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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晴空不說話了, 臉上的表情宛如六月的天,晴了又陰, 陰了又轉多雲,多雲又轉大暴雨。
這樣一來, 林晚照心就更慌了, 臉頰也變得更熱了, 索性徹底發揮演技, 持續性奶奶長奶奶短地裝瘋賣傻。
到最後, 林晚照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磕磕絆絆的, 說錯詞, 念錯字的發音,hf不分, 平舌翹舌亂來, 甚至說着說着還咬到了舌頭。
喻晴空靜靜地注視着她, 良久, 嘆了口氣, 拿起放在旁邊的那啤酒看了看度數:“林總是真的醉了麽?這麽突然?”
林晚照聽到這句問話後, 再也裝不下去了,只是捋了一把頭發, 重新變回了正經模樣。
“為什麽偷親我?”喻晴空望進她的眼中。
“怎麽,你就那麽怕我喜歡上你嗎?”突然, 林晚照擡頭對上她的視線。
喻晴空愣了下, 随後轉過頭來:“我只是有點疑惑, 畢竟,林總之前說過不會喜歡我,但是裝醉親我這種舉動……”
“是啊,我說過,我才不會喜歡上你,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再說一次可以了嗎?你別想多了,我為什麽要喜歡上你,追我的優質男女那麽多,我為什麽放着她們不喜歡非要來和你攪和到一塊兒?你當我有斯德哥摩爾綜合征嗎,就算我和你上過床,也只是解決生理需求而已,我親你就是喜歡你嗎,我還經常親我傻狍子朋友呢,我裝醉不就是因為你老想歪麽,我有什麽辦法?”林晚照也不知道為什麽,大概是因為感覺喻晴空過于冰冷,就被刺激到了,說了這麽大一堆。
喻晴空聽到這兒,忽然心生出一種焦躁:“是,林總說得沒錯,确實,怎麽着也輪不道我被喜歡上。林總,上樓去吧,我也想回去休息了。”
其實,喻晴空只是想要弄明白林晚照究竟是怎麽想的而已,但既然林晚照都這麽說了,自己也無話可說了,是自己想多了。當是偶像劇麽,霸道總裁放着一堆門當戶對的優質對象不要,偏偏腦子搭錯筋喜歡上一個灰姑娘?
“好,晚安。”林晚照最後說了幾個字後,就拉開車門下了車。
在車門被關上的瞬間,喻晴空也二話不說就立馬就将車子開走了。
林晚照回頭看了她車子一眼,最終捏緊包包帶子,繼續噔噔往前走。
她就那麽害怕被自己喜歡上麽?她就對自己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麽?林晚照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做錯了什麽,這輩子才會喜歡上一個壓根兒不喜歡自己的人。
最搞笑的是,明明都覺得應該不喜歡了,覺得這段暗戀可以被緩緩埋葬了,可是,老天為什麽就這麽不開眼,讓她再次遇到喻晴空再次心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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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将包扔到一邊,林晚照從一個櫃子中拉出抽屜,拿出一個禮盒看着,那裏面是她給喻晴空準備的生日禮物,可是經過剛剛那一出後,她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白貓球球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異樣情緒,于是在她旁邊繞來繞去的,最終還伸出小舌頭舔了下林晚照的手背。
林晚照發了會兒懵後,嘆出口氣,伸手摸了摸球球的頭:“你都被我給養熟了,她還沒有。”
這時,球球就像是聽懂了她說的話一般,“喵嗚”了一聲,又拿小腦袋瓜子蹭了蹭林晚照的手。
林晚照将球球抱到懷中,然後站起身走到一邊:“媽媽給你開罐頭。”
另一邊,喻晴空回到家後,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林晚照說的話仍舊在她腦子裏頭轉悠着,揮之不去。明明不被喜歡是最好的,但卻總覺得哪裏不舒服。關鍵的是又說不出是哪裏不舒服,三下五除二,就變成了焦躁。
喻晴空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搞笑,人家都說得清清楚楚的,自己怎麽還會問出那種問題,是掂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麽?憑什麽覺得人家看得上自己?
