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柔弱可欺Omega(10) (1)

“吃葡萄還是吃蘋果?”

“要不我都給你剝了皮, 小言兒晚上就讓我留下來可好?”

季言靠在花房中的躺椅上,盯着蘇木卿手裏的葡萄別開眼,“看我心情吧。”

蘇木卿搬了個小馬紮湊到對方跟前, 用扇子殷勤的給人扇了扇風,“小言兒~你看這一個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

蘇木卿那張豔麗的臉湊到跟前,季言低頭翻着手裏的雜志, 無動于衷。

在季言這麽多年的印象裏,腌臜的紅燈區是污穢和嘈雜的喧嘩,褪去光鮮亮麗的表面, 人類醜惡的嘴臉在裏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外界傳聞, 米德堡這個地方兇險萬分,是所有Omega避之不及的地方, 這裏本應該也是他記憶之中的樣子,可自打來了這裏,這一個月,卻是季言這段時間過的最為惬意的時光。

花房內四季如春, 安靜無人打擾。季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硬生生被蘇木卿養胖了好幾斤。

最近季言摸着自己有些發福的肚子,吵吵着要減肥, 可這嘴上這麽說着,身體倒是誠實的很。

這一被蘇木卿投喂, 季言就還是忍不住。

他視線在蘇木卿伸到面前的葡萄上掃過, 捏緊了雜志一角, “不吃。”

蘇木卿:“我剝都剝好了, 吃一個。”

季言摸着自己微微有些發福的小肚子, 皺緊了眉頭,“要不是你,我……”

他攥緊了手,視線盯着對方手中滴溜圓的葡萄,到底是沒忍住俯身将葡萄給吃進了口中。

酸酸甜甜的葡萄的汁水在口中彌漫,讓味蕾大開。季言惬意抱着手中的雜志靠在身後的躺椅上,“挺甜。”

蘇木卿自己吃了一顆,只覺得口中的葡萄又酸又澀的,“這甜嗎?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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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不甜嗎?”

蘇木卿:“不甜啊。”

季言擡手捏了一顆放在口中,“你吃不了酸,明明是甜的。”

蘇木卿:“?????”

是他味蕾出毛病了嗎???

蘇木卿将手裏的水果筐子放在季言的腿上,“都是你的。”

“不過小言兒……”蘇木卿的視線從季言身上掃過,“你還真別說,你這是不是真胖了……”

季言握着手中的雜志拍在了蘇木卿的頭上,“還不都是你。最近蛋糕,水果,什麽增肥就給我吃什麽。”

蘇木卿捂住頭,“你這不是喜歡吃……”

季言:“你還說!”

蘇木卿:“好好好我不說了。”

季言深吸了一口氣抽回手重新躺在躺椅上,他将手中的雜志翻開,映入眼簾的就是路亞聯邦帝國上将封盛的那張臉。

雜志上對方穿着那一身他在刑場上見過的軍裝,整個人顯得一絲不茍,刻板端正。那一雙格外好看的眸子裏如霜雪,透着一股子格外讨人厭的勁。

自打那晚一別,他最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蘇木卿看着季言微微有些愣神,湊上前去看了一眼,“看誰這麽入迷?”

“沒看誰。”季言将手中的雜志翻了一頁,哪知下一頁竟然還是他封盛。

這麽一來,就被蘇木卿給看了個正着,“這不是那個死冰塊嗎?”

他怎麽随手一挑拿個雜志,還是封盛的特別刊。

蘇木卿:“我去給你換一本。”

“不用,只是無聊打發時間罷了。“

季言将手中的雜志合上躲開了蘇木卿的手,“最近倒是很久沒看見他了,他都在幹什麽呢?”

蘇木卿:“封盛?”

蘇木卿:“還能幹什麽,最近衆議院新上任的議長都是他請來的。”

季言眯起了一雙眼睛,“衆議院的議長有人了?”

