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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識妍再拿出手機, 就看見溫楚顏發過來一張圖片, 拍的是她窗外的景象, 月光皎潔, 大片大片的雲朵給深色的天幕增添了些別樣的色彩。
姜識妍有些疑惑，拉開窗簾往外看, 正好看見雲堆在月亮旁邊，月光照得雲朵都透明起來, 她也拍了一張, 不過她的手機像素沒有溫楚顏的那麽好, 只能清楚拍出月亮周圍。
溫楚顏突然給她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
“很漂亮。”
她頓了頓，聲音裏帶了點笑意和滿足, 嗓音幹淨清冽：“……今晚的月色很美。”
言下之意是, 因為和你一起看到了，所以很美。
姜識妍看見她這句話一愣，然後被她含蓄的告白撩得耳朵尖都紅了。
她結結巴巴地說：“是、是啊……”
溫楚顏輕輕笑了一聲, 鼻音輕柔撩人，姜識妍握着手機, 聽她那邊傳來的呼吸聲, 兩人都沒開口。
單單是聽着她的呼吸, 姜識妍全身心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她沉穩的呼吸聲像是安眠曲，之前一直沒有前去找她的困意，一時間也席卷而來。
姜識妍擡起手，掩住唇打了個哈欠, 不過她小心翼翼地沒發出聲音。
樓上溫楚顏握着手機立在窗邊，卧室裏沒有開燈，依稀看得見她身後的牆上，幾乎都貼着姜識妍的照片和她畫得比較滿意的畫。
窗簾拉開一半，月光透過玻璃投射到她臉上，一半光線被天藍色窗簾遮得嚴嚴實實，溫楚顏半邊身子掩于黑暗當中，另外半邊身子鍍上瑩白的光澤，周身氣場越發神秘莫測起來。
右半邊臉清清楚楚暴露在光芒下，溫楚顏平常漆黑的眼底漸漸凝聚了淺淡灰藍色，她聽着那邊人努力掩飾仍然傳過來的微小動靜，目光越發柔和下來。
眼底埋藏得極深的占有欲，眼看着就要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
話筒那邊傳過去的聲音有點失真，但仍然聽得出她的聲音足夠溫柔：“時間不早了，得早點睡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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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因為困了，姜識妍的聲音不由得帶上一點睡意和仿佛撒嬌似的鼻音
溫楚顏斂下眸子，遮擋了眼中翻湧滾動的情緒和占有欲。
“晚安，”溫楚顏伸手把手邊的窗簾唰地拉上，隔絕了唯一的光源，整個房間瞬間陷入漆黑，她勾起唇，慣常溫和，眉眼又透出疏離的笑容，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下，莫名邪氣橫生。
她低聲呢喃，聲音低到風一吹就能蓋過，姜識妍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的寶貝。”
“晚安，你也早點去睡覺吧。”姜識妍迷迷糊糊通話都沒挂，就把手機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然後穿着兔子睡衣往床上一倒。
兔子耳朵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她躺下的時候，帽子墊在她腦後，兔子耳朵正好從她的腦袋後面“長”出來。
電話挂了沒有？
……唔，不記得了，楚楚應該會挂斷的吧……
姜識妍十分精準地抱過玩偶夾在懷裏，翻了個身，蹭蹭毛絨絨的玩偶，毫無心理負擔地睡了過去。
……
溫楚顏仍然站在一片黑暗當中，擡起的手仍未放下，仔細聽着姜識妍細小到幾乎聽不見的呼吸聲，面容也隐在黑暗當中，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不行。”
不複之前的冷靜，溫楚顏裏夾着喘息和掙紮。
她知道自己對姜識妍的占有欲其實已經達到了一個病态的地步。
她的存在是因為姜識妍，姜識妍渴望被愛所以她為了實現她的願望出現，最開始其實根本沒有這麽強烈的占有欲，但是她每天看着姜識妍一點點成長，看着柔軟如陽光一樣燦爛的她難過受到傷害，看着她慢慢消沉下去，看着她一身刺把自己刺得鮮血淋漓，她就恨不得自己能夠擁有一個身份，把姜識妍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任何人傷害她觸碰她。
……不可能的，她不可以這麽做。
溫楚顏努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
她如果真的這麽做，等于以愛為名變相的囚禁，她……不想讓姜識妍被自己傷害。
溫楚顏聽着她的呼吸聲，目光微微渙散，她難得在發呆。
今天下午在沙發睡着的時候，她夢見了姜識妍，她看見她和別人正在交談什麽，距離湊得有點近，心頭縱然酸澀疼痛得像是被無數蟲子密密地啃噬，她仍然神色不變地走過去，露出一個微笑：“糖糖。”
“楚楚！”姜識妍揚起一個燦爛但不太自然的笑容。
姜識妍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用力握緊，她垂眸，掩下眼底的苦澀。
“抱歉，我還有點事，原諒我先離開了。”她旁邊坐着的人站起身溫聲道，溫楚顏瞟了她一眼，目光流出能把人從裏到外凍結的冷意。
姜識妍幾乎根本分不清接近她的人是善意還是惡意，所以才會總是被人傷害，但是她一眼就看出此人來者不善。
因為她的眼神，在觊觎她的寶貝。
溫楚顏和姜識妍走在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一聲不吭。
眼看着快到她們住的那棟樓，姜識妍才開口：“……我之前，看見你和別人在一起說話，吃醋了。”
“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緒，我……”姜識妍說着說着就哽咽了。
“你對我太好了，從來不求回報，也不為自己着想……她說……你其實根本就沒喜歡上我……”
剛剛那人的話還在耳邊，刺得她的心生痛：“喜歡一個人的話，肯定就會有占有欲的，如果沒有占有欲，根本不是她體貼，只說明……她根本就不夠喜歡你。”
溫楚顏聞言沉默，她現在很想把剛剛遁走的那人揪回來揍一頓，這邊姜識妍看她遲遲不回應，覺得自己狼狽至極，一邊哭一邊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就被人用力抱住，動彈不得。
“別哭了。”溫楚顏聲音壓得很低，沙啞，裏面還藏了讓姜識妍捉摸不透的情緒，“……我哪裏不求回報。”
她長睫垂下來：“我嫉妒得都快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夢裏的一個小黑屋play，滿足一下我自己（什麽）
無名炮灰：（冷漠）
對了寶貝們，我的更新時間，從明天開始，就要改了TAT大概是【工作日】晚上十一點三十左右這樣子……
因為我，晚上十點多才能到家，嗚嗚嗚哭到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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