吞下外套,喻晴空将其丢到一邊後,剛握住水杯準備喝水,結果群頭像就閃了起來。
于是,喻晴空放下水杯後,就又拿着手機翻看起來了。
陸曉曉:“對了,晴空,你是快過生了吧?!”
喻晴空看見後,翻了翻日歷,而後打字:“嗯。”
劉婷這時也竄了出來:“恭喜你又老了一歲。”
喻晴空打了一串省略號:“姐,別人都是祝人永遠十八歲的。”
劉:“對不起,我做不到昧着良心說出虛假的話。”
喻晴空無奈地搖了下頭:“行吧。老就老,人不就是越老越有味道麽?”
陸:“晴空,你這次打算怎麽慶祝啊?要不咱們來點兒與衆不同的?”
說起來,喻晴空每年的生日都是那倆活寶一手包辦的,在這方面,她本人活得就像個智障。
于是,喻晴空問:“什麽與衆不同的?”
陸:“我們去露營吧!華林那邊兒今年又可以露營和燒烤了,而且這個禮拜恰好會辦燈光會,妙啊,咱們就去那兒吧!”
喻晴空:“……這個天兒這麽冷,去了該不會上演個魂斷華林吧?”
陸:“不會的!帶上優質睡袋就不會!這個天兒剛剛好啊,既不會暴熱又不像大冬天那麽冷到死!”
喻晴空偏頭想了想,尋思着反正也沒其他事兒要做,那就去吧,而且她其實還挺愛運動的,最近兩年一直忙這忙那的,都沒什麽娛樂活動,可把她給憋壞了,正好也可以去散散心。
于是,三個人聊了半天,終于敲定,決定禮拜五一放假,就一塊兒開個車自駕去華林,先在搞個燒烤,然後再露營,然後第二天早上四點就起來登個山看個日出。
決定好後,喻晴空就起身往浴室走了。
出來後,喻晴空躺到床上又拿着手機翻了翻。好像也沒什麽有意思的東西可以看,喻晴空就胡亂逛着。結果,逛着逛着,不經意間她就翻到了林晚照的微信對話框。
最後的聊天內容還是林晚照約她去步行街時的。
結果,誰想到後面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舒出一口氣,最終,喻晴空将手機給丢到了一邊,并關上了燈,決定什麽都不想。
翌日。
喻晴空在公司食堂吃飯的時候,張雪又端着餐盤在她面前坐下了。
喻晴空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麽話,只是低頭繼續吃着東西。
“你今天看起來怎麽這麽蔫吧?”張雪盯了她一會兒,往嘴裏送了一口飯。
“有麽?還好吧。”喻晴空舀了一勺湯。
“今天什麽日子,怎麽這麽多人都那麽低氣壓啊……”張雪自言自語。
“所以還有誰?”喻晴空問。
“當然是林總啊。林總今天看起來滿面漆黑,說她去挖煤了我都信,而且好幾個人都被她叫到辦公室訓了一通,啧……可怕。”張雪說着,搖了搖頭。
喻晴空擡眼看了看她,最後也沒說什麽。
下午。
喻晴空摘下眼鏡,拿上文件翻了翻後,走到了林晚照辦公室站定。
伸手準備敲門時,她頓了下手,但最後還是敲了:“林總,喻晴空。”
“進來。”林晚照的聲音從裏頭傳出來,不冷不熱。
喻晴空沉下一口氣,擰開門把手走進去,将文件放在了林晚照辦公桌上:“林總,給。”
林晚照瞥了文件一眼,繼續看着電腦屏幕,面無表情。片刻,才又開口:“星月南路那個門店最近的締結率怎麽直線變低了?”
