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白撿一侍衛

晚間。

沒了長姐作陪,李朝是連她那個妹妹的面都沒見着,就在樊樓底下,和魏窕的丫鬟碧桃說話。

碧桃抱着首飾匣子,越罵越狠。

“你們李家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破爛戶,逢年過節,不見得與我家姑娘問聲好,哪裏短缺了,就朝我們家姑娘伸手要,殊不知我們家姑娘寄人籬下過得又是什麽日子,自己日子都不好過,還要貼濟你們這幫狠心的冤家催債鬼,天底下有你們這樣的娘家嗎,有你這樣做兄長的嗎,呸,可恥,丢人!”

李朝被罵傻了。

碧桃的嘴皮子從沒輸過,她是越想越氣。

“姑娘說了,這是最後一遭幫襯,兩家本來也沒什麽關系,主君那邊她說不上話,念在你們家大公子與姑娘好歹是骨肉關系,最後一點釵飾都在這裏,你拿去當了錢,能補多少是多少。往後別來了,再派人來尋,我是萬不會再見你的,現下這些銀錢都給了你,姑娘自己的日子都難過,你們知道不知道。”

李朝接過首飾匣子,一臉窘迫:“二妹的日子怎的就不好過了,有誰欺負她嗎。”

“到底是養女,比不得主君親生的,雖然養在主母名下,可那王姨娘……害,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麽,說了你也不懂,你快回去吧,我也不好在底下逗留太久。”

李朝還是關心他那個妹妹的:“碧桃姐姐,你們家王姨娘又欺負二妹了嗎,我回去告訴長姐去,讓她做主——”

“快快打住吧,你們李家自家的門前雪都掃不幹淨,還能管到通政使司家,我可不管你們家那個長姐哪裏回來的,姑娘打小也沒和她見過幾回面,你別拿這個咋呼人。”

碧桃幾句話怼得李朝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憋了半天,忽聽見身後有聲音響起,語音清脆。

“小丫頭嘴巴不饒人,一口一個李家你們府,關系撇得倒是清楚,可別忘了,這李窕身上到底流着的還是李家的血。”

李朝回頭看,大喜:“阿姐!”

小丫頭碧桃也看去。

不想李家的大小姐生得這樣好看,單手牽着一匹馬毛,身量修長,比二公子還高半個頭,器宇不凡的,周身穿戴也是尋常男子打扮,一時,讓她看呆了去。

小丫頭愣神,李宴敲了敲首飾匣子,讓李朝開了盒子。

東西不少,很能換一些錢,也算是有心了,就是這丫頭的嘴,忒厲害了點。

李宴從中抽出一只紅色瑪瑙銀釵,讓李朝蓋了匣子。

“東西都拿回去吧,既是日子難過,也別為難自己,李府而今還到不着叫一個外籍的官小姐變賣首飾相救的地步,合上匣子,且先回去吧。”

大小姐雖然氣度不凡,可還不是打着由頭來借錢。

不知道現下這是又在拿什麽喬。

難不成是好面子?

碧桃眼神一琢磨,心下的鄙夷又提了起來。

“大姑娘,您也別打腫臉充胖子了,東西都帶了出來,您就收下吧。”

“呵。那這臉打的可真夠響的,你家姑娘倒是有本事,李朝,我們回府。”

李朝還有些猶豫,主要是舍不得那堆首飾:“阿姐?”

李宴給了他一記板栗:“都什麽時辰了,走是不走,趕緊回家,回去用晚膳。”

姐弟倆騎馬走了,留下碧桃抱着木匣子,心裏一陣思忖,緊忙轉身,上樓找她們姑娘去了。

夜不封市,晚間也是燈火通明,汴京的風光當真是富貴迷人眼。

餘安巷是官宦世族的居所,往裏走,熱鬧便漸漸散去。

街上清淨,巷口只有幾盞引路的燈籠。

李宴勒緊了馬繩,停了馬。

神色謹慎。

李朝驅馬就跟在她身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閣下追蹤我數日,有何所求,現下巷中無人,莫不現身?”

李宴聲音落,寂靜昏暗的巷口,果真緩緩走出一道身影。

來人一席白衣輕紗,頭頂着面白紗圍帽,頗有些風骨。

腰間別着的是一把金竅長劍。

這劍李宴認得,真真是把名劍。

面前白紗被風吹開,露出來人一張出塵清秀的面容。

還是個女劍客。

李朝聽戲文聽多了,看眼前人打扮,又是這樣的場景,見她緩步逼來,當下便有些受驚,急呼:“女俠饒命,我們沒錢,我們真沒錢!”

滿府上下,怎麽個個都是個炮仗,聲音擾得李宴耳朵疼。

女劍客在李府埋伏多日,追蹤李宴行蹤,現下走近,取了腰間這把琉璃雕刻長劍,登時就跪在了馬前。

嗓音清脆,吐氣均勻。

“某應金陵信文君之約,跋山涉水而來,此番入京,只為尋先生身影,苦等月半有餘,還盼先生收留某家,這裏有信文君書信一封,此乃信物。”

說着,她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漢白玉,連着書信,起身一并遞到了李宴手上。

李宴蹙着眉頭看信。

她倒是知道那信文君。

天下金箔歸官家,江南金陵出一半。

金陵霍家,百年的世家大族,她活着那會兒,霍家就是江南最有名的大儒世家,這信文君,便是将要繼任的下一屆家主。

金陵名流,和她們李家八竿子都打不着。

這個信一看,李宴就明了,這姑娘九成九是找錯人了。

她要找的,是即将入京的那位謀士,同是祁連山出身,與她,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人,入京不到兩日,就入了東宮太子府,特聘為東宮幕僚。

李宴握着這塊漢白玉,遙看這把琉璃段峰劍,金陵名劍,又豈是一般劍客能佩戴的,這姑娘在她府中潛伏多日,崔廷衍那日要抓的,想必就是她。

她隐忍着這些天不現身,莫不是今天看見她出手,這下斷言了她的身份。

可惜,到底還是找錯了人。

李宴眼珠流轉,當下就有了主意:“嗯,是信文君的筆跡不錯,你既要我收留你,我李宴的座上客卻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如此,你要應我三件事,我收你為幕僚,也不是不行。”

北椋站起了身,身形筆挺,內息渾厚:“哪三件事。”

李宴垂眸看她。

“這第一件,李府不養散客,你入門拜我為主,好說也要交個收徒費,我要的也不多,七日之內,暫先交個黃金、三百兩?”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