“前國務卿路西斐。”蘇木卿搖着手裏的扇子冷哼了一聲,“自打路西斐一上臺就跟參議院議長靳容分庭抗禮,再加上衆議院背後有喬伊支持,最近隐隐壓了對方一頭。”

季言:“那他……”

蘇木卿:“他好得很。”

蘇木卿:“幫喬伊選了一位絕佳的幫手,最近又在給喬伊拉攏人,狗仗人勢,狐假虎威,狼心狗肺。”

季言盯着該世界顯示的60%的進度條,撚起葡萄往口中又塞了一顆。

事出反常必有妖,整個事情他隐隐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主角是藏在暗處平權黨的領導者,可距他這一個月的觀察蘇木卿妥妥就是個粘人精,戀愛腦,雖然蛋糕,話似乎都對的上,可與對方的相處過程之中他總是會有一點不舒服。

不是蘇木卿不好,倒像是有點生理上的排斥,就像是……這個世界之中所說的信息素排斥似的。

但若是對方以米德堡為僞裝,倒是也不是不可能。

而另一個讓他懷疑的人就是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在一直搞事業的……封盛。

季言只要一想到封盛的那個讨人厭的臉,就有點……

季言:“嘔……”

蘇木卿趕忙将人扶住,“小言兒你怎麽了?”

季言捂住胸口,難受的眼淚都掉了出來,“許是葡萄吃多了,有點反胃。”

蘇木卿:“葡萄反胃?”

“不對。”蘇木卿的視線從季言的小肚子上移開,将扇子抵在季言的下巴上,微微擡起。

面前的Omega眼角還挂着晶瑩的淚珠子,眼尾上泛着的緋紅色映襯着那顆淚痣顯得豔麗奪目。

蘇木卿伸手将季言的淚珠子抹掉,擰緊了眉頭,“小言兒,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季言:“……………………”

不說還好,一說季言就想他來這個世界的第一頁與對方的瘋狂。再加上這個世界,Omega這種生物的體質……

蘇木卿站起身,“你等着,我去給你找個醫生過來。”

季言:“好。”

他看着蘇木卿離開的背影,手指放在自己微微顯得有些發福的小肚子上。

真,有了?

蘇木卿推門而出,一頭就撞上了匆匆而來的于秀,“你來的正好,去找個醫生過來。”

于秀朝着裏面看了一眼,伸手将打算折返回去的蘇木卿給拽到了門外,“蘇少,出事了。”

于秀平日裏穩重,能面上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恐怕事情不小。

蘇木卿收起了面上的笑問出聲,“什麽事?”

于秀:“上将來了。”

蘇木卿握着扇子敲了敲掌心,“這米德堡本身就是他們平權黨的根據地,他平日裏來得還少?來就來,不用管他。倒是你,給我找個醫生過來。”

于秀擡手将轉身回去的蘇木卿拉住:“蘇少,可上将這次是來玩的……而且還帶了國務卿那幾個高官。”

“他還是真敢什麽人都往我這領。”蘇木卿摩挲着扇柄,眯起了一雙眼,“那就老規矩找幾個他們相熟的Omega去坐陪,別讓人露了馬腳。”

于秀:“上将點名要了季少。”

蘇木卿:“要誰?”

于秀:“季少,季言。”

蘇木卿:“他瘋了嗎?”

于秀低着頭沒有說話。

蘇木卿朝着玻璃花房內的人看了一眼,轉身離開,“走,帶我過去看看。”

午夜,米德堡內徹夜狂歡。

平日裏那些外表光鮮,口中滿口仁義道德的人褪去僞裝最是喜歡跑的地方就是米德堡。

在他們看來,Omega這種生物放/蕩不堪,在外,他們用嚴苛的條例将人約束起來,将他們包裝成端莊,賢淑的大家閨秀,可這樣的Omega反倒是膽怯懦弱,甚至是無趣。

米德堡的Omega都是一些有罪或者被人抛棄的人,可玩的花樣更多,而且不用擔心将人玩死了會怎麽辦,因此米德堡就成了A區的Alpha們在外心照不宣的地方。

今夜封盛做東,請人來米德堡玩。

這要是換成平時,他們都要懷疑封盛邀請他們去米德堡的真正目的是不是為了在那種地方宰了他們。

可這一次有喬伊從旁斡旋,再加上這來玩的人又是那位前議長夫人,幾個之前跑去向喬伊吐槽的高官就按捺不住心裏的小心思,紛紛應了這一次的邀約。

包廂內幾個人摟着懷裏的Omega坐在沙發上喝酒,坐這一會酒是喝了不少,可這懷裏的Omega倒是有些差強人意了。在刑場那天自打見過季言的那張臉後,珠玉在前,再去看其他的Omega就看不下去了。

“人呢?”

