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柔弱可欺Omega(9) (1)

“上将, 此次姜平事□□發突然,我們也始料未及。後續在人員調配上,我們會加倍的小心。”陸寧邊翻着手裏的文件邊同人彙報出聲。

封盛從米徳堡的大廳走出, 站在原地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宇,“喬伊多疑,各處的痕跡都處理幹淨了嗎?”

陸寧微微颔首,“您不用擔心,我們會幫您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封盛将手放下, “這樣的意外我不希望再次發生。”

陸寧:“是。”

米德堡外的陽光正好,大廳內顯得有些陰冷無光。封盛站在暗處,一步向前便是從窗外透進來的光影之地。

他朝着陽光伸出手, 光芒映在手掌上顯得暖洋洋的。

陸寧:“上将還有一件事, 您父親……哦不衆議院議長封枭的案子既已結案,葬禮應該就安排在這兩天, 您看……”

封盛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你說,我去了他會不會被氣死?”

陸寧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回答出聲, “上将這人都走了, 看不到。”

封盛冷笑了一聲。

陸寧:“再說這議長的死也不是您直接……”

封盛将手插在兜裏,“靳容在言言跟前倒是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

靳容與封枭明裏暗裏撕了多年, 封枭一死,靳容就成了第一被懷疑的對象。路亞聯邦帝國的總統喬伊多疑, 如此明顯的作案動機, 就算是靳容殺了封枭, 在喬伊的面前倒是變成了不可能。

靳容正是看中了喬伊的這個性格, 他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在背後做小動作。

不過這也倒是給了他機會, 假借他人之手,殺了那個他早已經想殺了很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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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救出了季言,還擺了靳容一道,一石兩鳥。

陸寧小心翼翼的撇了封盛一眼,“聽說這一次喬伊也會去,您要不去做做樣子?”

封盛:“你來安排吧。”

能見到自家上将吐口,陸寧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是,我這就安排。”

封盛站在原地沒動。

陸寧朝着封盛看上去蒼白疲憊的臉上看了一眼,“上将,咱們不走嗎?”

昨日刑場上,A區的那群Alpha以折磨Omega為樂。

整日裏看似堅強的上将,從刑場上下來硬撐着将季言送走,人就躲在一旁僻靜的窄巷子裏吐了一個昏天黑地。等到陸寧将人送回到A區別墅裏的時候纏繞了人整整一年的頭痛的毛病就又犯了。

封盛是一名精神力3S的Alpha,精神力越高一旦精神力達到闕值崩潰,需要承受的代價是巨大的。

一年前,被從國防安全部革職的季言拒絕了封盛的求婚,一句解釋都沒有,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等到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一個月前Omega保護中心将人匹配給了他的封枭。

數據造假,不是意外就是被人授意。

路亞聯邦帝國唯一能擺布Omega保護中心的人只有喬伊。

所愛之人一朝對立,封盛的精神力就是那個時候出了問題。

都說這個世上的Omega一旦被永久标記離不開Alpha,可Alpha又何嘗不是離不開對方?

愛人在懷信息素無法交融的痛感是相互的。

這一次來米徳堡本來就只是處理姜平的善後工作,封盛完全可以不來,但封盛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假借查案的理由來米德堡見了人。

陸寧呆在封盛身邊這麽多年,他是最清楚他們家上将對于那位季先生的喜歡有時盛過生命。

熬了一個晚上,立在面前的人臉色極差,陸寧有些看不下去的沖着人勸出聲,“上将,這次的事情勞心傷神,您看這邊也沒什麽事情了,您身體還沒好,要不先回去休息。”

陸寧:“您放心這邊的事情我會幫您全都處理妥當的。”

封盛:“我沒事。”

陸寧:“可是……”

“上将。”

陸寧的話還沒說完,身側傳來有人呼喚,封盛轉過身去,就看見米德堡的管事于秀捧着一個托盤走上前來。托盤中放着的全部都是各式各樣的小蛋糕,蛋糕模樣精致,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

陸寧在裏面掃了一眼,在瞥見那個分外突出的兔子蛋糕後,扯了扯嘴角,“上将,您剛剛占了人家廚房就是為了這個?”

