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chapter44
看着飛來的酒瓶子。
陳諾沒有躲閃。
酒瓶子卻也是砸歪了。
摔碎在了陳諾旁邊的牆壁上。
那牆壁上,斑斑痕跡,看樣子,被酒瓶子砸了不知多少回了。
陳諾盯着站起身來的男人,那個他的親生父親。
陳諾在地上撿起一個酒瓶子,親手遞過去,放在那人的手裏。
陳諾說:“砸準點。”
聽見這話,陳諾的親生父親發了狂,拼命地扔着酒瓶子。
飛濺的玻璃碎片,割傷了陳諾的臉頰。
陳諾擡起右手,擦拭了一些。
将十萬塊的現金,放到桌面上說:“是怕我死了,你會被人砍死,所以不敢砸我是嗎?”
陳諾盯着她,然後好笑的說:“十年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十年前!
湊在窗戶外的王悠,捂住嘴巴細心地聽,
十年前,就是謀殺安璟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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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諾動了動耳朵,側頭看向窗戶的方向,緩緩走近。
王悠感覺到了,迅速閃身。
躲在很遠的房子邊上,粗喘着氣。
“真謹慎。”
王悠伸頭看着房子那邊,看着沒有什麽狀況。
剛想松一口氣的時候。
一只手,拍在了王悠的肩膀上。
王悠整個人一僵。
下意識地,王悠雙手握住肩膀上的那只手,一個過肩摔,将身後的人狠狠地砸向地面。
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壯漢,到底哀嚎。
王悠皺眉,冷哼。
“奶奶我練跆拳道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
身後緩緩接近的腳步聲,王悠估算着,應該還有三個人。
王悠握緊拳頭,準備大幹一場。
快速轉身,出拳。
眼前一黑。
王悠的拳頭打在陳諾的身上。
陳諾的後脖頸,接下了狠狠地一木棍。
木棍随着撞擊,四分五裂。
車諾将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戴在王悠的腦袋上。
“低頭。”陳諾說完,用左手捂住後脖頸。
轉身,一個回旋踢,将砸錯人而驚呆的打手踢飛。
剩下的兩名打手,看着陳諾驚愕的說:“陳、陳、陳諾!你……你還手!”
陳諾二話沒說,伸出帶血的左手,一下子箍住了其中一人的脖頸。
那人窒息的掙紮。
另一個人看出陳諾的樣子,是真的動了殺心。
那人驚恐的吼叫說:“我們是被派來保護你的!”
陳諾松手,看着拼命呼吸的人,冷笑說:“誰需要。”
說完用左手抓着王悠,就開跑。
身後的打手拼命地追趕。
“不能讓那人跑了!可能已經獲得了什麽影像資料!”最先被王悠摔在地上的打手說。
“是!”其餘人站起身來,向陳諾他們逃離的方向追去。
“要是追不上,出了什麽問題,咱們吃不了兜着走!”
陳諾在前面跑着,王悠跟着跑在後面。
王悠擡頭,就能看到,仍然在流着血的陳諾的後脖頸。
血水順着脖子,侵染了黑色的T恤,黏黏膩膩的站在陳諾的後背上。
在胡同裏左右躲閃。
陳諾突然一閃身,進了一個民居。
王悠看着鎖了門的陳諾,有些害怕。
陳諾蹲在門邊,聽着打手走了,才回身。
從鐵床下,拉出來急救箱。
熟練地給後脖頸倒着藥水。
王悠看着,不忍心的搶過藥瓶,幫他弄。
“謝謝。”陳諾任由着王悠,蹲在地上,盯着地面。
王悠上完藥,弄好紗布,才搬個凳子,坐到一邊說:“這房子是……?”
陳諾用左手捂着傷口說:“我家。”
“你家?”王悠疑惑。
陳諾站起身來,到窗戶那觀察了一下說:“我睡一覺,天黑了再走。”
說完,陳諾就趴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王悠整個人傻在那裏。
狹小而陰暗的房間。
除了一張床,一個小櫃子,幾把椅子之外。
空無一物。
這樣的房間,被陳諾稱為家。
王悠四處掃了掃。
一眼就望到了頭。
太陽西沉,王悠看着依舊睡得很熟的陳諾。
不知道該不該叫醒他。
手伸到一半,陳諾卻是猛然睜開了眼睛。
吓得王悠差點摔在地上。
陳諾冷然的盯着王悠。
冷哼一聲。
陳諾站起身來,用右手摸了摸勃頸上的傷。
“還真是窩囊。”
陳諾自言自語之後,看着王悠說:“你到這,想打聽什麽?”
王悠一愣。
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
陳諾又是冷笑說:“想知道什麽,直接問我,比你挨家挨戶打聽,知道的多。”
王悠被噎得,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陳諾看着王悠不說話,打了個哈欠說:“怎麽?”
“沒興趣了?”
王悠咽了口吐沫。
陳諾勾唇一笑,伸出右手,擡起王悠的下巴。
仔仔細細地看着王悠。
然後放棄一般放下手說:“就你這麽個樣子,還有人喜歡。”
說完,站起身來,拉開門。
回頭說:“怎麽?打算住這裏?”
