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回試探

眼前女子芳齡二八,年前方及笄就嫁給大業皇朝不知多少大家閨秀恨嫁無門的如意郎君。削瘦的鵝蛋臉一如外界傳聞,如今不再是臘黃一片,也許是由于方才東方随雲的體貼恩愛,她如今兩頰暈紅,淡綠的綢衫襯得她如新月清暈,似花樹堆雪,渾身上下莫不透露出一股病态的美。

莫說,這種美也挺能打動一個人的,特別是保護欲極強的男人。念及此,夜柔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顧青麥,“在相府一切可習慣?”

“勞娘娘牽挂,一切尚好。”

“可有怨本宮賜婚之事?”

擡起頭,顧青麥盯着夜柔那笑意不達眼底的桃花眼,茫然的搖了搖頭。

顧老爺子一身彪柄,聽聞顧夫人也是巾帼不讓須眉,兩個為國戰死沙場的顧家公子更是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怎麽偏偏這位顧家千金似乎有些呆呆傻傻?夜柔有些鄙夷的看着顧青麥的茫然不知所措之态,繼續說道:“顧老爺子為國争戰一輩子,習慣了沙場點兵,如今致仕在京猛然清閑下來可還習慣?”

“皇上厚恩,顧家沒齒難忘。”

這份尊卑之神,她夜柔在皇宮中見得多了,如今見顧青麥也不過是這般的平庸之輩。一絲僥幸、一絲忌妒相伴而來。夜柔的心有些複雜。“只要顧老爺子不要認為本宮是為難你們顧家就好。”

顧青麥又仰起她茫然的眼,不明所已的看着夜柔。

萬不想心心念念的人一力寵愛的女子就是這等貨色?夜柔替東方随雲不值起來。挪身坐至床緣邊,“顧家和東方家有百年的恩怨,你顧家又只剩下你一根獨苗,卻偏偏被本宮指婚嫁入東方府……如今坊間傳聞的都是對表哥不利的話,說表哥這是釜底抽薪,要顧家斷子絕孫呢。”

“這些傳言,相爺也曾在臣婦面前說到過。臣婦當時就說了‘傳言傳言,多有不實,不必當真’的話。如今娘娘再度提起,臣婦勸娘娘不必在意那些傳言,娘娘方才也見了相爺是如何精心呵護臣婦。有道是謠言止于智者,相爺對臣婦的心臣婦看在眼中,記在心裏,一生一世不敢忘懷。”

幾不可查,夜柔的嘴角抽搐兩下,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就好,到時候在顧老爺子面前,表嫂可得為本宮和表哥說說好話。”

“無需臣婦提及,父親明白娘娘和相爺的苦心。出嫁前父親就告誡臣婦,說相爺不計前嫌願意娶臣婦是臣婦三世修來的福分,要臣婦時刻謹記出嫁從夫的婦訓,将坊間流傳的那些謠言不要放在心上。日久見人心,會讓大業皇朝的人看到‘将相和’的一天。父親現在雖不在任上,但仍舊有一顆忠君愛國的心。他老人家長言家和萬事興,只要民間不再對東方家、顧家的那些陳年往事感興趣了,百姓就會專與生産,百官就會專與朝政,陛下也就會不再為此等小事煩憂。”

眼前的女子明明唯唯諾諾,可這番大道理說得倒是通透,想來是顧老爺子家教之功。夜柔贊許點頭,“表嫂能夠如此深明大義,顧老爺子能夠想得如此通透,也不枉表哥年前請旨的苦心了。只是有件事,本宮想問問你的意見。”

再度擺出唯唯諾諾之神,顧青麥茫然的看着夜柔。

“許昭陽!”

莫不是來說媒指婚的?顧青麥暗自揣摩。

看她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夜柔眼中盡是探尋之神,問道:“表哥難道沒有和表嫂提及他為何要娶你過門?”

“不是為了‘将相和’嗎?”

