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班級值日硬是花了三個多小時,哪怕遲喻拿着掃把掃個地,王霄都要在一邊鼓掌。
“遲哥連掃地都這麽潇灑!”
“遲哥拖地的動作也太帥了吧!”
“遲哥皺眉的樣子都這麽迷人!”
遲喻終于忍無可忍,拿起手中的掃把就朝王霄臉上砸了過去,見他躲開,遲喻脫掉校服外套走上前一把揪住王霄臉上的肥肉:“你不是覺得我迷人嗎?來,出來我讓你看看我有多迷人。”
付止桉安靜的坐在角落裏,聽着門外傳來的陣陣嚎哭,低頭翻了兩頁手中的英語書。
“舔狗沒有好下場。”
等他們終于把教室裏收拾幹淨已經快晚上九點了,遲喻看着身後走的一瘸一拐的付止桉,停下腳步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付止桉全當看不見,時刻保持優雅,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時不時還要停下來喘口氣。
“我說,你就不能打個車嗎?”遲喻看着終于挪到他跟前的付止桉,小巧的鼻尖已經挂上了薄汗,他正止不住的喘氣,看着就累人。
“沒錢。”付止桉不去看遲喻那張滿是不屑的臉,低着腦袋繼續向前走着。
遲喻大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扯掉他背上的書包,一邊往脖子上挂一邊罵罵咧咧道:“我操,你書包也太他媽沉了,都裝點兒什麽玩意。”遲喻說完往地上一蹲,咂了咂嘴悶聲說:“真是麻煩死了,快上來。”
付止桉站在他背後,看着遲喻如刀削般消瘦的肩頭,想了想趴在他身上。
稍稍用力,遲喻便把不太重的少年背了起來。他雖然一臉不爽,可腳下的步子卻沉穩又堅定。盡量忽視周圍人打量的目光,可目光如芒在背,硬是讓遲喻紅了耳朵根兒。這個場景越想越怪,皺着眉的少年一臉不爽的罵罵咧咧,而背上那個目視前方毫無不在意。
走到上坡路,遲喻明顯有些體力不支,時不時停下腳步大口喘着粗氣。背上的付止桉拍了拍他的肩膀,毫無熱情的喊了一聲:“駕。”
遲喻猛地回過頭,好看的眉毛揪成一團,黑色的眼恨不得噴出火來:“你再給我說一遍?”
“駕駕。”
付止桉能清楚的聽見遲喻磨後槽牙的聲音,锢着他膝彎的手臂越收越緊,眼看就要直接把他撂在地上了。遲喻卻使勁眨了眨眼,氣鼓鼓的繼續爬着坡,嘴裏卻罵罵咧咧道:“我全當積德了,老天爺你可看清楚了,我這氣量怎麽着也能活到99吧。”
半晌都沒人說話,遲喻呼哧呼哧的悶着頭向前走着,額前的碎發已經濕成一縷一縷。付止桉的餘光剛好可以看見遲喻的好看的側臉,長長的睫毛****的,毫無血色的嘴唇已經有些發幹。
遲喻走到十字路口終于沒了力氣,他停下來剛打算開口。額頭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他狐疑的轉過頭,剛好對上付止桉淺褐色的瞳孔,裏面映出自己有些疲憊的臉。
付止桉慢慢收回手,食指上沾着豆大的汗珠,剛剛遲喻額上的汗差點就流進眼裏了。
“你有病啊,摸我幹嘛。”遲喻側着腦袋,以往的嚣張氣焰也被疲憊漸漸打消。明明是威脅的話,這會兒說出來倒像小貓撒嬌一樣。
舉着手的付止桉突然反手在遲喻的外套上一抹,有些嫌棄的看着自己的食指:“真髒。”
遲喻先是一愣,之後低着腦袋狠狠的喘了幾口氣,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拳頭,好脾氣的把背上的付止桉放在地上。
“你自己走吧,老子受不了了!”遲喻剛咽了一口吐沫,便甩手離開。
