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柔弱可欺Omega(5) (1)

作為前國防安全部科員姜平, 姜平的刺殺并不是偶然。之前的工作經驗,讓姜平對于總統出行的安全措施了如指掌。

他籌劃好了路線蹲守在了總統的喬伊去開會的路上,他用着他那一手上好的搶法, 在喬伊下車的那一刻扣動扳機。

可惜喬伊怕死,在搶沖着他打過去的同時,他就伸手拽過身邊的Beta保镖替他擋了一搶。搶子兒擦着喬伊的胳膊而過并沒有給這位總統帶來什麽致命傷,反倒是姜平被保镖當場按在了地上。

姜平的丈夫在機關單位上班,在姜平出事當天, 就被鄰居發現自殺于家中。沒有旁人的供詞,就只能從姜平一人的身上去找。

姜平雖然身為Omega,但是在路亞聯邦帝國的影響力并不弱, 因此在之前姜平被捕的時候, 就有一些不是平權黨的Omega自發的為其發聲。

政府設法鎮壓,但這些平權黨像是雨後春筍似的遍地開花。然而沒了後顧之憂的姜平, 在監獄裏一個字都沒有招。政府不得不連夜組織了人商讨對于姜平最後的處理辦法,最後只能下令處死姜平來警告這群意圖謀反的Omega。

這是路亞聯邦帝國Oemga一次難得的集體出行,他們被自己的Alpha像牽狗一樣的牽着站在人流擁擠的廣場上,而廣場正中央則是臨時搭起一個高臺。

高臺上放着一個絞刑架, 高臺後則是架起了幾排被圍擋遮住的看臺。看臺的布置精美奢華, 就連桌子上還放了鮮花和水果,就像是那些高級劇場之中, 欣賞舞臺的看客,而這些都是給A區那些上流貴族的Alpha準備的。

今天的這場公開處刑是對Oemga是警示, 可是對Alpha而言卻是一場無與倫比的表演。他們很喜歡看着這群無能柔弱的生物在他們的面前頑力的掙紮, 最後卻只能被他們輕而易舉的給碾死。

季言到的時候, 看臺上四周已經坐了不少人, 他從車裏被帶出來, 就感受到無數的目光沖着他看了過來,随後季言就聽見耳邊傳來議論聲。

“這不是前國防安全部的部長嗎?今天來這是為了看看自己的部下是怎麽死的嗎?”

“聽說幾天前他嫁給了衆議院議長封枭,哪知道第二天咱們的那位老議長竟然死在了他身上。”

“還真是晦氣,我看這樣的Oemga就趁早去米徳堡算了,這張臉至少還說得過去。”

“喏,人家轉頭就跟了參議院的議長。”

“啧,還真是髒啊。”

看來他在路亞聯邦帝國的影響力也不低,他發生什麽事情,這群人竟是了如指掌。不止是貴族,這些平民也會很樂意将上流社會的醜聞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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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站在車邊,撇了一眼進展到20%的劇情線,一句話也沒說。

靳容從車的另外一側下來,作為路亞聯邦帝國參議院議長,地位僅次于總統。靳容的出現在四周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季言就看見那群本是坐在看臺上的看客都走了下來同人寒暄,記者媒體更是蜂擁而上。

季言被擠到一側,反倒是靠在一旁樂得清閑。

趁着這個功夫,季言的視線就在現場的人員當中掃過,他試圖想要去看看主角是不是就藏在裏面,可惜看了半天,只看到了一群長得不怎麽樣的歪瓜裂棗。

季言有些失落的抽回視線,一側靳容的采訪就結束了。

靳容整了整身上西裝領口,就發現小Omega靠在一側正在愣神。他走上前一步,沖着季言叫了一聲,“小言,跟上。”

季言哦了一聲,朝着不遠處的看臺看了一眼。

衆目睽睽之下,靳容并沒有打算等他,季言也沒打算跟人湊在一起讓自己難受,他落在遠處慢吞吞的向前走着。

“議長,季先生還在後面。”

走在前面的靳容聽着身側的秘書的提醒不得不頓住腳步轉過身朝着人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靳容就發現季言走了半天還落後在很遠的地方。

