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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鏈成分很快出來了,金屬鏈就是一般的劣質金屬合金,嚴重鉛汞超标,長期佩戴可能會引發皮膚病變。
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檢驗科室的人在随後又分析出了吊墜的成分,看到樣本結果他差點沒吓得把檢查儀器給砸了。
“隊……隊長……這吊墜是……是骨頭……”檢驗科員心驚的報告:“而且經過dna對比,這裏面還不止一個人。”
這到底是有多喪心病狂的人才幹得出來這種事。
檢驗科的同事在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架,他甚至能夠想象一個殺人狂魔在将人殺了之後将對方割肉取骨,然後再将骨頭細細打磨……
李隊聽了報告沉默了片刻,做着最後的掙紮:“有沒有可能不是人的?只是其他動物骨頭的裝飾品。”
檢驗員搖頭:“雖然另一個dna還沒比對出來,但是其中一個确實是人的dna結構……”
恰好解剖室的小學徒小胡來上班,他看到刑警隊的人拿着個證物袋在讨論,嘴裏咦了一聲。
“這個墜子我好像見過。”
“在哪兒?”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小胡說:“就是之前那些因為器官衰竭而死的學生身上啊,我還以為是最近學生裏流行這個項鏈。對了,那個律師被害案的嫌疑人黃某身上也有,當初家屬來領遺物的時候還将這個墜子落了,現在還在刑警大隊裏。”
“找出來做比對檢驗。”李隊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吊墜很快被取了過來,對比檢驗一出來,現場一片沉默。
吊墜成分和昨天楊綿綿送來的那個一樣。
如果是這樣,那這些因為器官衰竭而死的人有極大可能性并不是自然死亡,而這條線索曾經明晃晃的擺在他們眼前,卻被他們忽視了。
這是他們工作上的重大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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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李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色鐵青:“這件事必須徹查。”
李隊一聲令下,所有人員立刻行動起來。
趙英雄跟在人群後面,差點被絆倒,旁人拉了他一把,對上他一雙黑漆漆的熊貓眼。
“趙英雄你沒事?”同事擔憂的問了句。
“沒事。”趙英雄勉強的扯了下嘴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回去後就一直做夢,夢裏被根棍子追着他打了一晚上,早上起來渾身像散架了一樣,而且夢裏被打的地方也隐隐作疼,可是摸上去又一點皮膚骨頭卻并沒有痛感。
就好像,那棍子是直接落在了他的靈魂上一樣……
黨的光輝照我心!黨的光輝照我心!
趙英雄嘴裏默念了兩句,揉了揉臉,快速跟上了前面同事的步伐。
————
楊綿綿睡醒已經是中午了,今天隔壁那家夥難得沒有玩游戲,靜悄悄的,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麽。正在刷牙,房門被咚咚敲響。
楊綿綿叼着牙刷打開門,門外是打扮得騷氣四溢的武小四。
掃了眼對方那梳得油光水滑的大背頭,楊綿綿一個沒忍住将滿嘴的泡沫吞了下去。
楊綿綿:“你去相親?”
武小四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早上公司發信息過來讓我今天去上班了。”
楊綿綿的眸光閃了兩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可是我都和賈小姐說好了,已經答應下來了……”
賈小姐就是皇權辦事處的前臺美女小姐姐,賈稔。不過更準确來說,應該是所有的前臺都叫這個名字。
紙糊的身子,流水的魂,誰知道下一個裝在裏面的陰魂又會是誰呢?
不過現在提倡戀愛自由,楊綿綿見武小四一副小女兒嬌羞的模樣,默默的把想提醒的話又咽了下去,轉身回房洗漱去了。
武小四歡欣雀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大師,為了慶祝我上班了,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
楊綿綿撇嘴,這個傻帽。
兩人從小區下來,楊綿綿在前,武小四在後,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光頭攔了下來。
善智已經在小區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現在正是日頭足的時候,他那噌亮的腦門兒上全是汗珠。
善智看到楊綿綿眼前一亮:“大師,是我,善智。我們在富華別墅裏見過的,你還記得我嗎?”
善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打聽到大師的住處。
“你怎麽會到這兒來?”武小四驚疑道,一起經歷了富華別墅那驚心動魄的一晚,他對善智這個假和尚還挺有好感的。
“是這樣的。”善智嘿嘿一笑,臉上透着幾分讨好:“最近我接了個活,有個雇主家裏鬧鬼,不過有點棘手,不知道大師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酬勞很豐富。”
楊綿綿問:“那東西很厲害嗎?”
