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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 先前因為被按着剪指甲而一溜煙跑掉的小貓球球又再度跑了過來,在喻晴空的身邊來回蹭着, 喵喵直叫着, 甚至喉嚨裏頭還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不知不覺間, 球球已經長大了不少, 模樣雖然變了, 但本質卻還是比較喜歡喻晴空。林晚照都快有些吃它的醋了, 感覺自己在她們之間,就像是一個外人。

“你。”喻晴空說話的語氣很輕, 可是,林晚照在聽到喻晴空說出那個字的瞬間, 便瞬間睜大了雙眼,又捏緊了手, 努力壓制着心間起伏不定的情緒。

“你先前不是還說什麽現在太晚了, 所以不過來麽?”林晚照望了一眼地上那繞來繞去的貓,而後稍稍偏過頭,輕聲開口, “怎麽,現在又不嫌晚了?真的只是想球球了, 所以特地過來來給它剪指甲的?”

球球仿佛是知道她們在讨論自己一般, 于是又繼續揚起尾巴,喵喵地來回踱着, 叫着, 不停博關注。

喻晴空看了眼球球, 随後又注視着林晚照那精致到不行的側臉,随後輕輕地為她捋了下發絲,松開手,長睫略微下阖:“那麽,你希望我現在就離開這兒嗎?”

林晚照聽完,愣了一下,側頭看着她。燈光打在了她的臉上,更是襯得她完美無瑕疵,美麗動人。這女人實在是好看得緊,而且在各種時候都有着不同的韻味,實在是令喻晴空難以将視線從她身上挪開。

“如果林總希望我現在就離開的話,那當然也是可以,我沒話說。”喻晴空說完這句話後,果然就轉過了身,朝着門口走了一步過去。

“等一下,”可就在這時,林晚照卻突然又轉過身去,伸手将她一把抓住,搖了搖頭:“不要……不希望。”

“嗯?”喻晴空看了下她緊拽着自己的手,又望向了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怎麽了?”

“我只是覺得,你看,既然你現在都來了,怎麽可以不多待會兒呢,”一瞬間,林晚照身子往前傾去,又淺淺一笑,嘴角帶出兩個小小的梨渦,輕輕歪着頭,“是吧?何況,我們也好久沒有這樣見面了……”

然而,林晚照這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她剩下的話,就又被喻晴空點頭打斷了:“是啊。”

于是林晚照又輕輕勾了下唇角,繼續偏着頭看着她。

“說得挺有道理。”過了好一會兒,喻晴空繼續目光深邃地凝視着她的雙眼,點點頭

林晚照雙手輕輕地扣着,又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白貓,上前一步:“所以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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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你不只是想球球了,而且,還想我了嗎?”林晚照目光從球球身上收回,又望進她深邃的眼中,輕輕問道。

“你說呢,”喻晴空唇角微微上揚,聲線變得有些低沉,“不然,我又怎麽會在這兒?”這麽晚了還過來這邊,當然是特地過來找她的,怎麽可能是為了球球。

她發現自己對林晚照的想念越來越多了。以前也許僅僅只是有些想念而已,現在卻總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我也想你了,真的。”這時,林晚照注視着她,輕啓朱唇,一字一頓,笑顏如花。

之後,喻晴空又微微勾了下唇角,注視着她:“林總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可這時,林晚照卻突然歪了一下頭,眉眼間帶着一絲狡黠的笑意,勾起唇角:“你說呢?”

“我說什麽?”喻晴空凝視了她片刻之後,忽又眸光一轉,輕輕揚了下幹淨好看的眉梢。

林晚照的視線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兒後,向前一步,微勾唇角:“今天你該還你上次欠我的了。”

“哦?”喻晴空眉梢輕揚。

“那次在炎城,你就欠着我……”然而,林晚照這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話卻又被喻晴空給一下子打斷了。

“你說我欠了你?”片刻之後,喻晴空又垂眸注視着她。

“是啊,你欠我的賬啊,我可是都給你一筆筆記着的呢,”林晚照微微抿唇,并略略側頭看着她,淺笑着,“所以這次的話,你可別又想耍賴……”

“我耍賴?”喻晴空勾了下唇角,凝視着她精致的面頰,忽然低低笑了起來,“有本事的話,那你就憑你自己能力讓我聽話。”

