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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顏只安靜看着她, 不說話。

“為什麽？”姜識妍垂下眼, 因為劇烈掙紮, 手腕一圈紅印, 還有星星點點血滲出。

溫楚顏笑了一下，明明是很正常的笑容, 可她唇角彎着的弧度再大一點，就讓人感覺到扭曲和瘋狂：“我愛你。”

“但是……我已經瘋了。”

窗外的月亮慢慢地往上爬, 關着燈的室內越來越暗, 只能勉強看得清對面人的眼睛。

“……我讨厭你……”

她頭一次, 主動對人說讨厭，沒想到是跟溫楚顏說出來的。

姜識妍想着扯起嘴角, 垂下的眼尾和下彎的唇帶着對自己淡淡的諷意。

溫楚顏看着她, 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愛意和占有欲，那樣濃烈的情緒讓被盯着看的姜識妍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涼意從四面八方向她湧來, 明明還是夏天，她卻覺得四肢冰涼, 冰涼的空氣無聲凍結她周身的溫度。

胸口悶悶地、一抽一抽地痛, 因為疼痛, 姜識妍臉越發慘白。

眼前仿佛出現了重影，視線失去了焦點，在姜識妍眼前徹底變成無趣單調的黑暗暈過去之前，她看見溫楚顏驚慌失措緊張得扭曲的臉。

“糖糖！！！”

“……”

溫楚顏再回想起這個夢……只覺得自己果然不能太放縱內心所想，她還是适合當一個, 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的溫楚顏。

“我……愛你。”

“……很愛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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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她對着只有呼吸聲的話筒輕輕說着，然後把手機放在枕頭邊上，聽着她清淺的呼吸聲入睡。

反正她也不完全是人，并不怕手機的輻射，不過糖糖……

溫楚顏皺了下眉，覺得以後自己一定要督促姜識妍再困也要把手機放在客廳裏。

***

“再過幾天我就可以把桌子和門還給你了。”兩人推着購物車在收銀臺前面排隊的時候，姜識妍笑眯眯地感嘆了一句。

溫楚顏：“……”不開心。

在溫楚顏的耳朵裏，姜識妍這話變相等于，她馬上就可以不去甜品店上班了。溫楚顏偏過頭看心情明顯特別好的姜識妍，滿臉寫着我不高興。

即使明知道姜識妍的意思并不是這個，溫楚顏仍然不由自主地曲解。

每天上午不用看到她就這麽開心嗎？

就是無理取鬧的溫楚顏：哼，哎呀我胸口好疼，要糖糖親親才能好起來。

姜識妍說了半天，發現身邊人氣壓不對，轉過頭一看，就被黑着臉明顯賭氣的溫楚顏逗得笑起來：“小朋友，怎麽了？這個表情，生氣了？”

小朋友溫楚顏：“……”

姜識妍擡手摸摸她的臉，因為摸着的手感太好了，她忍不住又上手輕輕掐了她一把。

溫·小朋友·楚顏看過來的眼神有點委屈，還有點無奈。

“楚楚小朋友，楚楚老板，姜識妍申請繼續成為您的甜品店員工，請您批準。”

溫楚顏臉色瞬間轉晴，偏偏還傲嬌一下，故意板着臉：“理由？”

“因為我想，一直陪着你呀。”

姜識妍笑得眼睛彎成月牙，眼中盈盈水波蕩啊蕩，蕩進她的心裏。

溫楚顏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頭：“嗯，準了。”

收銀員：“……”這狗糧，太甜了，齁得牙要掉了。

等所有商品裝起來後，溫楚顏付了錢，一人提一個袋子走。

兩個袋子的重量都挺足，姜識妍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楚楚，我幫你提吧？”

溫楚顏搖搖頭：“沒關系，怎麽能都讓你提？”

“我提着不累，我力氣大。”姜識妍說着目光直勾勾看向零食袋。

雖然你提着不累，但是溫楚顏看着就心疼啊。

溫楚顏自知拗不過她，只得退一步：“那就我們兩個人一人提一邊。”

姜識妍：“……”

“好，那就這樣。”

……

直到她們走到她們住的那棟樓下面，她們仍然保持着姜識妍左手提着袋子，右手和溫楚顏合力提一個塑料袋。

金女士打着傘剛走出來，迎面就撞上了她們。

三個人，保持着這個站位，安靜對視，靜默無言。

姜識妍：“……”慘了，沒想到他們回來第一天就被金女士撞見了，死亡。

溫楚顏：“……”見家長見得猝不及防。

金女士：“……”什麽情況？

三臉懵逼。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幾天調整下狀态，不會總這麽短小的TAT今天胃痛，晚了一點，抱歉

當每天只有一個小時的碼字時間，真的恨不得我時速一萬TAT

醒醒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