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二
地府一片祥和,但在境一界的某處地方卻是雞飛狗跳的。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蔚老板。
“我操。”蔚讕跳到另一棵樹上,剛穩住身體,瞥眼就看見那只一直追着他的雄性炎鵲出現在他右側,連忙躲開。
“你煩不煩啊,老子又沒把你的老巢給一窩端,用得着這樣追嗎!”蔚讕嚷道。
蔚讕接的任務是拿到洛炎花,洛炎花是長在炎鵲的巢穴裏,要想拿到它,就必須到炎鵲的巢穴去拿。
哪知蔚讕作死,他應該是拿完就走,但他好奇心過重,第一次看到炎鵲就對它産出好奇心,走到熟睡的炎鵲面前打量着。
下一秒,炎鵲就睜開了眼。
……
蔚讕被追了好久,不管他躲在哪裏,炎鵲總能鎖定他所在的方向。
陸輕在暗處看着自己小師弟一直被追着,也不上去幫忙,只要他沒有生命危險她就不打算出手。
追着蔚讕的那一只巨大火鳥她知道,是炎鵲。
陸輕心裏嘆氣,蔚讕也太倒黴了,居然在雌性炎鵲臨産的時期去“入侵”它們的領地。
“鸑鷟,來地府一趟。”牛頭馬面突然從地面下出來,一只大鬼突然出現吓了陸輕一趟。
“你下次出來能不能先說一聲?吓神啊?”
牛頭馬面:“………………”
“去地府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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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騰蛇他們讓我來找你。”
又有騰蛇他們?陸輕心裏疑惑,看了眼還在跟炎鵲玩你追我趕的蔚讕,最後點點頭,離開境一界。
陸輕剛消失在原地,蔚讕就往她剛才站的方向看去,再也感覺不到陸輕的氣息。
師姐………走了?
蔚讕垂下眼,陸輕在那他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在這附近跟炎鵲你追我趕,就是為了确保自己沒有離開陸輕的視線範圍。
炎鵲看着他停了下來,它也停在他面前,與他保持百米的距離。
蔚讕瞥了眼炎鵲,頓時沒有了想玩的心思。
“先不打那麽快——你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
炎鵲看了他好一會兒,遲疑的點點頭。
這只……妖?還是人類?
“那就行。”蔚讕見它願意聽自己說話,便放松下來,“我不是故意要到山洞裏去的。”
炎鵲的巢穴是一個山洞。
“我是想要拿洛炎花,喏,就是這朵,它對我有用。”蔚讕把洛炎花拿出來給炎鵲看,解釋道。
炎鵲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這東西手上的小花不是他和他媳婦拿來裝飾山洞的小花嗎?這有什麽用處的?
“打擾到你們我很抱歉,但我絕對沒有要想傷害你和你……呃,你們。”
炎鵲緩緩地點了下頭,它聽明白了。
“所以,你就不要追着我了,我還有事。”
炎鵲又點了點頭。
蔚讕松了口氣,轉身正準備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身悲鳴。
蔚讕下意識就回頭去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剛才還好好和他“說話”的炎鵲倒在地上,紅眸溢出鮮血。
事情發生得太快,蔚讕還沒有反應過來。
緊接着,他又聽到了一聲悲鳴,不同于方才的那一聲。
蔚讕辨認得出來,第二聲的鳥鳴是在炎鵲的巢穴裏。
蔚讕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巢穴,身軀比方才那只炎鵲稍微嬌小的雌性炎鵲身上也是布滿了傷痕,鮮血沾滿了她身上火紅的羽毛,痕跡斑斑。
雌性炎鵲又發出一聲悲鳴,比剛才那一聲更是縮小了許多。
蔚讕緩緩走過去,雌性炎鵲動了動身體,一顆蛋從它身下滾了出來。
蔚讕:“………………”不是,怎麽總會有獸把自己孩子扔給他的???
蔚讕連忙搖頭拒絕,對上雌性炎鵲充滿悲傷的眼睛時,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去帶你療傷,你的孩子還是由你來養比較好。”
雌性炎鵲好像笑了笑,小幅度的搖了下頭。
那顆蛋滾到蔚讕的腳邊停下來。
蔚讕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但雌性炎鵲接下來的動作讓他說不出話來。
雌性炎鵲展開火紅的翅膀,扯動了翅膀上的傷口,飛翔中的身體往下跌了跌,看得蔚讕連忙抱着蛋追上它。
雌性炎鵲沒有停下來,一直往一個方向飛去。
蔚讕速度比炎鵲慢上一些,等他追上去的時候,雌性炎鵲正好從空中跌落下來。
蔚讕臉色一變,他擡頭往空中看去,一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人正懸浮在半空中,垂在身側的右手滿是鮮血,鮮血順着他的手指滑落,一滴一滴的滴下來。
男人也看到了他,不過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消失在了空中。
雄雌炎鵲都死了。
蔚讕确認是那個男人所殺,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蛋,心想要不又給太陰幽熒和太陽燭照養算了。
之前帶回來的那只小萼虎,已經成為了兩人的心頭寶,就連那個一直嫌棄灰澄的柩靈也被這個小家夥給“狙擊”了。
“小家夥,你什麽時候才出生啊?你爸媽也沒告訴我啊。”蔚讕看着炎鵲龐大的身軀,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你快點出生,長大後幫你父母報仇吧。”
炎鵲蛋泛着溫暖,蔚讕輕輕地敲了下蛋殼,是要出生了嗎。
“走吧小家夥,去你家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拿走的。”
***
泯莫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小眼神更是不安得得瞄來瞄去。
應龍拍了拍桌子,“坐直來,擡頭挺胸收腹。”
泯莫:“………………”
陸輕用手肘碰了碰幽熒,“他什麽情況?”