“好啊。”那瞬間,林晚照的好勝心和鬥志突然如烈火一般熊熊燃燒了起來,随後轉身朝樓上走了去。喻晴空也緊跟其後。

轉眼之間,夜逐漸變濃,一不留神就到了淩晨一點鐘,萬物都變得安靜了下來,喻晴空躺在林晚照身旁,輕輕地閉着雙眼,呼吸也是淺淺的,淡淡的,像個嬰孩一般自若。

“睡着了麽?”這時,林晚照睜開雙眼,微微側頭詢問。

“還沒。”喻晴空回答。

“對了,今天的夜宵,吃得還算滿足麽?”片刻之後,林晚照輕輕挽着自己的發絲,側頭詢問。

“嗯。”喻晴空睜開雙眼,注視着眼前她那頭漂亮柔軟的發絲。

“那,味道怎樣?”林晚照又問。毫無以為,她剛剛又敗在了喻晴空地手中。

“很喜歡。”喻晴空睜開眼睛,輕聲說道。

林晚照聽完,不禁挑了下眉梢,随後抿起了唇。她很喜歡喻晴空的擁抱,因為,那總會給自己一種十分舒心的感覺,同時,也有着一種自己戀愛了的感覺,雖然她自己也覺得,其實很多時候的話,都是自己腦補得太多。

“那,晚安啊。”随後,林晚照又輕聲說道。

“晚安。”

轉眼到了翌日七點十分,外頭天色卻依舊是黑乎乎一片,畢竟是冬天。

喻晴空這一覺,仍舊睡得很好。醒來時,她看了下時間,而後便掀開被子坐起來,又揉了揉頭,朝着另一邊望去。

只見林晚照被子拉到了胸前下巴底下,但是胳膊卻全都露在外頭,蓋得不怎麽嚴實,不過睡容倒是十分香甜。

喻晴空又看了下時間,想到現在還挺早的,就沒有打擾她,而是自己起了床。剛剛走到洗手間,喻晴空想到在這兒洗漱的話,動靜可能會比較大,會吵到林晚照,于是仔細想想後,便走了出去,去到了客廳的公用衛生間那邊。

因為之前也來過一次,所以喻晴空對于這兒的構造,已經是十分熟悉了。哪裏放着一次性牙刷什麽的,她都了如指掌。洗漱完畢,喻晴空又看了下時間,随後便去到了林晚照的廚房裏頭。

打開冰箱,喻晴空看了下裏頭擺放的東西後,拎出了一袋吐司,兩個雞蛋,一個西紅柿,還有培根什麽的,随後便走到一邊做起了沒什麽技術含量,但勝在方便快捷且又能很好填飽肚子的三明治。

做完後,喻晴空又煎了幾個章魚小烤腸,熱了兩杯牛奶,然後看了下時間。将早餐端到餐桌上後,喻晴空就又重新回到了林晚照的房間中去。

只見床上的林晚照不知道什麽時候用被子蓋住了整個腦袋,把自己裹得像個蟬蛹似的。

喻晴空雙手插到褲兜中,看着她那睡覺的造型勾了勾唇角,随後走上前去,拍了拍她:“林總,該起來了。早餐我都做好了,就等你吃了。何況,今天要參加年會,你應該還要起來打扮打扮的吧?”

這時,只見被子動了動,随後,林晚照終于拉下被子,露出了個頭來,張開口呼吸着:“哦……”

喻晴空見她醒了,于是便轉過身走出去,重新下了樓,到餐桌旁坐下,拿起手機翻看着。本來只是想在Q上給林晚照改個備注的,但是一不小心,喻晴空就點進了林晚照的空間裏頭。

林晚照的空間裏頭很空,只有一篇日志,一個相冊,還有幾條說說。

想到既然都已經進去了,于是喻晴空就還是打開了林晚照的那個名為“畢業前的狂歡”的相冊。相冊裏頭是好幾個人吃飯以及游玩的照片,應該都是她的大學室友吧。裏頭有單人照,也有合照。但是喻晴空翻了翻,裏頭卻沒有半張林晚照的照片。

不過,裏頭有個紮着倆馬尾辮穿着牛仔短袖襯衫的姑娘,看起來還挺眼熟的,像是在哪兒見過,而且應該見過不止一次。也是在大學時候?

