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拾貳——
來到鄭佳惠的病房,這次很奇怪居然沒有護士再攔着我們。而看到鄭佳惠的狀态,我想我明白為什麽了。
比起上次來看她,她的精神狀态已經是相當好了,眼睛不再是空洞無神的,她看見我們進來還點點頭示意。短短幾天的時間,竟然會有如此奇跡般的好轉,有點讓人難以置信。
她的媽媽站在旁邊也一臉欣慰地對我們小聲地說:“醫生說以這個狀态下去,過不久她就可以出院了。”
“媽,我想喝飲料,幫我去買吧。”
“嗯,行。”她媽媽寵愛地摸摸她的頭,而她也順從地像只伏在母親身邊的小羊羔。
“你想對我們說什麽嗎?”等到她的母親關上門離開後,察覺到鄭佳惠意圖的印曉寒開口問她。
“我在夢裏見過你。”鄭佳惠眼神詭異地用手指向我,“和另外一個我說過話。”
她從被窩裏摸索着,拿出一把銀白色的匕首來,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過冰冷的金屬光芒。在那把匕首上還有什麽東西閃過,我眯起眼去看,發現是一把奇怪的鎖的印痕,在那把鎖旁邊還環繞着藤蔓,這些藤蔓交叉纏繞,在鎖芯處開出一朵豔麗的花,那花的顏色像凝固的血一樣深紅。
印曉寒将我拉到他的身後,警惕的望着面前拿着刀的少女:“你想幹什麽?”
鄭佳惠撲哧一笑:“這把刀是給我用的啊。”她眼中詭異的色彩越來越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要将所有眼前的事物都摧毀掉,“用來殺掉夢裏的那個自己。”
我驚恐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難以相信眼前的人會用那麽平淡的語氣說出這麽殘忍的話語,與剛剛在母親的懷裏溫順的樣子形成強烈的反差。
“是誰給你這把刀的?”印曉寒也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但是他依舊冷靜地詢問着。
“啊,是一個金發藍眼的男生。長得是挺好看的,不過面無表情,對了,他說他叫……叫什麽來着,讓我想想。”
“柒羽。”口中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個在夢中出現的名字,說出口以後才發現是這麽的不自然。
“咦,你認識啊。就叫柒羽。”鄭佳惠輕柔地撫摸着那把匕首,好像是她最寶貝的東西一樣,“他說只要在夢中的你出現的時候,将刀插在心髒,你就可以解脫了。”
我驚訝于她說的解脫的方法,但我更驚訝的是她對于柒羽這個名字的認同。原來,夢中的人真的存在在這個世上,而且感覺就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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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曉寒突然笑了起來,充滿同情意味的笑聲讓我不由自主地擡頭看他。
“可是你覺得你分得清夢與現實嗎?”
“當然了。”鄭佳惠果斷地點點頭,但眼神中卻有些閃躲,“現在不就是現實嗎?”
“是嗎?”印曉寒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犀利敏銳地目光直直地落到鄭佳惠的身上,“如果,現在就是夢呢?”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鄭佳惠驚恐地睜大自己的雙眼,仿佛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放聲尖叫着,撕扯着,完全被印曉寒所說的話給迷失了自我。
但我不相信僅憑着一句話就使她如此瘋狂,我注意到了他右手中所握的紅色絲帶,我記得那是夏晴的,而夏腈的是藍色。我突然又想到了她們的能力,夏晴的是<幻覺>,而夏腈的是<夢境>。
原來是這樣啊,我都明白了。
失去理智的鄭佳惠拿起那把匕首就朝着自己的心髒刺下去,沒有任何的血濺出,殘忍的笑容在她的唇邊慢慢轉變為驚訝,她望向自己的胸口,那把刀在慢慢地消逝,但是其他的東西卻像噴湧的泉水一樣冒出。
我和印曉寒就站在旁邊看着,卻什麽也沒有做,就像局外人一樣。
淚水從自己的眼眶滑落,悄無聲息地淹沒在衣領裏。
“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她可以自己做出選擇。”
“适者生存,這是這個世界的道理。我不過是催化劑,做出選擇的永遠是她自己。”印曉寒不再看鄭佳惠,他輕輕地拍拍我的肩膀,“走吧。”
今天的印曉寒給我的感覺是那樣的幹脆利落,毫不留情地做出了這樣殘忍的事情。我無法理解,我甚至覺得是剛才樓梯口的男生刺激了他,是他催化了印曉寒。
但是我無能為力,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離開時我最後看了一眼病床,窗口吹過來的風将窗簾吹的整個鼓起來又扁下去,也使擁有同樣靈魂的那個人的身影在布後面若隐若現,我看見了她将手環繞抱住自己的樣子,也看見了她因為過于驚喜而瞪大的眼睛。
她說:“我終于得到了這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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