,他只想要女人,越騷越浪的越好,至于家教底蘊什麽的,全都是虛的。
張貴妃差點撲在孝昌帝身上,咬着孝昌帝的耳朵,咯咯咯的笑着,“陛下可喜歡臣妾的兩個妹子。”
“不錯。”孝昌帝含蓄說道。
張貴妃壓低嗓音,笑着問道:“那以後讓她們經常進宮陪臣妾說話解悶,可好?”莫名的暧昧,絲絲縷縷的纏綿,撩撥着孝昌帝的心。
孝昌帝笑道:“此事貴妃自己做主就行。”孝昌帝是無所謂,不過也不會主動。
張貴妃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陛下對臣妾真好。”
張家三母女都沒聽到張貴妃同孝昌帝究竟說了些什麽,只是本能得覺着有些怪異,卻又說不出怪在哪裏。張貴妃用眼角餘光瞥了眼母女三人,眼中有怨毒之色,卻又透着一股子歡喜的勁頭,着實詭異得很。
張貴妃找了個借口,将母女三人都打發走了,然後才安心的伺候的孝昌帝。将孝昌帝伺候舒坦了,張貴妃就趴在孝昌帝的身上,輕聲說道:“陛下,臣妾也想要個孩子。”
孝昌帝有些疲憊,閉着眼睛嗯了一聲。
張貴妃咬牙,有些不甘心,“陛下也給臣妾一個孩子吧。”
孝昌帝總算睜開了眼睛,拿正眼瞧着張貴妃,“讓太醫給你調養調養身體。愛妃這麽年輕,身體又好,想來很快就會有好消息。”
“陛下對臣妾真好。”張貴妃滿足的笑了起來。
孝昌帝輕撫她的身體,“文婕妤有孕,你可是嫉妒了?”
“臣妾是羨慕她。”張貴妃也不隐瞞,很坦然的說道:“這後宮的女人,全都羨慕文婕妤能夠有孕。臣妾承寵這麽久,卻一直沒有動靜,心裏頭難免有些着急,會生出一些想法來。陛下,你可不能怪臣妾,臣妾也是想為陛下開枝散葉。”
“行了,說這些作甚。你想要孩子,朕就答應你。調養好身體,這孩子遲早都會有的。”
“嗯,臣妾聽陛下的。陛下許了臣妾一個孩子,臣妾就一定會有孩子的。”張貴妃無比篤定的說道。
轉眼到了新年,大年初一的朝拜,猶如往年一樣,還是由林月音這個皇後出面主持。張夫人兌現諾言,果然趁機帶了一個陌生的婦人進宮。這婦人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卻極擅長婦科。是張夫人花費了上千兩銀子才找到的。婦人裝扮成張夫人身邊的嬷嬷,這才能偷摸進宮。
等朝拜完畢,張夫人就帶着婦人前往永福宮看望張貴妃。
張貴妃對張夫人的辦事能力有些不信任,只是如今她沒法子可想,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先讓婦人看看。
婦人給張貴妃請脈,不過片刻那臉色就連連變換,眼珠子也在滴溜溜亂轉,分明是查出了什麽問題。張貴妃急切問道:“本宮身體可好?”
“啓禀娘娘,民婦不敢說。”婦人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
張貴妃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陰沉着一張臉,“說,必須說實話。否則本宮要了你的命。”
婦人膽戰心驚,着實後悔見錢眼開,蹚了這趟渾水。她斟酌了一番,這才說道:“娘娘可曾喝過虎狼之藥,可曾用過養顏秘藥?”
“本宮從未喝過虎狼之藥,不過養顏秘藥倒是用過。莫非那藥有問題?”張貴妃緊張的問道。
婦人面露猶豫之色,“據民婦所查,娘娘應該是先用了養顏秘藥,造成宮寒。不過并不是不能懷孕,只是受孕比一般婦人要困難一些。不過後來娘娘又用了虎狼之藥,傷了根本,加上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如今民婦也沒辦法可想。”
張貴妃幾欲昏倒,只覺天旋地轉,整個人都不好了。張夫人怕得要死,戰戰兢兢地不敢說話。張貴妃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本宮這輩子都沒機會受孕生子?”
婦人趴在地上,怕得要死,“請娘娘饒命,請娘娘饒命。”
“放心,只要你老實回答本宮的問題,本宮自然不會要你性命。本宮問你,本宮的身體情況,太醫能診治出來嗎?”
婦人眼珠子亂轉,說道:“若是擅長婦科的太醫,自然沒問題。旁的太醫,民婦沒接觸過,故此不知。”
張貴妃将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太醫院的太醫果然被人收買了,将她瞞得死死的。是誰做的,蕭太後還是林皇後,亦或是其他嫔妃。張貴妃拿起茶杯就砸了出去,将張夫人還有那婦人吓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張貴妃的表情猙獰可怖,一雙眼猶如噴火,語氣陰森森的問道:“本宮問你,本宮這輩子是不是沒有半點希望做母親?你只需老實回答,別想耍花招。”
婦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婦人是沒辦法可想,或許民間有別的高手,能解決娘娘的困難。”
張貴妃呵呵冷笑,“別說這些瞎話來安慰本宮,本宮算是想明白了,老天爺就是不想讓本宮過幾天安生日子。對了,你可有判斷出,本宮究竟是何時喝下的虎狼之藥?”
“這個不好判斷,只能預估,少說該有兩年以上的時間。”婦人小心回答。
張貴妃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若兩年前她才剛到淮王府。不用說,那什麽虎狼之藥,肯定是淮王府的人趁她不備之時算計了她。也怪她不小心,竟然遲遲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暗算。哼,好一個淮王府,好一個虎狼之藥。這個仇若是不報,她就妄為人。
張貴妃攥緊了手絹,閉上眼睛,有那麽一瞬間,她覺着心灰意冷,得了寵愛又如何,沒有子嗣這輩子都是虛的。不過很快她就将這個念頭抛開,她要報仇,她要找出暗算她的人,她要讓那些人生不如死,就連張家也不例外。若非當初張貴找來那秘藥,她的身體就不會受到傷害。後來的虎狼之藥,斷了她的希望,可若是沒有張貴最初的秘藥傷害,說不定她還有挽回的機會。
張貴妃一轉眼,惡狠狠的盯着張夫人。
張夫人吓得雙股戰戰,“娘……娘娘有什麽吩咐嗎?”
張貴妃瞬間又笑了起來,笑得如同三月的紅花,豔麗無雙,“母親莫怕,本宮不會傷害你。”
張夫人感覺快要呼吸不暢,攤上這麽一個閨女,她豈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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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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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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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