封盛伸手将兔子蛋糕擺正,“也不是,昨晚還做了一點粥。”

陸寧:“這……會不會太明顯了一點?”

在路亞聯邦帝國,哪個Alpha會幹這些的?他們上将不止幹了,還分外精通。

哦不止這些,連那祖宗現在住的房子都是他們上将親手給人布置擺弄的。

封盛抽回手,淡淡的出聲,“Omega體質弱,應該嬌養的。”

別的Omega體質弱他承認,可那祖宗……體質弱????

陸寧扯了扯嘴角,“您就寵他吧。”

封盛:“昨晚那個蛋糕他都沒有吃完。”

陸寧:“……………………………………”

不是,為什麽這不去的人怎麽比他去的人知道的還多???

就他的關注點在案子上,在靳容身上是嗎?

陸寧擡手捂住臉。

立在原地的封盛沖着于秀揮了揮手,“送過去吧。”

于秀捧着托盤轉過身,她向前邁出去一步突然想到了什麽,趕忙折了回來,“上将上将!!!!”

本是已經邁步走下臺階的封盛頓住腳步,“怎麽了?”

于秀沖着人開口道:“上将,我剛剛想到蘇少去找季先生了。”

陸寧:“蘇少……蘇木卿???”

于秀有些尴尬的低下頭,“昨夜,季少還點名要蘇少□□……”

陸寧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捂住了于秀的嘴。

還要不要命了!!

再說下去,他們家上将非得……

陸寧腦子裏還沒轉完,腰間別着的搶就被封盛給抽了,“!!!!!”

陸寧趕忙抽回手追着封盛上前,“上将上将這裏面肯定有什麽誤會,冷靜。”

封盛穿過玫瑰鋪就的小路上,臉色陰沉的厲害。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天小Omega跟他怎麽說來着?

他要是認錯人,就跟別人好,跟別人生崽子去了。

結果他就真敢給他認錯!!!

封盛深吸了一口氣,路就被陸寧給堵住了,“起開。”

陸寧勸出聲,“上将小不忍則亂大謀,您忘了您将人弄到這裏來的目的了嗎?這要是讓季少知道了這其中的前因後果,計劃豈不是要功虧一篑?”

頭疼。

封盛擡手将手背貼在額頭上。

陸寧将封盛扶住,趕忙沖着于秀揮了揮手,“你先去,把蛋糕給人送了。”

于秀:“我先去探探情況。”

等于秀走了,封盛将手放下。

陸寧擡起手,“上将,搶……”

封盛将人一把推開邁步上前。

陸寧臉色一變,趕忙追上前,“欸!上将!上将!于秀已經去了,您還做什麽去啊?”

玻璃花房內蘇木卿的話讓正準備翻身下床的季言一僵,他回過頭來,看向對方,“你說什麽?”

如果蘇木卿能夠标記他的話,那豈不是他就是……

蘇木卿側躺在床上,懶洋洋撐着手臂看着人,“如果小言兒能被我标記的話,你是不是我就可以……”

季言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臂,“我問你,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蘇木卿看了一眼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臂,就發現上面有一道被抓撓出來的血痕,頗為無奈的出聲道:“還不是被一只不聽話的小野貓給抓的。”

小野貓?

季言瞧着蘇木卿落在身上的眼神,重新坐了回去,将人逼到床頭。

蘇木卿被Omega大膽的動作給吓着了,他向後縮了一下,一雙眼睛裏透着一股子小媳婦似的的不知所措。

季言卻是沒管對方,他掰過蘇木卿的胳膊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他除了能觀察出這傷口是新弄上去,其餘到底是被什麽抓的他有些看不明白。

但是位置……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季言有些懊惱,要不是這幾次那混蛋綁着他的眼睛,他至于看不見對方是誰嗎!