“看不出來嗎?”
“?”
“應龍在審問妖魔啊。”
泯莫欲哭無淚,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陸輕點點頭,事情來由騰蛇都跟她說了,“你們就這麽放心那幾只妖魔?就不怕他們背叛?”
應龍背對着她,朝她擺擺手,說:“我打了烙印上去。”
燭照聳了聳肩。
泯莫:“你們幹嘛啊,不是說帶我去見那只妖魔的嗎?哇——你們說話不算數。”
“那我們也得找到他在哪啊,你沒看見我讓飲川去找孟奈何了嗎?”
“關那個女人什麽事。”泯莫撇嘴。
“他是她男人。”
泯莫:“……………………”
卧、槽!
陸輕在這裏待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去找鬼獄三。
地府面積很大,要找到鬼獄三有點困難,而且不像祥瑞住的神府那樣環境優美,這裏到處都是荒涼,時不時還能看見鬼火以及鬼魂。
“鸑鷟?”
陸輕聽見有人叫她,下意識就轉頭去看。
得,又是黑白夫夫。
“你怎麽在這?又找鴻鹄?”謝必安挽着範無救的手,膩歪在他身邊,對着陸輕笑眯眯道。
陸輕:“………辣眼睛。”
範無救皺眉,“你好好說說話。”
陸輕說:“你們兩個怎麽老是這麽有空?不用去勾魂嗎。”
“現在時代在進步,人類壽命長了不少,也不是每天都會有很多人去世,交給日游夜游就行了。”謝必安攤手,下一秒範無救就拉回他的手挽住自己的手臂。
陸輕對範無救的動作選擇無視,挪開視線,說:“………你們好意思嗎,這勾生魂又不關他們事。”
謝必安:“哎呀,這不偶爾要給自己放放假嘛。”
陸輕呵呵冷笑。
“鸑鷟,鴻鹄不在這裏。”範無救留下一句話,硬扯着謝必安離開,謝必安還在掙紮。
“黑爺你放開我,我跟鸑鷟聊會天。”
“不準。”
“黑爺!”
“閉嘴,想都別想。”
陸輕捂住眼睛,範無救強吻謝必安的情景真是……辣眼睛。
欺負她單身啊。
幽熒找到陸輕的時候,她還在發呆。
“你不是找你三哥的嗎,在這裏傻站幹嘛?”
陸輕搖頭,“沒什麽。”
“柩靈跟我說。”幽熒欲言又止。
“說什麽?”
“你師弟帶了個蛋回來。”
陸輕怕自己聽錯,“誰?”
“你師弟,蔚讕。”
“你說他帶什麽?”
“一顆蛋。”
陸輕沉默了。
“柩靈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人給丢出去。”幽熒拍上陸輕肩膀,“我只是來告知你一下,要不要回去幫個忙?”
“幫什麽?幫柩靈還是幫蔚讕?”
幽熒挑眉。
“還是讓這兩個人自己鬧好了,說不定還能搞出一番良緣呢。”陸輕摸着下巴,小師弟已經二十歲了,在人類世界是已經可以談戀愛,再過兩年就可以結婚生孩子。
想着想着,陸輕突然愣住,人類和妖生出來的孩子是什麽?人妖嗎?
“喂,想什麽呢你?”
陸輕把剛才想的跟幽熒說。
幽熒想了想,說:“蔚讕他……應該不算真正的人類吧?”
“不算。”
“那就沒問題了。放心放心,親生不行他們還可以領養的嘛。”
陸輕點點頭,覺得幽熒說得有道理。
還在境一界跟柩靈吵架的蔚老板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師姐已經開始關心他的人生大事了。
***
地底世界。
趙臨淵手中握着一塊不規則菱形的晶塊,上面湧現着淡淡的紅光。
“魔尊。”他的座下站着五只高等妖魔。
“明天……我們要不要去見魔神?”
趙臨淵冷眼看着剛才說話的那只妖魔,“我為什麽要去見他?”
風闫頓了頓,說:“明天是衆魔朝拜魔神的日子。”
他旁邊的妖魔瞥了風闫一眼,說:“可是魔神從來沒有出現過。”
衆妖魔心中都有一個信仰,魔神便是它們的神,獨一無二的信仰。
自從神魔大戰後,魔神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境一界。
有傳聞說魔神早在神魔大戰時隕落了。
也有傳聞說魔神的傷還沒有恢複,在療傷。
還有傳聞說魔神離開了境一界。
各種各樣的傳聞都有,但魔神的強大依然烙印在所有神、妖、魔心中。
但每隔萬年的朝拜之日卻沒有因為魔神的消失而終止。
作者有話要說: 魔神:我忙着追媳婦了:)
廣東降溫了,不過我還能碼字,暖寶寶走起
來一波預售文:《茶館掌櫃》
文案:秦向善是帝都一間有名茶館的掌櫃,據說她泡的茶是連皇帝都喝不上的。
除非你是她的員工,除非你有好處給她。
茶館裏面只有幾個員工,負責坑人的掌櫃,負責管錢的某家族落魄殘疾啞巴少爺,負責打理店面的孤兒,負責廚房一切的雙胞胎兄弟。
秦掌櫃數着手裏的一疊銀票,倚在傅徹身上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傅徹摸了摸她的長發,無奈道:“還生氣嗎?”
秦掌櫃對着傅徹的臉吧唧一口,“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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