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誓言
徐朝陽的傷情不算嚴重, 輕微腦震蕩, 額頭纏着一圈白紗, 隐隐沁出點血跡。右小腿有處撞傷, 但包紮的像是骨折,還坐到了輪椅上。
說是苦肉計, 也沒差了。
霍振年顧念着他失去母親、又出車禍, 便把人接進來照顧。他之前跟馮雅打過招呼,雖然沒得到她的同意,但一家之主的權威心理作祟,她同不同意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小雅——”
雖然說馮雅的同意不重要, 但他還是有點心虛, 為了防止馮雅不給他臉,選擇先發制人:“朝陽出了車禍, 身體不便, 身邊也沒人照顧, 我接他回來休養幾天。”
他努力擺出親和溫柔的模樣,還給了理由,但理由委實可笑。
沒人照顧?
出點錢, 找些護工, 不比家裏的仆人伺候的好。
馮雅覺得他說的那些理由簡直是用來侮辱她智商的。
太寒人心了。
自徐明煙出現,他幹的每一件事都寒透了她的心。
馮雅氣壞了,看都不看他,徑直上了樓。
在兒子、兒媳以及新認回的兒子面前被妻子甩臉色,是非常難堪的。
霍振年的臉色瞬間難看了, 看向程鳶跟霍昭譽時眼神冰冷,帶着威壓:“昭譽,程鳶,這是你們大哥。”
程鳶看着徐朝陽,不知作何表情。
前一秒還想着老死不相往來,後一秒他就把人帶到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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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硬地笑了笑,還沒出聲,就被霍昭譽拉上了樓。
這比馮雅還不給臉。
程鳶心間惴惴,就聽一聲厲喝:“放肆!霍昭譽,你這是什麽态度?”
“你想我什麽态度?”
霍昭譽停在二樓臺階,轉過身,俯視而下,眼神帶着嫌惡:“世間事難兩全,既然不管徐家,那就不管到底。這麽搞的家宅不寧,你還自豪了?”
哪有兒子向父親這麽說話的?
程鳶拉了拉他的手臂,小聲勸:“你冷靜點。”
霍昭譽冷靜不了。他讨厭徐朝陽,不僅是他攪亂了家裏的寧靜,還是程鳶的初戀,他的情敵。他才說了不讓兩人來往,連馮暖暖那邊都要她減少接觸,他倒好,一言不發将人弄家裏。他可真是他親爸了!
親爸霍振年聽得兒子的質問,更覺難堪,漲紅着臉低喝:“你這逆子!”
逆子懶得多說,拽着程鳶繼續往樓上走。
霍振年想上樓去攔人,但半路被徐朝陽喚住了:“爸,總要一個适應過程,急不來的。”
“這孩子越發不服管教了!”
“他年輕氣盛,難免的。”
徐朝陽淡笑,目光落在樓上纖細的身影上。
霍振年還氣着,雙手背在身後,在客廳裏轉來轉去:“你也沒比他大幾歲!本以為娶了妻子能成熟點,可你看看,跟他媽一個德行!”
輕狂傲氣認死理。
徐朝陽聽到後半句,笑容漸漸僵住。
程鳶……已為人/妻。
她是霍昭譽的妻子,這身份是他心中的一道傷。
他該放棄,可不甘心。
她嫁給誰不好,為什麽要嫁給霍昭譽?
他的母親奪去了他母親的幸福,他也奪去他的幸福嗎?
不可以!
徐朝陽搭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緊。
三樓卧室
霍昭譽一進房,就招呼程鳶來幫忙收拾行李。他決意立時展開蜜月旅程,離開這華麗的牢籠。
“我們去了,媽不去,你放心嗎?”
