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下午的課全部上完,晚餐以後再上一節正課後,就迎來了一天中的最後兩節晚自習。
很不巧,今天的晚自習由班主任親自來看。
有了上午的事情晚間班主任倒沒有再挑事兒了。
事實上她完完全全無視了闫寒他們這一桌,而為了深化這種他們被無視了的感覺,她還會時不時地去管一管他們附近坐着的同學。
原本晚自習就是上自習,給學生一點自己的時間去學習,她時不時地都要管上一會兒,別人擡頭了她要管,別人沒看課內書她也還要管,最過分的是還會時不時地走到下面去,單獨問一些沒有學英語的同學英語作業寫完了嗎……
明明班級靜悄悄的沒人說話,她也要故意找幾個人陪聊,不說別人,就是溫珏榮都煩了。
雖然,晚自習從始至終都在看書做題的闫寒也沒犯什麽事兒,他心還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老師冷暴力了。
唯一不耐煩的是這名老師總時不時來上一句,這在靜悄悄的班級裏就顯得十分突兀了,總讓他在關鍵的時候分心。
他旁邊的林見鹿倒是還好,像往常一樣只在桌面上攤開一本書,只不過這回看得入迷,兩只手都拿到桌面上來了,修長的手指規規矩矩地按壓着兩側是書頁,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四周的情況。
再一次被打斷思路的闫寒還抻脖往那本書上看了一眼……看起來像是課外書,但上面畫着坐标軸,還寫着很多數學符號,不過打眼一瞅肯定不是他們課內學習的內容。
出于好奇,他倒是很想問問林見鹿在看什麽。
可他的注意力又很快地被林見鹿認真的側臉所吸引。
平時不注意可能還看不出來,但從側面瞅林同學的眼睫毛是真的長啊。
眼睛還是雙眼皮,配合着長長的睫毛,他微微轉動眼眸掃視着書頁時的模樣未免太吸引人了叭!
不過……
掃視是真的掃視,林見鹿的看書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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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一頁,闫寒覺得這種複雜的書籍自己兩頁就得研究一節課,可林見鹿差不多是幾分鐘就要翻頁一次。
這樣看來他兩只手之所以沒有放在下面的原因很可能是……翻頁的頻率太高,一會兒拿上來一會兒放下去的,太折騰。
就這麽個功夫林見鹿已經又翻了一頁。
闫寒猛地回過神,覺得自己不能再看了。
——效率沒人家高,注意力也沒人集中,再不強制自己一下猴年馬月他才能學好習?
再也沒有分神的闫寒一直學到下課。
高一的晚自習是兩節連上,中間同樣休息十分鐘。
幸虧這十分鐘班主任不在班級了,溫珏榮趕緊起來活動活動,被管得渾身難受,天知道他這種性子的人剛剛都差點兒站起來跟班主任正面剛了。
“啊啊啊她咋這麽煩人呢!還按個問英語作業寫沒寫完,我去,距離明天交作業的時間不是還有一宿呢嗎,就非得先寫她的英語作業啊!”