秘書:“議長,那邊部長還等着您上去呢。”

今日他帶着季言出席,所有的人都會認為季言是他的Omega,到最後丢臉的只會是他一個人。

衆人在身側指指點點,靳容抽回目光,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不耐的表情出來。他單手插在兜裏,沖着季言低呵出聲,“季言磨磨蹭蹭做什麽呢,走快點。”

靳容的斥責讓季言直接将腳步停在原地,不願再走上前一步。

小Omega的反抗讓靳容深吸了一口氣。

他是喜歡對方,可這份喜歡卻不是讓對方拿來讓他難堪的,他太縱着他了。

靳容沉下了一張臉色,沖着身側的秘書出了聲,“去把車裏的東西拿出來。”

迎着光走來的Alpha面上端着的是溫柔和煦,可就是這份溫柔之下藏着的卻是對路亞聯邦帝國法規的認同。他就像是帝國內大多數的Alpha似的,在以愛之名,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季言看着秘書從車裏将早已經準備好的口籠拿了出來,一雙眼睛就危險的眯了起來,“你也要向他們那樣把我像是個寵物一樣的圈/禁起來嗎?”

靳容将腳步停在季言的跟前,他伸手揉了揉Omega柔軟的發哄出聲:“小言你要習慣的。”

靳容低頭擺弄着口籠外連接着可以被Alpha牽在手裏的鎖鏈,沖着季言再次出聲,“你知道之前封枭是怎麽對待自己的Omega的嗎?他會把人當成一個懷孕的工具,再玩膩了之後,就會将不服管教的Omega送進米德堡。如果封枭沒有死的話,你的日子不會比現在更好過。”

靳容的話讓季言突然陷入了沉思。

如果靳容口中的事情為真,那麽衆議院議長封枭也該是一位對喬伊定下的法規制度嚴格執行的Alpha,那麽封枭壓根就不會與平權黨攪合在一起。既然如此,封盛為什麽會向喬伊檢舉自己的父親,又為什麽喬伊會讓他卧底去查封枭的罪證?

季言思索再三,最後得出來一種推論,那麽就是總統喬伊在借着這件事試探他的忠心。畢竟在對方的眼中,他是一名Omega,而且還是前國防安全部的部長,其下屬都會刺殺,那麽作為其上司是否也會對他圖謀不軌。

所以,這是一局以姜平刺殺為起始點,封枭作為誘因的一局棋,而他就是這局棋中的一枚棋子,至于他的結局到底是死還是被任何人搶到手裏都對喬伊都沒有關系。

那麽在這局棋中,封盛與靳容又分別扮演着什麽角色呢?

季言将目光擡起重新将視線落在了靳容身上。初遇時,看似是好人陣營溫柔和煦的Alpha,在相處了幾天之後,實則卻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

所以,靳容絕不會是藏在背後平權黨的領導人,反倒像是喬伊藏在政界吸引平權黨拉攏的人物。

主角排除掉了兩個,劇情已經進展到了30%,難不成主角還藏在未出場的人物裏?

昨夜他是在主角的手臂上留下了抓痕,可若是對方壓根就不出現在他眼前的話,他也總是做不到掰着每個Alpha的胳膊去看。

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自己尋找一些契機引主角主動出來了。

果然懲罰世界是懲罰他的腦子,季言只覺得就這麽一會,自己太陽穴就疼的厲害,下個世界他一定要用自己手裏的卡牌給自己選一個鹹魚擺爛的活。

季言愣神的時候,靳容就已經将手裏口籠的束帶解開,“我說過,來這裏之後你需要把自己的嬌氣收一收,這東西本來沒打算給你用,但是你太不聽話了。”

季言抽回神思。

靳容擡起手,“來,我給你帶上。”

季言向後退了一步,腳後跟就踩到了一人的鞋上。

季言向下看了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擦得锃亮的軍靴,而現在那軍靴上面卻是多出了一個極不相稱的灰色的腳印子。

季言趕忙将腳移開,可他忘記了腳上的鏈子很短,以至于一系列的連鎖反應牽帶着季言有些站不穩向後跌撞在了對方身上,另一只完好的軍靴也被踩了一腳。

一雙手從伸手攬上了他的腰,一股子淡淡的冷香随之撞入鼻間。

熟悉的染了清冷蓮香的信息素味道不用猜季言也知道是誰,他猛地仰起頭去看,就正對上封盛那張鋒銳英俊的面龐。日光下,他微垂的眼睛很深,如一灣看不見的深淵。

封盛:“怎麽?還需要我親自将你扶起來嗎?”