季言想起來這事就生氣,握着蘇木卿手臂的手一寸寸收緊。

面前明明是一個柔弱的Omega可季言握住手臂的力道卻很緊,像是漂泊無依的小船一朝找到了停靠在能夠靠岸的海灣,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Omega的眼睛裏透着真誠與急迫,本是抱着逗弄心思的蘇木卿一時間竟是有點不想欺騙對方了。

從接管米德堡這麽多年以來,他見過的Omega哪個不是身世凄慘,還是第一次能有一個Omega讓他露出這樣的恻隐之心。

蘇木卿摩挲着手中的扇柄,一雙眸子再次落在季言身上的時候多了一抹打量。

面前的Omega怎麽看也不過是比尋常的Omega漂亮一些。

蘇木卿:“疼。”

季言撐着手臂湊到對方的跟前,“你把話講清楚。”

蘇木卿正準備沖着季言回答出聲,玻璃花房內突然傳出了腳步聲,随後兩個人就聽見于秀的聲音在一旁詫異的響起,“蘇……蘇少?你們這是……”

于秀怎麽也沒有想到一進來會看見這麽勁爆的一幕。

路亞聯邦帝國的Omega哪個不是柔弱的被Alpha欺負的,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向來都是被迫承受的一方,可面前的Omega怎麽看都像是主動欺負別人的。

而這被欺負的對象還是他們米德堡閱花無數,號稱片葉不沾身的主子。

于秀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只能慶幸此時進來的是他,而不是……

于秀咽了一口唾沫。

有外人在,季言不得不将口中想要說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這一洩氣,季言就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近到呼吸可聞,近到他甚至是能看見蘇木卿微微有些顫動着的長睫。

這個時候問這些問題也不合适,他先放過他。

季言有些尴尬的松開了抓住蘇木卿的手,他剛想要轉過身,哪知腰上就放了一雙手。

季言低頭看了一眼,剛想要伸手掰開,整個人就被蘇木卿給撈進了懷裏,讓他貼靠着對方側躺在床上。

這麽一個小嬌妻的模樣讓季言扯了扯嘴角,掰着對方的手指就要下去。

側躺在床上,單手撐着下颚的蘇木卿卻是湊到他的耳邊低語,“小言兒,別鬧,再鬧,我就要吻你了。”

季言:“……………………”

季言露在外面的耳朵紅的厲害,他身子一僵的同時,餘光之中就撇見走上前的于秀管事被身旁的人扶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季言總覺得于秀的視線在落在兩個人的身上時,臉色有些發白,像是看見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蘇木卿見懷裏的人沒了動靜,撐着胳膊似笑非笑的出聲,“管事可是真會挑時候進來。”

于秀感覺她就不該進來。

門內是主子,門外還是位主子,這得罪了誰,她都別想好過。

于秀偷偷擡起的視線朝着蘇木卿懷裏的季言撇了一眼,再觀察到這位除了衣服領口微微有些淩亂散開後,心裏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他們家主子還有得救,得趕緊提醒對方将人撈出來才行。

于秀擦了擦汗沖着人自家主子提醒出聲,“蘇少,您怎麽找到這邊來了?這玻璃花房暫時還不對外……”

“花房藏嬌,我來看看于管事到底是藏了什麽美人。”蘇木卿把玩着手裏的扇子,低頭朝着季言看了一眼,只見小Omega氣的眼眶紅紅的,比屋子裏的花還嬌豔。

他彎了彎唇笑道:“果不其然是個極品,這樣的Omega于管事藏着掖着可就有點不厚道了。”

于秀讪讪地一笑,“蘇少,這個Omega還沒調/教好呢?”

蘇木卿擡起扇子輕輕擡起季言的下巴,“路亞聯邦帝國的Omega大多嬌氣,像這般如野貓一樣的性子,我倒是喜歡,小言兒,你覺得呢?”

喜歡個屁!

季言伸手将蘇木卿手裏的扇子抽掉,反倒是自己握着扇着去火。

蘇木卿:“自己扇多累,來,我給你扇。”

季言撇了人一眼,将手裏的扇子丢還給對方。

蘇木卿還真的将手裏的扇子打開,一點也不生氣的給人扇着風。

季言:“低一點。”

蘇木卿笑着将手裏的扇子向下來了點,“這樣行嗎?”