“她按個兒都問了?”闫寒眨眨眼,後面他強迫自己不被外界打擾,費了老大的力氣和精力,總算是有點效果,作業這事他還真沒注意。
“咱們這片兒按個都問了,除了你跟林見鹿。”旁邊秦思瑜也說。
但她現在擔心的事情跟溫珏榮的并不一樣。
林見鹿一下課就從書本中回神了,他顯然也沒注意到這點,這會兒跟闫寒雙雙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對于白天辦公室發生的事,兩個人都諱莫如深,沒再提過。
也覺得沒必要再提。
雖然現在回過味兒來,覺得班主任估計是被年級主任訓了讓她別管林見鹿,既不甘心又不敢再管,所以才這麽多事兒。
闫寒這會兒打了個馬虎眼,嘻嘻哈哈地安慰溫珏榮:“那你就先把她的作業給寫了呗。”
溫珏榮一瞪眼睛手一插腰,說:“小爺偏不。”
“……”
能把溫珏榮這麽溫順乖巧聽話的孩子都給惹毛了,他們這名新班主任的功力是真的深厚。
“哎呀不行了我要出去透透氣。大林哥你去上廁所不?”溫珏榮問。
“走吧。”林見鹿把書一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個頭比溫珏榮還高上一些,最關鍵的是瘦得顯個兒,看起來就更高了。
兩個人一起往出走還挺顯眼的,尤其是溫珏榮走路姿勢下意識地一扭一扭,跟在林見鹿身邊看起來就更加喜感了。
溫珏榮雖然脫離了十七班,但仍舊在三樓,這裏還是他之前打下來的那片兒江山。
跟之前他剛開始粘着闫寒時一模一樣,這回是不少人都想通過他了解一下林見鹿,他們前腳一出班級後腳走廊上就變熱鬧了許多。
後排只剩下闫寒和秦思瑜,秦思瑜幹脆說:“我覺得她是要孤立你們倆,實行冷暴力,剛才就一直找我們唠嗑……”
她不像闫寒那樣基礎薄弱,她現在的學習習慣是将所有作業全寫完以後再預習下一科,所以剛剛班主任過來問英語作業寫沒寫完的時候她自然是說寫完了,沒想到還因此被表揚了一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通常來說心理素質再強的學生都受不了來自老師的冷暴力。
因為首先在學校這個環境中雙方的地位就是不對等的。
其次是這麽做,學生的心裏再不舒坦也挑不出老師什麽毛病。
最後最慘的是這名學生還有一顆向上的進取心,想要學習卻被老師針對,難免就會被影響到學習時的心情……
秦思瑜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以前她初中的時候就親眼目睹過這種狀況,一名同學因為頂撞了老師又不會做人沒有及時去道歉,而在後面的日子裏一直遭到孤立和冷暴力,那名同學的成績最終一落千丈,後來就再沒出現過了,聽說是直接辍了學。
她不由擔心地望向闫寒,卻不知此時此刻大哥心想的是不管我才好呢!
闫寒好歹是混過社會的人,跟一般學生的角度不一樣,老師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種職業而已。
神聖是神聖,也值得尊敬,可那也要那個人本身值得人敬重。
所以即便他現在是個學生,也沒覺得自己就應該怕老師。
闫寒無所謂地聳聳肩,叫秦思瑜不用擔心。
沒一會兒兩個一起去廁所的男同胞就回來了。
溫珏榮終于找到了樂意陪他一起去廁所的男生,闫寒乍一見到那個畫面竟然有點欣慰。
……雖然他其實也想和他們一起上廁所就是了。
最後一節晚自習,上課鈴打響以後班主任就回來了,她仍舊是先在教室裏面轉了一圈兒,最終再一次走到闫寒他們這一桌兒旁邊。
兩個人一個趴在桌子上、拿着筆瘋狂地埋頭做題,一個人腰板兒挺得筆直,正用眼睛掃視着桌面上的“課外書”,沒一個人因為她的停留而擡頭。
一般來說有老師在旁邊站着,同學察覺後都會擡頭看看她,詢問一下有什麽指示。
但奈何現在做題和看書的倆人都太認真了。
他們根本就沒發現自己這桌兒旁邊有人。
班主任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見沒人理她,臉上表情便變成了用冷漠掩飾着的尴尬。
這一次她開口了,倒沒有問英語作業寫完了嗎,而是态度幾近和藹可親地問林見鹿:“你在看什麽?”
林見鹿沒有立即答話,她便自己伸手去翻看林見鹿那本書的封皮。
周圍一圈兒人都微微屏住了呼吸。
包括闫寒在內,他在餘光瞥見有人碰觸林見鹿的書的時候堪堪回神,終于擡頭望了班主任一眼。
林見鹿看的這本書從書本大小上來看就知道不是教科書,而班主任會前來查看,多半是她以為林見鹿是在看什麽課外書。
……這估計是又要發難了。
“……弦論通俗演義?”班主任不是很流暢地将這個書名讀了出來,随後又看了林見鹿一眼。
“是。”林見鹿說。
同時微微皺眉,他并不喜歡別人随便碰他的東西。
四周再次靜得落針可聞。
剛剛闫寒在他們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就看見這個封面了,他勉強知道弦理論是物理方面的書,此時此刻也把希望寄托于只教英語的班主任并不知道這本書超綱了。
不然按照她的行事風格,也許還會将這種書打成課外書。
不是說好了要冷落他倆了嗎?