可是,喻晴空想不大起來了,應該是記岔了吧。

過了會兒,兩人吃完早餐後,喻晴空就先一步出門了。

盛城今年的冬天還是沒有下雪,卻也依舊冷得出奇。天空永遠都是慘白慘白的,陽光永遠冷冷清清的,整個城市看起來,像極了一只全身灰色并尚在冬眠中的鋼鐵巨獸。

喻晴空驅車到達公司樓下時,剛好八點五十,而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小一波人,包括張雪在內。張雪遠遠看見喻晴空後,就舉起了雙手沖她各種揮動着。張雪好像永遠都是這麽活波,就好像一點糾結的事兒都沒有,喻晴空有時候還挺羨慕她那種性格的。

“吉他帶來了?”喻晴空走過去,看了下她背在身後的那個吉他包。因為今天她要唱個歌,但是昨晚又走得匆忙,沒有帶上吉他就到林晚照那兒了,然後想起來張雪也有這個東西,就直接叫她今天帶過來了。

“對啊,給你。”張雪說着,将包卸下來遞給了喻晴空。

“謝了。”喻晴空将其接過來後,背到了自己背上。

“嗨,不客氣,”張雪揚了下手,“不過我小白,你知道,我一時興起買來後就沒學了,所以也不知道音準不準,等會兒你自己試試調個弦吧。”

“行。”喻晴空點點頭。

“哎,老總來了。”這時,張雪朝着某個地方努了努嘴。

于是,喻晴空也随着她的視線望了過去。因為她們是特意錯開出行的,所以,林晚照要後走個幾分鐘,就現在才到。

精心打扮過後的林晚照看上去尤為光彩照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淪為了她的陪襯,她一出現,大家夥的目光便都紛紛被拉了過去。

因為發絲全數側分到了右胸前,故而露出了左邊線條優美的脖頸。妝面幹淨,五官精致,曲線好,雙腿還修長筆直。這樣的相貌條件,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拟的。

于是,張雪不禁又在喻晴空旁邊感嘆了一句:“唉,林總真是美絕了,這身材,不得了,啧,她對象可真有福氣。”

喻晴空聽完,側頭望了她一眼,握着吉他包帶子的手稍稍收緊了一些。不是對象,不過,确實,這身材,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顯得更是格外誘人。不過,在這兒的所有人中,應該就只有自己見過了。

“人都到齊了麽?”這時,林晚照走了過來,站到策劃小組組長于濤面前,聲音清潤地問了一句。

“除了那幾個已經請了假的,都到齊了。”于濤微笑着,點頭哈腰的。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之後,林晚照也點了下頭,接着又側過頭朝喻晴空那邊看了一眼。

喻晴空接到她的視線後,略略颔首,然後便看着林晚照在人帶領之下先一步朝着某個方向走去了。

年會主要是分成的幾個環節,白天是在新源體育場舉辦一場職工趣味運動會,裏頭分別有長跑短跑以及拔河等項目,每個人都必須選一項來參加。

午飯和晚上的年會主題聚會則均在體育場旁邊的萬英酒家解決,主題聚會也分為幾個環節,一個就是大家都要圍繞公司來發表下言論,畢竟年會雖說主要是為了玩,但也是一個趁機團結員工,鼓動士氣的機會。所以,年會也不僅僅是吃喝玩了,策劃小組還圍繞着去年的業績成就以及榮獲的各類企業獎以及未來一年的目标等等一塊兒制定了一個主題,中間有那麽一個環節基本都是圍繞着這些來展開的,而且,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述職PPT。

接着還有一個是各個部門都要出一個部門團體節目以及兩個單人節目進行表演,完後就是抽獎活動,最後就是大家各自玩兒了。

活動制定得倒是滿滿當當的,不過大部分人其實也就只對一個環節感興趣,那就是——抽獎。所以,其實大部分人都是在為了那個環節而熬着。

因為喻晴空本質上還是挺愛玩的,所以白天的活動她也參加了好幾項,分別有長跑,跳高,還有拔河和籃球。別的女孩子好多都在委婉地拒絕參加來着,她卻是參加得比誰都要積極。

運動細胞發達的喻晴空很快就成為了比賽場上的亮點,周圍的不少同事都在旁邊竊竊私語,說是完全看不出來喻晴空這麽個身板兒居然蘊藏着那麽大的力量。

林晚照沒有參加,只是在邊上看着。

在看到喻晴空投了個漂亮的球并捏起拳頭跑了一段兒然後同公司中的另一個女生擊了個掌又抹了把汗走到一邊時,林晚照笑着點了下頭,唇角微揚。不愧時她喜歡的人,不管做什麽,都總是能夠完成得特別漂亮。

