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汴梁城的大俠總部

趙興推開府門,府門邊,那些倭女成兩行跪坐在草墊上——現在稱這種草墊為“榻榻米”,她們本來在低聲談論着什麽,看到趙興進門,一起整了整衣服,隊伍中不知誰吆喝一聲,倭女們齊齊俯身,額頭貼在草墊上喊:“您回來了,您辛苦了。”

這一禮節傳承自唐代的“迎夫禮”,日本人一直把這種漢唐禮節傳承自現代。

趙興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作為回答,倭女聽到趙興的“哼”聲,立刻爬起來跑到趙興身邊,拿披風的拿披風、撐雨傘的撐雨傘、撣衣服的撣衣服,還有倭女跪在趙興腳邊,準備給他更換被雪水浸濕的靴子。

趙興讓她們把鬥篷拿走,手裏的考籃也遞到她們手中,幾名倭女撐着雨傘,邁着小碎步把趙興護送進卧室。趴下趙興身上的外衣,一名倭女脫下趙興的鞋子,将他冰冷的腳揣入懷中暖和着……你別說,倭女雖在雪地裏等了許久,那懷裏還真暖和。

兩外一些倭女則七手八腳,扒下趙興的馬甲——這馬甲不是用來穿上罵人的,是水袋。趙興看多了明清人寫得宋代科舉故事,以為宋科舉也像明清時代那麽規矩繁多,恰好程阿珠是山女,伊伊是番女,這倆人也都不懂科舉的事情,便由着趙興自以為是地做備考準備。

趙興是按照野外旅行準備的裝備:馬甲是用鹿皮做得,縫制成兩個水袋。左面水袋裝的是茶,右邊是甘蔗酒。除了水袋外,考籃裏還裝了個尿壺、糞兜……食物也準備的很齊全,考試結束的出乎意料早,現在裏面還剩下肉脯、奶酪、鹽瓶,幾塊幹餅、肉松、魚片……甚至還有糖。

趴下這套裝備,腳已在倭女懷中放暖了,換上一身新衣,趙興起身去客廳。客廳內,蘇轼的當家兒子、次子蘇迨坐在首席,秦觀坐在旁邊作陪,陳慥領着孩子陳不群坐在下首。另一邊相對而坐的是程阿珠與陳伊伊。陳伊伊神情悠閑,手裏把玩着十枚同伴,程阿珠有不知所措。廊下站着的程氏四兄弟則圍着程夏打聽考試情況。

趙興先向蘇迨致了問候,又跟陳慥互致見禮。衆人沒來得及詢問他科舉的情況,蘇迨搶先解釋說:“興哥,陳公子自從去了陳宜娘那裏,便再沒有音信。今天中午嫂子派人來找我,因興哥尚在科舉,家父在貢院,所以家母讓我來了。

貴府幫閑李應今日一早去詢問陳公子的蹤跡,勾欄老鸨說他昨日正午已領着陳宜娘離開了勾欄,但現在陳公子還沒回家,我想,在汴梁城陳公子該沒有別的去處……兄弟們都在想辦法呢。”

陳伊伊哼哼地連連點頭,程阿珠很不滿:“你怎如此沒心沒肺,自家哥哥丢了,全不擔憂,要不是我派人找來叔叔……”

伊伊仰起臉,把手的銅板玩的叮當響,信心十足地回答:“我男人是大英雄,這點小事何必愁,有他呢……珠姐,笑着點,這可是天朝京師,人不過目迷五色了,這小事也要愁,那我這輩子需愁死!”

這是不是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對了,現在宦官不叫太監。

趙興沉思片刻,轉身向陳慥拱手:“陳大俠,我這家中就拜托你了——金不二,府裏有多少铠甲?”

金不二爽快的回答:“昨天才運來了兩套備中铠,還有一套老爺最喜歡穿的諾曼銀板甲!”

蘇迨與秦觀一聽這話,跳起身驚問:“需得如此嗎?”

