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淮安,你下班了嗎?我現在……”過來接你。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人小聲說了句“在忙”就把通話切斷了。
蔚藍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心裏生出一絲怒意和恐慌。
騙子。
他明明聽見那頭有男人的聲音,那是和他完全不同的音色,帶着獨屬于大男生的清朗和熱切。
沉默了片刻,蔚藍讓助理進來處理剩下的工作,然後就大步流星朝樓上走。
他倒要去看一看,那個膽敢勾引淮安的混蛋,到底是誰。
是了,淮安顏控功力之深,兩人交往的這大半年裏,他是深有體會。
所以但凡淮安因為容貌看上誰前去搭讪,只要對方有一絲厭煩,就絕對不會來主動招惹她。
剛才他似乎聽見了淮安的笑聲,能主動和她說話,還能逗她笑,那麽,這個人多半是對淮安存了某些心思。
蔚藍無聲冷笑,眼裏散發出森森寒意,周身似乎有殺氣彌漫,路過的員工看見他們總經理這個樣子,是有多遠躲多遠。
電梯沒過多久就從樓上下來,蔚藍往旁邊讓一步,準備等裏面的人先出來他再進去。
然而,視線無意間一撇,他的雙眼就直直的落在角落裏的小女人身上,蔚藍心裏的怒氣一瞬間蹿至頂點,他面無表情看了淮安旁邊的大男生一眼,大步跨進電梯,挨着淮安站好,手也攬着她的肩頭往自己懷裏帶。
“安安,我正好下班,你是下來找我的嗎?”
蔚藍笑的溫柔體貼,見淮安有點心虛的錯開臉,也不惱,只摸摸她的腦袋,緊了緊懷抱。
“淮安,這位是?”旁邊的人被他不動聲色宣示主權刺激到了,急切的開始發問。
沖動,毛躁,不穩重。
蔚藍在心裏嗤鼻,還不等淮安開口就接上了他的提問,“我是安安的未婚夫。”
見淮安低着頭沒有反駁他,蔚藍心裏的委屈消散了些,他擡眼看着這個瞬間變了臉色的小子,眼裏的不屑和得意直直的朝他射去。
年輕又怎麽樣,長得好看又怎麽樣,現在抱着淮安的人,是他。
三人出了辦公樓,蔚藍依然緊緊的抱着淮安不放。
這份親密小年輕都看在眼裏,他笑的頗為勉強,眼裏的光芒也逐漸暗淡下去,對淮安揮揮手就往反方向走,腳步頹廢。
等看不見他的人影了,蔚藍才終于在心裏松了口氣。
他捏捏淮安軟軟的臉蛋,手下加了一分力,“以為裝啞巴就沒事了?還不好好給我解釋一下。”語氣頗為咬牙切齒,還帶着濃濃的酸意。
淮安略有遺憾的收回視線,而這份遺憾也被蔚藍盡收眼底。
他把淮安的腦袋轉向自己,看見她小小的墨瞳裏裝的全部都是他,心下的不快悄悄散去。
“走吧,我們先回家。”
見淮安點頭應允,蔚藍心裏的喜悅愈發濃重。
今晚過後,淮安就徹徹底底的屬于他了。
只屬于他。
蔚藍把車開到了自家樓下,見淮安在眯着眼睛假寐,他轉過身幫淮安解開安全帶,小姑娘也順勢睜開了眼。
兩人對視了一瞬,蔚藍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語氣婉轉柔和,“到家了,我們回去吧。”
到了家門口,蔚藍忽然有點緊張,腳步也遲疑了些許,但一想到那個可能,立馬又堅定起來,拿出鑰匙打開了自家大門。
在玄關處換好鞋後,兩人都往客廳走。越往裏走,蔚藍就越是緊張,手心裏的戒指也越握越緊,直到,淮安的驚訝聲響起。
“天啊,這…這是……”
從餐廳到客廳,從地板到沙發,從臺面到臺下,到處都鋪滿了藍白相間的玫瑰花瓣,各個角落的玻璃罐裏還被放上了精致的小燈,暖黃的燈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遙遠而又深邃的星空。
周身香氣彌漫,沁人心脾,蔚藍打開四周的壁燈,腳踏輕軟的花瓣,一步一步朝着站在錦簇中央的淮安走去。
“淮安,你現在不要說話。”蔚藍出聲打斷了幾欲開口的淮安。
他走到淮安身前,單膝跪下,拉着她一只手俯身輕吻,望着她的眼裏一片誠摯深情。
像是感覺到了即将要發生的事,淮安把手抽出來,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蔚藍沒有上前,他依舊直直的跪在原地,只是目光一直随着淮安打轉,見她躲避的動作,他雖然有些失落,可心裏那個念頭愈發清晰。