季言翻了白眼,“起不來。”

封盛:“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季言深吸了一口氣,自己撐着起身。

對方柔軟的發不斷的蹭在封盛的下颚,讓人有些微癢,而此時封盛完全被對方當成了一個借力的工具,被人頂的向後退了一步。

他眯起了一雙眼,攔腰扣住了懷裏掙紮着想要起身的Omega,“別動。”

季言:“不動怎麽起!”

這人雙标的很!

他要是被綁成這樣,也不見得能起來!

季言心裏還沒嘀咕完,整個人就被封盛給從身上拉開。

封盛:“別讓我知道,你心裏在罵我。”

季言嗤了一聲,在心裏罵了一嘴。

他站穩了身體,就看見立在身側的上将伸手整了整自己微皺的領口,一臉嫌棄的瞧了瞧自己被踩髒的軍靴。

封盛今日穿着路亞聯邦帝國上将的制服,深藍色的軍裝将人映襯的高大挺拔,修長的手指包裹在白色的手套裏,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着一股子霜雪般的清貴。

人倒是長得不錯,就是這性格實在是不讨喜的很。

靳容走上前将季言拉到身側,季言的餘光就看見封盛擡手招了招身後的副官上前,讓人用帕子擦了擦軍靴上的土。

靳容笑着的出聲,“今天是小言不懂事,上将莫怪。”

封盛視線微微擡起從靳容手裏拿着的東西掃過,“你終于肯舍得親自下手了?”

靳容撥弄着手中的鎖鏈,笑了一聲,“總統閣下說的不錯,有時候Omega不能總慣着,總是要讓人長長教訓才會學乖。”

靳容偏頭看向季言:“小言,你說是吧。”

季言攥緊了身後的手沒有說話。

“這東西尺寸好像不對。”封盛沖着人勾了勾手指,“拿來,我看看。”

靳容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口籠在對方副官走到跟前時,不得不擡手将東西遞到了對方的手裏。

封盛站在原地接過放在眼前瞧了一眼,随後就邁步走到季言的跟前,拿起口籠在對方的臉側比了比,“尺寸大了一些,不過沒事,今天反正也用不到。”

封盛将手裏的口籠丢給身後的副官,“議長,這種東西要合身才是,回頭我讓陸寧給你重新打一副新的送過去。”

靳容眯起了一雙眼,“我管教自己的Omega上将這是什麽意思?”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情況下,Omega保護中心并未将他匹配給議長,議長說到底也不過是負責案件審理罷了。”封盛拽住季言的胳膊将人拉到跟前,“想來這時間似乎也要到了,議長查出什麽別的證據了嗎?”

靳容邁步擋住了封盛帶着人上前的腳步,“封盛,現在的時間還沒到。”

封盛微微側目向後看了一眼,“今日姜平公開處刑,作為前國防安全部的部長,總統希望他在前排親眼看着人是怎麽死的。”

封盛抽回目光,與人錯身而過時頓住腳步,“如果議長還有別的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去那邊親自問問總統。”

喬伊親自來了?

封盛的話讓靳容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朝着人群外秘密停着的車看了一眼,就有人走上前來。

“議長,總統讓您去那邊問話。”

