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瘋狂偏執生物學家(3)
暴露在空氣之中的皮膚微微起了一層戰栗, 人魚冰涼而又濕/潤的手指如蛇一般從小腿的腳踝纏繞上去,像是把玩着一個精致漂亮的玉質物件似的。
與上個世界老實而又膽怯的狗子不同,人魚大膽而又放肆的舉動, 讓季言眯起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如果再不制止,他的這條褲子就別想要了,季言不得不伸手勾過人魚脖子上的鐵環,迫使對方停下手裏的動作,危險的警告出聲, “乖一點。”
一人一魚靠的極近,季言甚至是還沒來得及看清人魚面目的精致輪廓,對方的手就改為扣上他纖細脖頸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水花迸濺, 地面上的水一瞬間就浸濕了季言的衣服, 水沾染上他的發,耀眼的光影之中有晶瑩的水珠從他額前的短發發梢滾落滴落在眼睛上。
季言的長睫顫動, 水珠浸潤了雙眼同時,如光影一瞬間墜落入星海。
人魚像是發現了什麽漂亮的東西似的,他掐着季言的脖頸鋒利的指尖按在了季言眼尾下的猩紅的淚痣上。
濕漉漉的銀色長發因他的動作從肩頭滑落而下,冰涼的發絲貼在季言的皮膚上, 讓人微微戰栗。
随着時間的推移身下的水混雜着血腥味瞬間易散到空氣中, 在周身環繞,揮之不去, 就連水的顏色都将季言身上雪白的襯衣染成了淡粉。
這個味道實在是太過糟糕了。
尤其是身上衣服濕漉漉粘膩的貼在皮膚上讓季言更加難受的皺緊了眉頭,他伸出手去推拒, 眼角的地方卻是突然被刺痛了一下。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人魚用着他那鋒利的指尖, 刺破了他的淚痣, 血珠子溢出讓那顆痣變得更加猩紅刺目起來。
季言擰緊了眉頭擡手一把捉住了諾爾曼的手腕, 制止了對方的動作, “疼……”
差不多得了,這條魚下手就不能輕點。
然而對于諾爾曼來說面前的男人是将他從深海救回來卻又是将他再度拉入深淵的人。
不可饒恕,也不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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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諾爾曼察覺到季言隔着屏幕在注視着他的同時,他就制造了這場混亂來吸引面前這個膽小怕事的家夥來到他的面前。
想到此,人魚眼睛裏多了一股子兇紅之色,他沒給季言更多說話的機會,而是收緊了扣住對方脖頸的手。
季言的呼吸一瞬間被遏制,他的目光正對上了諾爾曼望下來一雙充滿戲谑的眼神,就像是兇猛的野獸,在可憐而又悲哀的望着自己的獵物似的。
站在遠處一直觀察着的江時在察覺到不對後猛地上前兩步,驚呼出聲,“教授!!”
【06:嗚嗚嗚親親怎麽辦?你快想辦法!要不然這樣下去他會殺了你的!】
耳邊驚呼聲不斷,季言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然而趴伏在身上的人魚卻并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像他們這種生物就喜歡看着比自己弱小的東西在手中掙紮卻無法逃脫的模樣,就像是剛剛那些試圖挑釁他的人類似的。
等到他玩膩了,那麽獵物的死期也就到了。
06說的不錯,他不能坐以待斃。
人魚記仇,此時的諾爾曼怕不是将他當成了那個欺騙他的原主,要将人折磨到死。
越來越稀薄的空氣讓季言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他雙手伸出死死的攥住諾爾曼的手腕,因他的動作,對方鋒利的指尖在脖頸上劃出一道道的血痕。
血順着傷口流出,一股子屬于季言血的甜香彌漫在空氣裏。
伏在身上的人魚有一瞬間的分神,季言見此時機,腿曲起攀附壓制住了對方的魚尾,随後一個用力将對方按在了地面的水中。
一人一魚換了位,季言脖子得空喘了一口氣,冷眼望着身下的這條以下犯上的人魚。
諾爾曼此時躺在淺淺一層的水中,銀色的長發散在水裏,像是天上的銀河。
他望着季言的一雙兇紅的眼睛裏此時少了幾分殺意,倒是多了一股子打量,他舉起那染着季言血的手指,放在鼻尖輕嗅了一嗅,随後将血卷入口中,随後眼睛裏露出了一股子迷茫。
季言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但他卻知道此時是馴服一只兇獸最好的時機。
他趁着對諾爾曼愣神之際,伸出手指勾住人魚脖子上的鐵環,将對方扯到跟前來,警告出聲,“諾爾曼,我給你的溫柔,可不是試圖讓你來挑釁我的。”
身下的人魚靜靜的看着他,迷茫的眼睛重新聚焦回來時似乎是因季言叫了他的名字有些高興。
對方的态度轉變,讓季言在他眼中看不見了殺意。
他不知道是哪裏發生了改變,季言試探着對方底線的開口道:“諾爾曼,你應該知道是我救了你。那麽我就是你的主人,我有權支配你的自由。你要服從我的一切安排,不能像今天這樣殺人,明白嗎?”
