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零四
深夜,蔚讕趁着趙家所有人都入睡後,起身直接從窗臺跳了出去,不過等他穩穩得落在地面上後,他嘴角抽了抽:“為什麽我一定要跳窗啊……”
在隔絕市區的地方,整個區域都是非常安靜,有的只是夜晚吹拂過來的風聲而已。
蔚讕怕冷,深夜的溫度是比白天要低上好幾度,而且現在這個季節已經是快要到秋天了。
緊了緊身上的黑色連帽衛衣,蔚讕手上拿着一支笛子,笛子的外表很簡單看不出什麽名堂,而且也沒有什麽殺傷力可言。但蔚讕覺得一支笛子已經足夠了。
蔚讕打算先去趙蒙的房間,因為上午看見的情景實在讓他惦記着。
他根據白紙鶴探回來的古宅裏面屋子的分布,很快就摸到了趙蒙和他妻子的房間。
蔚讕猶豫了下,這兩人應該不會在裏面咳咳吧……
反應過來後就給自己一巴掌,果然在外面跑多了思想都不純潔了。
蔚讕收斂起別的思緒,躲在一棵大樹上面,借助黑夜還隐藏起自己的行蹤。
趙蒙的房間內沒有燈亮,估計是早已經睡下。蔚讕躍下大樹,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近房間,只不過等他站到了房門前,側臉貼近房門,這也多虧了他特殊的體質,讓他的身上感官比一般人還要敏銳上好多。
房間內只有平穩的呼吸。
蔚讕是不會傻到直接推門進去,因為這種古老宅子的門一推開就會發出吱嘎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下肯定會顯得很突出。
蔚讕退後幾步,伸出右手食指往空氣中一點,空氣粒子顫動出現了水波蕩漾,蔚讕擡腳走進了漩渦中。
再一出來,他已經在房間內。
蔚讕瞄了眼房間的那張床上,然後別開了眼,很好,沒有咳咳。
借着本身特殊的體質能夠在黑夜中看清一切事物,這間房間很平常,并沒有看到什麽怪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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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放在一張桌子上的金蟾蜍銅像給吸引了。
蔚讕輕手輕腳地拿起來,這個金蟾蜍銅像的眼睛是紅色的,嘴裏還吐出半邊銅錢,拿在手裏後蔚讕就感覺身上有一股陰冷的氣息盤繞在他手腕上。
行啊,居然是在這裏。
蔚讕暗道心想。
他又再一次看向床那邊,扯出一道慵懶至極的笑容,随後将那銅錢從蟾蜍嘴裏拔了出來握在手中,走進漩渦消失在了房間。
房間內。
蔚讕将銅錢放在手中把玩,他在等一個人。
不過不用多久,他要等的人就來了。
不,不能稱作他是人,嚴格來說,他是地府八名鬼獄司裏面的其中一位。
“好久不見啊,鬼獄三大人。”蔚讕掀起眼皮,懶懶地看着鬼獄三。
鬼獄三身上穿着一身黑色衣袍,臉上的白恐怖得有些吓人,但是偏偏他的樣子長得帥,毫無違和感。
“半妖,把你手中的銅錢交給我。”
蔚讕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半妖是什麽?我有名字。”
鬼獄三神情冰冷,如他整個人一樣。
蔚讕自知無趣,便将銅錢抛向給他,問:“那鬼魂是怎麽回事啊?”
鬼獄三見把那枚讓他們八個吃了不少苦的銅錢收了回來,臉上表情也緩和了不少,湊合着回答蔚讕:“是一只厲鬼而已。”
蔚讕用鼻子不屑地哼一聲,當他是傻的嗎?怎麽可能是一只普通的厲鬼?
鬼獄三就知道眼前的這只半妖沒那麽好忽悠,又說:“她是蜃女的鬼魂。”
蔚讕愣了下,“蜃女?”
鬼獄三點頭。
“她怎麽會在這裏?不對,她是怎樣來到無境界的?我聽我師姐說她應該是被困在了境一界的漣海最深處才對。”
果不其然,鬼獄三一聽到蔚讕提到了陸輕,他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他的變化被蔚讕看在了眼裏。
呸!
臭男人!
居然還惦記着師姐!
鬼獄三說:“鸑鷟早在幾萬年前就已經離開境一界,有些事發生了變化她不清楚也是正常。”
蔚讕好奇的問:“什麽變化?”
鬼獄三的眼神又冷了下來,語氣冰冷的說道:“這不是你要知道的事。”
蔚讕撇了撇嘴,又問:“那你們為何不一早把她收回來反而留着她在世間?我看那個趙蒙離死都不遠了。”
蔚讕一愣,他剛才是不是看錯了?他好像看到鬼獄三臉上居然有了別的表情。
鬼獄三解釋:“因為她是在這個古宅裏面,我們對她無可奈何。”
“怎麽說?”
鬼獄三欲言又止,蔚讕見他這模樣就猜到再等多一秒他是不會說的了,馬上先斬後奏,說:“我師姐她對蜃女一事比較好奇。”
鬼獄三猶豫了下,還是說:“這棟古宅是十萬年前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居住的地方。”
“啥玩意?”
鬼獄三說:“……你還是回去問你師姐吧。”
不等蔚讕出口,鬼獄三消失在了房間,伴随着還有一股陰森的風吹過。
蔚讕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走就走,還劃什麽風啊。”
夜已過半,蔚讕沒有一絲睡意,翹着二郎腿在床上躺着,腦海裏想的都是方才鬼獄三口說所說的那兩位。
太陽燭照和太陰幽熒。
這兩位又是何方神聖?他們居住過的宅子居然可以讓一只鬼魂在這裏無法無天也讓鬼獄司對這只鬼魂無可奈何。
蔚讕翻身趴在床上,媽的好想知道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蔚讕總算有了一丁點睡意,他剛打算補個眠,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艹!