趙興慢慢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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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慥面沉如水,堅定的回答:“離人放心,府中一切有我,定不會有半點差池。”

“金不二,取铠甲來,把那些藏起來的‘條頓十字弩’帶上”,趙興轉向陳伊伊:“你去遁兒那裏,把兩條狗給我牽過來,再去你哥哥房裏拿幾件沒洗的舊衣服……如果找不見舊衣,就把他的枕頭拿來——記住,衣物要用床單包裹起來。”

最近天氣突然變冷,蘇遁身體較弱,所以府裏有事大家也沒驚動他們母子。這時陳伊伊聽到趙興的吩咐,一點沒耽誤,帶人跑向朝雲母子所在的院落。

趙興的其餘學生聽到消息,也各自帶着弓箭趕來。自這群獵戶山民跟随趙興之後,從沒有中斷身體鍛煉,現在他們集合整齊,俨然一個小型軍隊。

蘇迨看了廊下的軍隊,有點坐卧不安,趙興繼續安排人手:“家宅各處加派巡邏,程夏,你和金不二留下,幫陳大俠守好這個家。程濁、程爽,你們兩個只帶短刀跟随,蕭氏兄弟披備中铠,來人,給我披上銀甲。”

全金屬铠甲的披甲活兒,其他人幹不了。幾名胡姬跑出來,熟練地幫趙興披挂上那身銀白色諾曼甲,倭女常幹披甲的活兒,但不是全金屬铠甲。她們只好在一旁打下手,幫胡姬忙。

等到趙興披甲完畢,一身銀亮的铠甲讓他高大的身軀顯得像一座移動的鋼鐵堡壘,幾名倭女愛不釋手的流連在趙興身上,嘴裏叽叽喳喳的贊嘆:“真雄壯的将軍,天朝武士好威風……長門殿披上這身甲,天下第一……”

趙興沒有帶上頭盔,兩名健壯的家丁被挑出,一人背着趙興的盾牌,一個背着諾曼甲的頭盔。他們熟悉京城街道,順便幫忙引路。

等陳伊伊牽着狗,拿着陳公川的衣服回來,趙興帶着人已完成了準備工作,陳伊伊稍稍愣了一下,默默将牽狗鏈遞給程濁、程爽,她眼睛望着趙興,輕聲叮囑:“小心!”

程阿珠跟在陳伊伊後面,她沖過來抱了一下趙興,臉貼在冰冷的铠甲上依偎片刻,撒手告別:“官人,小心!快去快回!”

馬夢得手裏拿着一根紫紅色的木杖跟着隊伍,他一邊走,一邊提醒趙興:“東翁還是先去開封府尹,通報一下……”

此時,暮色剛剛降臨,街道邊還有稀稀落落的舉子,游魂般尋找着酒樓、勾欄瓦舍,以慶祝自己解脫,見到趙興那副鋼鐵怪獸的打扮,他們止住了腳,好奇觀望,路邊尚有東京閑漢沖趙興喝彩:“好漢子!真威武!”

巡街的一隊禁軍路過,他們一眼看出這群人有點殺氣匆匆,連忙跳出來攔截:“殿前司巡街,何方人士,敢明火執仗行于街道,還不……”

趙興截住了對方的話頭,朗聲回答:“黃州應試舉子趙興,家親無故失蹤,疑被人劫去,此行特地向開封府尹報官。”

殿前司禁軍停住了腳步,為首的校尉擺手制止:“兀那舉子,休得亂來,我且随你同去開封府。”

開封府內,錢勰忙救濟的活已經焦頭爛額,哪有閑心管趙興的事,聽完趙興的介紹,他語重心長的叮咛:“離人啊,我知道你挺能打的,可你這樣全身包到鐵塊裏,不是吓唬人嗎?