“可不!”善智說完這話忍不住四下看了看,自從上次在富華別墅經歷了那吓破膽的一晚後,他現在對這些東西也有了畏懼之心,只是這次雇主給的報酬真的挺誘人的,他又不舍得放棄。
“前面已經請了好幾撥人去了,全部铩羽而歸,雇主家現在估計已經病急亂投醫了,說只要誰把拿東西請走,就給五千塊錢的酬勞。”
“五千?”武小四撇了撇嘴:“這點出場費大師才懶得動手……”
“我去。”楊綿綿點頭答應。
武小四:“咳……咳咳……我是說咱們大師是大好人,視金錢如……如泥土。”
沒讀過什麽書的武小四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個成語出來,卻沒想到自己一個大好人的标簽徹底戳到了楊綿綿的痛處。
楊綿綿想到金滿路app上那個金光四射的頭像框心裏就是一陣氣悶,心情瞬間多雲轉雷陣雨,氣勢一放,小區牆根裏正在睡覺的陰魂怨氣們被吓醒一陣嗷嗷嗷的一陣尖嘯。
媽呀,又是那個不要命的去招惹那個女魔頭了。
武小四惹怒了楊綿綿的下場就是直接錢包空空,連壓箱底的私房錢都全部被另外兩個人給吃光了。
武小四欲哭無淚,他本來還想今晚請賈小姐共進晚餐的呢。
吃完飯,武小四去了皇權辦事處,而楊綿綿則跟着善智去了開車去了雇主的家。
聽善智說,雇主姓宋,鬧鬼的是宋家位于雲城山腳的祖宅,先是看家的黑狗每日狂吠,後來則變成了屋子外牆上的黑手印。
剛開始只是外牆,他們還以為是孩童頑皮給塗上去的,可是這幾天連院內才刷新的雪白牆壁上也出現了黑手印,而且一路往上,在窗臺處最密集,這絕對不是一個孩童能做出來的事,宋家人這才慌了。
雲城和錦城相鄰,說遠不遠,但是開車過去,走高速也得近三個小時。等楊綿綿開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太陽正好落山,金色的餘晖灑在那片田野山間的獨棟小屋上,別具一番幽靜的美麗。
宋家在這一代算是家庭條件最好的,剛翻新的老宅落在山腳,青磚黑瓦,朱紅大門,灰白色新鋪的水泥路直接鋪到了門口。
大氣又豪氣。
楊綿綿的車還沒開到門口,拴在門口柱子上的黑狗就不停的狂吠了起來。那兇狠的樣子好像随時都能撲上來,吓得善智坐在車上都忍不住抖了抖胳膊。
楊綿綿慢慢搖下車窗,垂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大黑狗。
黑狗吠到一半,突然像是被骨頭卡住了喉嚨,夾着尾巴一溜煙繞道了柱子後面縮着去了。
“連只狗都知道欺軟怕硬。”善智嘟囔了一句。
楊綿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狗可比人有眼力見多了,有些人,連只狗都不如。”
善智尴尬的笑了笑,他怎麽就忘了,當初在富華別墅他第一見到楊綿綿的時候可是把人給得罪了的。
可能是聽到犬吠,朱紅的大門吱呀一聲從裏面打開了,開門的是個年輕小夥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看起來很斯文。他看到從楊綿綿車上下來的善智,眼底閃過一抹了然:“這位就是善智大師?”
善智連忙雙手合十,裝模作樣的念了一聲佛。
男子的目光又落在楊綿綿身上:“那這位女士是?”
善智介紹道:“這是貧僧的一位好友,是個有大本事的人,今天貧僧特地請她前來相助的。”
男子的目光在楊綿綿身上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心下雖然有些奇怪,但是表面上并未表現出來:“兩位請跟我來。”
楊綿綿跟在男子身後進了宋家大宅,她的目光落在前面帶路的男人背上,眼底露出點興味來,這個人身上有股陰魂的氣息。
雖然不濃,但是逃不了她這個天天和陰魂打交道的眼睛。
不過這縷陰魂氣息純淨,沒有一絲怨氣,像這樣的陰魂應該早就被小白小黑哥領回地府投胎了才是,又怎麽會在一個大活人身上留下氣息?
宋家的祖宅還是以前的老樣式,大門進去是個天井,天井四周回廊迂回包抄,穿過天井就是個會客室,只是現在會客室裏并沒有人,年輕男子帶着他們穿過一個廊口,到了後院二樓的一個大廳裏,看布局應該是個茶室。
裏面已經坐了四五桌,大概有十多人的樣子。
“承乾是誰來了?”老爺子見大孫子去而複返,出聲詢問。
宋承憲錯開身子,将身後的楊綿綿和善智讓了出來。
“是我爸請的兩位貴客到了。”他并沒有說楊綿綿是善智請來的,茶室裏的人都以為兩人是恰好遇上,到并未覺得奇怪。
善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個出家和尚,跟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出行,還說對方是自己的好友,這信息量可真夠大的。
幸好這位小先生激靈,不然就壞了大事了。
然而楊綿綿并未注意到這些,她的目光在進屋後就落在了靜坐在茶室角落裏沉默着喝茶的的男人身上。
男人的位置靠窗,蔥白的手指捏着小巧的瓷白茶杯,那瑩瑩的顏色比上號的特級白釉還好看。
楊綿綿這才想起來,對方似乎還沒有告訴她用的是什麽牌子的護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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