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回誓言

長發束冠,僅插以銀簪。餘下頭下披散在腦後齊及腰身。劍眉飛揚,目光幽深如潭。一襲青色的織錦長袍,綴以藏青色繡紋,腰系一條藏青色藍绫長穗縧,一走一動,滿身的風華随着陽光閃着淡淡的光暈,顯得整個人耀眼異常。

顧青麥不得不嘆服,自家相爺無論走在哪裏,都相當的吸引人的眼球。更可恨的是他極會着裝,她有時就想着,将他穿上乞丐的衣物會是何番模樣,會不會有別樣的風采。

“娘子,想些什麽呢?”

“今天是你納妾的日子,如果又被人看到,只怕又當是我拉了你出來。惡婦之名終是擺不掉喽。我可憐的父親……”

看着顧青麥自怨自艾的神情,東方随雲笑着将她拉到一邊,“走,我們走無人走的小道。”

小道?顧青麥這才發現,确實有一條小道通向顧府的方向,只是這中間還有一座非常豪華的住宅,“這是哪家的住宅?”按規模看,應該是後門。

“廣陵王府。”

“廣陵王府?”為什麽在正街上卻是看不到它的大門抑或是圍院呢?

似乎看出顧青麥的疑惑,東方随雲解釋道:“廣陵王府的建築面積沒有顧府大,只有顧府的一半左右。在廣陵王府的正大門前還有二條街道,數排民房住宅,臨街的就是各式店鋪了。是以,在顧府大門的主幹道上,你是看不到廣陵王府的大門的。除非橫穿那二條街道和數排民宅。”

原來是這樣。顧府當初是為六皇子準備的宅院,橫貫京都幾條街,這也就難怪廣陵王府不能和顧府相提并論了。

看着顧青麥的臉色紅潤,不似原來走了少許就氣喘籲籲的模樣,東方随雲心情大好,一路牽着她的手往顧府後院的方向走去。小兩口各自談及這兩個多月分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倒也有話說。不一時已是到了顧府後院。顧青麥高興的要舉手敲門,東方随雲卻是一把攔住,“不要驚攏岳父。”

“為什麽?”

“你想想今天是什麽日子?如果被人傳出岳父居然隆重接待我們,大業皇城的人會怎麽說?”

女兒拉着女婿閑逛置妾室不顧,父親提供‘避難,的場所,教導‘有方,啊!顧青麥摸了摸鼻子,“有其父必有其女!”

“正是,所以,我們得小心翼翼的不讓顧府的人發現,偷偷的進去,玩過後再偷偷的溜出來。免得岳父為難,看到我們招待不是,不招待也不是。

自家相爺想得真是周到。顧青麥不無感動,可是犯難的是,這高的圍院該如何翻過去呢?她都已聞到那不時随風飄來的淡淡花香了。

看出顧青麥的顧慮,東方随雲挑眉笑道:“要不,為夫先爬上去?”

爬牆?有點偷情的感覺。顧青麥扭過頭,當作沒聽到的。

東方随雲卻是故意在她的脖頸處哈了口氣,滿意的看到顧青麥往旁邊悄悄的挪了挪身子,他輕笑一聲,“擎蒼!”

一條黑影出現在面前。顧青麥不得不嘆服擎蒼武功的神出鬼沒和對東方随雲的忠心耿耿。

“擎蒼,送本相和少夫人過去。”

“是。”

一一将東方随雲和顧青麥送過圍牆,擎蒼很是盡職的守在了後園的門口,以免有人來打擾。

轉過院門,就是槐′林了,顧青麥的閨房繡樓就屹立在槐林中。

槐香陣陣,清香怡人,那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潔白的槐花似串串珍珠綴滿枝頭,擠在一片片嫩綠的葉子中,卿卿我我,說不盡的花團錦簇、道不盡的纏纏綿綿。

‘呀,的一聲,顧青麥欣喜的跑到一顆老槐底下,抱着樹幹轉起圈來,擡頭望着綠葉白花,那玲珑白花似随風起舞的風鈴在她的頭頂旋轉,陽光透過稀疏枝葉灑在她的笑臉上,空氣中流動着絲絲縷縷的花香,沁人心脾。

一陣風吹過,院中便鋪滿了淺淺的落花,若花雨,亦撒了顧青麥滿身,她那從未绾起的長發上似綴上了顆顆珍珠,整個人一如那花野間走來的花之精靈,震攝了東方随雲的眼,也震攝了東方随雲的心。他輕輕的喚了聲‘娘子ˇ。

兀自‘咯咯,笑着在身上拍打着槐花的人沒有聽到自家相爺的叫聲,顧青麥只是将從身上拾起的槐花放在口中輕嚼,“咦,甜絲絲的,略帶着青澀。相爺,你也來嘗嘗。”

東方随雲嘴角含笑緩緩走到顧青麥身邊,伸手替她将落在她發間的槐花一顆顆的摘下來,又一顆顆的送到她的手中讓她嘗個夠。滿足的看着她低垂的眉、微翹的唇,整張小臉無不生動起來,就似那潔白樸素的世界中的經典,亦似那一簇簇謙虛倒挂着的槐花,暗吐幽香而不張揚,渾然素雅而不媚俗,淡淡的恬靜着、優美着……

