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
中,它再次吐出一道火焰,又把一個半獸人送上西天。寶寶成了貝貝手裏的火焰噴射器,只要貝貝一用力,這個可憐的小動物就會吐出一道致命的火焰(魔法手槍???)。
……
半獸人們都在逃命,但是在他們身後,那個冥王的化身正在緊緊的追趕,每當半獸人跑出一步,就會又有幾個半獸人被分屍,這種可怕的速度和力量足以讓任何人不寒而栗。
恐怖籠罩在每個半獸人的心中,那股可怕的殺氣讓他們感到死亡的恐怖,他們都在逃跑,正如同在猛虎追趕下的兔子絕對想不到要反抗一樣。剛才,他們親眼目睹了這個魔鬼的可怕,在那個人類的眼睛變的暗紅後,在他散發出那種可怕的殺氣後,他就不再是人類了,那絕對不是一個人類,甚至不象是任何一種生物。在他發生變化後,只有在他們中的那幾個狂獸兵團的戰士還能繼續發動進攻,但是馬上他們就被連同他們的武器和盔甲一起被砍成幾塊,在品嘗到血的味道後,那個怪物變的更瘋狂了,他的每一個行動都變成了冥王的召喚。在被殺掉五十多個後,剩下的半獸人的士氣終于崩潰了,他們轉過身,開始想從這個魔物手中逃脫。
每個半獸人都在詛咒這條胡同太長了,而且太狹窄了,在一個死神追在後面的時候,誰都會發出這種詛咒的。
魏在後面追趕,長劍把又一個跑在最後的半獸人分成兩段,在收回劍時,他順便把那兩段中的一段又多砍一劍,讓那個半獸人分成三段掉在地上。他完全沉醉在血帶來的快感中,這可真是一種享受啊!每當看到血噴出來,那種舒服真是無法形容,當血濺在自己的身上時,全身都沸騰起來了。
魏的虎口因為承受不了他那把敵人連同武器和盔甲一同斬斷的怪力而裂開了,但是這又有什麽關系?盡管他看到手上的那巨大的傷口,但是這個傷口只是帶給他快樂而不是痛苦,他很想讓這個裂縫再大一點。
“對了,我是誰?”頭腦裏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當然,這并沒有阻礙他左右開弓,把兩個半獸人的頭給砍下來。“我是誰?”這個問題再一次出現在腦海裏,這一次清晰了很多。“對啊!我是誰?”他自言自語的說,同時一劍把兩個很靠近的半獸人給刺成一串,位置就在心髒的部位。
“我究竟是誰?”現在頭腦裏清醒了很多,這讓他的手腳都靈活了很多,他一下子就追上了五個半獸人,“對了,我是魏!”在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他已經又趕上了兩個倒黴的家夥。
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剛才被一群家夥圍攻,奇怪,現在怎麽是我在追趕別人?魏用劍把一個家夥的脖子抹了一下,真是傑作,正好切斷血管而沒有傷到喉管和氣管,他帶着得意的心情看了一眼那個傷口,但是現在不是慢慢欣賞自己傑作的時候,前面還有很多的原材料等着他去開發呢!
這條死胡同裏躺滿了半獸人的屍體,大部分都是很不完整的,只有極少有全屍的運氣,能跑出胡同的半獸人實在是比中了大獎還難得。
魏終于恢複了,他從剛才那種無知覺的狀态中恢複過來,現在他不再像個野獸那樣戰鬥,而是開始使用一些高級的技巧。
真是奇怪呀,戰鬥了這麽久,自己一點也沒有感到累!明明鬥氣已經用盡,但是現在又可以随意的發出,虎口裂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但是一點也沒有痛的感覺。現在心裏有一種無法克制的欲望,那就是想看到更多的血,想讓血濺到自己身上,但是這個欲望好像無法滿足,無論殺死多少個半獸人都無法滿足,還要更多,更多的血,那種讓人迷醉的紅色的液體。
……
金在城牆上走着,要擺脫那幾個半獸人很容易,只是用飛行魔法飛過一道牆就把那幾個家夥甩掉了,在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他又回到了城牆上。在城牆一帶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人類的防線已經被逼進了城。現在在城牆上只有在血泊中的屍體和武器。
金向城外看去,半獸人只留下犀牛重裝甲突擊騎兵在城外的原野上,格勒很英明,他沒有讓這支不擅長巷戰的部隊進城,他們待在外面,等待着可能突圍出來的人類。如果人類能沖出城,那這片原野将會成為他們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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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回頭向城裏看去,城中正烈焰沖天,但這不是半獸人放的火,而是人類預先準備的最後的防線。捷克将軍在城門失守後把他的部隊撤退到這裏,而且點燃了預先堆放燃燒物的房子,阻擋了敵人的追擊。但是畢竟這條防線是臨時安排的,有四分之一的城市不在它的保護內,話說回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火焰始終會熄滅的!