王悠連忙起身,跟在陳諾身後。
陳諾大搖大擺的領着王悠走了。
沒有遇到任何人的阻攔。
将王悠送上出租車。
陳諾似乎突然想到什麽事情,這回來,問。
“哦,對了。”
陳諾右手搭在出租車頂,看着王悠說:“有這麽個事情,想問你。”
王悠疑惑。
陳諾笑着,眼睛彎成了月牙,唇邊的梨渦分外好看。
“你知道了我的過去,那你會同情我這個殺人未遂的犯人嗎?”
王悠的心猛地一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陳諾竟然知道王悠的來意。
更知道王悠知道了一切!
陳諾似乎是很滿足王悠的表情,歪着頭,無害的問。
“知道我的過去,你會同情我嗎?”
王悠平複了一下心情,擡頭看着他說:“你需要同情嗎?”
陳諾哈哈一笑,伸手遞給司機一百塊錢。
轉身就走了。
王悠回頭,看着逐漸遠去的陳諾。
心髒轟隆隆地猛跳。
她是從陳諾手裏逃過了一劫嗎?
還是說,陳諾根本就沒在乎過,別人知道他的罪行?
那為何還要救王悠呢?
王悠想着陳諾勃頸上的傷。
又摸了摸頭上的帽子。
這分明就是怕被打手看清樣貌,而做的保護。
這都是為什麽呢?
這不該是能夠傷害最好朋友的人,會做的事情。
僅僅是因為王悠的父母,救了陳諾?
王悠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到了家門口,王悠下了車。
一擡眼,就看到了安璟的車。
王悠快走了幾步,李師傅下車打了個招呼。
安璟靠在單元門口,看到匆匆走來的王悠,一伸手,将王悠圈在了懷裏。
王悠心安的窩在安璟的懷裏。
“安璟,一會沒見我,就想我了?”
看着嬉皮笑臉的王悠,安璟盯着從沒見過的帽子,又掃了一眼王悠肩膀上的灰塵。
伸手給王悠拍了拍,開口說:“想。”
王悠臉一紅,轉頭看着裝作望天的李師傅說:“李師傅就回家看媳婦去吧,安璟交給我。”
李師傅得令,立即上車,發動。
聽着車開走的聲音。
王悠閉着眼睛,輕輕吻上安璟的唇。
安璟将王悠的帽子摘了,拿在手裏。
王悠笑嘻嘻地說:“怎麽沒直接進去?”
安璟看着開門的王悠說:“我也才到沒一會。”
王悠開門嗔怒的說:“騙誰,李師傅扔的煙蒂都快把垃圾箱填滿了。”
安璟不置可否。
“爸媽可能都睡了。”王悠說完,突然想到什麽。
鞋也沒來得及脫,立即鑽進自己房間,把有關于陳諾相關的資料,一股腦的扔到櫃子裏。
安璟換好了鞋子,拎着王悠的拖鞋,推開了王悠的門。
王悠笑呵呵的立即拖鞋,嘴上胡謅說:“哈哈,忘換鞋了。”
安璟坐在王悠的書桌旁,看着慌慌張張的王悠。
安璟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擦着腕上的手串,有些慌張地開口說:“是我讓你有了秘密嗎?”
王悠拖鞋的動作停下了。
她擡頭看着面無表情看着她的安璟。
心下一滞。
踢拉着鞋,王悠走到安璟身邊,溫柔的看着他。
剛想開口。
安璟卻是搖了搖頭說:“既然是秘密,就放在心底吧。”
說完,将手裏的帽子放在了桌面上。
帽子的裏側,繡着陳諾的名字。
安璟眼神有些暗淡,心裏劃過一絲驚懼的情緒。
陳諾晃動着脖頸,感覺着絲絲疼痛從後面傳來。
新換的車,開得并不順手。
陳諾将窗戶搖下,微涼的夜風徐徐而來。
陳諾用右手按了按脖頸處的傷痕。
一絲冷笑,從眸底深處四散開來。
陳諾盯着後視鏡裏的自己,嗜血地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還真是,什麽蠢事都做得出來。”
“見到王悠,就亂了方寸?”陳諾盯着自己的眼神裏,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切。”陳諾嗤之以鼻。
嘴裏哼着莫名的歌曲。
“怎麽?”陳諾繼續自言自語。
“六歲就喜歡的姑娘,現在看着你的眼神,就仿佛你是個魔鬼。”
“這感覺是不是特別不好受?”
陳諾的眼神又掃向了後視鏡,盯着一臉純良的自己。
笑了。
眼睛月牙一樣,唇邊的梨渦煞是可愛。
“三十歲可以戀愛了,你就蠢蠢欲動了?”
陳諾冷哼說:“你也配。”
陳諾掃了一眼,王悠忘記的那一袋子東西,竟是憤怒地拍了好幾下方向盤。
怒吼一聲。
“你倒是想得美!看我不殺了她!”
“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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