靳容應了一聲,等他再次抽回視線的時候封盛已經帶着人離開了。

軍部的人開道,在人群中辟出一條道來。

穿着一身軍裝的封盛走在最前面,季言被封盛的副官陸寧扶着穿過人群站在了最前面。

從他這個角度,絞刑架就正對着他擺放着,而走上高臺的臺階就在他的身側,還真是應了喬伊的那句話,他可以好好的看清楚對方到底的怎麽死的。

這麽一個最佳的VIP位置,平時放在電視機裏都不見得能看的如此的清楚。

季言站在那,身後分立了兩名持搶的武警。而他的身側,封盛就坐在那。

此時略顯嘈雜的刑場上,這位上将正雙腿交疊靠在椅子上,神情悠然的握着勺子攪動着杯中的正冒着熱氣的咖啡。

季言的視線從那杯子上移到了一側小桌子上放着的小蛋糕上,只見那蛋糕被做成了一個雪白的小兔子的模樣,上面還點綴着新鮮可口的草莓。

季言盯着那看上去分外眼熟的蛋糕,腦海之中不禁想到了第一個世界之中秦深在別墅裏給他做的蛋糕,他至今尚記得那蛋糕入口分外好吃的草莓味。

許是季言盯着那蛋糕太久,以至于坐在一旁的封盛不得不擡頭看了人一眼,“想吃?”

季言擰緊了眉頭,“這是……上将自己做的蛋糕嗎?”

封盛攪動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頓,他掃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蛋糕,淡淡的出聲,“陸寧,誰送來的?”

陸寧将兩個人看了一眼,最後低下頭去,“看上将早上沒怎麽吃東西,我在路邊的蛋糕店随便買的。”

路邊的蛋糕店?

季言擡起頭朝着身後的街道上掃了一眼,可身後的人頭攢動,以至于季言并沒有看到什麽蛋糕店。

“季先生麻煩您安靜一點。”季言掙動的肩膀被讓身後的兩個武警給扣住,季言不得不抽回視線,沖着副官問出聲,“陸副官,那您能把蛋糕店的名字告訴我嗎?”

陸寧朝着封盛看了一眼,他見對方不說話,支支吾吾了半天,“叫……季先生您也別為難我了,我這人買東西從不看名字的。”

季言那雙本是亮起的眸子裏瞬間染上了一層失落。

封盛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陸寧。”

陸寧:“上将。”

封盛:“給人打包。”

陸寧:“我這就……”

他想知道的是做蛋糕的人,又不是想吃蛋糕。

季言垂着眸子,“不用了。”

封盛:“打包。”

季言擡眼看了封盛一眼。

封盛卻是已經抽回視線,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從不吃別人看上的東西。”

龜毛又事多,還浪費糧食!

季言在心裏罵了一聲,這邊陸寧已經給人打包好了。精致的打包盒,像是早就已經事先準備好的似的。

季言來不及多想,身後人群裏就傳來稍顯嘈雜的聲音,他順着聲音看過去,就只見一輛押解的車停在了人群的外圍。

軍部的武警從車上跳下來,他們将後車門打開,半晌從裏面推出來一個輪椅。

今日要公開處刑的姜平就坐在輪椅上,他頭上帶着黑色頭套,而頭套的尾部與脖子上帶着的抑制器相連被用一把小鎖鎖在了腦後,而除此之外,他的脖子,腰,手臂,腿都被束帶緊緊的綁在輪椅上,不能說話,甚至是動彈不得。

季言皺緊了眉頭。

武警的負責人推着人上前,随後就跑到封盛的跟前恭敬的彙報出聲,“上将,人已經到了。”

封盛将手中的咖啡放下,站起沖着那坐在輪椅上的囚徒走了過去,立在四周的武警給人讓出位置。封盛的手指從輪椅的扶手上拂過,單手靠在一側,将視線落在了季言的身上,“把他帶過來。”

季言被推着上前,離得近了,他才看的更清晰。

他們在這說話了半晌,然而那坐在輪椅上的人卻毫無察覺,看來對方頭上帶着的黑色頭套內可能大有文章。

路亞聯邦帝國的這群Alpha怕是總能想到辦法去折磨一個Omega。

“如果在封枭的案子上你被判了死刑,你也會是同樣的裝扮。”封盛伸手按住那不能坐在輪椅上不能動彈的頭,沖着季言再次開口,“聽不見,不能說話,整個身體都不能被自己掌控,小媽想體驗一下嗎?”

季言輕笑了一聲,“案子的過程重要嗎?結果不還是你們說了算?”