“因為最近南路在修建,周圍弄得亂糟糟的,而且這陣子一直下雨,路上滿是泥濘,所以很多人就選擇不走那條路了,直接導致入店人數減少,締結率自然也就下跌了,這目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外賣成交也相應地有所上升。”喻晴空回答。
“嗯,”林晚照點點頭,依舊看着電腦,沒什麽表情,“那麽等那條街修整完後,最好是做個有點力度的活動,讓流失的顧客調個頭。”
“會的,等那邊施工完,差不多就是元旦了,到時候我們可以搞一個家庭促銷活動。”喻晴空點頭。
之後,辦公室裏又是除了鼠标敲擊的聲音外,便又是一片安靜了。
“林總還有什麽事麽?”終于,喻晴空開口問。
林晚照唇線緊抿,沉默好一會兒後,松開鼠标:“沒了,你先出去吧。”
“是。”喻晴空點點頭,接着便轉身走到了門口,頓了下身子,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這時,林晚照才将視線從電腦屏幕中撤開,直直地望向了那扇被喻晴空重新關上的門,然後雙臂抱胸,抵了桌子一下,随着轉椅晃晃悠悠地朝後褪去,張開口吐出了一口氣。
想要叫住她,但又不知道叫住了該說什麽,簡直,頭都要炸了。
下午下班後。
喻晴空随便吃了點兒東西,就去超市買露營需要的東西了。
喻晴空剛剛将一板電池丢進購物車,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于是喻晴空便停下步子,扶着購物車将手機取了出來。
只見屏幕上跳動着“林總”兩個字。
喻晴空看了看地面,最終将手機給接了起來:“林總,有什麽事嗎?”
但是,接起來後,電話那邊卻是一片安靜,沒有任何聲響。直到裏頭傳來了一聲球球的叫聲,喻晴空才知道這電話确實是通了的,沒有出故障。
“林總?”思考片刻,喻晴空又喚了她一聲。
“嗯。”林晚照聲音有點低。
“後天你有空麽?”林晚照問。
“後天……”喻晴空注視着貨架上的一包濕巾,“實在不好意思,已經約了人了。”
“哦……”林晚照的聲音變得小了下來,就不再說話了。
喻晴空等了一會兒,又問:“有什麽事麽?”
“沒,就單純想找你而已,”林晚照的聲音裏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喪,“既然有約了,那你們玩開心,我就不打擾了。”
林晚照會低氣壓,其實也正常。畢竟後天,是喻晴空的生日。喻晴空約了人,說明就是約了人一起過生日,但是喻晴空完全沒有想過要約她,這大概,就說明林晚照在喻晴空心裏其實并不怎麽重要吧。
何況她們之前還搞得挺涼的。
喻晴空聽得出她聲音恹恹的,同之前對比起來,完全沒了活力,于是,想了好一會兒後,問:“我和朋友要去露營區,明天就出發,因為早就定好了,所以也不好改。”
“好了我知道了,”林晚照舒出了一口氣,“那你們玩開心。”
喻晴空看着貨架,陷入沉默。她不傻,知道林晚照心情不好,而且是因為自己,是因為昨晚。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什麽大不了事,和解翻篇總比一直如鲠在喉的好。
喻晴空看了看購物車,開口:“林總……”
“那我不打擾你了,挂了。”林晚照突然語調加快。
“你要不要一起來?”然而這時,喻晴空又開了口。
電話那邊,林晚照沉默了片刻,最終開口:“啊?”
“要來的話,我和她們說一下就好了,何況日子特殊,邀請誰本來也就是我做主。”喻晴空說。
“那……”林晚照遲疑了下,最終說,“好啊。不過我沒有露營過,需要準備些什麽?”
“帳篷,防潮墊,睡袋,還有就是帶上厚衣服,驅蚊劑,手電筒,創可貼,碘伏,體溫計,感冒藥止疼藥,繃帶紗布。”喻晴空邊說邊撥弄了下購物車裏頭的東西。
“哦……我記下來了。那我們明天在哪兒彙合?”林晚照又問。
喻晴空想了想,開口:“如果林總今天可以準備好那些東西,那不妨明天就帶來公司吧,完後等下了班我們一起走就是。我自駕。”
“好……時間不早了,那我先挂了,去買下東西。”林晚照又說。
“好,你去吧。”喻晴空握着手機點點頭。
林晚照挂掉電話後,雖然心裏還是有點堵堵的,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完畢然後就出門了。
現在的她感覺自己特別像一只打不起的小強,生命意志力特別頑固,甚至都快進化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也是有病,就在半小時前她還在和戚建風咆哮要結束這段暗戀,要去找其他人談一場甜甜的戀愛,要将喻晴空丢進倉庫中任她生灰,可現在她又在做什麽呢?