半獸人的主力在牙之王的帶領下正在火牆前排成戰陣,隔着火牆,人類也一樣。幾乎所有的人類都躲到火牆內,外面的四分之一城區幾乎沒有人,只有成群的半獸人正在随意的擄掠。(其他五個冒險者都在這四分之一的城區裏)。
格勒正在他的軍隊之前,他的右肩窩上的傷已經包紮起來了,但是傷口依舊傳來陣陣劇痛。這些劇痛只是讓他更憤怒罷了。
格勒的左手依舊抓着戰神之錘,這件武器上不知道已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和腦漿了,整個變成“紅加白”。以狂獸兵團為中心,半獸人在他身後組成了嚴密的隊列,只要火一熄滅,他們就馬上進攻。
在火牆的對面,人類的軍隊也排開隊列,捷克将軍知道大勢已去,現在只是多突圍出去一個好一個。他自己是絕對不會離開的,他早就打算以身殉城。
格勒看着對面的火牆,他知道勝利已經握在他的手上,現在只是貓捉耗子的游戲罷了,耗子再掙紮,也逃不出死亡的結局了。他的眼角突然掃到一群半獸人,他們正打算離開隊列,去好好的擄掠一番。
“真是差勁!”格勒看了一眼又馬上轉回頭,“等到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的整頓一下軍紀!即使不是狂獸兵團也不能這樣子!”
※※※
金看着這一切,他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在這場戰鬥中,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什麽也算不上!“對了!現在夥伴們怎麽樣了?”就在他想去尋找夥伴們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哎,真是沒有用啊!連援兵都沒有等到就被攻破了,白白的糟蹋了我的精心安排!還說什麽迪科第一将軍!不過,那個半獸人小子也确實厲害!真不愧是千餘年來第一個牙之王”
金轉過身,在他身後說話的俨然正是老洛克。
……
“寶寶手槍”果然厲害,在手槍的火力掩護下,貝漢居然成功的幹掉了所有的半獸人,兩個人馬上就去支援艾爾娜。
一道火焰射來(可憐的寶寶),一下就幹掉一個半獸人,貝漢馬上沖了上去,艾爾娜看到援兵,精神大振,圍攻她的半獸人只得分出幾個來對付這兩人一獸。
這個時候,列夫也已經站起來了,他從一個半獸人的屍體上拔出腰間的短刀,雖然沒有自己原來那把好用,但是也可以将就了。他順手在幾具屍體上找到自己的小刀,也從側面沖了過來。
寶寶手槍威力極大,只要被火焰噴中的半獸人就絕對不會沒事,只是苦了可憐的小動物,它被貝貝捏的夠嗆。大家在一番苦戰後終于殲滅了這十幾個半獸人。勝利的人類們不顧滿身的傷痛和疲勞,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躲進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房子,就在他們進去沒有多久,又一隊半獸人來到了剛才的撕殺現場,他們馬上就開始搜查,但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人。
“這一定是魔法師幹的!”一個半獸人看了那些燒焦的屍體得出了結論,“魔法師一定已經走了!”
……
魏現在正在追趕最後一個半獸人,但是他用不緊不慢得速度追趕,他想利用這個倒黴的家夥去找到更多的半獸人。
現在的魏的思想很清晰,他知道自己現在正實現了老師當年的願望——控制狂戰士的力量。這是他第一次可以成功的在頭腦清醒的時候還可以擁有狂戰士的力量,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既然現在自己可以保持狂戰士的力量,那就足夠了。他自己也知道狂戰士的力量不是永恒的,就他知道的,活的最長久的狂戰士是兩天。魏知道老是保持狂戰士的狀态是很危險的事情,但是他卻不知道現在要怎麽恢複正常的狀态。
現在他的身體裏面充滿了無法發洩的巨大力量,與之相對,他的頭腦裏也充滿了嗜血的欲望。但是假如現在狂戰士的狀态解除的話,那他恐怕連保持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是無止境的透支自己的生命力。
拐角處出現了另一個身影,那現在這個半獸人就沒有餌的用處了,魏一劍把他的身體平分成兩分,切割面非常的平整,連水磨都沒有這種效果。然後他就加緊幾步,他要越過拐角,追上前面的那幾個獵物。
他很快就越過牆角,前面出現了幾個半獸人,他就在半獸人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就撲上去,很輕松的擺平了最後面的那兩個倒黴鬼。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心中的喜悅随着殺戮越來越強,沒有關系,只管砍好了,反正只要留下一個就行了,也許一個也不用留下……
魏很快就把這夥不足十個的小集團都變成劍下亡魂,他已經壓抑不住心中的欲望,算了,連一個也不留了,反正現在很容易找到新的獵物,他帶着這種想法揮劍向最後一個身影斬去。
滅魔劍在砍到目标前停下來,在劍鋒下的不是半獸人,而是一個人類,那夥半獸人剛才正在追他。
……
金回頭看着老洛克,這個老人外貌和打扮幾乎一點也沒有變,但是金卻覺得他有哪點地方不同了,不是他說話的那種嚴肅口氣——口氣誰都可以變的,他确實有點地方與以前不同了,也許他沒有不同,只是以前在刻意隐藏罷了。
“你……你……”金由于吃驚,舌頭都打結了。
“哎呀!”老洛克無視金的驚異,他走過金的身邊,向城裏張望,“好像快不行了!真不愧是狂獸兵團啊!連這種堅固的城市都可以迅速攻下來。只要火焰熄滅,這座城市就徹底完了。”
“洛克先生,”金不知不覺就用尊敬的口氣對老洛克說話,而不再稱他為“老爺子”了,“您是怎麽到這裏的?”