人魚的魚尾拍打着水面,水花飛濺的到處都是似乎是在表達着他的不滿。但也只是不滿,沒有像剛剛那樣,伸出那鋒利的指尖似是想要直接血濺當場。
“回答我。”季言收緊了手裏握着的鏈子,鏈子的長度縮短讓對方不得不皺着眉頭仰頭看着他。
人魚眼中的兇紅色褪去,整條魚看上去乖巧而又無辜的望着他,仿佛是在控訴着季言兇他。
這會倒是認慫,剛剛幹什麽去了!
季言有些生氣的看着眼前的這條魚,他扯了扯身上濕漉漉染着髒污的衣服,讓對方看,“我讨厭別人弄髒我的衣服,魚也不行!再有下次,我就扒了你身上這層魚皮!”
諾爾曼的視線落在季言的身上,讓季言脫着衣服的手一僵,一股子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總覺得……這條魚看着他的眼神不對勁,就像是在……視j。
這讓季言不敢在對方面前脫衣服,他伸手剛要将衣服重新扣好,人魚就伸出了那鋒利的指尖在他衣服上輕輕一劃,襯衣的扣子齊刷刷的掉在了水裏的同時,衣服開合,隐隐約約的似是能瞧見裏面的風情。
季言:“………………”
要不是看在上個世界秦深的面子,他現在就想在這弄死這條魚!
“江時!”季言攏緊了身上的衣服,沖着身後低呵了一聲。
江時應了一聲,立刻招呼着人上前。
然而本是已經恢複平靜的人魚,在季言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用魚尾纏住了他的雙腿,并對着江時等人發出了警告。
“教授!”
“教授!”
季言将腳朝着外面拔了拔,結果沒拔出來。
他的手撫上額頭,居高臨下的看着諾爾曼,“乖,松開。”
人魚非但沒松反倒是卷着他的腿将他扯到跟前,再次以獵物的方式将季言撲倒在地。
這條詭計多端的魚!
半個身子又一次泡進水裏的季言低咒了一聲,他還沒來得及起身一個陰影就兜頭攏了下來。
諾爾曼修長的雙臂禁锢着季言的行動,視線則是擡起落在了不遠處正小心翼翼靠近着他們的幾個警衛員的身上。
季言能感受到對方視線裏的猩紅眸光,像是兇獸,随時都會奮起,咬斷前來進犯着的脖子。
諾爾曼在發怒。
季言剛要出聲讓那些人別動,槍聲突然在不遠處響起。
季言就眼睜睜的看着子彈射入到人魚的肩膀上,有血順着那白皙的皮膚流淌而下,滴落到他的臉上。
滾燙的血讓季言身體瞬間顫抖起來,他眼前似是又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雨夜,血濺在臉上時的那股子快要将皮膚燒開的感覺。
季言深吸了一口氣,他攥緊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再次睜開的一雙眼睛眼眶發紅。
他擡起手幫諾爾曼捂住那尚還在流血傷口,沖着江時等人低呵出聲,“都給我住手!”
剛剛那一槍要是再向下一點,今天主角就要死在這了!