“這人怎麽還沒來呢?”

國務卿摟着懷裏的Omega朝着一側坐着靜靜喝酒的封盛看了一眼,“上将不會不想讓我們見人吧。”

封盛靜靜的坐在一側,他低頭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輕笑了一聲,“國務卿可真是會說笑,這米德堡可不歸我管。”

褪去一身軍裝的Alpha坐在略顯昏暗的包廂內,一身黑衣仿佛是光影将人攏在黑暗之中。自打封盛将衆議院議長路西斐推上去之後,喬伊對人的信任與日俱增。

再加上這些天平權黨異動,封盛在會上以血肉之軀護着喬伊受傷之後,喬伊就徹底的将人當成了親信,今日早會上更是讓人成為了帝國唯一一個可以配搶近身的人。

短短一年的時間,封盛做到了他們這群老家夥們幾年都做不到的事情。國務卿握着手裏的酒杯,目光就落在了封盛身上,對方此時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上,那一張鋒銳明晰的臉龐染着一層的不怒自威的冷意讓人越發的有點看不透了。

國務卿笑了一聲,“也是,我聽說最近這蘇少與人倒是走得近。這一個月期限過了沒多久,許是對方早就按捺不住先品嘗了這Omega的滋味。”

封盛低頭看着杯中的酒液,“怎麽?國務卿嫌髒了不成?”

“這入了米德堡的Omega哪個不髒?”國務卿手指捏着身旁Omega的下巴,在對方微微有些驚愕的雙眼之中,灌了對方一杯酒。

Omega的手被縛在身後根本掙脫不了,不得不被迫将酒全部喝了下去。

國務卿擡手将人有些嫌棄的丢在地上,他無趣的站起身,邁步走向封盛,“還別說自從上次在刑場上見了他,那小Omega長得倒是讓我念念不忘。”

“不過如果我記得不錯的情況下那小Omega精神似乎有點問題,這要是被送來可是要好好的裝扮裝扮,這要是傷了餘老,關老上将的罪過可就大了。”

封盛收緊了捏着杯子的手,面上悠然的笑道:“國務卿多慮了,這被調/教出來的Omega到底跟外面的野貓不同。”

國務卿笑了一聲,“那我可有點期待米德堡的手段了。”

包廂緊閉着的門突然被人敲響,随後侍者走了進來俯身在封盛的耳邊低語了一陣。封盛将杯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失陪一會。”

國務卿撇了一眼那放在桌子上基本上沒怎麽動的酒,擡手将人攔住,“上将這酒都沒喝多少,幹什麽去呢?”

“我的人找到了蘇木卿。”封盛微微側目,“總統閣下有些話要我帶給對方,國務卿不會也想聽吧。”

這件事喬伊倒是同他講過,國務卿将手抽回,“那上将早去早回,這樂子才剛剛開始。”

封盛朝着身後的人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包廂的門在身後關上,封盛面上的厭惡之色就顯露了出來,他伸手撣了撣剛剛被國務卿碰到的地方,單手插兜邁步向前,“人呢?”

侍者擡手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前面。”

封盛穿過走廊向前,剛走到拐角處,就被沖出來的人給一把按在了牆壁上。

後背被撞得一疼,封盛皺緊了眉頭,一柄扇子就抵在了肩頭。

封盛看着那扇子輕笑了一聲。

果不其然,在米德堡能做出半路攔堵這樣事情的人,只有蘇木卿。

封盛悠然的靠在牆壁上順着那扇柄向上看去,一眼就看見了立在面前的蘇木卿。此時這位蘇家公子正一臉生氣的看着他,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剝了。

封盛将那扇柄給撥開,面色冷然的開口,“蘇少最近看上去火氣有點大。”

“別跟我用這副語氣說話。”蘇木卿将扇柄撥回抵在了封盛的咽喉處,“我不是你們官場上的那群人。”

封盛沒有說話。

蘇木卿看着封盛這副模樣就生氣,他眯起了一雙眼睛伸手揪着對方的領口低呵出聲,“你對我父親口口聲聲說的平權,許諾下來的話,現如今就只剩下滿口的假仁假義,舔着臉去給喬伊當狗嗎?”