我聽說你不穿這身鐵衣,四個遼兵不是你的對手,被你毆成四具屍體。現在穿起這身鐵衣,你想打多少人?你想在汴梁城幹啥,發動戰争?……看我忙的,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你那小舅子也是,越忙越添亂。你看我腳不沾地的忙,哪有功夫管風月的事?我估計,你家小舅子是不是拉着陳宜娘躲哪裏親熱呢……年輕人啊,體力真好,都好幾天了,可也要注意別縱欲傷身吶!嗯,我估計,他們親熱這麽久,這會兒該完了,也許正在四處找轎子擡他們呢……”

趙興鞠躬:“錢大人,我倒并不想給你添亂,只是想在你這備個案,還請你派出一名衙役随行——只要一名就行,我只要他随行,至于尋找家親的事,我自己來。”

錢勰嘆了口氣:“好吧,給你一名……我聽說你最近正在搜羅李公麟他們的字畫,賢侄啊,你說我寫的字也不賴,怎麽就沒有人來我這兒收購呢——好沒面子啊!”

趙興心領神會,他一指馬夢得:“在下身邊這位馬正卿,對字畫頗有研究,錢大人有空,不如讓夢得兄去鑒賞一下字畫……衙役最好健壯一點,腿腳利索點。”

錢勰心花怒放:“當然當然——張班頭,你陪我家賢侄去,我在給你一張空白海捕文書……正卿兄,咱後堂說話。”

張班頭三十多歲,他有點畏畏縮縮的上來,半天不開口表示動身,等那位府尹大人與馬夢得親熱地攜手轉入後堂,趙興轉向那位張班頭,用命令式口氣說:“你一個人不行,去,再叫幾名夥伴——這次緝捕,我懸賞一千貫,由你分配。”

張班頭原本對趙興的口氣很不滿,聽到趙興的懸賞,他眼睛一亮,但旋即又暗淡下去:“趙大官人,汴梁城這麽大,不好找啊……”

趙興倨傲的說:“這就不用你管了,你只管跟我走一趟。如有危險,你可以逃;如無危險,我只要你站在旁邊看,完事之後,賞金一千貫照付。”

張班頭陡然一下子氣勢十足,趕緊去班房抽調自己的親信,等他調好人手,撲天雕李應也恰好跑來:“趙兄,趙兄,我聽府裏說了,幸好我趕得及,汴梁城這塊我熟,我給你帶路。”

趙興沉默片刻,用下巴點了點幾個仆人:“好,把頭盔與盾牌給他背,李兄,你帶着這兩件物事跟緊我們。”

調查先從陳宜娘居住的那座小樓開始。陳宜娘說自己是自由身,确實如此。自由身為什麽還要支付贖金,是因為她的名氣過大,幫閑們不肯輕易放手這棵搖錢樹,所以才讓她花錢買自由,算是補償勾欄損失一個金牌銷售員的費用。

由于她的契約從不在勾欄,衙役們反而不好找勾欄的麻煩。

按照酒樓的述說,當時勾欄還為陳宜娘舉行了從良儀式,表示陳宜娘與他們再不相幹。他倆在萬衆注目下上了一個轎子,被轎夫擡走了。據說,當時那頂轎子停在勾欄外面,是陳公川特地叫來的,所以勾欄就沒有加以查證,也沒注意那些轎夫屬于哪裏。

李應聽完介紹,建議:“趙兄,我們先去各處轎行查查看,陳公子氣派大,一定不會從無名小轎行裏雇轎子。”

趙興笑了。這點人手查轎行,一年都查不完。

東京城有多少座勾欄瓦舍——三千座!各地為這三千座勾欄服務的轎行,沒有一萬至少也有八千。在古代這種通訊、交通條件下,想把這八千座轎行全部查清,那得有大筆的人手。

趙興轉向程濁、程爽使了個眼色,他倆立刻揭開蒙在手上的錦緞,露出抱在懷中的小狗。趙興那頭抖開包裹,将陳公川穿過的衣物與他的枕頭送到兩獵狗鼻邊,小狗使勁的嗅着。

這兩條小狗的形狀,在宋人看來有點怪異,它們細胳膊細腿,毛發短短的,在這寒冷的天氣裏,它們依然很活躍。這倆狗是歐洲獵狐犬的原始物種。趙興從海外帶了五六對這樣的狗回來,唯剩下一公兩母還活着,随後,這些狗便成了蘇遁的玩物。