江時:“教授!可他……”
“蠢貨。”
激怒人魚只會讓整件事變得更加複雜,季言皺緊了眉頭正準備再次出聲,放在對方傷口上的手就被人魚握住。
季言就發現人魚将原本鎖扣住他的鐵環徒手掰開,将季言的雙手扣在一起,為了防止他從身邊脫逃諾爾曼又将細鏈在季言的手腕上纏裹了幾圈。
季言:“?”
這只魚!他剛剛還幫他來着!!!!
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季言:“你把我放開!”
諾爾曼卻是皺着眉頭,彎腰将季言打橫抱起。
他魚尾在地上轉了個彎,抱着季言就往回走。
季言盯着諾爾曼肩頭再次撕裂而流血的傷口,擰緊了眉頭,“你的傷口現在需要處理。”
諾爾曼沒說話。
季言扒着他的手臂朝着前面看了一眼,皺緊眉頭問出聲,“你要帶我回展櫃?”
【06:親親,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季言:說。】
【06:根據主角剛剛樣子的判斷,他護着你卻排斥江時他們,只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
【季言:什麽理由?】
【06:他看上了你,并把你當成了他的雌性。】
【季言:雌什麽玩意?】
【06:雌性人魚。】
【季言:………………】
【季言:那他把我往這破爛的玻璃展櫃帶是做什麽?】
【06:根據資料記載人魚在繁殖的時候需要低溫的水域……】
【季言:說人話。】
【06:交///配?】
交……
季言臉瞬間黑了,他揪着諾爾曼的脖子上的鐵環,低呵出聲,“……你放我下去!”
諾爾曼收緊了抱着季言的手。
此時的玻璃展櫃已經殘破不堪,展櫃內剩餘的水全蓄在一個兩米的底座裏,諾爾曼抱着季言走到跟前,還不等人把話說完,就将人丢了進去。
季言不會水,他在水面上嗆了幾口水之後,整個身體就朝着水中沉。
頭頂上方的水波光粼粼的,季言的眼睛裏仿佛是看到了一道金色的流光從上方躍了下來。
諾爾曼的魚尾在水中滑動出漂亮的弧線,在季言最無助,仿佛感覺自己快要溺水而亡的時候,他的腰肢就被對方的手掌托起,緊接着一個冰冷的唇就落了下來。
呼吸得以恢複,季言猛地睜開眼睛。
諾爾曼在吻他,就像06口中說的那樣,他似乎是把他當成了一個雌性人魚似的在求/歡。
這條魚莫不是在發/情。
季言摸了摸兜裏來時藏起來的麻醉針,他朝着上面看了一眼。
他本來不想用這個,但這條魚實在是太過難纏。
不說話,還油鹽不進。
水裏是人魚的天下,季言需要到上面去才能施展,他想到此将身前的魚踹開,努力向上游動。
尚在水中的雙腳腳踝突然被諾爾曼捉住,随後那條鎖扣在他另外一邊手腕的上的鐵環就如法炮制的扣住了他的雙腳上。
季言掙動不開,現在的他就只能跟人魚似的,努力擺動雙腿了。
季言翻了個白眼,而他分明是從諾爾曼的眼睛裏看出了滿意,似乎是只有這樣,他才更像是他的同類。
好在,諾爾曼還知道他是個人類。
就在季言在水下撐不住的時候,諾爾曼方才憐惜的将人打橫抱着浮在了水面上。
季言渾身沒什麽力氣的窩在他懷裏咳嗽,咳得兩頰泛紅,眼尾生出豔麗的緋紅色。
諾爾曼似乎很喜歡他的淚痣,他從上面吻過,将季言的眼淚給吻掉。
季言伏在他的肩膀上小聲啜泣,“諾爾曼,你想讓我一直跟你呆在這嗎?”
