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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會讓你難過那麽久了。”

只要想站得更高更遠，總會要面對這些，這是不可避開的經歷。

把因為收到負分的傷心，轉為激勵自己更加努力的動力，這個上輩子的姜識妍做到了，只是她轉化的過程時間比較長。這輩子她也可以，在有她的幫助下，甚至更快。

溫楚顏看着桌上姜識妍的照片，為了不讓姜識妍誤會，在她來上班的第一天溫楚顏就把這張照片收起來，帶回家放在卧室裏。

蔥白指尖輕輕撫上照片裏那人微紅的眼角，反複摩挲，似乎這樣就可以揉去她眉眼間的憂郁。

“不哭……”溫楚顏像是陷入回憶當中，輕聲嘆了口氣，“我最怕看見你哭了……”

她當時不能安慰她，只能待在姜識妍身體裏束手無策，她恨極了自己無能為力，卻無可奈何。

姜識妍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沒有她的記憶。

她也不能和姜識妍交談，她的能力很小，只能在姜識妍沉睡的時候控制身體，然後為她注冊讀者賬號，鼓勵她，做她最難熬的那段時間裏的動力。她每天晚上打開電腦，到困極了她又把自己的浏覽記錄都删掉，恢複成一片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的模樣。

上輩子長安每次都是在半夜出現，次數長了，姜識妍很擔心她的身體，溫楚顏花了一個白天的時間思考怎麽解釋才能讓她不再擔心。

姜識妍會擔心她。想到這一點，她的心比姜識妍最愛吃的水蜜桃味的糖還要甜。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這句話，溫楚顏每天都在心裏對姜識妍說無數遍，就算她聽不見，也從不間斷。

也許有一天……她可以聽見呢？

……

溫楚顏的手指在相框上勾畫了一遍她的輪廓，慢慢勾起唇，無限溫柔，藏在神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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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她終于如願以償。

***

“姜識妍，加油！”姜識妍深吸一口氣，手指微微顫抖地把零錢包放進禮盒裏，禮盒的填充物也是她精挑細選找來的。指甲蓋一個大的粉色愛心，泡沫做的。

郁冬水當時面無表情：“都是愛心，心形零錢包愛心填充物，你幹脆禮盒也買個愛心的，然後寫個什麽我喜歡你……”

“這樣挺好的，不用後面那兩個，女神應該也猜得出來。”蘇漁掩着唇笑，就要跟郁冬水唱反調。

“萬一她覺得是小女生的喜好沒別的意思呢？”郁冬水瞪了蘇漁一眼。

“還有後招，健忘症水水是不是又忘記了？”

健忘症：“……”

姜識妍伸手把愛心撥了撥，偏着頭思考了一下，找來自己以前買着好玩的閃粉，正好是粉紅色的，她小心地避開包包撒了點。

一切都裝扮完畢，姜識妍提着禮品袋，心跳跳得飛快地出了門。

她決定一到甜品店就把東西先送出去，省得整個上班時間都要被折磨。

大概是全世界都想推她一把，姜識妍剛到公交車站就來了車，一路上五六個紅綠燈全綠，上下車也沒多少人，467的師傅車開得飛快，六七分鐘飛速到達C大。

姜識妍：“……”有點想哭。

姜識妍再度深吸一口氣，下車後腿都是軟的，她一步一步慢慢往滿天星挪過去，心跳聲震得她耳膜痛。

就算再怕再慫，姜識妍還是憑借一股沖勁，鼓起勇氣敲響了溫楚顏辦公室的門。

沒辦法呀，她怕她一洩氣，下一次再送禮物又不知道到什麽時候了，就算頭皮發麻手心出汗，也只得硬着頭皮逼自己一把。

“請進。”

工作狀态溫楚顏的聲音其實不溫柔，氣勢甚至有些冰凍三尺的吓人。不過聽在姜識妍耳朵裏，只有好聽一個念頭。

姜識妍拉下門把手，推開門之前做了她今天的第三個深呼吸：沒關系的，不就是送個禮物順便悄咪咪借此表白嗎，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我不怕……嗚。

看清楚推門而入的人是姜識妍後，溫楚顏有一瞬間的怔然，然後很快就被喜悅覆蓋，她站起身：“糖糖。”

姜識妍的臉幾乎不受控制地染上一點紅暈，她把手中的禮品袋遞給溫楚顏：“這個……是送給你的禮物。”