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吵小爺睡覺!
蔚讕的起床氣很重,特別是在他睡眠不足的情況下,更加的重。
連陸輕等人都不敢在他睡覺的時候來叫醒他。
蔚讕的頭發亂得像個雞窩,他打開門,趙管家滿臉堆笑的看着他。
蔚讕:“………………”
趙管家:“蔚先生早上好。”
蔚讕眯起眼,與趙管家的對比,他現在的表情特別不友好。
“什麽事。”連語氣都帶着絲絲怒氣。
趙管家像是沒有察覺到,依然笑眯眯的同他說:“我們已經準備了早餐,不知蔚先生要不要到大廳一起食用?”
蔚讕沉默了會才問:“現在幾點了?”
趙管家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回答道:“七點。”
蔚讕點點頭,“很好。要是平時七點鐘我還沒睡醒。”
趙管家:“?”
蔚讕:“別來吵我睡覺。”
再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趙管家摸了摸鼻子,嗯,一鼻子都是灰啊。
***
蔚讕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這短時間裏沒有人過來敲他房門。
蔚小爺睡眠夠了,心情自然就好了起來,去大廳的路上見到趙管家也沒有給臉色他看。
“蔚先生。”趙管家叫住蔚讕,“大少爺今天早上回來了。”
蔚讕點頭,“行,我現在就過去找他。都在昨天的那個地方是嗎?”
“是的。”
得到答案,蔚讕轉身就走。
趙管家看着這個年輕男人的背影,還真的想不出來他會有多大的本事。
蔚讕走進大廳的那一瞬間,廳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蔚讕微微颔首,站在了中間。
“蔚先生你好,我是趙赫軍,是我請你過來的。”
蔚讕挑眉,“昨天聽你的妻子說你們看到了妖魔?”
說起這個,趙赫軍神情就變得凝重起來,說:“沒錯,是在房間裏。”
蔚讕:“什麽時候的事?”
趙赫軍:“就是前幾天的事。”
趙聲源他看向自己的大哥,問:“大哥,你們真的是看到妖魔了?可那妖魔不是不會來到這裏的嗎?”
看到趙聲源,蔚讕就想起今天早上快入睡之前還想着要是見到趙聲源就要問問他是怎麽會知道這些事的,就算是聽別人說,也不可能會知道“三源壁”。
蔚讕心裏疑惑着就走到趙聲源面前,因為趙聲源是坐在椅子上,所以蔚讕需要低着頭去看他。
“趙聲源先生是嗎?”
趙聲源對蔚讕突然跟他說話有點詫異,愣了下才點點頭。
“你是怎麽知道三源壁的?”蔚讕的聲音不同他人一樣,他的聲線是很清冷。
趙聲源一擡頭就對上蔚讕的深褐色眼眸,随即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我,我是聽別人說的。”
蔚讕追問:“是誰?”
深褐色的眼眸不帶上一絲感情。
趙聲源支支吾吾的說:“就,就,就是聽別人說的,我……”他突然一愣,環視了一圈,他的家人們都好奇的看向這裏,但是他的父親卻是皺着眉頭盯着他。
趙聲源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垂下頭不敢跟所有人對視。
他不能說,說了他會沒命的。
蔚讕見他突然停下來,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快沒了。
正當所有人以為蔚讕會問個水落石出,哪知他突然輕笑一聲,在衆多詫異的目光下淡然轉身同問起趙赫軍話來。
趙聲源:“?????”
這麽兒戲的嗎?
蔚讕看向付慧敏,問她昨天晚上有沒有再一次看見妖魔。
付慧敏搖頭,說:“應該沒有。昨天赫軍不在,晚上我是開着燈睡覺的所以睡得不是很熟。”
“行吧。今天晚上再看看。”
估計這次也要待上好幾天了,師姐的口紅也要晚一點才能交到她手上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蒙見晚輩們的話題結束了,這才開口說關于他自己的事。
“我房間的金蟾蜍,它嘴裏的銅錢不見了。”
除趙蒙蔚讕外的衆人:“?????”
始作俑者蔚讕一點也不心虛,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一邊唯一一張空木椅翹起二郎腿坐下。
傭人也給他沏了杯茶。
蔚讕輕抿一口,茶香充斥滿鼻腔,不愧是大戶人家連茶都是名牌的。
趙蒙布滿老繭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用沉穩的聲音繼續說:“這金蟾蜍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不管是誰拿了,懷着什麽的心思,希望可以将他歸還出來。”
蔚讕面不改色的聽着,他有些驚訝趙蒙居然會想這樣來讓人交出銅錢。
蔚讕看過去,趙蒙身上沒有什麽問題,也就是說之前看到的源頭果然是在那銅錢上面。
銅錢是不可能再回來的了。
趙聲源:“怎麽可能有人會拿銅錢?”
趙文博:“許是有人想拿出去賣了?”
陸佳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說出自己心中的所想:“應該是有不幹淨的下人拿的吧。”
蔚讕聽得有些無聊,怎麽就不見有人懷疑是他拿了的呢?畢竟他一來那銅錢就不見了不是嗎。
趙蒙聽着晚輩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拐杖在地上敲了兩下,聲音不大,但趙赫軍等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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