現在她已經開始思考明天要穿什麽戴什麽,遇見喻晴空後要呈現出一個什麽樣的狀态了。甚至還在腦補一起出去露營會不會發生點什麽浪漫的事。
瘋了吧。林晚照坐進車後,嘆了口氣,又系上安全帶,那就瘋下去吧。
翌日。
下了班後,喻晴空剛到車庫,就看見林晚照也背着一個登山包,拎着個藍色的帳篷收納包走了過來。
喻晴空看見她後,打開車門走過去:“該帶的東西都帶了吧?”
“都帶了。”林晚照說完後,蹙眉偏頭想了會兒,“不對,忘記帶治蚊蟲叮咬的東西了,擱茶幾上的,出門前本來還想一塊兒裝上的來着。”
“那也沒事,我有帶。那我們走吧,”喻晴空說着,伸手去接收納包,“我朋友就快到了。”
“我自己來也行。”林晚照說着,就拎着東西往後備箱處走去。
喻晴空看了她背影一會兒,還是跟着走了過去。見林晚照東西放得有些吃力,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就從她手中把東西拎過去然後擱進了後備箱中,并關上了後備箱。
林晚照擡眼望向她,又晃晃悠悠地望向一邊,對着空氣開口:“謝了。”
“好了,上車吧。”喻晴空搖了搖頭,轉身朝着駕駛座走。
“哦。”林晚照點點頭,随後也坐上副駕駛座。剛系好安全帶,結果肚子卻好死不死地在這時候咕嚕咕嚕叫了兩聲,無語。
也是,事實上,這兩天她都沒怎麽好好吃飯,因為吃不下。
“餓了?”喻晴空側頭望了下她。
“有一點吧。”林晚照略顯不自在地點了下頭。
“嗯,等會兒我們先吃個飯,然後再出發。”喻晴空說。
“好。”林晚照點頭。想說點兒什麽,卻又不知道具體該說什麽,總覺得說什麽都好奇怪。
幾分鐘後,喻晴空将車子駛了出去,然後拐了個彎停下,搖下車窗往外探出頭,沖後方的一輛車喊道:“曉曉,婷姐,你們到多久了?”
“剛到,你想吃啥?”劉婷将手搭在車窗處,出聲問。
“你想吃什麽?”喻晴空聞言,又側過頭望向林晚照。
“蛋炒飯。”林晚照随口說了一句。
“好,”喻晴空點點頭,又探出身,“你們跟着我開車吧,吃炒飯去。”
之後,喻晴空便坐回來,朝着平時吃膩了食堂後會偶爾光顧的那家小楊炒飯開去了。
到了店,幾個人下了車進店坐下後,就各自點了些吃的坐等了。
“這位就是林總?真漂亮。我還以為叫什麽總的都要麽是禿子要麽是水桶腰呢,沒想到這麽水靈。同樣是當老板的,我怎麽就這個德行呢。”劉婷喝了口茶水後,擡頭望向對面坐在喻晴空旁邊的林晚照,嘆氣。
“過贊了,謝謝。”林晚照略微愣住,又勾唇回道。
“沒有過贊,是真漂亮,”劉婷撥弄了下自己手腕上的翠綠镯子,突然又“啧”了一聲,“怪不得有些人會放我們鴿子,感情是被美色迷了眼啊。”
陸曉曉聽完劉婷的話,則在一旁笑得詭異又八卦:“就是就是。”
“婷姐!”喻晴空忍不住蹙眉。
“什麽放鴿子?”林晚照有些迷惑。
“前天吧,那天我們三個約好了一塊兒來吃飯的,但最後她沒來,臨時取消了。也不知道是陪誰去了,連個理由都給不出來,一點都不像她平時那屁大點事兒都要從頭到尾認真解釋的作風。”陸曉曉說。
本來只是無心的打趣,但劉婷和陸曉曉沒想到的是,喻晴空那天确實是陪別人去了,而且陪的還就是林晚照。
林晚照聽完,忍不住側頭望向喻晴空,又慢慢轉過頭來,喝了一口水。她還會為了陪自己推掉和別人的約麽?