程鳶眉間絞着愁緒:“她什麽事都壓在心裏,現在徐朝陽又住了進來,肯定傷神又傷心。”
霍昭譽單膝跪在地上,停下放衣服的動作,手指按着太陽穴:“那你去跟她說,一起去。我看你們現在能談到一塊,她也聽你的話。”
程鳶頓覺壓力,但也只能點頭從命了。她出房往樓下走,留意着客廳的動靜。
沒有人說話。
客廳裏靜悄悄的。
她趴在樓梯扶手瞥一眼,正巧對上徐朝陽的眼睛。
那是一雙幽深黑亮的瞳孔,專注看着你時,充滿了魔力。
她心跳微微加速,說不上是害怕還是悸動,不敢多看,倉促收回目光,心神全亂了。
徐朝陽是他的初戀,燦爛明媚如春陽,是她的理想型。
而霍昭譽是感動生愛、知劇情生懼,雖心甘情願,但到底少了幾分愛情的悸動。
“鳶鳶?”
他在樓下喊她,聲音很低,只能從唇形辨別。
程鳶心中煩躁,還有些難受。這種難受多源于自責和自厭,她讨厭自己竟然會為徐朝陽亂了心。明明是早忘記的人,一眼見之,竟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暗暗呼一口氣。
她收斂心神,去敲馮雅的卧房門:“媽,是我。”
開門的是霍振年。
程鳶心一緊,忙躬身:“爸,我來看看媽。”
霍振年點頭,讓開一步,微嘆:“嗯。去勸勸她。”
你都勸不好,誰能勸好?
程鳶心裏想着,面上恭敬應了。她走進去,看到馮雅坐在床上喝紅酒。她中午飯局上喝了不少,這時又在喝,像是醉了,眼圈微紅,豔麗又柔弱。這樣的美人兒,霍振年是瞎了嗎?
馮雅醉眼看到兒媳,勉強擠出笑來:“鳶鳶,你來了?有什麽事嗎?”
“嗯。媽,昭譽在收拾行李,說是去蜜月,要我來喊你。”
“我……護照不見了。”
這個事程鳶知道,九成是霍振年藏去了。
她也不拆穿,只道:“出不了國,那就國內玩。實話說,雲南、西藏都不錯,還能支持下國內經濟。”
“倒是這個理。”
馮雅眸裏漾着笑,卻是沒有動身收拾東西的意思。她起初确實想出去散散心,但現在真沒心情。徐朝陽都住進來了,她要是走了,霍振年不知道要被他怎麽忽悠呢。所以,她不能走。徐朝陽不會無緣無故進霍家,多半是貪圖集團繼承權,她必須做些什麽。多年來,她甚少參與集團事務,現在也該使用下權利了。
想着,她笑說:“你們新婚蜜月,我跟着像什麽話?之前說去,也就嘴上說說。好孩子,你們的心意媽都懂,安心去玩吧。”
程鳶有想到她會拒絕,猜測道:“不放心家裏嗎?”
“也不是。想到點事,一時走不開。”
這個理由似是而非,卻又讓人無話可說。
程鳶又問一遍:“真不去嗎?要不再考慮下?”
“不用了。”
“好吧。”
如此,程鳶只能失敗而回。
只出門時,又遇到了霍振年。
他穿着黑色的西服,身材還沒走形,高大健壯的魁梧樣子,一張臉保養的很好,眉宇剛正,鼻梁很高,難的是皮膚很白,不見細紋,現身驗證了那句男人四十一枝花。
也怪不得馮雅喜歡他。
丈夫那麽優秀,不動心太難了。
想到霍昭譽若幹年後興許也是這樣,不見老态,越見風度,真真有壓力。
那保養護膚什麽的似乎真該搞起來。
走神間,霍振年咳嗽了兩聲:“咳咳——”
程鳶收回思緒,恭敬地喊了一聲:“爸——”
“嗯。”
霍振年瞥她一眼,面色嚴肅,低聲問:“你媽如何了?”