獵狐犬常幹這事——主人拿一包衣物給它一嗅,它就知道該幹什麽。程濁程爽栓好狗鏈後,剛把它們放在地下,小狗立刻一路狂嗅,在妓院人目瞪口呆下,竄到了大街上。

撲天雕李應不愧是搞過相撲的人,他的腿腳靈活,拖着一面半人高的鳶形盾牌,拿着一頂諾曼水桶盔,還能追上趙興的腳步,而張班頭則帶着三四個兄弟落在了隊伍後面,跑的氣喘籲籲。

小狗在一個街角繞着圈狂嗅片刻,趙興查看了下附近的地勢,用肯定的語氣對追上來的張班頭說:“這裏就是他們遭劫的地方——你看,左右牆角非常高,恰好擋住了周圍人的視線。昨天又是科考的日子,路上行人稀少。在這裏動手,不用擔心被人發覺,我想即使陳公川大聲喊叫,周圍的高牆也擋住了他的呼救。”

張班頭吸了口氣,敬畏地看着那兩頭小狗,問:“大官人,然後呢?”

撲天雕邁步想走到趙興跟前,蕭氏兄弟突然一伸刀擋住了他,低喝:“別過去,弄亂了氣味。”

李應只好站在原地詢問趙興:“趙兄,這狗怎麽了,怎麽不繼續追?能發現他們的藏身地嗎?”

趙興淡淡的回答:“好,繼續走吧。”

小狗領着趙興繼續前進,他們先是來到一條渠溝邊,小狗稍作停留。

那條渠溝似乎是污水溝,裏面臭氣熏天。離渠稍遠的時候,上能聽到隐隐人聲,但靠近了,聲音全沒了。

四處都是惡臭,張班頭的臉都綠了,李應的臉色也不正常。

趙興的臉色也不對勁,陰的擰出水來,他俯身看了看渠溝,深深的溝兩邊似乎有許多塌陷的小洞穴,也許不是洞穴而是周圍人家的下水道。

小狗還在繞圈圈,趙興詢問牽狗的程濁與程爽:“怎麽樣,狗的嗅覺是否亂了,再給它們聞一聞陳公子的衣物。”

這兩名弟子當中,程濁跟随蘇邁捕盜三年,早已有了緝捕經驗,他顯得神色老練。而程爽做事一向極有條理。兩人合作,程濁用身體擋住風,程爽拿出陳公子的衣物,再給狗嗅了嗅,在此期間,趙興站在下風口,蕭氏兄弟則伸刀擋住了準備靠近的李應與衙役們。

小狗聞了衣物以後,陡然歡叫起來,它們離開溝渠,一溜小跑的向遠處街道竄去。穿過七曲八彎的街巷,趙興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了一座妓院樓前。這座妓院還在營業,樓裏傳來陣陣絲竹聲歌聲,樓上的橫匾寫着兩個大字:樊樓。

樊樓在武俠小說中赫赫有名,以至于現代中國人不知道宋朝有啥名勝,也知道宋朝有個樊樓。因為這座樓是京師黑社會活動基地,也就是人常說的“大俠總部”。

見到這座大樓,張班頭臉色更加慌亂,兩腿哆嗦的邁不開,看到趙興站在樓前沉思,張班頭忍不住提醒:“趙大官人,這是樊樓,小的不方便進去,要不……我們回頭再來。”

趙興的回答是一聲喊:“拿頭盔來。”

李應上前遞上頭盔,順便看了看站在趙興腳邊猛搖尾巴的獵狐犬。等趙興扣上頭盔,整個人都罩在鋼鐵裏,他沖程濁打了個手勢,程濁松開一條狗的鏈條,小狗歡叫的向樊樓裏竄去。程爽則馬上牽着另一條狗追趕它的同伴。