于是,林晚照雙手合在唇邊,沖着那邊大大地喊了一聲“加油!”。

沒有特意叫誰加油,所以大家都以為她是在為所有人加油,沒有人知道其實她是專門為喻晴空喊的。只是,喻晴空聽到後,還是轉過了頭來,望向她,之後又勾起唇笑了笑。

在喻晴空轉過頭來的那一瞬間,林晚照看着她那張秀氣白淨的臉,忽然就想起了當年來。只不過,不同的是,當年的自己就一直都只敢躲在邊邊上偷偷地看她,從來都是駐紮在暗處,不敢走進陽光之中與之對視。

然而現在,自己卻可以就這樣站在陽光下看着她,為其加油,與之對視,林晚照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對自己其實還是挺不薄的,起碼,給了她能夠接觸到白月光的機會。這樣想着,林晚照的唇角,便越揚越高了。

然而,就在林晚照走神的時候,喻晴空這邊突然有個人的籃球脫了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後,倏地一下便向着林晚照那兒砸了過去!

喻晴空見狀,胸中像是被什麽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臉色都在瞬間變白了,便一邊朝着她那邊跑,一邊大聲喊着:“林總小心,注意避球!”

林晚照回過神來時,卻是避閃不及,于是瞬間就被那球給直直地擊中了頭部,一股鑽心的疼痛立馬從腦心裏頭彌漫開來,令她不由自主地抱着頭蹲下了身去,咬住嘴唇不在說話。

周圍的人完全沒有料到會發生這麽一出事故,紛紛驚呆了。至于那個砸了林晚照的妹紙,此時更是已經吓到臉色蒼白,全身發抖,都快站不穩了。

而此時,喻晴空急忙跑到了林晚照旁邊,一把握住了林晚照的肩膀:“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受傷了?耳鳴嗎?頭有沒有脹痛感。”

那一刻,喻晴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慌張,生怕林晚照會出什麽事兒,像是被拉滿了的弓,整個人的神經都一直高度緊繃着。

林晚照聽完,咬緊下唇,只是“嘶”了一聲,卻沒有說話。她是真的給那球砸懵了,有點兒顧不上回應人。

“林總,你沒事吧?”與此同時,周圍的人也都紛紛朝她圍了過去。

但是,林晚照卻還是只是蹙着眉頭拿手撐着腦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帶你去醫院,”接着,喻晴空二話不說,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拍了拍自己肩膀,又側過頭,嚴肅道,“上來!”

林晚照聽着她的聲音,看着她的背影,怔了怔,最後抿緊下唇,慢慢靠到她背上,将手攀上去交叉放到了她身前。

“于總,這邊的事兒就先靠你們了,我帶林總去一趟醫院。”喻晴空背着林晚照站直身後,又将她身子往上托了托,而後轉身對于濤說。

于濤愣了一下,點頭。然而,就在他打算叫住喻晴空,讓她休息,自己帶林晚照去醫院時,喻晴空卻已經健步如飛地跑走了。

林晚照伏在她的背上,看着喻晴空耳邊的發絲,一時間感覺自己仿佛處在一個夢境之中。

“你現在感覺怎樣?”喻晴空邊快步走着,邊側頭問。

“我……”林晚照愣了下,而後開口,“有一點懵……”

“總之先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兒的。”喻晴空說着,又平時前方,最後,帶着林晚照出了體育館走到路邊,伸手招了輛出租車,然後就帶着林晚照坐了上去。

“師傅,去這裏最近的醫院。”喻晴空關上林晚照這邊的車門後,又走到另一邊拉開車門坐下,最後對那司機說了一句。

之後,喻晴空又舒出一口氣,側頭望向林晚照:“頭暈嗎?”

林晚照聽完,望向她,點頭:“有一點。”

于是,喻晴空又望着她:“那你靠過來吧。”

“嗯?”林晚照愣了下。

“靠我肩膀上,那樣也許會好受一點。”喻晴空說。

林晚照聽完,心裏頭瞬間樂開了花兒,于是“哦”了一聲,就把頭倒在了喻晴空的肩頭上,并悄咪咪地笑了下。原來被籃球砸了的話,還會有這種優待啊?林晚照腦中突然竄起來了一個不太可取的念頭——希望自己能給多砸幾下。

喻晴空側頭看了下靠在自己身上的林晚照,又望向了前方。

過了會兒後,車子停了下來,于是司機嘆了口氣:“又堵了……”

喻晴空聞言,蹙了下眉頭:“有別的比較不堵的路麽?”