封盛:“你可以求我讓我幫幫你。”

季言別過頭一語未發。

封盛盯着對方倔強的面容,面色冷了幾分,“你能開口求靳容,卻不願意求我?季言,你可真是讓我惡心。”

季言攥緊了被鎖在背後的後,依舊沒有說話。

封盛:“把人帶回去。”

季言被拉着重新站回到了原地,站在輪椅後的封盛直起了腰從副官的手裏接過儀器,對着姜平脖子上帶着的抑制器掃了一下。

他将儀器丢給此次押解的武警負責人,自己則是叉着兜重新坐了回去。

副官拿着儀器仔細的核驗了一番信息,方才将儀器重新遞還到了副官的手裏,而其餘的人則是推着輪椅上了高臺。

等到副官重新走回去時,兩個人一坐一站,猛地一看分明與剛剛沒有什麽不同,可他明顯的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若不是礙于這麽多人在,這位年輕的Oemga怕不是會想要逮着他們家上将給揍一頓。

副官摸了摸鼻子,索性一句也沒敢說。

季言的确是想揍人一頓,還是連着打三天三夜,讓人開口求他的那種。

高臺上,絞刑架的繩索已經被系好,武警推着輪椅上前,拿着鑰匙将對方各個部位的鎖一點一點的打開,而其他人則是拿了腳鏈和手铐将人重新束縛起來。

頭部的鎖是最後解開的,黑色頭套被從對方的臉上解下,季言就看見了內部的其他構造。

姜平的耳朵被藥水封堵,就連眼睛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有專人将屏蔽藥水用解藥化開,那被綁着的人才像是一個被上了發條的機器動了動。

然而縱使如此,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劑的姜平也無力掙紮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被人扶着擺弄。

姜平的眼睛掃過下方圍着的人群,最後将視線從坐在臺下的封盛身上掃過,落在了季言身上,只見那站在那被人看守着的Omega并沒有被人公平對待,而是也像一個囚徒似的,被屈辱的鎖在那。

姜平大笑出聲,随後Omega就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他掙紮起來,張開口,像是要說什麽。

姜平:“季言他是……”

長久沒有開口的聲音沙啞模糊不清,守在一旁的武警根本不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姜平被人按在地上,張開的嘴被人堵住,可他的那雙眼卻是死死的盯着季言,像是一個索命的惡鬼。

武警将人從地上拉起,帶到了絞刑架下。直到執行死刑的這一刻,那一輩子都不能被取下來的抑制器被解開丢在地上,而其他人則是将垂落而下的麻繩繞到姜平的脖子上。

綁縛在上面的繩索收緊,站在那的Omega感覺到呼吸一瞬間變得有些困難,這比抑制器還要讓人難受的向後揚起了頭。

站在絞刑架一側的人慢慢的調試着儀器,随着向上的繩索不斷的收緊,姜平就只能用腳尖面前的接觸地面了。

季言靜靜的看着這一幕,他似乎明白姜平為什麽再看見他之後這麽激動。姜平作為平權黨的一員,肯定十分痛恨他的上司竟然會是Omega管理法規的擁護者。

只不過,姜平吐口的話,似乎是在對什麽人去說他的身份。而這個人,只有可能是身為平權黨領導者的主角。

可以肯定,對方現在就在場。

季言回頭朝着人群看了一眼,而身後嘈雜的人群并沒有讓他看出什麽異常。然而季言沒有注意到的是,坐在一側的封盛,卻是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到季言将視線抽回的時候,封盛已經将目光抽了回去。

副官:“上将,要現在行刑嗎?”

封盛倚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手撐在下颚上輕輕點了點。他似乎是在思索,半晌,他擡起頭,将目光落在了高臺上正費力找尋支點的姜平身上。

文明發展到現在這個時間,絞首早已經被廢除,可現如今再次被拿出來,不過是這群上流社會的貴族想要去看的一場盛宴。

在他們看來,搶斃什麽的死的太快也太過輕易,只有這樣,才能看到瀕死之人的掙紮的痛苦。

季言有些不忍,“給他個痛快吧。”

封盛坐在那盯着高臺上的姜平看了良久,在聽見季言的話後,沖着陸寧擡了擡手。

陸寧剛要上前,一個聲音突然在一旁響了起來,“如果我剛剛讀出的唇語不錯的情況下,姜平口中提到的是議長夫人吧。”

季言與封盛同時朝着聲音來處看了一眼,只見路亞聯邦帝國的國務卿,拄着拐杖從一側緩步走上來。

封盛:“你想說什麽?”

