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郁金香(6)
不同于姚白岩用最粗暴簡單的方式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
Adonis更喜歡将鮮血作為食材與各式美食搭配在一起,例如他面前那份水果沙拉,上邊淋着的粉色醬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沙拉醬。
在制作期間,廚師便已經将他每日的血液攝入量注入到沙拉裏調制成特定醬料,這樣對于Adonis來說,即可以補充能量,又可以不用忍受鮮血那股無法根除的血腥味……
嗯,總而言之,Adonis不僅是一只年老的吸血鬼,還是一只對生活很有追求的吸血鬼。
姜泠猜,這姚家裏有這麽好的廚師,多半是因為Adonis才對。
“小姜泠,你要不要試一口?”
Adonis叉起一塊牛油果,笑着問旁邊的人。
姜泠看着那牛油果上面的醬汁,搖頭,“不用了,你吃你吃,我有。”
Adonis也沒強求,張嘴将牛油果吃下,并發出一種滿足的聲音。
姜泠看着這位渾身充滿詩意的男人,有些懵懵地将目光移到對面的人身上。
因為Adonis是長輩,今兒個的主位自然被他占領,姜泠和姚白岩分別坐在他的兩旁,這位置,把她和姚白岩兩人平時的距離拉近了不止一倍。
這麽近的距離,都讓姜泠可以清楚地看到姚白岩眼睑上那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好長,好卷,跟兩片翅膀似的,還有他的皮膚,也好好哦,一個瑕疵都沒有。
人的六感向來對他人的這種窺視非常敏銳,更何況吸血鬼了。
就在姜泠看向姚白岩的同時,對方也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兩人的目光在一秒不到的時間對上後,相繼移開,悄無聲息的,雖短暫,卻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你叔叔好奇怪喲。
嗯,習慣就好。
姜泠吃完早餐後又上樓複習去,餘下叔侄二人。
姚白岩和他這位叔叔是沒什麽可以講的啦,但Adonis可不管他愛聽不愛聽,抓着他一直從天南說到地北。
提到最近在烏克蘭認識的缇娜,Adonis的臉上浮起一抹憂愁。
“我以為缇娜會選擇我的,沒想到她最後還是選擇了亞當,因為,她說我長得太沒有安全感了。”
“……”
姚白岩用了力将自己的手從Adonis裏抽出來,順便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
“小白,你說,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Adonis皺着臉,一雙與姚白岩如出一轍的桃花眼泫然欲滴,把姚白岩看得一臉惡寒,忍無可忍,只能怒斥道:“姚耀祖,你能不能別每次回來戲就一出一出的。”
此話一出,剛剛還嬌弱無骨的Adonis頓時變了臉,兇神惡煞起來,“姚白岩!說了多少次!叫我Adonis,不要叫我的中文名!”
姚白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Adonis吸了口氣,朝樓上的方向看了眼,聲音壓低了幾個度,“這女孩怎麽會住在這?”
姚白岩等他問這個問題很久了,聽他這麽說,不假思索道:“看她可憐,便收留了一下。”
Adonis笑了笑,感慨道:“想不到啊,小白還有這菩薩心腸。”
姚白岩站起身,斜了他一眼,“……和以前一樣,各過各的,別打擾我。”
看着拽裏拽氣的侄子,Adonis臉上的笑容也跟着賤兮兮起來,“嗯,你知道的,這話沒用。”
“……”
姚白岩再沒搭理他,雙手插兜直接上樓去,等到和姜泠約定好了的訓練時間才出來。
不過,臉皮厚如城牆的Adonis還是硬生生地加入他們的行列,在聽到了姜泠和姚白岩的打賭後,更是拍着胸脯跟姜泠保證自己一定會幫她接下姚白岩那顆球。
姜泠聽到這話心裏是開心的,但當某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後,那開心瞬間被突如其來的忐忑覆蓋,她‘嘿嘿’兩聲,笑着拒絕了Adonis的好意。
“不用了,我可以的。”
姚白岩在心裏哼了一聲。
小丫頭,算你識相!
姜泠在姚白岩的指導下,球技雖有進步,但真和姚白岩打起來,還真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不知道撿了多少個球,姜泠一身狼狽地看着球場對面的人,“你說過,會放水的。”她很委屈。
姚白岩勾唇笑了下,拿着球拍的樣子意氣風發,“小姑娘,才打了多久,有點耐性好嗎?”
姜泠撇了下嘴,不久嗎?她怎麽覺得手都廢了?
“再來。”姚白岩命令道。
姜泠吸了口氣,不管了,反正怎樣也是死,就當是陪練好了!
