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一面之緣
“嘩嘩~嘩嘩嘩~”
噴泉還響着，聽聲音都清涼。在酷熱的此刻，雖然還只是早上。
韓咳走過去順勢坐在一邊，女人似乎有些防備，但沒躲開，反而打量着韓咳。
韓咳嘛，當然呵呵笑着，看着女人：“不會是被趕出來了吧？”
是誰？
就是昨天
不，是前天在那個辦公樓內，碰到的男人，還罵了幾句。
當時在那個男人身邊，就是這個女人。
其實韓咳多少還是有些臉盲症的，沒那麽嚴重但絕對有。
不然不可能真的知道少時卻十年來認不出裏面任何一個。哪怕是一個呢？
國外都算了，他可是本國出生。幾乎又沒有除了首爾之外的大地域大城市。
可偏偏能一眼就把這個女人記住，顯然也是因為對方太過出色。
然而，韓咳肯定不是為了誇她産生的感想，事無不可對人言那有點過于天真和白蓮花。但坦然面對自己的情緒也是正常的。
“接到通知了？”
韓咳只是調侃而已，他本來就給對方搬走留出足夠的時間。
很人性化的是，你們即刻将被驅離，但違約金賠償的同時，白給你們半年時間找地方，不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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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相當于一種補償和善意的态度。
表達一種好聚好散但又不可逆轉的決定。
但針對女人沒必要，韓咳沒碰到都不會想起來。碰到就過來聊幾句，也是等着韓桔無聊嘛。
“是你下的通知？”
女人終于開口，帶着一些疑惑和恍然。
因為她除了也認出眼前的男人是前天和oppa吵了幾句那個，芋最深的是他的兩句話。
——
一句是臨走時問oppa，你覺得你是這裏的主人可以随便驅逐誰離開嗎？你很快就不是了。
還有一句我騷擾她也不會騷擾你。
以及什麽條件能騷擾她。
——
只是這句韓咳也許自己都忘了。
“我和你那位oppa說過的，他就快不是辦公樓的主人了。”
停頓一下，韓咳皺眉似乎有些嫌惡：“事實上他一直也不是。不就租了一個小單位嗎？搞得整棟樓的人員進出他都管得了似的。”
看着女人，韓咳好奇開口：“他是太有主人翁的責任感，還是特別不要臉？替房東操碎了心？”
女人看着韓咳：“背後議論也不見得多高尚吧？”
韓咳點頭：“那你叫他出來，我當面說。”
看看周圍，韓咳疑惑：“對了怎麽就你自己出來？”
女人偏頭沒說話。
韓咳攤手笑着，坐在這裏很悠閑的看着周圍：“那麽現在你看多有意境。被趕走的和趕人走的，平等坐在一個臺沿上看着對面的風景呵呵。”
韓咳自己都被自己的詩意逗笑了。
倒是女人只是扯起嘴角，看着韓咳：“你到底是誰？憑什麽趕走租下這裏的所有租客？”
韓咳一愣，不解看着她：“那你不是的确接到搬走的通知了？你認為是假的？”
女人語氣一滞，沒有開口〖備起身走。
韓咳沒在意，而是突然指着她：“墨鏡不錯。哪買的？”
女人一頓，轉頭看着他：“自己的。”
韓咳點頭：“是啊付了錢都是自己的。我是說買之前是誰的？”
女人彎起嘴角，揚起下巴，居然讓韓咳感覺到一股驕傲
不過更像傲嬌。
因為氣質和本身太協調了。
“買之前，也是我的。”
韓咳恍然：“你自己公司産品是吧？”
女人沒回應，但表情顯然是默認。
韓咳點點頭：“難得。這個年紀，可以有自己的産業。”
輕嘆口氣：“人還是得做點事才充實。”
“這個年紀？”
女人似乎表情有點敏感？
此刻韓咳還是坐在臺沿上，女人卻是站在他對面居高
也沒高到哪去。
“你看我什麽年紀？”
韓咳聽到詢問很是驚訝：“你好認真啊。”
打量她，韓咳開口：“你希望我說多少？我這個人很随和的。不涉及到原則和利益這兩個問題我都可以配合。”
女人頭微微歪了一下，抱肩看着他，半響再次開口：“你覺得不錯？”
韓咳翹腿皺眉：“什麽不錯？”
女人一頓：“墨鏡。”
韓咳愣了片刻，恍然失笑：“你思維這麽跳脫嗎？從年紀跳到墨鏡？”
點頭開口：“那你年紀一定不大啊。不然思維不可能這麽活躍，都要飛了的感覺。”
女人抿起嘴角，追問開口：“你覺得墨鏡不錯？”
韓咳擺手：“沒有我就是随口一說。”
女人驟然氣承些壓迫，這個酷熱的天韓咳卻感覺面對一面冰山。
失笑後退指着她：“你這産品失敗急求認同的迫切感找不到我身上好嗎？”
女人吸了口氣，突然皺眉：“你冷嘲熱諷其實是因為前天oppa針對你，但也找不到我身上吧？”