國務卿笑了一聲,讓人搬了個椅子坐了下去,“總統閣下的意思是,查一下吧。”

封盛:“總統閣下是覺得,我父親新娶的夫人是平權黨的人?”

國務卿摩挲着自己的拐杖,“新婚夜封枭死于非命,不好說啊。”

封盛朝着季言看了一眼,手指在腿上不緊不慢的敲動着,“你有什麽話要說的嗎?”

季言摩挲着手指,“既然總統閣下懷疑,那就查查吧。”

封盛抽回視線擡手沖着陸寧招了招手,“你過去,讓人把話說完。”

陸寧不敢反駁,一路小跑的跑到高臺上。

監刑官得了示意,招呼着武警上前,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着人,伸手将堵在對方口中的口塞拿掉,“把你剛剛的話說完。”

姜平被折磨的神情有些恍惚,“什麽?”

陸寧走上前,提醒出聲,“你剛剛提到了季言,想說什麽,把話說完。”

姜平整個人緩了好一會,方才明白過來對方想讓他做什麽。他朝着下方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激動的出聲,“季言他就是帝國的走狗!表面上一副仁義道德,實則背地裏卻是跟喬伊勾結在一起,制定Omega管理條例,迫害同類……”

他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季言,你不配做Omega,你不得好死,你活該!”

“季言,殺人是要償命的。”

“你手上染了血,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是你活該。”

“季言,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同情你,也沒有人會解救你,聽媽媽的話,乖乖的呆在這裏,一輩子也不要走了好嗎?”

無數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被拉到耳朵裏,季言的指尖嵌入到掌心的血肉裏,直到感受到血從身體裏流失,他才将自己的思緒給拉回。

高臺上的謾罵聲還沒有止息,他自嘲的一笑,“是啊,都是我活該,我該死。”

本來還想借着這個Omega扳倒封家,沒想到最後結果竟然是這個,國務卿一臉沒趣的站起身,“看來議長夫人不是平權黨。”

封盛沒有理會國務卿,而是朝着身側輕笑的人看了過去,只見季言的臉色看上去比往日要蒼白一些,而他所站的地上有猩紅正在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封盛陰沉着一張臉站起身,他走到季言身前,用力掰過對方的肩膀。封盛低頭一看,就看見季言被鎖在身後的手指指尖正嵌入到掌心中,那白皙的手掌此刻被弄得鮮血淋漓的。

封盛的一雙眼睛有些發紅,“陸寧讓他閉嘴!”

站在高臺上的陸寧趕忙讓人堵住了姜平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國務卿察覺到異常走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血,哎呦了一聲,“議長夫人這……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封盛冷着一張臉回頭看向國務卿,“他現在可是我父親案子上重要的嫌疑人,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國務卿就自己去向總統解釋吧。”

“不敢。”國務卿笑了一聲,“只不過提醒上将一句,議長夫人的精神力是3S吧,這種精神不正常的Omega可是危險的很,這真要是動手殺什麽人,也不是沒可能的。”

國務卿将手放在封盛的肩膀上,“這衆議院議長的位置不能一直沒人,你父親案子也該結了。”

封盛看着人離開,将視線重新落在了季言手上的傷,“陸寧!”

季言的鼻間嗅着對方身上的清冷蓮香,莫名的讓他煩躁的心緒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他趴在封盛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氣,沖着人開口道:“別叫了,吵得慌。”

封盛将人扶起,就看見季言已經恢複清明的一雙眼睛。

陸寧快步跑了下來,“上将。”

封盛:“找人給他看看傷。”

“不用了,我只是一個Omega上将。”季言壓低了聲音提醒出聲,“更何況行刑還沒結束呢。”

“那就別想着給我自殺!”封盛低呵出聲,“陸寧,去把單手套拿來。”

陸寧依言照辦了,封盛走上前親自将黑色皮革手套帶到季言的雙手上,再把那雙手的手指給收緊綁住,這樣季言的雙手就打不開也蜷縮不了了。

季言盯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笑着沖人低語,“這麽簡單的束縛可是控制不了我,如果我發瘋,或許需要剛剛對待死刑犯那樣把我囚困起來。”