小風不急不徐的吹着,季言窩在那懶得動了,“也沒更好的替代品湊合着用吧。”

于秀是直接看愣了眼睛。

要知道這位蘇大公子平時裏油鹽不進,他要是看着順眼就寵兩天,要是看不順眼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可這就算寵也沒寵到這個份上。

這Omega到底哪來的本事,讓這一個二個對其神魂颠倒。

于秀心裏盤算着,秘書撥開人群從身後走上前來,“管事,上将朝着這邊過來了。”

于秀心裏一咯噔。

她邁步走上前擡手沖着人擡手比了個請的手勢,“蘇少這人哪不是我們不想給您,只不過這個Omega連标記都沒有消呢。”

路亞聯邦帝國的Alpha對信息素标記十分在意,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确定一個人的最終歸屬,而被标記的Omega,尤其是被永久标記的Omega身體裏就還殘留着另外一個Alpha的信息素。

兩個Alpha的信息素排斥,在路亞聯邦帝國大多數的Alpha看來,這樣的Omega髒,所以按照路亞聯邦帝國Omega保護法,被永久标記的Omega如果沒有再被人接手的話,就會被送到米德堡來成為衆人的共用品。

蘇木卿:“小言兒竟然被豬拱了。”

季言:“………………”

于秀:“………………”

蘇木卿嘆了一口氣,一擡眼就撇見了秘書手裏端着的托盤。

與此同時季言的視線同樣被一旁侍者手中端着的蛋糕吸引,只見那托盤中的蛋糕精致,最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就是其中一個粉嘟嘟的小兔子。

季言盯着那蛋糕,坐起身來,“這蛋糕是……”

于秀:“是……”

蘇木卿出聲打斷,“這是給你的。”

季言回頭看向蘇木卿:“你給我的?”

蘇木卿握着扇子扇了扇,"這裏的Omega可享受不了這麽好的東西。"

蘇木卿吐出的聲音話裏有話,卻說的是事實。

在路亞聯邦帝國所有人的眼裏,這裏是Omega的地獄,雖說是自己的地盤,但若是貿然将東西送來,只會平白的惹人懷疑。

尤其是,面前的小Omega還是個不好騙的。

于秀雖然很想解釋,但最終還是選擇沉默了。

既然那位也不想透露身份,将錯就錯也不是不行,這要是回頭追問起來,也不能怪他們不說。

季言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兔子蛋糕伸手沖着人指了指,“我可以吃那個嗎?”

蘇木卿:“當然可以。”

在季言一臉希冀的眼神之中,侍者就将兔子蛋糕給季言送到了手邊。他接過叉子,目光盯着手裏的蛋糕看了良久。

蘇木卿離得近,他能瞧見面前本是有些嚣張跋扈的Omega在拿到蛋糕的那一刻眼神柔軟了下來,那雙好看的眼睛低垂着,眼尾泛着薄紅像是有點快哭出來的表情。

蘇木卿扇着扇子的手一頓,擡眼時瞪了于秀一眼,那眼神裏分明是在質問對方這是做的什麽蛋糕,竟是把人惹不高興了。

于秀一臉無辜的看着人,她想表示這蛋糕壓根不是她安排的。

果然,這謊話說了一個,就得用無數個來圓,于秀低着頭,幫蘇木卿圓謊道:“這可是蘇少親手做的。”

蘇木卿握着扇子的手一僵,他轉過頭朝着于秀看了一眼。

他總算是懂于秀為什麽會冷不丁的來送蛋糕了,敢情是那人親手做的。

像他這麽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別說是做蛋糕了,下個泡面他都不會。

事到如今,蘇木卿只能硬着頭皮沖着人問出聲,“小言兒不喜歡嗎?”

季言搖了搖頭,“喜歡。”

他握着叉子叉掉了一個兔子耳朵,放在了口中。

熟悉的蛋糕味道充斥着味蕾,讓季言啞着聲音,悶悶的開口道:“姜平死的那天有人送了我一個一模一樣的蛋糕,那天晚上我還沒來得及将它吃完,就被送到了這裏,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吃不到了。”

蘇木卿坐起身,哄出聲,“你別哭,你……你要是下次想吃,我就再給你做。”

于秀深手捂臉。

季言卻是吸了吸越發酸澀的鼻子轉過身去一把将人抱住。

小Omega突然而來的主動讓蘇木卿的身子僵楞在原地,他撇了一眼于秀,就聽見季言将頭埋在他的頸窩裏低啞的出聲,“你這個混蛋。”