封盛:“我許諾的話不會忘。”

“不會忘?”蘇木卿冷笑了一聲,“你的不會忘就是讓小言兒去給那群狗東西陪酒嗎?”

“封盛,我以為你在米德堡這麽多年,你最清楚這些人到底是個什麽狗德行,知道你母親到底是因為什麽死的。”蘇木卿收緊了攥着對方衣服的手,“可是現在呢,我錯了。”

“虧我之前還以為你喜歡他,沒想到你的喜歡就是讓他為你的事業鋪路當墊腳石。”蘇木卿握着拳朝着封盛的臉上錘去。

封盛一把将蘇木卿揮過來的拳頭給一把握住,“別往臉上打,會被發現。”

蘇木卿:“艹,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封盛:“沒瘋。”

封盛:“打完就讓人把季言送來。”

“艹!”蘇木卿朝着對方的肚子上錘了一拳。

他将人一把丢開,向後退了一步,擡手指了指人,“封盛,我警告你,你既然放棄了人就不要再來招惹他,從今往後,他季言是我的Omega,你不會護的人,我護。”

封盛扶着一旁的牆壁直起腰身笑了一聲,“蘇木卿,他就算是死,也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人。”

蘇木卿:“那可不一定。”

蘇木卿轉過身,握着扇子笑了一聲,“那你可能不知道,小言兒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封盛嗤了一聲,“蘇木卿,謊話編也要編的像一點。”

“你是說永久标記是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标記是可以洗的。”蘇木卿走近了一步,“只要将他體內的信息素全部都給洗掉……”

封盛一拳打到了蘇木卿的臉上,“你竟然敢動他!”

當年他的母親就是因為一遍又一遍的洗标記而死在了手術臺上。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一個Omega想要徹底的洗幹淨一個标記到底要付出多少代價。

封盛彎腰,雙手将蘇木卿拽起抵在了身後的牆上,“蘇木卿,我把人送到你這裏,是讓你護着他,不是讓你折磨他。”

蘇木卿吐了一口血沫,“你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做的事情難道不是要親手将人送去到那些畜生的床/上?”

封盛:“我會護着他。”

蘇木卿一把将人推開,“你放屁,我不信你。”

封盛:“喬伊已經開始懷疑,蘇木卿,你要是不想連累你們蘇家,不想讓米德堡的這些人全部都送死,你就把人給我。”

蘇木卿頓住腳步。

“這世道不公,我曾發誓,我會護着他,給他一個平等太平的盛世。”封盛盯着對方的背影再次出聲,“喬伊多疑,這些人是喬伊故意拿來試探他,也是來試探我的。”

封盛:“你可知,此前季言一直在為喬伊做事。”

蘇木卿:“什麽?”

封盛:“喬伊扣押了他的家人,以對方的性命為要挾讓他嫁給我父親。所以他拒絕了我的求婚,進了封家,目的就是為了替對方殺了那個讓喬伊心存忌憚的封枭。”

封盛:“殺人他哪會,所以,是我幫他動了手。”

蘇木卿皺緊了眉頭。

封盛:“我費盡心力将人從那個深淵之中撈出來,哪怕我粉身碎骨,也會用我的命護他一世無虞。”

他擡手将懷裏藏着的一份文件拿出遞給了蘇木卿,“過了今夜把這個拿給他看。”

蘇木卿:“這是什麽?”

封盛:“喬伊已經秘密殺了他的家人,所以,他也不必在因為此為喬伊賣命了,從今往後,就讓他安安心心在米德堡活下去。”

蘇木卿攥緊了手裏的文件,“那你呢?”

封盛:“我會讓他恨我,這樣若是之後計劃失敗了,他也不必為我死了。”

于秀:“哎呦我說兩位祖宗,你們別吵了,那邊包廂裏的人都等不及了,再不把人送過去怕不是要露餡了。”

蘇木卿:“……”

封盛:“………”

“蘇木卿,你怎麽出去那麽久?”季言揉着有些困倦的眼睛撐着坐起身,他睜開眼睛就正對上蘇木卿看上去微微有些發腫的臉。

季言:“你這……怎麽出去一會破相了?”