夜柔的眼色冷了三分,眉宇間盡是鄙夷,嘴角帶着輕笑,“看來,表哥沒有将事情最主要的原因告訴表嫂。”

顧青麥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表哥自十四歲奪魁,十八歲入相,二十歲入主內閣以來多少官宦士紳之家想得此賢婿。可廣陵王府的許昭陽仗着她是大業皇朝第一美人和尊貴無人能及的郡主身份放言天下,世上除她外膽敢嫁入相府者只有站着進橫着出的份。”

“許昭陽真有這麽……狠?”顧青麥有絲害怕的抖動着身子,手握拳舉至嘴邊輕聲的咳嗽着。只差沒說她似乎不是‘站着進’的話,她似乎是被人抱着進來的。

真正是病體嬌弱!夜柔冷哼一聲,接着顧青麥的話不屑回道:“她再怎麽霸道、再怎麽厲害、再怎麽有權勢,再怎麽美麗,就是入不了表哥的眼,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麽?”

停止咳嗽,顧青麥急忙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眼神。

“因為表哥心中有了心愛的女子。”

是你嗎?心中揣度,卻未言出,竟有一絲興奮和唯恐天下不亂的念頭憑空升起。顧青麥故意露出受傷的神情,“臣婦知道臣婦的姿容、才色都配不上相爺。不知那女子在何處?求娘娘找了來,成全相爺。”

“成全?”夜柔的眼中冒出絲絲的火花,恨恨的盯在顧青麥絞着錦被的那纖細的手上,“旦不知表哥聽了表嫂這句話,心中會作何感想?”

終于不再絞着錦被,顧青麥堅強的擡起頭,“相爺若真尋得心愛的女子,即便要将臣婦下堂,臣婦也願意。”

“下堂?倒不至于。這件事情,表嫂也不必耿耿于懷。”

耿耿于懷?瞧着落落寡合的夜柔。她顧青麥倒希望東方随雲拐了當朝最受寵的皇貴妃私奔!要不然她這個下堂婦如何退避三舍?她真的非常大度的想想盡辦法的成就他們這一對苦命的鴛鴦,免得她在相府荒渡歲月。

“半年前,許昭陽親自請旨且得到皇後的賜婚。本宮……唉,我雖然恃寵而嬌攔下了懿旨,但陛下也只給了我半年時間指婚的權力。而且這個權力還加了許多桎梏,譬如必須是朝庭大員的千金,這些千金必須年已及笄且沒有論及婚嫁。”

“京中多官宦,應該不愁這些條件。”

夜柔苦笑一聲,“是不愁。可是你忘了許昭陽先前放過的話麽?不談她是郡主的身份,也不談她的哥哥是當朝的異姓王爺,只說她的堂姐貴為當朝的皇後。你想想,那些朝庭大員哪敢得罪許家将自家的女兒嫁給表哥?于是紛紛将及笄的女兒擇婿成婚,唯恐表哥上門訂親。”

顧青麥似懂非懂的點頭,“想來臣婦方方從邊陲進京,對朝中的事不大了解,是以……”

“是以你倒成了那個寵兒。”

寵兒?她顧青麥從來沒有覺得她嫁進相府就成寵兒了,至少她那久經折磨的腿就從來沒有好過。雖然原因都是她的‘不争氣’造成,但這無疑是對她肉體的折磨和精神上的打擊。

“也許是天意,偏你又巧過及笄之旦?許昭陽千算萬算就是算漏了你。如今她氣急敗壞,再度請皇後娘娘下了要與你‘兩頭大’的賜婚懿旨。”

顧青麥做出‘我明白’了的神情,語帶笑意,“前陣子聽相爺提及此事,臣婦當時相當欣喜的說終于有一個妹妹要來與臣婦共同侍候相爺了。”

“你是這麽說的?”夜柔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盯着病榻上神态自若的人,見顧青麥又不知所措的點頭,夜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表哥當時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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