蘇木卿:“……………………”

玻璃花房外陽光正好,封盛站在外面一句話都沒說反倒是将搶上了膛,而搶口瞄準的位置就是玻璃花房內主動摟上蘇木卿的季言。

看這架勢像是要一搶崩了對方才解恨。

陸寧趕忙上前攔阻道,“上将上将,您冷靜冷靜。”

陸寧順着對方搶口的位置看過去,再看見對方所指的人是誰後,感覺自己要原地去世,“欸欸欸,上将您瞄準瞄錯了,那是季先生!這搶容易擦槍走火……您要不先放下?”

然而站在身前的人無動于衷,甚至是臉色越發的難看至極,陸寧看着封盛扣上扳機,臉比哭還難看,“您要是真想動手也行,您要不用自己的搶?”

“聒噪。”封盛将手裏的力道洩了,将搶丢進陸寧的懷裏。

陸寧吓得趕忙将搶複位,藏進了懷裏,“上将,我這不還是怕您後悔……”

這一年封盛雖然因為季言拒絕他生氣,但他更生氣的其實是季言在背後替喬伊做事,更生氣對方因為喬伊還答應嫁給他父親做小媽。

他到底知不知道與虎謀皮,到底有多危險?

這讓封盛不得不做了局,在他父親的大婚夜上将人給辦了。

靳容之所以查不到證據,是因為封枭的第一案發現場的确是那裏不錯,只不過從頭到尾改變了位置地點的人只有季言,他安排陸寧将人送了回去,實則是讓人帶着對方在別墅周圍兜了個圈子,他讓自己家的管家扮作議長府的管家彭叔,而與季言真正洞房的人是他。

他在走一條通往未知旅途的路,這條路上荊棘遍布,他不想他參與。

這一次在姜平的事情上讓他懂了一個道理,若是有朝一日他的計劃行跡暴露,他只是希望季言能夠因為厭惡,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這樣才能在他出事之後,不會被牽連進來。

封盛:“走。”

陸寧:“啊?走?您不打算進去看看嗎!!!!家裏白菜都被豬拱了啊!”

衆議院議長封枭位高權重,他的死在帝路亞聯邦帝國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而對方新娶的夫人也因為這件事被送去了米德堡。

這一下,議長府徹底沒了人,這辦葬禮的事情就只能落到了路亞聯邦帝國上将封盛的頭上。

這上将是總統喬伊跟前的大紅人,平日裏日理萬機,等到對方騰出空來給人辦事的時候,案子已經結了差不多一周。

屍體被火化,封盛在議長府給人辦了一個私人的追悼會,可這人來的絲毫不亞于封枭那天結婚的場面。

這一來路亞聯邦帝國的權貴們都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此次追悼會總統喬伊會去,二來呢都是為了那空懸的衆議院議長的位置。

此時追悼會還沒開始,這高官們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起天來。

“這該死的熟悉畫面,仿佛還是昨日封老結婚時候的模樣,誰會料到,這人竟然說沒就沒了。”

“可不是,短短幾天帝國內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我到現在還記得封老的那位小妻子長得……真帶勁,只不過可惜咯。”

"我聽說最後沒有執行死刑而是去了米德堡?”

米德堡幾個詞一出周圍的人面上都浮現出一抹諱莫如深的表情。

“之前他做前國防安全部部長的時候我見過他,一臉的清高勁,要是能……”

“觀其這封老死因,那Omega身上的永久标記怕不是還沒消失。”

“這人都死了,标記頂多能維持一個月。”

一群人各懷心思,這邊來看熱鬧的靳容已經到了。

“現如今這議長的位置可是懸着呢,高部長,我們這群人裏面可是您最有機會。”

“別別別,我能力不夠。”

“那劉部長?”

“你們真高看我,我哪有這魄力跟靳容鬥?”