趙興不知道,他剛才去的那條渠溝與眼前這座樊樓,正是宋代東京汴梁城的丐幫據點。前者被稱為“無憂洞”,後者被稱為“鬼樊樓”。按時間推算,這個時代,恰好是傳說中丐幫幫主洪七公統治丐幫的時代。

宋代大詩人陸游曾記述過這兩個地方,他說:丐幫“無憂洞”中“亡命多匿其中”,而“鬼樊樓”是他們丐幫“盜匿婦人”,拐賣并進行淫辱迫害的地方。這種現象“自國初至兵興常有之,雖才尹不能絕也”。

也就是說,從宋朝建國起,直到北宋滅亡,即使包拯這樣的能人,都不能滅亡這群無惡不作的“丐幫豪俠”。

趙興不知道這些,但站在“鬼樊樓”面前,他已經隐約明白:為何錢勰耍滑頭不肯接案;為什麽班頭衙役在千貫的賞賜下,依然不踴躍——樊樓前面加個“鬼”字,這是讴歌的話嗎?

不過,別人擔心受到亡命襲擊,或者刺殺,趙興無牽無挂,才不怕這群“丐幫好漢”來尋仇,所以當他全身裹在鐵甲裏沖進樊樓時,幾個房中做手、樓下相幫、留院勾當過來阻攔,他毫不猶豫的用戴鐵手套的拳頭,将他們一個個打翻在地。

有幾個打手看到趙興全身是鐵,以為他一定動作笨拙,便悄悄的掩在他身後,準備打悶棍,但那雪亮的铠甲面仿佛鏡子,趙興從铠甲表面的反光中看到後面幾個人摸上來,他陡然一個倒勾腳,将一個人踢翻。其餘的人驚呆了,手裏舉着大棍子做敲頭狀,卻忘了自己該幹什麽。

“很驚奇吧?!”趙興的聲音透過鐵甲面罩悶悶的傳出來:“沒想到我能打着後面?嗯哼,這可是上好的諾曼铠,你想看看我穿着铠甲翻筋鬥嗎?”

幾個舉棍子的人高擎着棍子傻傻的點點頭,趙興從面罩的觀察窗裏看到程爽牽着狗進來,這只尋找同伴的小狗直往後院竄,他輕輕一撇嘴,柔和地補充說:“你看不着。”

唐刀突然出鞘,一道白亮的閃電飛過,幾個舉棍子的人連人帶棍被斬成兩段。

趙興砍完了這些人,毫不停手,他的刀連續揮動,地下躺着的人全被他在脖子砍了一刀。

“殺人啦!”一名妓女驚叫起來,大家像夢醒一般的奔跑,有幾個人甚至茫然的奔向了趙興。

趙興手中的刀又連續閃動了幾下,劈翻了幾個向他重來的人,透過面罩,他大吼一聲:“亂動者斬。”

蕭氏兄弟緊跟着跳了進來,他們揮刀把幾個亂跑的人砍翻在地。一時之間,場中被這種冷血殺戮驚呆了,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瑟瑟發抖,連那些打手們都不敢上前。

緊接着進來的是李應,他渾身上下也抖的厲害,張班頭跟在他身後,幾名衙役也哆嗦個不停。

趙興在盔甲裏搖搖頭,但沒有人看見他的搖頭。

三個人拿刀,竟把滿樓的人劫持了。這夥人竟然處于生理上的“假死”狀态,完全一動不動。難怪金人兩萬軍隊來了,竟然讓這個數百萬人口,二十萬軍隊守衛的城市,只想着投降付贖金。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那群丐幫的“洪七公們”有何可怕?

如果他們的武藝真的厲害,金人大軍來了,怎不見他們施展排山倒海之能,挽救自己居住的城市?

或許那時,他們正躲在渠溝裏的“無憂洞”中,一邊淫辱婦女,一邊瑟瑟發抖。

跟着小狗,趙興提着刀跑進後院。這時,蕭氏兄弟已經跟一處院落對峙上了,那院落的房間裏不時扔出鍋碗瓢盆,桌椅板凳,屋裏的人還大聲吆喝着為自己壯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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