心情不好,連出外旅行都沒心情。
程鳶心裏這麽想着,嘴上卻是什麽也沒說。她在沉默中觑着霍振年的神色,男人板着臉,竭力僞裝平靜,但眼裏的在意還是流露了出來。興許他對馮雅也是有感情的,只不過掩蓋在那冰冷的外表下。
“我跟昭譽準備出去旅行,本想讓媽一起去的,但媽舍不得家裏。”
她想着緩和他們的關系,斟酌着言語:“我覺得媽是舍不得爸。這幾天她雖然總跟您鬧別扭,但心裏也不好受。借酒消愁愁更愁,爸也勸着點。”
按理說,這些話霍昭譽來說更合适。
但想也知道,他不會有這個閑心。
程鳶不想他們父子感情生隔閡,又多說一句:“昭譽挺關心媽的,可能關心則亂,失了點分寸。”
這是在為先前不給臉的事找借口。
霍振年沒太計較這事,但她提了,臉色也是不好的:“他現在翅膀硬了,狂的不成樣子。”
程鳶:“……”
她并不覺得霍昭譽是狂,而是有點嫉惡如仇。
即便這個作“惡”的人是他的父親。
可這些自然不能顯露,只尴尬笑笑,小聲說:“年少輕狂,我回頭勸勸他。”
霍振年沒再說什麽,揮揮手讓她回去了。
程鳶微微躬身告退,往樓上卧室走的時候瞥了眼樓下。
客廳裏沒人。
徐朝陽不在了。
她皺了下眉,也沒想多想,推門進了卧室。
裏面沒人,霍昭譽不在。
行李箱收拾的亂七八糟,顯然,他離開的比較匆忙。
去哪裏了?
霍昭譽沒去哪裏,不過是收拾行李時心情不爽,準備找徐朝陽的晦氣。他氣勢洶洶下了樓,二話不說,推着他去了一樓拐角處的雜物間。裏面光線很暗,堆滿了雜物,許是就不打掃,隐約可見灰塵和蛛網。
霍昭譽将他推進去,忍住一腳踹翻他輪椅的沖動,喝問道:“說吧,來霍家的目的是什麽。”
“你猜。”
徐朝陽坐在輪椅上,面色冷淡,擡頭說話時眼神透着點不屑和挑釁:“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閉嘴!”
霍昭譽被他刺激得拳頭握的咯吱響:“你也配!”
他就知道,這男人是為了程鳶!
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觊觎,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徐朝陽不介意給他更深的恥辱:“配不配也不是你說了算。這麽忌憚我,看來鳶鳶也沒那麽喜歡你。”
他一針見血,踩準了他的痛點。
霍昭譽不夠自信。
在這場愛情和婚姻裏,一直是他在主動,程鳶就像是被他追累的兔子,最後妥協着停下腳步,被他擁進了懷裏。她不愛他,喜歡或許有些,但不到愛。最直接的表現在夫妻生活上,她對他提不起熱情。
沒有比這更傷人的了。
而在這時候徐朝陽出現了。
兩人再遇時,她的冷淡、疏離,現在想來也多了幾分刻意。
為什麽要刻意?
只能是心裏有鬼,怕他看出端倪。
妒忌又在啃食他的理智。
霍昭譽攥緊了拳頭,出聲警告:“不要耍花招!她是我的底線!”
“她也是我的底線。”
徐朝陽目光輕蔑,睥了眼他緊握的雙手,瞳孔轉了轉,冷冷笑了:“我會帶她走的。”
“砰!”
霍昭譽一個沒控制住,一腳踹翻了輪椅。
徐朝陽似乎有所防備,在地上輕輕一滾,單膝跪地支撐着身體。他的右小腿纏着白紗,撞傷的傷口有些深,這麽個力道下來,就浸出了血。他像是沒看到,勉力站起來,笑意依舊帶着不屑:“夠狠啊,霍大少。”
“你該慶幸我不打殘疾人!”
霍昭譽目光森冷,雙手青筋暴突。他現在冷靜下來了,雖然很想痛扁他一頓,但對方腿腳不便,勝之不武,還跌身份。
奈何徐朝陽像是欠扁了,自找虐地拖着一條傷腿沖上來。他去襲擊霍昭譽的小腹,喝笑道:“我就是殘疾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于是,他被霍昭譽單方面完虐了。
等仆人們聽到動靜來勸架時,徐朝陽已經打的鼻青臉腫嘴出血,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收到消息的霍振年下樓來看,氣得破口大罵:“逆子!你看看你做了什麽混帳事!那是你大哥,你是想要他的命嗎?”