喻晴空聽完,有些僵硬地掰了下手指,望向林晚照:“她倆沒事兒就愛瞎說話,別理就是。”
林晚照聽完,沒有說話。是瞎說話麽?那她還挺愛聽她們這麽瞎說的。
“喲,我們愛瞎說話啊?我和曉曉這是合理推測,良心發言,我看你倒是在抹黑我們。美女妹妹,晴空那小蹄子剛剛說的話你千萬別當真。”劉婷依舊是一副老佛爺的神情。
“姐姐真幽默。”林晚照用勺子撥了下飯粒。
喻晴空舒出一口氣,搖搖頭。
不過也好。原本她還有點擔心她們幾個第一次見面會比較拘謹,但這才多大會兒,怎麽就姐姐妹妹地叫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演清宮劇,完全不用擔心了。
陸曉曉則是歪着頭看了看喻晴空,然後又望了望林晚照,雙目迸出一道精光。就她多年經驗來講,要說眼前那兩個人沒什麽事兒,她可不信。
吃完晚餐後,四個人就又繼續朝着往華林行進了。
華林位于盛城與鹿市交界處盛鹿河旁邊華林山的山腳下,因為面積寬廣,加上又很漂亮的關系,所以來這兒露營的人比比皆是。
不過這個地方之前因為盛城召開了一個會議的關系,所以禁止露營了一段時間,直到最近才開放。
一行人到達那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到了後沒休息多大會兒,幾個人便先将帳篷給去了出來準備紮。
由于喻晴空還有劉婷陸曉曉都是老手,所以擺弄得還挺麻利快速,但林晚照以前從沒自己折騰過這些,所以搞了半天都搞不好,最終都快自暴自棄了。
喻晴空看見後,将自己這邊紮好,然後便主動走了過去:“不會弄麽?”
林晚照聞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東西:“這些東西奇奇怪怪的,不太懂……”
“讓我來吧。”喻晴空點點頭,随後便在她旁邊蹲了下來,并伸手從她手中拿過了支架。
林晚照蹲在邊上看了她一會兒後,開口:“謝謝。”
喻晴空聞言,側頭望向她,随後搖搖頭。突然過于客氣,反倒感覺有點不是很自在了。
“我去,晴空你那帳篷怎麽那麽大?!”這時,陸曉曉從自個兒帳篷中出來後,一邊朝着車那邊走,一邊打量着喻晴空的帳篷。
“我那不是雙人的麽。”喻晴空轉頭望了下一邊自己紮好的那個帳篷,又望了她一眼。
“就是當年和你住一塊兒的邵雨時買的那個啊?還沒壞啊?質量真好。”陸曉曉打開後備箱,将燒烤架從裏頭取了出來。
“是啊,”喻晴空笑了笑,“她雖然平時挺二的,但買東西倒真的是厲害,質量都不錯,我看還能用,就沒買新的。”
“那可不是,哎,好久沒見到小雨了,想她。”陸曉曉将烤架拿出來後,又把菜啊肉啊什麽的也一塊兒拎了出來。
“她在國外呢,可能年底會回來,到時候咱們一塊兒找個溫泉泡一泡。”喻晴空說着,又走到帳篷的另一邊繼續倒騰着。
“小雨……就是當初和你睡一張床那個?”這時,一直靜默着的林晚照終于開了口。
喻晴空聞言,擡頭望向她:“對,就是她。”
林晚照點點頭:“你們交情真不錯。”
喻晴空聞言,繼續手上的事兒:“畢竟算是同甘共苦過來的戰友。那時候我窮了她接濟我,她窮了我接濟她,必然是有感情的。”
“挺好,”林晚照點頭,雖然理解,但心裏卻還是莫名其妙有點酸,“很棒。”
這時,喻晴空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林晚照旁邊:“好了。把防潮墊還有睡袋弄進去就好了。”
“嗯。”林晚照點點頭,接着扒拉袋子。
“那我先去幫婷姐她們弄烤架什麽的了。”喻晴空指了指小河邊。
“你去吧,我一會兒過來。”林晚照點頭。
喻晴空點點頭,随後便朝着陸曉曉跑去:“不是說有燈光秀嗎?”
陸曉曉愣了一下,随後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我剛剛發現自己看錯時間了,是下個月的!”