怎麽現在又來……
“看吧看吧,沒什麽,老師就是随便問問。”沒想到班主任竟然将和顏悅色貫徹到底了,她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還對林見鹿露出了個微笑,就沒有再說什麽,轉身走了。
不過的确是,她從始至終都沒看闫寒一眼。
班主任轉身以後,後排的幾名同學集體擠眉弄眼了起來。
——合着她不是要冷落你們倆,而是要孤立顏哥你一個啊!
溫珏榮拖着下巴,猛地沖闫寒眨眼。
其實想想也是,林見鹿雖然低調但怎麽也是個二代,家裏一看就是有錢有勢,但凡沒有什麽受虐傾向或者腦子有病都不會跟這樣的學生較真下去。
但闫寒就不一樣了,在老師和同學心中她都是個家境普通、沒什麽靠山的人。
又是十七班上來的,身上本來就背負着差生的烙印,在學校的名聲也不算好,班主任想撒氣也只會找他這樣的人撒,事情鬧大也大可以說是他叛逆,不好管束。
畢竟在此之前都是冷暴力,沒打過沒罵過,誰也挑不出來她的毛病。
得罪了自己的班主任是一種什麽體驗?
要闫寒自己來說的話,其實還挺爽的。
雖然外人看他總忍不住覺得他可憐。
班主任并沒有特別針對他,起碼很顯然的她沒有去其他任課老師那裏說他的壞話,不過這也許也歸咎于她在老師的團體中間人緣并不是很好。
但終究,此後又上了一天學,新組建的班級所有任課老師都見了不止一面了,其他人倒是正正常常,并沒有故意冷落疏遠他。
他舉手回答問題的時候也會叫他,他去問問題也會耐心解答,那個在十七班就教他的數學老師甚至還記得他,在闫寒又一次在課堂上回答了一個比較有難度的問題以後,甚至還大力地誇獎了他。
只有英語課上的氛圍有點怪,班主任會故意叫闫寒四周的同學起來讀課文、回答問題。
就是不會叫到闫寒。
闫寒自個兒倒是得了清靜,并不覺得這有什麽。
只是溫珏榮他們都頗為擔心他,總覺得班主任是在等着他犯錯。
一旦犯錯,勢必嚴懲的那種。
不得不說,這種手段對于一般的學生來說的确有用,沒有人能在得知自己被班主任針對後挺上兩天的。
光是那種擔憂和對未來可能出現的狀況的焦慮,都足以促使這場沒有硝煙的戰争形成一邊倒的局面。
不過闫寒是真的無所謂。
如果要他用三個字來形容現在這種心情的話,就是——爽極了!
他在麓澤高中的三個任務,維持女裝,取得五項全能成就以及以優越的成績考進X大,似乎沒一樣兒是能被現在這種狀況所影響的。
闫寒一早想得就很透徹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都沒什麽可失去的,自然沒什麽可怕的。
秉持着這種無所謂的态度,上英語的時候他反而因為不會被時不時地叫起來回答問題而感到無比的輕松愉悅。
只是苦了他四周的人,為了凸顯出他是被孤立的,他四周的人被叫起來的次數普遍比其他位置的同學多。
搞得溫珏榮都不敢上英語課溜號兒,林見鹿再次被叫起來讀英語課文的時候他渾身肉肉就下意識地顫抖了起來,已經差不多可以猜到自己不是下一個就是下下一個了。
……這到底是霸淩他顏哥還是在霸淩他啊!
溫珏榮都覺得自己快瘋了!