封盛勒緊了季言手腕上的皮革束帶,他看着小Omega皺起眉宇這才松開手,“那可不行,總是還要留着你的眼睛,看着臺上的人是怎麽死的。”

“您可真是無情。”

季言口中罵着,卻很滿意封盛的舉措,這樣他就不會害怕一會看到什麽之後,現實世界關于那個女人的記憶會再次來找他麻煩。

等做完了這一切的封盛這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擡手讓高臺上的人行刑。

正式行刑時,他們解開了Omega身上的束縛,只留下脖子上那一個束繩,随着繩索的逐漸向上收緊,姜平的腳尖也開始碰觸不到地面。

如今他整個人渾身上下唯一的支撐點就在那脆弱的脖子上,呼吸逐漸變得有些稀薄,姜平用手摳撓着,半空之中的腳胡亂的瞪着。

季言皺緊了眉頭。

可路亞聯邦帝國這群上流社會裏的Alpha們卻并不滿足于這些,随着看臺上的看客吆喝着,監刑官會在這位可憐的Omega即将瀕死之際松開繩索。

上上下下反反複複,對方在瀕死的邊緣反複掙紮。

四周的廣場上觀刑的Omega情緒有些高漲,武警在四周阻攔,而同行的Alpha都按住了自己伴侶不讓人上前。季言站在原地一動也沒有動,只是他的一雙眼睛盯着高臺上的人,半分也沒有離開,像是真的如封盛所說的那樣,他會看着那個Omega直至死亡。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鐘,在上流的那群Alpha看的厭煩了之後,姜平才被允許死亡。他的屍體懸挂在絞刑架上,像是一個靜默的雕塑。

季言:“他會在這裏被展覽多久?”

封盛:“一個星期。”

季言笑了一聲,“如果封枭的這件案子上我被判了死刑,請上将給我個痛快,我可不想如此醜陋的被挂在這裏。”

封盛盯着人看了半晌,沒有說話。

季言被送回了靳容那,臨坐上車,車窗被人從外面敲了敲。

靳容讓司機打開車窗,就看見封盛身邊的副官陸寧将一個包裝精致的蛋糕遞了進來,“季先生,您得東西忘拿了。”

靳容:“他不喜歡吃甜食。”

“我喜歡。”季言聲音一頓再次出聲,“靳容哥哥你能幫我接一下嗎?”

若是換成之前靳容大概是不會動手,可他想着今日在另外那輛車裏喬伊沖他說的話,視線就朝着坐在一側的季言看了一眼。

在喬伊打算放棄對方的那一刻,這位小Omega就活不了多久了。

靳容想着今日刑場上姜平的死,難得有些可憐的沖着Omega笑了一聲,“樂意效勞。”

他将蛋糕接過來,直接将盒子放在了季言的腿上。

季言低頭看着腿上的小兔子,一句話也沒說。

車行駛回了別墅,靳容将手裏的蛋糕盒子放在桌子上,讓人解開了季言身上的束縛,“去上樓洗個澡,下來再吃。”

季言嗯了一聲乖巧的上樓洗澡去了。

站在樓下的靳容朝着身側秘書看了一眼,“總統的命令下來了,死刑。”

秘書:“您不是還想着借着對方,拿下衆議院?”

靳容朝着樓上看了一眼,“封枭的死是總統做的局,這一次我如果不将人交出去,就是背叛,喬伊正好可以拿了我的把柄,将我從這個位置上趕下去。”

靳容抽回視線再次出聲,“更何況,軍部那邊虎視眈眈,與其去米德堡那種地方生不如死,倒是不如死的痛快一點,我是在對他好。”

秘書:“可他已經懷孕了,按照Omega管理條例,懷孕的Omega是不能被處死的。”

靳容摩挲着手指再次出聲,“等他執行死刑的時候還尚未有三個月,肚子不會顯懷。”

秘書:“是。”

靳容:“一會我會讓人出判決書,等事情一公布出去,你就去通知監獄那邊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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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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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