她擡起手将球網上一抛,踮起腳跟微跳了下,手一揮,發了一個很漂亮的球。
姚白岩輕輕松松一揮拍子,又将球送了回去。
按球的運動軌跡,其實接起來并不困難,只是,姜泠對擊球點的把握能力真的很弱,球在落地彈起後還未到适合時機,她便揮了拍子,意料之中,球又一次以難以想象的軌跡離開球場,以一副很可憐的姿态停在了某個角落。
Adonis也是玩過網球的人,他很是驚訝,這個世上居然有人能把網球打成這副鬼樣子,不過,習慣于當紳士的他可不會把這責任歸咎在小姑娘的身上,而是認為自己這個侄子實在是太不貼心了。
既然要幫人家,還說什麽接他一個球,直接給人個一百分不好麽?難怪到現在連女孩的手都沒碰過!
心裏縱有千萬只草泥馬想跟姚白岩說,Adonis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知道這位侄子的臭脾氣,你越讓他幹嘛,他越要跟你對着幹,特別是這種挑戰他權威的。
所以,為了小姑娘能順利點,他還是什麽都別說為妙。
球場上,記不清自己撿了多少球失敗了多少次,姜泠抹了一把自額頭流下來的汗水,看着漸漸暗下的天,突然覺得自己實在太蠢了!
她當初怎麽就會覺得,接姚白岩一球會比考試容易呢?
以她搭檔的球技和不太嚴格的考試要求,照她如今的水平,拿了六十分,應該妥妥了吧?!
“最後一次。”姚白岩說。
姜泠喘着粗氣,沒有動作。
姚白岩皺了下眉,與她無聲對峙了十幾秒後,臉上緩和了幾分,不覺嘆了聲氣。
“再打一次,如果接到了,你明天可以不用考試了。”
姜泠抿了下唇,“怎麽可能,那我搭檔怎麽辦?”
他輕笑了聲,“有傅令宇在,你還怕你搭檔會出事麽?”
姜泠想到她那個與她半斤八兩,沒有一點勝算的搭檔,覺得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自己,總要搏一搏的是吧?
嗯,沒錯,就是這樣!
她吸了口氣,再次恢複一開始的鬥志看向對面的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姜泠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像很帥呢,連對面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人生啊,有時候就是這麽戲劇化,所有的轉折點都會在快要大結局時出現,當手裏的拍子接觸到那顆綠色的球時,姜泠有預感,它會以漂亮的姿勢飛過球網,沖向球場的對面。
而事實,的确是這樣的。
姚白岩輕輕松松地接了她的球又送了回來,雖然沒接住,但,沒關系,他說過,只要一顆就夠了嘻嘻嘻……
“小姜泠,太棒了!”Adonis适時喊道,雖然這話連他自己聽着都違心,不過姜泠聽不出來啊。
“嘿嘿嘿。”姜泠捂着臉,有些不好意思。
姚白岩慢慢從對面踱了過來,可能是被姜泠喜悅的心情感染,他的臉上也帶着一點笑容,不多,但也值得姜泠偷偷看了幾眼。
常年板着臉的冷面閻王,偶爾笑一笑,真的可以讓整個世界都黯然失色呢。
“你說話算話哦!”姜泠伸出小指頭,“要不咱拉個勾吧?”
姚白岩看着她小巧瑩潤的小指頭,沒有和她一樣這麽幼稚,而是收了笑容淡淡道:“如果拉一下就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騙子了!”
噢,你可以不要這麽現實嗎?
手上傳來一絲涼涼的觸感,Adonis的手指頭和姜泠的勾了勾,打了圓場:“他不來我來,我替你保證,明天的考試你可以不用出席,比起他,令宇更聽我的話。”
姜泠咧嘴一笑,“謝謝你,Adonis。”
白天的時候Adonis特別交代,不要以什麽叔叔,伯伯之類的稱呼來叫他,他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喊他的名字,Adonis,除此之外,其它的叫法都可能會讓他不開心。
為了別讓Adonis不開心,姜泠乖乖地遵守他的要求。
姚白岩看着不到一天便處得比他還好的兩個人,心裏頭非常不爽,收拾了東西後便兀自離開,也不管其餘兩人下午是坐着他的車過來的。
去到停車場時,姚白岩比Adonis快了一步将姜泠塞進了副駕駛,之所以這麽做,一是怕他們兩個全都坐到後面,那樣他就妥妥成了接送司機了,二是,如果Adonis坐在副駕駛的話,他會被煩死的。
常年被侄子嫌棄的Adonis面對他這種安排,倒也不意外,他一臉無所謂地上了後座,在姚白岩冷如寒冰的目光下關上了車門。
可惜啊,姜還是老的辣,坐在後座又如何,他還是可以繼續和姜泠說話啊,還可以繼續煩那個一點都不好玩的別扭侄子。
作者有話要說: 老白戳了戳團團:不許再跟他說話了!
團團不服氣:憑什麽!我都快無聊死了!
老白:......我陪你。
團團:我不要,你又不會聊天,脾氣又暴躁,還不風趣,和你聊天,還不如睡覺去。
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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