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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5-23 20:00:05 字數:4994

陳仲突然間像瘋了似的狂笑。“藺爾恺、胡大刀,你們這群叛徒!背叛天承國投奔烈火族,現在居然回過頭要抓唯一還留在天承國的本相?哈哈哈,你們來抓啊!屆時史書會還本相一個清白,你們全都要遺臭萬年!”

藺爾恺冷冷地看着他。“占領了烈火族是我們的本事,倒是你,你以為沒有人知道皇上在馬車裏嗎?綁架皇上那是唯一死罪,真正該死的是你!”

由于這裏是城門口,除了藺爾恺帶來的大軍外,還有群衆遠遠的圍觀,甚至不乏官員權貴,他們聽到藺爾恺的話,都是一陣嘩然,随即叫罵聲四起,都是在讨伐倒行逆施、不忠不義的陳仲。

陳仲見狀,老臉陰沉了下來,也不想再掩飾什麽了。“藺爾恺,你既然知道皇上在馬車裏你還敢攔我,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宰了皇上?”

“你想對我父皇做什麽?!”趙綸心驚地叫了出來。

陳仲的冷笑更甚。“做什麽?沒想做什麽,只要你們讓出一條路來,讓我過去,我可以饒過皇上一條命。”

藺爾恺深深地望着他。“陳仲,當初你軟禁皇上,後來太子逃了,你失去了殺太子的機會,無法名正言順的篡位,便挾天子以令諸侯,搞得天承國民不聊生,天下大亂。如今你綁架皇上,掏空了皇宮金庫,想逃至外國,難道還想伺機東山再起?”

陳仲瞪大的眼中瞳孔一縮,他不敢相信藺爾恺居然就像在一旁看着他一般,對他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這一刻他真的有些怕了,他不知道原來自以為隐密的作為,原來早就在他人掌握之中。

“藺爾恺,我真的小看你了,或許我會有今日,就是輸在這一點,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陳仲咬牙道,他已不再辯解,因為那麽做沒有意義,并不能為他解圍。

他雖知錯,卻不認輸,突然回身探入馬車,一手抓住個東西猛地往外一拖,一條人影就這麽被他拖下馬車,重重的摔在地上。

“父皇!”趙綸紅了眼,雙手緊握。

陳仲居然将皇上捆得像顆粽子,而這顆粽子現在還昏迷不醒。

“你們全都讓開,否則今日我就與皇上同歸于盡!”陳仲面色猙獰地道。

太過靠近馬車的人,全都本能的退開一步,他們也許不認同皇上的作為,但他畢竟還是當今聖上,沒有人敢拿他的性命去賭。

胡大刀卻像沒有看到一般,反而上前了一步。“陳仲,你真要拿皇上威脅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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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後!退後!”陳仲大喝道。

胡一刀搖搖頭,把手上的大刀放下,亮出雙手讓陳仲看到,足下卻是不着痕跡地接近。“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條件,你看,我把武器放下了,現在手上沒有刀了,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就在兩人之間只剩幾步距離的時候,胡一刀突然撒出一把白粉,撒得陳仲一頭一臉,之後他便退開一大步,邊拍去手上殘留的粉末。“好了,搞定!”

陳仲臉色大變。“胡大刀,你這是什麽東西?難道你下毒……”

“嘿嘿,極樂散你都不知道,還想跟人在皇宮裏混啊?”胡大刀邪笑着。

陳仲打了個冷顫,随即眼神變得迷亂,臉色變得茫然,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

“啊……美女啊……好多美女啊……你們都是來陪本相的嗎?”他邊說着下流的話,邊摸着自己的身體,接着還解開衣帶,很快的,他全身上下只剩一條褲衩,露出了那松垮老邁的身體。

這時候藺爾恺突然捂住了沐煙藍的眼睛。“別再看了,傷眼。”

沐煙藍反正也沒有看下去的興趣,她在現代随便上網找一張猛男照,也比陳仲裸露百倍,而且還養眼,不過她想到了一件事,拉下了他的手,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随即杏眼圓瞠,嬌嗔道:“極樂散是吧?我懂了,你果然沒有碰她們,但你應該大飽眼福了吧?”

“我沒有。”藺爾恺故作一臉茫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

沐煙藍還想說什麽,卻被藺爾恺打斷,“好了,別再看了,上去幾個人将陳仲拿下!另外,解開皇上身上的繩索,讓馬車載着皇上回宮。”他有條不紊地指揮着,接着一臉嚴肅地對沐煙藍說道:“我很忙很忙,有事之後再說。”話落,他便帶着胡大刀,頭也不回地去處理善後了。

沐煙藍沒好氣地瞪着他的背影,一肚子悶氣卻發不出去。

倒是一旁的趙綸似懂非懂地點着頭,對着沐煙藍道:“師母,你說的對極了,老師真不是普通的假掰啊!”