“破相了?破相了!”蘇木卿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鏡子舉起來看了一眼,“封盛那個混賬東西下手不知道輕重,于秀快把冰袋再給我敷一會。”

季言:“封盛?你跟人打架了?”

蘇木卿:“嗯。”

季言:“打輸了?”

蘇木卿:“………………”

于秀将冰袋遞上來提醒出聲,“蘇少快來不及了。”

季言聽着于秀的聲音就覺得屋子裏氣氛有些不太對,他伸手将蘇木卿握着冰袋的手給撥開,“怎麽回事?”

蘇木卿:“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

季言:“什麽?”

蘇木卿:“就是需要你……”

季言:“需要我出去陪客?”

蘇木卿:“…………嗯。”

季言:“陪誰?”

蘇木卿:“陪……”

季言:“陪封盛?”

蘇木卿:“………………”

季言看着蘇木卿沒了聲音,掀開身上蓋着的毯子下床,“陪就陪嘛。”

“不止封盛,可能還有他帶來的那些官員。”蘇木卿走過來蹲在季言的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若是不想,我去幫你推了這件事。”

“推了,你怎麽交代?”

季言抓住蘇木卿的手重新将人拉了回來,“安了,來到這裏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況且我季言又不是那些肯任人擺布的Omega,過去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蘇木卿看着季言站起身,他跟着人站起來,攥緊了垂落在身側的手,“小言兒,你懷孕了。”

季言:“什麽?”

蘇木卿轉過身來,“孩子已經一個月了。”

季言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所以……我真的……”

季言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主角心心念念了兩個世界的小崽子還真的是讓他懷上了。

蘇木卿走上前将人抱在懷裏,他在季言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所以小言兒一定要平安回來,等你回來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主角這是要同他坦白了嗎?

季言的手揪住了對方的衣服,仰頭看向對方的眼睛,“好,等我回來。”

包廂內緊閉着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米德堡的管事于秀走了進來,“不好意思打扮了一會,讓幾位爺久等了。”

封盛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沖着人擡了擡手指,“那還不趕緊将人帶進來。”

于秀:“是。”

她走出包廂伸手将站在門外的Omega給拽了進來。

随着一陣輕微鎖鏈撞擊地面所發出的晃動聲響,一個人映入眼簾。

暗色的燈光之下,那被劉海攏在陰影之中的臉被畫了精致的妝容,唇色殷紅,映襯眼角的那顆淚痣豔麗奪目。像是剛從被窩裏拽出來的小Omega上身只穿了一件松垮垮的寬大白色襯衣,襯衣從肩膀滑落,露出那如雪一般的皮/膚。

紅綢縛眼,脖子上帶着的抑制器已經被摘了,微散的領口露出了那同樣被紅綢纏裹着的脖子,紅綢向下綁住了那雙被縛在身前的手。

小Omega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前挪了一步,衆人就發現對方赤足踩在地板上,纖細的腳腕上綁着一條極為纖細的金色細鏈,細鏈上挂着清脆的鈴铛,随着對方的動作發出悅耳動聽的聲響。

于秀:“各位可還喜歡?”

“喜歡。”

國務卿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站起身來。

這副打扮,讓面前的小Omega豔麗的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坐在沙發上的封盛捏着杯子的手收緊,冰冷的視線就落在了于秀身上。

封盛:誰讓他穿成這樣的?

于秀偷偷給封盛指了指身側的季言。

季言胡鬧就算了!蘇木卿那個混賬也跟着讓人胡鬧!