林見鹿英語口語很好。是跟直播系統裏課件差不多的地道的美式發音。
最近稍微有了點文化底蘊的闫寒覺得覺得聽他讀課文也是一種享受,尤其是還有人襯托,就更加覺得林見鹿這個人很牛逼了。
他讀完一段課文以後果真就輪到了溫珏榮,溫珏榮為愛發電練習的口語發音一樣标準而地道,可惜不大注重口語的英語老師并沒有因此而表揚過他,反而是說他性格溫順,上課認真聽講之類……搞得溫珏榮私下裏連白眼都翻不動了。
又一節英語課下課,就是間操時間。
闫寒因為要領操,并不跟溫珏榮他們一起下樓,而是早早地來到領操臺前做準備。
領操人員分別是兩男兩女,都是二年級的學長學姐,他前面那個學姐是因為意外受了腳傷,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才會找新人來接替的,目前為止他跟其他的領操員相處得都非常和諧,學姐學長們也都很照顧他這名長相可人的小學……妹。
到了領操臺下面,跟學姐學長打了招呼,闫寒便趁着下面站隊的這幾分鐘在心裏默默地回顧剛剛上課背好的英語課文。
溫故而知新是有道理的,像他這種對于語法一竅不通、很多句式都完全搞不懂的新手學生來說,只能靠着不斷死記硬背和回顧來維持記憶。
為此,闫寒幾乎走到哪兒都是這樣一副完全不在狀況內的沉思模樣。
他是跟其他領操員都站在一起的,并沒有顯得很獨。
但卻總是人群中最靓的那一個。
他現在的面容看起來就會叫人覺得極度愉悅,更何況陷入沉思的時候眼睛會微微朝下看,沒有什麽表情,卻自有一種風情。仿佛那種出塵脫俗的世外高人一樣,置身事外、不染塵埃。
所以每一次他出現在這裏,來來往往的同學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今天也不例外。
很多人就是為了從他面前經過一下,近距離而又順理成章地看一眼他,而刻意繞道,選擇了從距離領操臺很近的那一側的教學樓的小門出來。
又有幾個女孩子互相挎着手從他面前經過,路過的時候還蠻淡定的,等與闫寒“擦肩而過”後就忍不住開心地議論了起來,“小姐姐今天也好美!”
“小姐姐今天的表情好冷酷!”
“為什麽小姐姐的樣子看起來一直都有點憂郁。”
“還好吧……她應該只是在發呆吧,你是沒見過她笑的樣子嗎?”
偶爾也無法完全進入學習狀态的闫寒:“……”
等等,我還是能聽到的喂!
集合的時間有點長,闫寒還站在那裏“發呆”,恰巧郝老師也從他面前經過,第一眼就看見了他。
“你怎麽跑這兒站着了?”郝老師問。
間操是所有師生都需要參加的活動,體育老師也不例外,但闫寒現在所在的領操臺背面的位置與體育館的方向并不順路,不知道他怎麽就繞到自己面前來了。
昨天晚上在百忙之中闫寒還是上匿名論壇搜了搜帖子,還真有兩個樓是吐槽他的。
可惜并沒有那名受害女生的信息,沒有瓜也就沒有人關注,那兩層樓都不高,被淹沒在了衆多的貼子中,闫寒也是弄了好久才搜到。
不過吐槽他的內容的确都是跟騷擾有關,闫寒也向小五側面打聽了點情況,郝老師确實是已婚,愛人還是他們學校的老師,但不教一年級所以他也不認識。
而上學期十一班的确是有一名很漂亮會跳舞的女學生轉校了,原因并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據小五給的情報來看她确實是受害者。
只不過她本身不想聲張主動轉了學,也就便宜了這禽獸,時至今日都沒什麽人知道這件事。
老實講闫寒覺得生而為人,有可為有可不為。
他最鄙視的就是這種卑鄙無恥禍害人的人,尤其禍害的還是未成年人。
要不是這兩年他改了性子,估計現在早将對方這張笑意盈盈的臉打飛了。
考慮到自己的積分,闫寒還是沖他微笑,“我是領操員呀。”
“這麽說你是真會跳舞。”郝老師的笑容也十分燦爛,“那我可得在臺下好好看看。”
闫寒:“……”
又說了兩句話,也許是衆目睽睽,郝老師并沒有在他這裏多停留。
闫寒心裏跳過一句MMP,不遠處教學樓門口負責抽查學生着裝情況的紀律委員注意到了他這邊的情況,其中一個說:“唉?那不是咱們大嫂嗎?她怎麽跟那個郝變态認識?”
蘇臨培擡眼看了一眼,立即炸毛了:“窩草這個臭不要臉的死變态,誰都敢撩?看我不弄死他!”
“大培你冷靜!”
“我們現在還沒有證據!”
