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回多情
母親的神态柔和,一掃往日的嚴厲。東方随雲知道母親現在的心情極好,是以揀着能夠引得母親高興的話題說道:“娘放心。那些禮品已悉數派發各處,娘不必擔心柔兒在宮中的狀況。柔兒還說要找機會說服陛下,要到相府省親看娘呢。”
聞聽兒子說夜柔有可能會出宮省親,夜老夫人果然更是高興,說道:“好啊,好啊,說起來,如今這相府啊,就是柔兒的娘家啊。”
夜老夫人的這一句‘娘家’之詞也不為過。當年,夜老夫人攜着兒子歷經千辛萬苦回到京城。可那五代以外的東方族人欺負孤兒寡母,想通過族長的權勢将京中東方家的老宅奪到手。好在那幾個不離不棄、死守老宅的老奴出主意,讓夜老夫人将東方家的老宅賣了,投奔了夜老夫人的大哥也就是夜柔的父親處。一來躲避東方族人的打擾,另外一方面說是躲避顧自強的追殺。那個時候,夜府就是夜老夫人和東方随雲的避風港。
念及往事,夜老夫人又嘆道:“時光飛逝,白駒過隙,如今大哥家只剩下柔兒一個了,唉……沒有人比柔兒更帖我這個老婆子的心。”說到這裏,夜老夫人看着兒子說道:“以後要對柔兒好,知道不?”
“娘,兒子懂的。”
也許是喝了些酒,夜老夫人今晚的話極多,她看了看闊氣的相府,又道:“搬了無數個家,都沒有東方家老宅的感覺。”
“娘,兒子不是已經将東方家的老宅買回了?娘若思念老宅得緊,兒子将家搬過去。”
聞言,夜老夫人‘去’了一聲,有些寵溺的看着兒子,“為娘住在這裏還不是心疼你?這地方離皇宮近,你卯時上朝的時候啊就可以多睡會子。若在東方府的老宅,你寅時就得起床,那哪休息得好?”
在朝中呼風喚雨的相爺,在母親面前卻是沒有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威風,東方随雲只是抱住夜老夫人的雙肩搖着,“還是娘心疼兒子。”
猛地敲着兒子的頭,夜老夫人故做嚴肅,“知道就好。知道就趕緊讓娘抱個小孫孫。娘也沒幾年好活了,若看到你有兒子,娘到了地下也好去見你的父親和你們東方家的列祖列宗。”
“是,娘。”眼見母親笑意盈盈,東方随雲站了起來,又道:“為了保證我東方家子嗣昌盛,兒子我得先将我家娘子的身體底子打好。”
夜老夫人眉頭一蹩,“你……”
不待母親将話說完,東方随雲已是招手命含玉過來,“含玉,告訴本相,我家娘子喜歡吃些什麽,本相一樣裝一些去。”
“是,姑爺。”
雖然弄不明白兒子為什麽那麽寵愛媳婦,但好歹是過年期間,夜老夫人也不想鬧出什麽母子過年不和的笑話,也不想失了方才母子熱絡的氣氛,是以也沒有多說什麽,由着兒子挑着各色年菜。
“含玉,你看看你家小姐還需要些什麽,如果敬佛堂冷的話,你多準備幾個暖爐去,她的身子受不住凍。”
含玉心生感激,蓋好食盒,作福說道:“是,姑爺。”
“去罷。”
少爺親自為少夫人裝食盒,老夫人也沒多說什麽?這相府的天是不是要變了?少夫人的劫難是不是要過去了?就在衆人都各自揣測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層層的通報,“廣陵王府許郡主到。”
穿着粉紅的皮襖,裹着白狐圍脖的大氅,襯得她清麗細致的面龐婉風流轉。一襲白底绡花的衣衫,粉紅的百褶裙完好的烘托出她聘婷秀雅的身段。人未到,香已至。帶着滿臉的春風、眉眼含笑,許昭陽踱步進了相府的花園。
緊緊跟随在許昭陽身後的是她的帖身丫頭巧慧,還有随侍小厮得福。得福狗腿的給夜老夫人和東方随雲請了安,又和一衆相府的管事嬷嬷、管家、丫頭、小厮們打過招呼,這才笑嘻嘻的擺手示意王府一衆随行的人上前請安。只是最奇的是,那些随行人員人人提着一個精致的食盒。
一應禮節見過,夜老夫人笑着拉過許昭陽的手,“昭陽丫頭,年年今天少不了你的份。來,和往年一樣,與伯母一處。”
許昭陽嘴角含笑,坐到了夜老夫人的身邊,“巧慧,快讓伯母瞧瞧。”
“是。”巧慧急忙命那些手提食盒的人上前,又親自将食盒一一放在桌上,最後小心翼翼的打開。
波瀾不驚,似早就知道那食盒中有什麽,東方随雲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看着從那些食盒中拿出來的芙蓉大蝦、珍珠雪耳、梅花白玉、烏龍吐珠、桂花幹貝、鴨絲掐菜、鳳凰展翅和繁花似錦。當這些屬于東方家媳婦最拿手的絕活一一擺上桌面的時候,只聽許昭陽說道:“伯母,六年來昭陽不敢懈怠,這八道菜色伯母瞧瞧,可比往年有長進?”
夜老夫人滿臉含笑的拍着許昭陽的手,“瞧瞧這些菜的顏色,真好看。比我這個老婆子做的都好看呢。嗯,還沒吃,就聞到香了。”
“真的?”許昭陽笑得更是開懷了,親自站起來,殷勤的将那些菜一一挑了些送到夜老夫人面前的小碟中,“伯母再嘗嘗這些菜的味道如何?”
夜老夫人将所有的菜一一嘗過,不停的贊賞,“好好好,味道不錯,軟的酥口,香辣的也正宗,特別是這道繁花似錦,嗯,讓老婆子我的食欲大增呢。”
能夠得到夜老夫人的誇獎,許昭陽露出豔麗的笑,似一株玫瑰開在嬌陽下,熱情洋溢。“随雲,你也嘗嘗。”
東方随雲眼中閃過一抹詭谲,勾唇笑道:“旦不知郡主今年做這八道菜送到我東方府來所為何事?”
許昭陽聞言,一時愣了神。倒是夜老夫人手快的拍了拍兒子的頭,“明知顧問。”
“兒子真的不知。”東方随雲語畢,仍舊笑容滿面的看着許昭陽,“還請郡主為本相解惑的好。”
“随雲。”許昭陽有些幽怨的看着東方随雲,繼而咬着紅唇賭氣說道:“我的心,你真的不知?大業皇朝人人均知,你若不知,就有些矯情了。”
略帶怔愣,東方随雲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莫不是依舊如往年般,郡主仍舊沒有放下對本相的一顆心?”
“一晃六年,如何放下?”
東方随雲聞言搖頭,“郡主,以往你、我皆是單身,任人以訛傳訛都無所謂,只要我們二人行得正、坐得端即可。只是如今本相已是有家室的人了,郡主還是避避嫌的好。再說,本相也不想引得我家娘子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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