然後她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擡起眼看了下溫楚顏，又很快垂下頭去。

內心的姜識妍小人在撓牆：快點說話啊快想起來忘記的臺詞！！！！姜識妍我＆*/#＠……

“謝謝，”溫楚顏揉了把她的頭發，頭發軟軟的從她的指尖穿過，似乎還撓了下她的心尖，“我很喜歡，也很開心。”

溫楚顏甚至有點克制不住，往前走了一步，禮品袋輕輕放在辦公桌上，然後不留縫隙地抱住了她。

姜識妍的鼻尖聞到的，全是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皂味。

她的一只手摸着她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指尖溫度比平常要高一些，熱度隔着不厚的衣料傳過來，姜識妍面皮上的溫度驟然升高。

溫楚顏垂眸，姜識妍近在咫尺，她一時間不想放開。

她等這個擁抱，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姜識妍紅着臉待在她懷裏，偷偷地擡起手，圈住她的腰。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這個擁抱久一點，再久一點。

溫楚顏的氣息溫柔包圍着她，姜識妍把這個香味記在心裏，珍藏起來。

她這麽開心，是因為有人送了她禮物，還是……因為她？

抑或是……兩者都有？

姜識妍覺得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白霧擋住她的視線。

她揚着的唇忍不住再翹起一點弧度。

外面突然有不小的聲響傳來，然後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溫楚顏這才松開她。

“剛剛我太高興了……”

她看着她道，幫她把亂了的劉海梳理好。

外面的人停了一下，沒多久，又被敲響了。

姜識妍低低嗯了一聲，然後跟溫楚顏道了別就紅着臉走出去，走之前她覺得……溫楚顏周身氣場有點冷。

門外是一個有點眼熟的妹子，姜識妍沖她笑了下就走了。

妹子僵在原地：……卧槽……老板娘從辦公室裏走出來……還紅着臉……她剛剛不會打擾她們兩個了……吧……

“請進。”

妹子覺得自己從溫楚顏的聲音裏聽見了殺氣……

她硬着頭皮進去，果然溫楚顏看過來的眼裏飛着刀子，她周身的寒氣讓妹子恍惚覺得自己身處一定不是夏天，她都快被凍死了TAT

……

姜識妍換完衣服跑去前臺坐着，臉上的熱度褪得差不多了，看不出什麽端倪。

嗯……除開她的表情以外。

司且迎瞟她一眼：“去溫楚顏那兒了？”

“嗯……嗯？”姜識妍聞言下意識應了一聲，回答完才反應過來不對，睜大眼看着司且迎。

“猜的。”司且迎托着下巴道，“不過……你是不是喜歡溫楚顏啊？”

姜識妍動作一頓，轉過頭看司且迎：……我有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司且迎像是看穿她內心所想似的，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嗯，挺明顯的。”

姜識妍生無可戀：“……”

“不過啊……老板喜歡你哦。”司且迎笑眯眯道。

姜識妍一驚，正要問她她為什麽這麽覺得，就有客人推開門進來了。

姜識妍：“……”

等好不容易把客人帶到房間，司且迎回到她身邊坐下，不急不慢地道：“老板她好像對你是一見鐘情。”

姜識妍：？？？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和溫楚顏初次見面的場景。

她當時好像是哭得眼眶通紅，手裏還抓着被自己不小心掰下來的方桌桌角，毫無形象可言。

姜識妍：“………………”

原來溫楚顏的眼光如此獨特的嗎？對着這樣的她也能一見鐘情……

不過……她還是有點開心的呀。

應該說是很多點。

對上姜識妍狐疑的目光，司且迎也是那天的見證人，稍微回想了一下也記起來了，她笑了一下：“你們之前遇到過一次，不過你好像沒印象了，你那天其實……挺可愛的。”

姜識妍：“嗯……我自己都不信。”

“反正情人眼裏出西施嘛，你什麽樣子在溫楚顏眼裏都是最好看的。”

司且迎說着說着一臉冷漠。

她為什麽要這麽積極地助攻，然後自己含淚吃狗糧？？

“我要加工資。”

姜識妍一頭霧水：“……啊？”

司且迎表情特別溫柔：“沒什麽。”

“……哦。”

她們兩個聊聊天時間就過去了，姜識妍換完衣服出來，正好看見司且迎笑得一臉暧昧。

“老板有事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是夾了一個小小的前世回憶殺番外，前世的番外完結應該會單獨寫出來的_(:3」∠)_

心疼一下溫老板嗚嗚嗚嗚嗚抱着糖糖哭

溫楚顏（盯着禾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