“哎。”喻晴空嘆了口氣。
只是,林晚照搗鼓了一會兒,又朝那邊望了過去。
只見喻晴空和劉婷還有陸曉曉說說笑笑的,看上去狀态格外放松,至少要比和自己獨處的時候放松許多。
也許,這就是好朋友之間和比較熟的陌生人之間的區別吧。
突然覺得有點冷,林晚照抱住膝蓋發了會兒呆後,又站起身來,朝她們走了過去。
此時喻晴空正捏着一把吃的在烤架那兒杵着,用小刷子蘸上油在上頭刷着。其中一個雞腿兒此刻已經被烤得滋滋冒油,發黃發焦,有點兒香。
這時,陸曉曉在旁邊大喊了一句:“好香啊!晴空,是雞腿嗎?給我也烤一個!”
喻晴空拿着刷子的手頓了頓,而後擡頭望向她:“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哼,小氣!”陸曉曉癟了下嘴,繼續蹲在那邊小桶旁邊和劉婷一塊兒洗扇貝。
這時,林晚照已經站到了喻晴空不遠處,裹着衣襟打了個顫,呼出一口白氣。這邊比她預想的冷多了,她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沒有帶比較厚的衣裳了。
喻晴空見林晚照站那兒沖手哈氣後,便擡眼道:“你過來烤架這邊站着,這邊有火,暖和。”
林晚照聽完後,看了下她的側臉,随後點點頭,就站到了她旁邊去。果不其然,這邊挺暖和的,寒意立馬就被驅散得一幹二淨了。
喻晴空的手骨節修長,很好看,而且就像有魔力一樣,蔬菜和肉類在她的擺弄下,都被烤得漂漂亮亮的。
林晚照想了想,去拿起了一個雞翅膀,小心翼翼地擱到鐵架上,又拿起了另一把刷子,學着喻晴空的樣子蘸了油往翅膀上刷,結果烤着烤着,有些部位糊掉了,有些部位卻還是生的,最終嘆了口氣,将它丢到了一邊去,生無可戀地看着。
而這時,林晚照眼前卻被遞了一個烤得十分漂亮的雞翅過來。
林晚照愣了一下,側頭望向喻晴空。
于是,喻晴空又揚了揚雞翅,挑眉問道:“不要?”
“要。”林晚照說完,就從她手中拿下了雞翅,然後低頭咬了一口。
“怎樣?還行吧?”喻晴空問。
“挺好吃的,剛剛好。”林晚照點點頭。
“還想吃什麽?想吃什麽就拿過來,我一塊兒烤了。”喻晴空繼續說。
于是,林晚照歪頭想了想,又撿了幾串香菇和蓮藕片遞給了喻晴空。
“你吃得還挺素的。”喻晴空接過去後,放到了烤架上。
林晚照也沒說話,只是又咬了一口雞翅。烤架下的碳火蹿起了一縷橙紅火舌,火光映射在喻晴空臉上,竟然挺好看的。
林晚照想了想,最終低下頭,拿腳踹着地上的小石子:“那天晚上……我有點太激動了,說得有點過分,抱歉。”
喻晴空聞言,微微側頭看了下站在一旁凝視着雞翅膀的林晚照,最終搖搖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本來就不該問那種奇怪的問題。确實,女孩子間的友誼,有時候本來也就是那樣的,是我太小題大做,還誤會你。”
誤會?林晚照抿了下唇,心裏有些不痛快。大概是因為真的沒辦法從喻晴空的話中找出一點點她對自己有想法的東西吧。
但也沒有法子,要不要喜歡一個人,本來也就是別人的自由。哪怕自己吊死在她這棵樹上,也都不過就是自己的事情而已。
過了會兒後,劉婷和陸曉曉兩人就帶着清理好的扇貝走了過來,一個個兒地放到了烤架上,兩人笑得像兩個大傻子。
“你倆剛剛跟這兒說什麽悄悄話呢?”中途,劉婷望向她倆,問。
“沒什麽,”林晚照搖搖頭,接着又擡眼望向劉婷和陸曉曉,“你們和晴空是很久以前就認識了麽?”