衆人瞬間沉默了。

現如今整個路亞聯邦帝國還能讓這位議長吃癟的,恐怕就只剩下上将了。

總統之下兩大議院本來相互制約,現如今折了一個,最近這池子裏的水到底有多渾,這群人心知肚明。

這衆議院議長的位置空的時間越久,這位參議院的議長就越有時間拉攏勢力,他的勢力越大,這後面不管是誰上位,能力不足都會被對方牽着鼻子走,若是個倔脾氣的,回頭跟這位對上,恐怕會滿盤皆輸。

本身靳容就不在喬伊的掌控之下,再換個人若不是在他的派系之下與靳容相互抗衡的話,恐怕到時候靳容只會一家獨大,到那時,喬伊的位置也別想坐穩。

這也是喬伊最近遲遲沒有選擇人填補空缺最重要的點。

這一次喬伊既然會來封枭的追悼會,恐怕就是為了借此來定下這個位置上的人的。

靳容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這一次季言的事情上,就是喬伊對他的一個試探。雖然這件事最後結果有所偏差但是他的态度倒還算讓喬伊滿意。

他最近私下裏拉攏人,但進展并不如意,看來喬伊多疑,一旦這個懷疑的種子被種下,他之後恐怕更難走了。

靳容站在原地微微仰起頭,與此同時站在二樓的封盛正向下望了過來。

雙目對視,封盛染着一層寒涼的冷意的眸子就移開來。

秘書:“議長,這人現在對咱們可是越發的無禮了。”

靳容抽回目光輕笑了一聲,“咱們的這位上将現在可是總統身邊的大紅人。”

說曹操曹操到。

封盛從樓梯上走下,這邊喬伊就到了。

在場的人紛紛給人讓了一條路,喬伊的人就先闖了進來。

自從出了姜平的事情,路亞聯邦帝國的這位總統就加強了身邊的防備,身穿黑衣的保镖開道将兩側的官員擋在外面,喬伊這才從門外走了進來。

“上将面子不小啊。”

略顯渾厚的聲音傳了進來,封盛沖着人迎了上去,“總統說笑,這都是看着我父親的面子罷了。”

路亞聯邦帝國的總統三十多歲,整個人看上去長相是Alpha中身材魁梧的類型,他邁步走進手放在封盛的肩膀上拍了一把,“走帶我去看一眼。”

封盛擡手給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喬伊走上前他雙手放在身前,目光落在了面前的照片上,喃喃出聲,“封老也是可惜,本以為老了給他配個嬌妻享享福氣,可誰知道竟然……”

封盛垂首立在一側,“總統也是好意,是父親無福消受罷了。”

喬伊突然想到了什麽,擡手沖着一側的封盛問出聲,“我聽說那個……那個Omega你之前還跟他求過婚?我将人安排到你父親身邊,你不會怪我吧。”

封盛:“不會。”

喬伊偏頭看了人一眼,将手背在身後,“你跟我來。”

封盛朝着身後的官員看了一眼,邁步跟着人上了樓。

二樓會茶室內,保镖分立在兩側,喬伊就坐在座椅上喝茶,“封盛,坐。”

封盛在喬伊一旁的位置坐了下去。

喬伊摩挲着手中的杯子沖着人問出聲,“你父親的這個事情真的是意外?”

“想必參議院已經給了您詳細的檢測報告,據我所知,報告的結果的确是死于fs猝死。”封盛的聲音一頓,“總統閣下難不成是覺得參議院的報告有問題嗎?”

喬伊:“這件事背後最大的利益的的确是參議院,你說的不錯,這人已死,下面的人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封盛:“我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上将一心為國。”喬伊擡手,“還不給上将倒茶。”

立在身後的秘書趕忙上前走到封盛的身邊給人倒了一杯。

封盛撇了一眼杯中的茶,就看見喬伊端着茶杯站起身走到了一側裝着茶葉的櫃子前,“這茶不錯啊。”

“許是我父親什麽朋友送的。”封盛聲音一頓,走到對方跟前去,“這些應該都是。”

喬伊将四周看了一圈,最後将視落在了屋內桌子上放着的一個相框上,相框內的照片是一張全家福。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手指點着站在中間的女人問出聲,“這個就是你母親?”

封盛:“是。”

喬伊點了點頭,“ 我聽說就是因為當年你母親的事情,你與你父親的關系一直不好?你是覺得你父親做的不對?”