司機聞言,扭頭望向她:“現在是年關,加上現在又臨近中午,哪條都是很堵的。”

喻晴空聽完,眉頭不禁蹙得更深了,然後低頭看了下時間:“這裏到那邊還有多遠?”

“2km,”司機懶懶地握着方向盤,懶懶地回答,“我也想快點兒的,但是沒辦法啊。”

接着,司機又罵了幾句盛城的道路交通就是一坨自以為很香的屎。

喻晴空嘆出口氣,擡手揉了揉額頭,接着又轉頭望向林晚照:“林總現在感覺怎樣?”

“還好……”林晚照點點頭,只是,随後又伸手撫了撫自己的手臂,抖了抖。

“冷麽?”喻晴空說話間,抓住了林晚照的手,才發現,林晚照的手就像是被凍過一樣,于是喻晴空又望向司機,“師傅,麻煩把空調打高一點。”

司機這次沒有再說什麽話,只是默默地就把空調給打高了。

窗外景致起伏不定地朝後退去,喻晴空注視着外頭片刻之後,就又揉了揉林晚照的手,随後開口:“一會兒應該就會暖和了。”

林晚照聽完,擡眼看着她漂亮的下颌線條,又抿了唇,之後,點頭。

不知道是喻晴空的手太暖和的關系,還是因為空調溫度調高了,林晚照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溫度,确實是逐步提高了。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喻晴空帶着林晚照進了一家醫院。

陪着林晚照挂完號辦理完各種手續後,喻晴空就又帶着她去排隊檢查了。整個過程中,喻晴空雖然沒怎麽說話,但是神色之間卻是透露着滿滿的焦急。

最終,林晚照想了想,想安撫她,于是開口:“應該沒事兒的,我腦袋就剛才比較懵而已。肯定沒事兒,我現在精神抖擻,可以一個跟鬥翻出十萬八千裏,下午還要繼續圍觀你打球呢。”

喻晴空拿着手機看了她一眼:“究竟有沒有事兒你說了不算,等會兒醫生說了才算。”

“哦……”林晚照點了點頭,繼續安靜的等待着。

過了會兒,林晚照又想和喻晴空說點兒什麽,于是又靠近了喻晴空,但是,她還沒有開口說話呢,就看見喻晴空正在拿着手機百度,百度的問題讓林晚照哭笑不得。

只見上頭喻晴空輸入的問題是:“被籃球砸成智障的幾率大麽?”

之後,喻晴空尋思着好像不對,于是又删了幾個字,蹙着眉頭繼續重新打:“被籃球砸成傻子的幾率大麽?”

最後,喻晴空尋思着也不對,于是又删掉,繼續打:“腦袋被重擊後可能會留下哪些後遺症?”

輸完,喻晴空咳嗽了一下,這才按下了搜索。

林晚照在邊兒上笑着笑着,緩緩将視線從她手機屏幕上擡起,望向了她有些嚴肅的臉,最後開口:“喂,這麽擔心我?”

喻晴空聽到她聲音後,倏地握緊了手機,而後轉頭望向她。

“我看見了你搜的……”林晚照指了指她的手機,抿唇,又輕聲開口,“問題。”

喻晴空轉過頭去,不禁愣了下,又低頭看着手機屏幕,随後将上頭的窗口一個個劃掉:“反正現在閑着也是閑着,沒事兒就搜搜看了。”

“那也是擔心我才會搜不是嗎?”林晚照笑得眉眼舒展開來,很美。

于是,喻晴空點點頭,最終開口:“是吧。”

“哈哈……”林晚照笑得身子晃悠了一下,開心了,随後又清了下嗓子,“不過,你為什麽老那麽擔心我啊?”

喻晴空聽完,側頭望了她一會兒,又轉過頭來,手指摩挲着手機邊沿,沒有回答。

“喻晴空,”于是這時,林晚照又抿了抿唇,随後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喻晴空的肩膀:“難道你是做着做着就對我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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