其他人拉住蘇臨培,這時候背景音樂停止,教導主任在臺前開始講話了,的确是不适合再鬧出什麽動靜,幾個人把蘇臨培扯到一邊,并沒有引起什麽騷動。
不一會兒廣播體操的前奏音樂響起,闫寒幾個人走到了領操臺上。
雖然領操員是兩男兩“女”,個頭都差不多相仿,但闫寒比其中一個學長的個子要高一些,四個人按大小個排他碰巧站在第二位,夾在兩名學長中間,單從個頭上看畫面看起來還挺和諧。
而四個人中,需要有兩名領操員是背對着下面的同學站着的,為了能夠讓下面同學看清楚方向。
闫寒一去就自告奮勇地選擇了背面,所以這會兒他面前并不是站得整整齊齊、烏泱泱一片的學生,而是教學樓花花綠綠的牆,以及面前被園丁們精心打理過的花壇。
前兩天一陣暖風吹過校園裏的樹都開花了,草叢裏的嫩草也完全鑽了出來,綠油油一片。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天氣就變得越來越熱了。
雖然早晚還是有點涼,但頂着大太陽站在高高的領操臺上,闫寒還是突然覺得有點熱。
無論下面同學做得怎麽樣,領操員的姿勢都必須是标準的。
因為出力很多,跳到一半兒的時候闫寒就有點冒汗了,他稍微分神觀察了一下旁邊的學姐學長們,好像……大家跳的都挺來勁兒的,似乎沒他覺得的這麽熱?
又觀察一下,學長的長褲裏面穿了什麽他是不知道,不過學姐從這個星期開始已經把打底褲脫了,露出兩條細白的長腿……
WOC……
意識到這個問題,闫寒整個人都不好了!
毫無疑問,這才四月初,往後只會越來越熱。
他不可能永遠都穿着加厚的打底褲四處蹦跶。
那也就是說……未來,或者幾天以後他也得跟着露大腿了?!
露大腿沒什麽,只不過……低頭看了看自己及膝的校服裙子,闫寒突然開始擔心不穿打底褲的話會不會走光?
想想漫長的夏天,未來可能出現的種種尴尬的場面,闫寒因為熱而有些發紅的臉蛋瞬間就綠了。
但到底還是在臺上,為了保證動作不出差錯,他只能強行将這件事放下,專心跳操。
有了隐藏任務的加成,現在領操幾乎成了很重要的一個加分項,他的“體”這項已經快三十分了,“德”方面系統每周也會給他結算一部分,小積分蹭蹭地往上漲,他也分外珍惜這種機會,可不敢有半點閃失。
闫寒開始專心跳操了,在前面高高的領操臺上背對着下面同學的他,也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十四班的隊伍裏出現了一點點騷動。
班主任一路冷臉從隊伍開頭走到女生隊尾,又向後面望了望,最終扯過一名同學問:“顏晗呢?”
“啊?”那名同學跟闫寒還不熟,她也不是那種喜歡逛匿名論壇和喜歡吃瓜的學生,被叫問到了她也是一臉懵,她哪兒知道人去哪了。
班主任稍稍一回憶,剛剛下課的時候她幫兩名同學講題,離開教室的時候比較晚了,除了問問題的同學以外班級裏就只剩下值日生。
而值日生表還是昨天她按座位排的,很明顯今天那個顏晗并不值日。
既不是值日生,又沒有來跟她請假,現在突然間操就缺席了?
這明顯就是翹間操!
像這種必須要參加的集體活動都敢翹……班主任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自己抓到她的小辮子了!
她任教這麽多年,像這種被冷暴力都無所謂的學生……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簡直就是沒臉沒皮!
果然是差生,跟一般學生的素質都不一樣。
這也越發讓她下定了決心要将這個顏晗趕出十四班。
年級主任只是交代她不要為難林見鹿,可沒有說過不能動她。
這次被她抓到了,估計就算學校也沒有辦法護着她!
人往往會比較傾向于相信自己想去相信的事情,班主任此時就站在女生的隊尾,名義上是盯着學生做操,其實是為了等待那個顏晗半途回來,以便将她當場逮住。
然而很不幸,一直到間操結束她也沒看見顏晗回到隊列中來。
也就是她直接翹了一整個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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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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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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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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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