封盛:“當年我的确是這麽覺得的。”

“哦?”喬伊将手中的相框放下,“那你現在是改觀了?”

封盛:“是。”

喬伊:“死在米德堡了是嗎?”

封盛:“是。”

喬伊走上前拍了拍封盛的肩膀,“一個Omega而已,不用在意。”

“你看你之前對季言那麽好可結果呢,對方拒絕了你轉頭嫁給了你父親。”喬伊嘆了一口氣,“這些Omega啊一旦有了太多的想法就會出問題。”

“對于一個強大的Alpha來說,Omega就只是一個替我們繁衍更為優秀基因的工具罷了,高興了逗弄兩下,不高興了就丢棄很正常嘛。”

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攥起,封盛面上卻是平靜的沖着人應了一聲,“是。”

喬伊端着杯子重新走了回去,“我聽說那個Omega現在在米德堡?”

封盛:“已經送進去了。”

喬伊看了人一眼,“你可知,對方最近與蘇家的那位最近好像跟人走的比較近。”

封盛擡起頭,“蘇家?”

“咱們這位前國防安全部的部長啊可真是好魅力。”喬伊雙腿交疊靠坐在身後的椅子上,“這耍了你,又被永久标記了竟然還能勾/引到蘇家的公子。”

封盛一臉嫌棄的皺緊了眉頭,“這米德堡果然适合他。”

喬伊:“我還以為上将會看在以前好過的份上可憐他呢。”

封盛:“之前還做部長的時候看着人一臉清高的樣子還以為是個懂分寸的,哪知道這清高的背後竟然如此的放/蕩!還真的是髒啊。”

喬伊笑了一聲,“還別說,上次在刑場上就出現了那麽一會,這好幾個官員都看上了那張臉,事後紛紛都來找我,都害怕上将在背後與人穿小鞋。”

喬伊:“這眼看一個月的時間就到了,既然上将不喜歡,不如上将就做東,帶着人去玩玩如何?”

封盛:“……好。”

喬伊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上将身邊也沒個Omega陪。”

封盛:“目前國內形勢比較亂,我沒什麽心思。”

喬伊:“雖然帝國對于Alpha使用抑制劑沒有限制,這Alpha抑制劑用多了,精神力不穩還是少用。這一次去米德堡,就好好放松放松,軍部那邊先交給下面的人看一天。”

封盛:“是。”

喬伊:“還有個事,你父親這議長的這個位置已經空了挺久的了,我打算安排一個人上去,對于這個人選,你怎麽看?”

封盛坐下身,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總統閣下,人員的任免問題不歸軍部管。現在管理人員的杜部長就在樓下,我可以幫您将他叫上來。”

喬伊冷哼了一聲,“杜鵬?最近杜鵬都被靳容拉攏過去了。我問他,是要在議長的位置上安排上靳容的人嗎?”

封盛低頭喝着茶水沒有說話。

喬伊看向對方,“讓你說就說。”

封盛摩挲着手中的杯子,出了聲,“有一個人比較合适。”

喬伊:“哦?說來聽聽。”

“前國務卿路西斐。”封盛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方才再次出聲,“路西斐同靳容一樣皆是上屆總統遺留下來的人,這個人同樣不涉足任何黨派,而且國內對于他的評價頗高,當年甚至有高過靳容。只不過後來是因為他自己身體不好,所以前任總統才将參議院的位置給了靳容。”

封盛聲音一頓,“如果能夠讓這個人坐上衆議院的位置不僅不會被靳容的鋒芒所蓋住,我們倒是可以将人拉攏過來,這樣就可以用他來牽制靳容。”

喬伊:“路西斐就是身體不好。”

封盛:“身體不好您才能無後顧之憂。”

“倒是一個合适的人選。”喬伊沉吟了片刻,擡手沖着封盛道:“那你最近就去找人一趟,看看對方有沒有興趣。”

封盛:“是。”

喬伊說完站起身來,“封盛,路亞聯邦帝國的未來就交到你手上了,好好幹別讓我失望。”

封盛:“您放心。”

喬伊臨走時沖着封盛交代出聲,“去米德堡的時候記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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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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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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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