天承國丞相陳仲的叛亂終于平息,皇帝看着自己衆叛親離,自己重新寵信的陳仲造反,而那個被他逼出京師、認為叛國的藺爾恺,卻是唯一一個傾力幫助太子,奪回天承國大統的人。

皇帝因此心灰意冷,第一次朝會後便宣布讓太子繼位,甚至在百官面前承認了自己過去太過憊懶,導致小人篡政,忠臣出走,他更大大贊揚了藺爾恺的忠勇仁義,即使對方成了烈火族的族長也一樣。

因為這麽一着,藺爾恺與煙藍公主竟是莫名其妙成了天承國的偉人,然而兩人卻婉拒了所有賞賜,準備擇日回到烈火族,在他們心中,烈火族人熱情開放,對藺爾恺也是真心擁戴,已經是他們真正的家了。

只是他們明明只想在臨行前好好的在天承國的京城漫步,卻因為藺爾恺實在被太多人認出來,一出門就像現代天王巨星現身一般,百姓一擁而上,即使能摸到他一下都好,逼得他不得不稍加打扮,把臉塗黑穿上了布衣,看起來像個歷盡滄桑的苦力,才避過百姓耳目。

不過沐煙藍就沒那麽多顧忌,畢竟她給天承國人的印象就是貌醜又粗俗,與真實的她形象實在差太多,只是她如果打扮得太亮麗,走在藺爾恺這個苦力身旁反而顯得很奇怪,所以她也穿上了一襲素色布裙,稍稍壓抑了一下豔光四射。

兩人談天說地,就像一對熱戀的情侶,很久沒有這麽悠閑的感覺了。

來到天香酒樓前,兩人突然停步,沐煙藍嘻嘻一笑。“相公,這裏可是我們初遇的地方呢!”

藺爾恺也想到了那次往事,他親眼看到她坑人,忍不住失笑。“這裏可不是我們初遇的地方,藺府的新房才是。”

她嬌悄地瞄了他一眼。“你說成親的時候?那時候你可是連揭我的蓋頭都懶,是否因為煙藍公主是出了名的貌醜,所以你才一點興趣都沒有?”

“為夫豈是那種人?”他苦笑搖頭。“那時兩國方才戰停談和,你被送到天承國顯然有政治上的因素,你對我而言是完全陌生,我自然無法與你太過親近。”

“但是你後來卻願意在天香酒樓的門口為一個陌生的女子出頭……”沐煙藍促狹地望着他。“一樣是陌生女子,為什麽差那麽多呢?”

藺爾恺一時語堂,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當初會在天香酒樓下幫助沐煙藍,主要是他欣賞她的機智及大方,但與她出衆的容貌到底有沒有關系呢?

只怕是有吧,他自己也無法否認,當時他見到她的驚豔,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不過他也知道這種驚豔只是一時,他後來與她的相處,讓他知道了她是多麽特殊的女人,即使她長得平庸醜陋,他也會愛上她的。

兩人打趣時,一名公子哥兒正好晃過了天香酒樓門口,一眼貓到站在門邊的沐煙藍時,頓時眼睛一亮,揮手讓自己的随從跟上,便嚣張的來到她面前。

“就是你這女人!幾年前訛了本少爺幾百兩,今天終于讓我逮到了吧!”

來人又是劉文仲,他的祖父在藺爾恺被陳仲逼退後,見朝廷風向不對,就聰明的告老致仕了,所以劉家現在只是平凡人家,但因為劉豫的人脈猶在,家底殷實,劉文仲仍然嚣張地當着他的京城公子哥兒。

他今日認出了沐煙藍,就不打算放她走了,即使他這幾年又納了幾名小妾,但都比不上沐煙藍美貌,更別說有她那股靈性與氣質了。

且劉文仲自然沒認出來與沐煙藍并肩而立的男人是誰,他嫌棄對方寒酸,皺着鼻子揮手道:“你可以滾了,這個女人,本公子要了!”

沐煙藍與藺爾恺對視一眼,都覺得啼笑皆非,難道這位劉公子又想第二次栽在他們夫妻手上嗎?

“劉公子,當初我與你打賭,可是人證物證倶在,你豈可血口噴人說是訛詐呢?”沐煙藍搖搖頭。

“哼!本公子說是訛詐就是訛詐,那藺爾恺與胡大刀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你以為還會有人來替你出頭嗎?還不快随本公子回去!”劉文仲色眯眯地打量着她。

沐煙藍好氣又好笑地道:“劉公子,不如我們再打個賭,賭你今日絕對帶不走我。如果我贏了,你再輸我三百兩銀子;如果你贏了,我不僅跟你走,還倒輸你三百兩,如何?”