“真是壯觀的煙火啊!”老洛克好像根本沒有聽見金的話,“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看過這麽壯觀的煙火了。”
“洛克先生!”
“雖然他們給我看這麽好看的煙火,但是這座城市太重要了,不可以讓給他們!不過要靠那個沒有用的将軍是不可能了,必須想個辦法才行!”老洛克還是不理會金,只顧一個人自言自語。
“對了,年輕人!”老洛克突然轉過身對金說,“你想不想成為一個英雄!”
不等金回答,老洛克就把金拉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對他說,“年輕人,你對自己意志是不是有信心?”但是金還沒有回答老洛克就接着說,“我知道你是一定有信心的,像你這種年輕人對自己都是很有信心的!現在開始,這座城市的命運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絲毫不理會金的反應,老洛克強行把這個責任交到他的頭上。真是和他的一貫作風很有點相同。
……
艾爾娜給列夫和貝漢治療了一下,雖然體能超強,但是此刻艾爾娜也已經很累了。貝漢沒有受什麽大傷,但是列夫的傷勢就有點麻煩了。不過,艾爾娜還是盡力而為了。在她給列夫治療的時候,貝漢在門口放哨,而貝貝則在安慰可憐的寶寶。
他們現在在一座很普通的房子裏,房子的主人很明顯早就逃走了,房子裏空空的,大家就坐在地板上。這一帶房子很多,半獸人一時半會還不會來這裏。
寶寶正趴在貝貝的懷裏,剛才的戰鬥可讓它吃了大苦頭,它身上的骨頭幾乎都被捏碎了,貝貝清楚的看到寶寶的眼裏都是淚水。
“好了,寶寶乖,不哭,”貝貝在輕輕的撫摸在自己懷裏的小動物。
腳步聲傳來,好像有人走進來了,大家的心立刻緊繃起來,每個人都作好了戰鬥準備——貝貝馬上把寶寶又握在手裏——,但是腳步聲聽起來像是一個人,不是一班。
在那個人開門時,貝漢猛的把門拉開,門口的人失去了平衡,一頭栽進了屋裏,大地之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但是貝漢馬上就把劍收了起來,眼前的是一個人類,具體的說,是一個蠻有點重量的中年人,他被吓個半死。
“你們……你們……”那個大叔吓的話都說不清了。
“小聲點,”艾爾娜走上前,“這附近可都是半獸人呢!被發現可死定了!你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吧?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在這裏躲一下罷了。”
艾爾娜的話讓那個胖大叔鎮定下來,貝貝也把寶寶放進自己的口袋。
“你們是冒險者?”
“對!”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的女……男孩?”
“沒有,我們和半獸人戰鬥後躲在這裏,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其他的人類!大叔,你的孩子走失了嗎?”
“不是我的孩子,是陛……我的主人的公……子,他在混亂中走丢了,我必須找到他!”
“大叔,看來沒有什麽希望了,半獸人正紅着眼睛在四處找呢,被他們發現可絕對活不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不然……不然……,對了,你們是冒險者,我可不可以雇傭你們?”
“雇傭我們?”這個胖大叔是不是腦袋秀逗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想雇傭冒險者。現在可是自保都做不到啊,還談什麽雇傭。
“我可以出很多的錢,一百魔法水晶幣怎麽樣?”胖大叔明顯誤解了冒險者們的沉默。看來他是那種習慣于用錢達到目的的人,但是,現在可是錢沒有用的時候——畢竟生命比錢重要。
“大叔,死了心吧!再多的錢也沒有用,現在錢可是一點用都沒有,要想雇傭我們,等到戰争結束後再說吧!”
……
魏收起劍,正坐在他面前是一個漂亮的少年,大約十五六歲,但是他現在的眼睛裏面滿是恐怖和害怕,他用恐懼的眼睛看着這個把他從半獸人手裏救出來的人類。在剛才的戰鬥中,他看到了這個人類戰士的可怕,剛才緊緊追趕他的那些半獸人就在這個戰士的手下活了大約五十秒。這真的可能嗎?
那個少年甩了一下頭,眼前的事實依舊在,不是他的幻覺,這個穿着全身铠甲的戰士已經轉過身,看來他要離開了。
“大哥,停一下,別走!”少年馬上跳起來,這個戰士可以說是他的救星了,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