“是啊,晴空在穿開裆褲并只會哇哇叫的那會兒,我還抱過她,”劉婷邪魅一笑,“雖然那時候我也才五六歲,但到底也算是看着她長大的吧,她媽有時候忙不過來就托我照看她來着。”
“對,我們一個村兒的,婷姐是大姐頭,我們就跟着她混。晴空小時候體弱多病,偏偏又是個正義小鬥士,經常惹到一些壞學生又打不過,被堵着揍,但是自從婷姐出過一次手後,就再也沒人敢揍她了。”陸曉曉補充道。
“婷姐厲害,”林晚照點點頭,自言自語,“不過,原來晴空體弱多病啊。”
“那是小時候,後來喝藥調理加上一直運動着,就好了。”喻晴空回答。
劉婷越說越樂呵:“是啊,小時候她三天兩頭就會進醫院,老發燒老生病,有次太嚴重還差點挂了,因為這個的關系,她媽為了讓她好養活,還給她起了個賤名,叫……”
“停——”聽到這兒,喻晴空終于忍不住開口叫停。
然而劉婷卻還是眼也不眨毫不留情,宛如一個冷血劊子手般說了出來:“毛驢兒。”
喻晴空注視着盤中餐,舒出一口氣,滿臉的萬念俱灰。
林晚照聽完,原本堵着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被疏解得通透了不少,甚至連唇角都稍稍翹了起來。
“婷姐,絕交了解一下。”喻晴空淡淡說了一句。
“不了,絕交這種高難度姿勢還是留給你和你未來的對象吧。”劉婷搖搖手。
喻晴空聽完,瞬間嗆得咳嗽了起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林晚照,然後丢下刷子走到一邊,擡手給自己臉上扇了下風。
“什麽意思?”林晚照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
“就是……”劉婷再度張開了口。
“別理她。”這時,喻晴空走會來,抓住林晚照手腕走到一邊。
“哇,這就要拉人去實踐了啊?!”這時,劉婷又在後邊兒喊了一聲。
“啊?”林晚照擡起臉注視着那邊,緩慢眨動了下眼睛。
“小孩子別聽這些,忽略她。”喻晴空說着,伸出雙手捂住了她耳朵。
于是,林晚照眼眸一轉,又直直望進了喻晴空眼中。夜色下,林晚照的雙眼顯得格外明亮,載滿好奇。
喻晴空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咳了一下,放下手,插到褲兜裏頭:“我繼續去烤東西。”
而另一邊,劉婷和陸曉曉你用手肘戳戳我,我拿手拍拍你肩膀的,笑得一臉奸詐。
在之後的時間裏,林晚照和劉婷還有陸曉曉幾個人一直都說說笑笑的,從電視劇聊到市場經濟,從哪種衛生棉好用聊到什麽牌子的水乳屁用都沒有,從香奈兒新出的包醜得在挑戰人的底線聊到哪個綜藝比較有趣……
全程話題不斷,就像認識了挺久一樣,搞得喻晴空反倒像個外人了,經常一句話要問好幾遍,劉婷和陸曉曉才搭理她。
一轉眼,夜已深,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将場地收拾整理幹淨,垃圾分類清理完畢,洗洗刷刷後,就準備各回帳篷休息了。
然而,就在喻晴空準備進自己帳篷裏去,就聽見旁邊林晚照發出了一聲尖叫。
于是,喻晴空又立馬調頭走了過去:“怎麽了?”
“我帳篷好像有股味道。”林晚照蹙眉道。
“啊,可能是什麽野狗夜貓之類的跑過來對着你帳篷撒了尿吧。”劉婷走過來,湊近後嗅了嗅。
“這也行……”林晚照嘆出了口氣。
“那怎麽辦?”陸曉曉看了看她那帳篷,“味兒這麽大怎麽住人呢?可我那個又是單人的,婷姐那兒也是,兩個人的話有點睡不下,要是有個雙人的就好了……”
話說到這兒,劉婷和陸曉曉瞬間望向了喻晴空。林晚照也跟着望向了她。
喻晴空愣了愣,随後又緩緩轉過頭,望向了自己那個雙人大帳篷。
于是,劉婷眯眼一笑:“晴空,林總,你倆湊一塊兒睡一睡應該不算什麽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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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