劉文仲有些遲疑,他朝着随從使了個眼色,幾人立刻分散開來,有的進了酒樓,有的鑽入了四周巷弄,不一會兒,他們又回到劉文仲身邊,皆是朝着他搖搖頭。

沒有任何達官貴人在附近嗎?那還有誰救得了她?劉文仲探明了四周情況,馬上有了底氣,有美人投懷送抱又有錢賺,這種必贏的打賭幹麽不賭?

“好!本公子跟你賭!”他搓着手,笑得淫蕩,彷佛沐煙藍已手到擒來。

沐煙藍搖了搖頭,淡淡地朝她身旁的藺爾恺道:“相公,你擦把臉吧,不然你娘子都要被人抓走了。”

藺爾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更是同情地望向了劉文仲,這姓劉的纨褲誰不好惹,一天到晚來惹她,是嫌自己錢太多嗎?劉豫有這種孫子,劉府的沒落指日可待啊!

藺爾恺取出一塊白布,将臉擦了幹淨,劉文仲越看越奇怪,只是覺得這個人似乎有點面熟,此時圍觀的群衆之中,有人大聲叫道:“是藺大人啊!藺爾恺大人在這裏!”

“這位是藺大人?那大人身邊的就是煙藍公主喽?”

聽到第一個叫聲,劉文仲已經将藺爾恺認了出來,臉也綠了一半,但再聽到第二個叫聲,他差點腿軟跪下,自己這究竟是惹到什麽人啊?

藺爾恺與沐煙藍現在可是京師裏的傳奇人物,他竟想強擄煙藍公主?不被百姓拿石頭砸死才怪。

在他覺得背脊一涼的同時,他發現四周百姓看他的眼神已然變得不善,甚至有些連吃飯的家夥,什麽鍋碗瓢盆扁擔鐵鏟都抄到了手上,慢慢的朝他圍了過來,連天香酒樓的廚師都拿着菜刀兇神惡煞的靠近。

劉文仲頓時吓得涕淚橫流,直接跪下向兩人磕頭了。“藺大人、煙藍公主,是小人錯了,小人該死,請饒恕小人!”他往自己臉上劈劈啪啪連打了幾個巴掌後,從懷裏掏出一把銀票獻上。“這……這是小人所有的銀兩,請、請大人與公主收下,以後小人不敢再亂來了。”

他膽顫心驚地望着兩人,就怕他們不饒過他,他就完蛋了,相信連他祖父來也救不了他。

藺爾恺若有深意地朝沐煙藍點了下頭,表示完全交給她處理。

沐煙藍并未接過他手上的銀票,淡淡說道:“你打賭輸給我們的,就抵你在京師裏赈濟三日,以後可別再行事不端了。”

劉文仲一聽,馬上點頭如搗蒜。“這容易,小的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說完,他收起銀票,一溜煙地跑掉了。

藺爾恺與沐煙藍相視一笑,對着四周百姓一陣道謝後,便繼續往前走,但還是能聽到後頭傳來的議論紛紛。

“傳說不是煙藍公主貌醜又粗俗嗎?明明煙藍公主像天仙那麽漂亮啊!”

“也只有那麽漂亮的公主配得上藺大人了!”

“我家那婆娘啊,要是有煙藍公主一半的氣質,我就祖墳冒青煙了。”

走着走着,沐煙藍忍不住別過頭一看,她那一向以嚴肅形象展示于人的相公,嘴角居然默默地揚了起來,她打趣道:“你很得意嗎?自己的妻子可是受到衆人贊揚呢!”不用說他,連她自己都有些得意。

藺爾恺點了點頭,但随即卻又搖了搖頭。“這也算幫你在天承國雪恥了,不過我同時也慶幸幸好你在烈火族是個大醜女。”

“為什麽?”她不解地問道。

他頓了一下,豁然大笑。“上回你的美貌在衆人面前展現了一下,就惹來了陳仲觊觎,搞得天承國差點亡國,你若在烈火族也這麽驚黯衆人,本族長也怕江山不保,不過自從見識過了呼珑與牡丹,本族長相信烈火族應該還算穩固。”

沐煙藍不依地輕捶了他一下,他難得放開胸懷地朗笑着,那燦爛如陽光的面容,讓她的目光完全舍不得移開,芳心小鹿亂撞。

這是她的相公啊!比起以前的嚴肅剛直,現在的他,更令人心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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