“你說的對。”
韓咳一頓，嘆息開口：“所以我不是讓你把他叫出來嗎？”
女人探身：“叫出來，你會同意公司免除驅離嗎？”
韓咳咧嘴看着她：“你好現實啊聊幾句大家又不熟，你就提這種要求不是為難人嗎？”
女人遺嘴唇低頭，沉默半響，又坐回去。
韓咳眼神變幻，純粹的認知和其他評價無關的是。
氣成以強大可以冰山可以傲嬌但轉瞬間，居然還可以
楚楚可憐？！
“我不知道你是誰。也許你真的有這個本事把這裏租借辦公樓的公司都驅離。”
低頭沉默片刻，女人開口：“但我們公司離開這裏，想再進來就難了。”
韓咳恩了一聲：“開車就來了呗。市區通大橋到汝矣島的。”
女人掃他一眼，隔着墨鏡都有射線一般。
韓咳下意識躲閃的時候居然笑了，躲閃目光？！
“呵呵。”
看着女人，韓咳開口：“哪怕大家不認識，但求人得有個求人的态度。你怎麽好像做什麽都理直氣壯一樣？這個社會誰欠誰的？”
女人一頓，呼出一口氣低頭。
“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奚落我。”
看着周圍，女人開口：“汝矣島是國家地價最貴的地方。買不來土地是一定的，租金也不便宜。其他地方有錢都難進，因為基本沒地方了。而還在汝矣島并且唯一可以入駐的就是這裏，哪怕距離島中心很偏僻，一般大企業也不需要來。畜業也進不來。”
“這你還挑三揀四呢？”
韓咳開口：“就是說如果汝矣島繁華地段你們能進去，還看不上這裏呢是吧？”
“呵。”
女人偏頭一笑，顯然是被切入關鍵點了。
所以只是歪頭看他一眼，沒說話的默認。
沉默許久，女人遺嘴唇，攏過頭發看着他：“你把人都趕走，打算用這裏幹什麽？”
韓咳笑着：“所以你是相信我真的是趕走這裏所有公司租客的那個人了？”
女人看着韓咳，就這麽看着。半響突然摘下墨鏡：“你不認識我？”
韓咳瞬間愣住，下意識後退。
不是見光死，那才是開玩笑。
相反，果然是很美。之前戴着墨鏡都沒法完全确認，此刻已經可以确認了。
而且不是普通的美，是很有特點的那種。
就是化妝品用得有點，厚。
“阿尼”
韓咳看了半天，對方眼睛都不眨，就讓韓咳這麽看。
許久之後，韓咳慢慢回過神，卻不解開口：“這個認知不是用一早就确定的嗎？”
停頓一下，韓咳疑惑：“難道是你認識我？”
女人看着韓咳，許久之後，似乎有些落寞。
慢慢又戴上墨鏡。
“mo呀？”
韓咳哭笑不得：“不說你的思維跳脫。你怎麽就好像我如果認識你就能允許你們公司留下似的？”
女人眼神中的落寞消逝，轉頭笑了一聲，随即看着韓咳正要說話
“jessi！！e，on！”
突然不遠蔥人召喚，女人轉頭，聲音很甜甚至有些膩。
當然只是聲線特色，不是故意的。
“內~oppa。”
說完起身就要過去。
“這個乖。”
韓咳呵呵笑着嘀咕一句。
女人轉頭瞪他一眼，對于她的氣質和目光，墨鏡已經相當于不存在的程度。
韓咳當然不在意她瞪自己，還笑着揮揮手。
女人沒再理會，邁步就朝着男人而去。
而叫他的男人，韓咳此刻反而沒什麽心思去理會了。
對方卻好像認出他，一直打量的同時，女人過去後，兩人叽叽喳喳說着什麽，還對這邊指着。顯然是女人告訴他自己的身份或者是自己展現出來的。
當然，韓桔此刻，也已經回來了。
韓咳看着他：“都通知了吧？”
韓桔行禮：“內。早物業幫忙，發傳真把公司證明和地産權都給到了。”
說完回身指着男人方向，韓桔冷哼：“他公司我第一個去的。而且親自驅離。時間是即刻。”
“哈？”
韓咳聽前面還沒什麽，聽到後面不由愣住，失笑看着他想說什麽，但想了想，曳沒多說。只是拍拍他肩膀：“別這樣。一視同仁吧。也給半年時間。”
韓桔一愣，韓咳卻已經轉身離開了。
韓桔一頓，哼了一聲對男人方向，也沒多說，跟着一起走。
代表nim不會在乎這些小打兄的龃龉，因為不夠資格讓代表nim在意。
既然他這麽說，那自己也不多事。
反正一視同仁也都是驅離，以後那個前天針對代表nim的男人想裝鑷樣趕人，他也沒那個本事了。
倒是看那邊一男一女似乎也看着這邊，甚至好像還要追過來的模樣。韓桔嗤笑一聲，沒理會就走過去。
跟着代表nim一起開車離開，因為要通知，要視察的地方，還有很多。
哪有時間在一個地方逗留那麽久？
何況是
咦這女人有點眼熟啊。
這是韓桔開車離開之後，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最後的想法。
不過轉瞬即逝。
因為正事，要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