封盛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那股子想上前把人直接宰了的沖動。

于秀害怕殃及池魚,趕忙轉身招呼着身後的人從這屋子裏離開。

季言聽着身後門被關上的聲音,就感受到一股子染着冷意的眸子落在了身上。

不用猜,季言也知道是封盛。

按照以前對方的尿性,此時怕不是正在心裏罵他不檢點。

不過今天他這麽做也有他的目的,他要試一試,封盛到底是不是主角。

他就不信,他都要深陷囹圄了,對方還能坐懷不亂。

國務卿:“寶貝兒,來,過來。”

吐出的聲音有點耳熟,季言辨識了一番,想起來應該是那天在刑場上見到的國務卿那老頭。季言心思一動站在原地,軟軟的沖着人撒嬌出聲,“我看不見,先生過來接我嘛。”

封盛磨了磨牙。

很好,非常好。

國務卿趕忙繞過桌子,他剛想要上前去,封盛卻是從沙發上站起身,“等等。”

他走上前,“按照慣例,先搜身。”

國務卿撇了一眼基本沒怎麽穿衣服的季言,“這不用搜了吧。”

封盛:“這群Omega一貫詭計多端,前幾天總統遇刺,就是搜查不徹底的結果。”

國務卿向後退了一步,“那就給我檢查仔細了。”

封盛:“是。”

季言感受着對方靠近,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冷蓮香味道的信息素就撲入鼻尖。

不知道是不是季言的錯覺,他總覺得封盛的信息素會讓人安心。

季言微微走了一會伸,封盛的手就扯着季言身上的紅綢将人拉近,“季言,你果然放/蕩。”

季言亦湊到對方跟前低語出聲,“怎麽僅是一個穿着,就讓上将對我,動情了?”

腰上被人掐了一把,季言低罵了對方一嘴。

封盛将人拉開搜身,待對方檢查到季言腰間時,他向後退了一小步突然出聲,“上将這是搜身呢,還是想要調/戲我?”

封盛眯起了一雙眼。

站在一旁的國務卿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去,伸手将季言拽了過去,“行了不用檢查了。”

他掃了面前的Omega一眼,彎腰将人打橫抱起。

封盛盯着那被人抱坐在腿上的Omega,攥緊了攏在身側的手指,走了回去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這Omega當真是個極品。”

“我見過的這麽多Omega裏面,還只有這個讓人心動……”

“這封枭可真是個沒福氣的。”

“要我說,就這樣的美人,我寧願死在他身上。”

來之前,季言已經同蘇木卿了解了一番這邊的情況。

整個場子裏雖然是封盛做東,但主事的卻是這位國務卿,只要将人哄好了,一切就好辦了。

季言想到此,坐在國務卿的懷裏扁了扁嘴,“先生,等過了今夜我就是您的人了,再說什麽亡夫豈不是晦氣。”

國務卿:“有道理。”

國務卿拍掉想要伸過來的幾雙手,低呵出聲,“聽見沒有,在敢跟我提對方,我就撕爛誰的嘴。”

季言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唇邊就被人抵了一個酒杯。

國務卿:“會喝酒嗎?”

季言笑了笑,“當然會。”

國務卿:“那陪我喝兩杯?”

“欸等等,于老今天來玩,您倒是讓我們也分一杯羹。”

“這小Omega我們可都是想了許久的了。”

“是啊,您不能總是自己把着……”

季言将唇從茶杯處移開,“這屋子裏人這麽多,兩個人喝的确沒什麽意思。”

國務卿:“那你想怎麽喝?”

季言:“先生幫我把眼睛解開,我們可以來玩個游戲。”

國務卿挑眉,伸手将對方綁縛在眼睛上紅綢給解開。

他倒是想看看,面前的Omega到底在玩什麽花招。

季言适應了一番光線,一眼就看見了正前方正握着酒杯看着他的封盛。他将視線移開,看向面前的老家夥,“原來是國務卿。”

國務卿的手指扯過季言身前的紅綢将人拉到跟前,“怎麽?讓季先生失望了?”

季言:“怎麽會。”

季言:“出來玩,跟誰不都是一樣?”

國務卿伸手挑起季言的下颚,面上的笑意深了深,“都說這前國防安全部部長是個清冷美人,沒想到這美人被關到這米德堡調/教了一個月,倒是變成了放/蕩了不少。”

季言:“您不喜歡?”

國務卿:“喜歡。”

季言笑意更深,“那我們就來玩一個游戲,這輸的人呢就罰酒或者tuo一件衣服怎麽樣?”

坐在屋子裏的人視線從季言身上這松松垮垮的衣服上掃過,這國務卿還沒開口,一旁的幾個人先答應出聲。

“我看行。”

“非常不錯。”

“要怎麽玩?快開始吧。”

季言偏頭看向國務卿,“您呢?”