“喂。”身後是付止桉幹淨好聽的聲音。
遲喻別扭的轉過身,他沒期待付止桉會跟他道歉,但只要他不再說什麽**話,自己還是能控制住拳頭的。
付止桉擡了擡下巴,慢悠悠開口:“我的書包。”
看着十字路口漸行漸遠的身影和被扔到腳下的書包,付止桉無奈的笑了笑,彎腰撿起書包抱在懷裏。付止桉慢慢走在街道上,不知道從哪兒刮來的穿堂風,吹散少年嘴中的喃喃低語。
現在讓你生氣真是越來越難了。
遲喻陰着的臉讓出租車司機都吓了一跳,他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往後座上一坐,濃重的低氣壓讓司機大叔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出了汗。他原本總喜歡跟乘客聊上幾句,可看着倒視鏡裏那張好看但又不怎麽好惹的臉,大叔識相的閉緊了嘴。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收音機裏傳來響亮的歌聲,司機大叔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眉頭越皺越緊的少年,咽了一口吐沫把音量鍵開到最小。
車子停到噴泉廣場前,司機大叔歪着腦袋看了看眼前的高檔小區,笑着轉過身:“哎小夥子,你家住這兒啊?這麽好的房子得多少錢一平啊……”
話音在對上遲喻那雙深邃又冷漠的眼時戛然而止,大叔伸手接過綠票子,看了一眼打表器上面的47,低頭一邊找錢一邊說:“等着啊,我找你三塊。”
遲喻拉開車門一腳踏了出去,冷冷的道:“不用找了。”
穿過前方的高層公寓,遲喻走進一道花做的拱門。這所住宅區裏,最外面那層是普通的高層公寓,而裏面則是價格更加昂貴的別墅和複式樓。遲喻在口袋裏摸着鑰匙卻摸出了一盒創口貼。
“這個弱智……”遲喻捏着手裏的紙盒,看了一眼手上已經結痂的傷口,走到垃圾桶邊擡了擡手卻沒能扔進去。重新把盒子裝進口袋,摸出了鑰匙,轉過一個拐角卻在門口看見一個穿着粉色連衣裙的少女,正擺着手沖着他笑。
“怎麽放學這麽晚?我站的腿都酸了。”女孩兒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她伸出手挽過少年的手臂,撒嬌似的晃了晃。
遲喻冷着臉從她懷裏抽出手,一邊往前走一邊問:“你怎麽回來了。”
“在國外太想家了就回來了呗。”少女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後,遲喻打開指紋密碼鎖伸出拇指按了一下,門咔嚓打開了。
少女勾着腦袋在屋裏看了一眼,有些感慨的開口:“你住的房子也太大了吧。”
遲喻把校服外套脫掉随手扔在地上,走到廚房拉開冰箱門拿出一罐冰可樂,神色複雜的看着屋內天真浪漫的少女。
“你這二樓都是空的嗎?我能不能搬過來住啊?”她話音剛落,遲喻馬上接上:“不能。”
似乎摸不準她來這裏的理由,遲喻拿着可樂走到客廳坐在地板上:“你有事兒嗎。”
“沒什麽事。”少女攏了攏腦後的長發,不經意的說:“就是聽說你又把學校體育館的門砸了。”
遲喻低着腦袋,碎發遮住他明朗的眼,骨節分明的手指把手裏的易拉罐捏的奇形怪狀。他緩緩站起身朝卧室走去,在關上門之前停下,淡淡開口:“走的時候把門關上。”
“嗯。”身後的少女淺淺的應了一聲,垂在兩側的手捏成拳頭又放開。她看了眼桌上紋絲未動的飯菜,轉身走到玄關穿上鞋離開。聽見關門的聲音,遲喻才從卧室門後走了出來,想起少女明媚的臉緊皺眉頭。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