諾爾曼沒說話,只不過他的手近乎依戀的扣住季言的腰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确是這麽想的。
季言盯着人魚近在咫尺漂亮的耳鳍,湊到他的耳邊低語,“可我不想。”
“諾爾曼,我不是你的伴侶。”
季言的聲音落,手裏的握着的麻醉針就已經刺入到人魚的皮膚裏。
許是刺痛讓人魚驚醒,諾爾曼盯着他的一雙眼睛變得兇紅陰骘,像是要在下一刻将他吃拆入腹似的。
季言拔掉針頭,躲開了對方的抓捕。
他目光掃向諾爾曼肩頭的身上的傷口,“鬧劇該結束了,你的傷口也需要治療。”
季言看着對方越來越沉重的眼皮子,他游到他身前,将他的腦袋放在身上輕輕拍了拍, “乖,睡吧。”
諾爾曼的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的盯着季言,直到藥力讓他實在是撐不住了,這才合上了雙眼。
季言長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他抱着懷裏的人魚,沖着遠處的人喊出聲,“江時!還不過來!”
季言被江時從玻璃展櫃的底座裏扶了出來,坐在一旁的臺階上打了個噴嚏。
江時趕忙将浴巾披在了季言的身上,“您感覺怎麽樣?”
“我沒事。”
這個世界又不像上個世界似的玻璃娃娃身體,泡了個涼水而已,他還撐得住,只不過就是這只魚,太難對付了。
季言頭疼的撫着額頭,江時将沏好的姜茶給人遞到了手邊,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教授,現在這裏出了這樣的事情,那明天歸亞皇室的人要來參觀,我們要怎麽辦……”
歸亞皇室?
看來是重要劇情。
季言思索了片刻,捧着手裏的熱水站起身,從地上的水中将眼鏡撿起,“先将這條魚關到其他的展櫃裏,等明天皇室的人走了,再把他送到我那。”
江時:“好。”
季言被送回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別墅,從浴室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季言将腳步停在了鏡子前。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季言總覺得身上有一股子揮散不去的幽香,從皮膚內透出來染滿全身,就像是被野獸标記出來的氣味。
季言皺緊了眉頭,從屋子裏翻出來一瓶香水,濃香的香水味噴灑在身上,方才将身上那股子揮散不去的幽香給掩蓋。
他長舒了一口氣,擦了擦尚未幹掉的頭發,從鏡子裏就看到了自己脖子上被抓出來的血痕,鮮血淋漓的顯得有些凄慘。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腳踝,季言扯了扯嘴角。
還真是,兇殘。
【06:嗚嗚嗚親親今天太兇險了!】
【季言:早晚會遇上。】
【季言:再說今天主角搞了這麽一出,本身就是為了見我,我如果不見,明天歸亞皇室的人來,這劇情就推不下去了。】
【06:那親親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季言給傷口塗上藥,又用繃帶将脖子,手腳都裹上紗布。
【季言:當然是将這條魚接到手邊,按照劇情設定的那樣,對他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來滿足我瘋狂扭曲的癖好啦。】
【06:……】
就照着現如今這個兇殘的開局,06突然想給宿主點個蠟。
這才第二個世界,這主神系統分配下來的世界怎麽這麽難?
晚上八點半,系統的限時商城就開啓了。
季言依照06的指引,躺在床上翻着商城內積分兌換的東西。
商城內的東西應有盡有,小到一盆綠植,大到洪荒宇宙的高階仙丹靈符都在其中,只不過季言現如今的積分很低,許多東西都還用不到,所以季言看來看去,最終還是以10萬積分的價格兌換了一張自主選擇世界的卡片。
這樣他至少會有一次,不會如此的被動。
從商城內退出來,季言就疲憊的睡了過去。
當天晚上季言做了一個夢,夢裏,他被以獻祭的姿态用紅綢纏裹住身體,獻給了那片海域的主人。
對方踏浪而來,銀色微卷的發長及足裸,攏着那張絕美至極的容顏。金色垂墜着紅色寶石的珍珠細鏈綁在腰間,手臂,随着人魚的行動與魚尾劃出的燦金色交相輝映出聖潔的光芒。
季言在夢裏說不出話,心頭沒來由的恐懼讓那雙染着淚痕的雙眼發紅的望着對方。
而他卻是停在眼前,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了面前楚楚可憐的美人下颚,随後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俯身親吻上了季言豔麗猩紅的淚痣。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上來一半,另外一半還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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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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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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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