國務卿的手指捏着季言的下巴,“寶貝兒,你不會是想耍什麽花招吧。”

季言被綁起來的手遞到對方跟前,“我這樣要耍什麽花招?怕不是跑出去兩步就得被你們捉回來。不過就是給各位助助興罷了。怎麽?您這就害怕了?”

國務卿将手松開,“諒你也不敢。”

季言笑了笑最後将視線落在了一直沒有說話的封盛身上,“上将呢?”

封盛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季先生好興致,我又怎麽能不玩呢。”

季言挑眉。

這人員到齊,季言就讓侍者送了一副牌進來,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洗了牌将牌從中抽出了一張,“方片2,接下來誰抽到方片,誰就是輸家,我先來。”

季言摸了一張,“梅花。”

“梅花。”

“黑桃。”

“黑桃。”

國務卿彎腰從桌子上抽了個紅桃。

只剩下一個人,季言将視線撇向了對方,“上将該您了。”

封盛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伸手抽了一張,他剛要端起杯子喝酒,手就被季言給按住了,“看來,上将輸了,第一局上将上來就喝酒,這要是之後的人輸了都選擇喝酒不太好吧。”

季言抽回手将視線在封盛的身上逡巡,“不如……”

“願賭服輸。”

“上将別耍賴啊。”

封盛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好,我tuo。”

季言靠在身後的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盯着人。

封盛今天沒穿正裝,而是穿了一件襯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西裝,整個人坐在這包廂之中顯得禁/欲而又冷漠。在季言的注視之下,封盛慢條斯理的将身上的西裝外套解開,将西裝脫了丢在一旁的沙發上。

他面色沉冷如霜,在季言的注釋下,伸手整了整襯衣扣子。

整個動作下來,十分的賞心悅目,季言就喜歡看美人,此時盯着人恨不得讓人把裏面的襯衣也一塊tuo了,“來來來繼續。”

“梅花。”

“黑桃。”

“tuo!”

“……來來喝。”

這游戲玩到最後屋子裏其他的Omega也加入了進來,這一個多小時之後,整個屋子裏只有季言的衣服的衣服完好無損。這要說作弊吧,除了第一場輸的封盛以外,就是國務卿基本也是不敗的戰績,但兩個人酒也喝了不少,而封盛看上去整個人已經感覺有些喝多了。

這麽看下來,衆人口中吐出作弊的話就只剩下。

“國務卿運氣真好。”

“于老手氣好啊。”

“來給……來給我們也沾沾運氣?”

季言亦是稱贊了對方一句,國務卿耳朵裏聽的高興,轉頭捏住了季言的下颚,“寶貝兒,你這一件衣服……倒是看上去挺難tuo。”

聽着國務卿已經有些喝的暈乎乎的狀态,季言眨了眨眼睛,“我運氣向來比較好,不過……”

他掃了一眼現場的狀況,沖着人笑道:“我覺得可以在加一個籌碼。”

國務卿:“什麽……什麽籌碼?”

季言:“這一次若是誰連贏了三局,就可以挑在場任一一個人玩親親。”

上一個三連勝的國務卿盯着面前的Omega的唇,“那剛剛我贏了,是不是……”

季言伸手擋住對方,“這還沒開始,您可不能先壞了規矩,等一會您贏了,您想怎麽親都行。”

國務卿:“好……都依你。”

季言坐起身,就感受到身旁有個視線落在了身上,他沒去看,擡手洗牌。

這屋子裏接連喝暈了好幾個,此時還能坐起來的除了國務卿還有幾個Omega以外就只剩下封盛和他。這玩的人少了概率就比較大,上去第一圈,國務卿就贏了。

國務卿樂了,“寶貝兒……還有……還有兩次。”

季言:“別急嘛,這不上将也贏了嗎?”

國務卿朝着人略顯警告的看了一眼,坐在一側的封盛似是有些喝暈的靠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宇,“運氣好。”

國務卿:“再來!”

季言的視線在兩個人身上逡巡,最後落在了封盛身上,“上将還能來嗎?”

封盛揉着眉宇撐着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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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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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