霍昭譽不為所懼,活動了下拳腳,冷笑:“他自己找死!”
“混賬東西!”
霍振年看他那張狂放肆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巴掌就扇了過去。
霍昭譽沒動,挨一巴掌,他就有理由再把徐朝陽虐一遍了。
“霍振年,你敢動他,我給你拼了!”
馮雅跟着霍振年一起下了樓,此刻見他對兒子出手,高喊一聲,沖上去,在霍振年的遲疑中,把兒子拉到了身後。她先是仔細檢查了兒子的身體,沒看到明顯傷痕,才放下心來跟霍振年算賬。
“好啊,霍振年,這私生子才進家門,你就敢對我兒子出手了。”
她氣的胸脯起伏,眼睛燃着怒火:“要是再過幾天,是不是該把我們娘倆掃地出門了?”
“你聽聽你說了什麽?”
霍振年看她無理取鬧就頭疼,掐了會太陽穴才指着徐朝陽說:“你也分清好歹,你看他把人打的!”
徐朝陽被兩個仆攙扶着,額頭紗布、腿上紗布都是血,尤其一張臉,毀容似的。
太觸目驚心了。
可以想見,霍昭譽出手時是何等狠戾。
程鳶聽到動靜下樓來,看到徐朝陽那張毀容臉也皺了眉。反觀霍昭譽,俊臉完好無缺,只衣衫淩亂些,白襯衫掉了顆扣子,露出的皮膚白皙光滑,沒受一點損傷。
女人天生同情弱者。
程鳶心裏同情徐朝陽,但理智當頭,也知道此刻要站對位置。她去握霍昭譽的手,後者手心發燙,握得她生疼。她勉強忍下了,溫聲勸着:“爸,您先別生氣,昭譽不是那種無緣無故、出手傷人的人,您也問問,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
霍振年冷哼一聲,看向了霍昭譽:“你妻子在這裏,問你傷人的理由,你真要點臉,最好能掰扯個說的過去的。”
他心裏偏向徐朝陽。
他認定了他為非作歹、仗勢欺人。
霍昭譽心裏失望、難過、恨意泛濫,可面上絲毫不顯,只眸光殺意凜冽:“你問問你的好兒子!再敢觊觎我的東西,我要他的命!”
他沒說出徐朝陽對程鳶的心思。
父親本就不喜歡程鳶,要是知道他們為她反目成仇,恐怕更加厭惡她。
他不舍得程鳶承受一點異樣的眼光。
霍振年不知道內情,聽他的話,以為那東西是指集團繼承權,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雖然認回了徐朝陽,但沒有讓他插手集團事務的意思。補償可以有,名分,金錢,但除此之外,沒別的了。可這些當着徐朝陽那張毀容臉是真說不出口。
霍振年有口難言。
徐朝陽卻是冷冷一笑出了聲:“霍大少說的好,我這賤命一條,你有本事,盡管拿去。”
這話一出口,氣氛立時劍拔弩張起來。
霍昭譽氣的牙癢癢,握着拳頭,又想打人了。
程鳶感覺到他的戾氣,忙拉住他,溫柔勸道:“昭譽,消消火,別跟他一般見識!”
她聲音才落下,一聲爆喝劃破了衆人耳膜。
“程鳶!”
徐朝陽目眦欲裂,毀容臉更顯出幾分猙獰,眼底泛着紅:“你就這麽瞧不起我!”
他頭暈、腿疼,眼睛酸,心中難受的像是要死去。
他傷成這樣,她只是漠然的看一眼,口口聲聲維護別的男人。
她怎麽就這麽狠心?
她怎麽可以這麽狠心?
他還記得他們的誓言,她說過會一直等他。
轉瞬六年,她竟高嫁。
他們的誓言算什麽?
痛苦撕扯他的心髒,鮮血從額頭往下流。
沒一會,鮮血糊滿臉。
徐朝陽的視線模糊了,意識混沌了,昏迷前他深情的低喃溢出唇:“鳶鳶啊——”
回來我身邊吧。
我只有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支持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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