“淮安。”他溫柔的喚她的名字,眼裏的柔情幾乎要把她淹沒。
“你喜歡這樣的布置嗎?我沒有讨好過誰,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你開心。”
他直接雙膝跪地,往一步之遙的淮安面前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或許太快,可我很害怕,怕我有一天終将抓不住你。”
“我選擇在家裏求婚,就是不想帶給你任何壓迫感,也希望,你能放開心懷接納我。”
“我知道,或許你現在并沒有很愛我,可我還是想試一試。”他看淮安的目光裏,夾雜了太多的東西,但唯有不變的熾熱深情最好分辨,猶如紅酒一般,醇厚怡人,回味綿長。
“淮安,請你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感情,相信我對你一成不變的心。”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再度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
“我選擇了你,就是認定了你,認死了你。”
“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只要我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一天,我就會用全部的餘生來愛你。”
蔚藍原本打了很多腹稿,那些華美的語言被他逐字逐句記在心裏,就等着求婚之時能好好發揮。
可,不行的。
他一面對她,又是緊張又是無措,大腦裏也亂成一團漿糊,那些提前準備好的話通通都被抛在腦後,他只想着,她能接受他,能答應他的求婚。
他知道,淮安對他的那幾分喜歡,還堪堪停留在皮面之上,哪怕他對她關懷備至寵溺萬分,她卻始終不朝他前進那最重要的一步。
他們的追逐戰中,抛去一開始的相遇不說,後來一直都是他追,她跑。
他不怕這樣的追逐,他怕的是,她的目光不知道在何時,就再也不看他。
想到這裏,蔚藍無奈的低嘆一聲,眼裏的期待之色都暗淡了幾分。
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啊。
“淮安,嫁給我。”
他眉眼間帶着不容拒絕的癡狂之意,拉着淮安的手逐漸收緊。
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放開淮安的手,猛的一拍腦袋,急急的從衣兜裏掏出求婚戒指,卻因為太慌亂太急迫,小小的戒指沒有拿好,掉進了面前厚厚的花瓣中。
他不斷在花瓣裏摸索,口中喃喃細語:“在哪裏?在哪裏?這是淮安的,是給淮安的……”
他的慌亂無措都被人看在眼裏,下一刻,他有些蒼白失神的面孔就被人擡起,精致璀璨的小小鑽戒,正乖乖的躺在那人白嫩的手心裏。
蔚藍松了口氣,拿過戒指,穩穩心神重新跪好,牽起淮安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把戒指舉在她身前。
“那麽,我再問一次。”
“淮安,你願意,嫁給我嗎?”
淮安沉默了太久,久到蔚藍覺得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久到,他有些絕望的垂下腦袋,舉起的戒指也馬上要放下。
久到,他覺得自己沸騰的血液,正在一寸一寸被寒冬侵蝕。
然後
——他聽見了春暖花開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狗糧終于灑完了哼唧 (^▽^)
下面就是咱們大女主視角辣~
謝謝我豆的地雷,愛你~
寶寶豆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28 22:54:18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