“相爺,你也嘗嘗。”顧青麥将手中的槐花送到東方随雲唇邊,這才發現他的雙眸似滴得出水來的看着她,一時間,她心一抖,手由不得想抽回。來

及時抓住自家娘子的手,就着她的手,東方随雲将槐花咬入口中,卻順勢吮吸了一下她的手指,令得她又不自在的抖了一下。

空氣裏彌漫的是甜絲絲的氤氲,芬芳馥郁,令人陶醉,躁動的心有了期望。

原來,當愛來臨的時候,是那般的悄悄渲染、了無痕跡。念及此,東方随雲一把将自家娘子拉入懷中,低頭吻了過去。

雖然她顧青麥打小在師門長大,見過的奇奇怪怪的事數不勝數。雖然邊陲民風開化,她可以笑看紅塵眼都不眨一下,但兒女情事一旦真降臨到她的頭上,她終是有些羞澀,再加上光天化日之下,自家庭院之中,多少都有些不自在,是以暗中較勁的推着東方随雲。

推推拉拉中,東方随雲踉跄幾步退到身後的巨石上靠住。而他卻是死不松手的緊拽着顧青麥的手,再度讓她和他一起沉淪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淺吻深吻之中。方才她似花間精靈的一幕震攝了他的心,有那麽一瞬,他有種她不屬于他的感覺,絲絲害怕、絲絲甜蜜、縷縷情動,是以讓他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似想以此證明,她是他的,不會離開他。

直到感覺顧青麥呼吸不暢,東方随雲這才放過她,伸手擡起她的頭,仔細看着被他吻得豔紅的唇,又伸出手指細細的摩挲着。

“老爺,姑爺……”

含玉的話還未說完,顧自強及時捂住小丫頭的嘴。他扭頭重新看向槐樹底下、巨石之旁兩兩相擁、兩兩相望的人,一時間,蒼老的眼中浮起欣慰的笑容。

今天是自家姑爺納妾的日子,可姑爺說是帶小姐賞花就不見了蹤影,卻不想是回了顧府。如果此事傳出去,世人都會說顧老爺子教女無方。含玉也機靈,悄聲說道:“老爺,那我們還要進去為小姐收集槐花嗎?”

“不用了。”

“那……”含玉舉着手中的花藍,有些犯愁。

“我想看看麥子。”顧自強的虎目中有些許的淚,就算含玉回來說女兒親自替女婿納妾是另有目的,就算含玉說東方随雲對女兒有多麽多麽的好、多麽多麽的寵,總不及如今親眼所見。如今見此一幕,他的心全然放下。

槐林中,全然沒有發覺院外的動靜,顧青麥幹咳兩聲以解除自己的尴尬,伸手到東方随雲的眼前,“相爺,花兒都被揉壞了。”

看着顧青麥将手展開,看着被她捏得蔫蔫的槐花,東方随雲伸出一只手,将槐花輕輕拿捏起來,“這槐花不但可以生吃,也可入藥呢。”

“藥?”

依舊靠在巨石上,懷抱着自家娘子,東方随雲點頭,“槐樹渾身上下都是寶,槐木可供建築、造船、做器具等等,這槐樹的花、果、根、皮皆可入藥。特別是槐花,生吃起來清爽甘甜帶絲青澀,但蒸熟了吃或泡茶喝別有一番滋味。我記得小時候,還吃過娘為我烙過的槐花餅,是将槐花剁成餡和在白面裏再加上蜂蜜一起烙,香極了。沒有別的味道能和它相比。”

“那以後在隐水山多栽種一些槐木,我學會了烙槐花餅的話烙給你吃。”

東方随雲笑眯了眼,低頭親吻自家娘子的額頭,“好啊。”

心中柔柔的,顧青麥靠在東方随雲懷中,猛地心中一動,想起方才來的路上他為燕子塢中那些官兵是如何中毒而亡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她刻意問道:“相爺,這槐花雖好,可是有沒有和這槐花相沖的食物?莫要将那相沖的食物和槐花一起煮了,後來卻起不良的反應。相爺快提醒妾身,免得到時候妾身好心辦了壞事。”

不明白自家娘子的用意,東方随雲問道:“相沖?”

顧青麥點頭,再度刻意提醒,“妾身打小在邊陲長大,和游牧民族走得近。那些牧民告訴了妾身許多食物相沖的害處。呃……比如說,狗肉和黃鳝就不可同食,否則食者必亡。羊肉和田螺不可同食,否則食者會引起腹脹。甲魚和苋菜不可同食,同食則會中毒……”明顯感覺到東方随雲的身子一震,知道他只怕思及到了燕子塢之事,顧青麥故意裝作賣弄的繼續說道:“牛肉和毛姜不可同食,同食必亡。驢肉和黃花不可同食,同食可致人心痛致命,對了,還有一次好險啊,妾身喝過甘草泡過的茶,又垂涎那鯉魚之味的豐美,正準備吃鯉魚的時候,牧民中一個老伯告訴妾身‘吃不得,否則會中毒丢命,的話,吓得妾身出了一身冷汗呢。”

東方随雲心思通透,早已将這些禁忌和燕子塢中毒之事聯系起來,“中毒?丢命?”

顧青麥故作天真,直是點頭,“是啊,明明是兩樣無毒的東西,偏偏先後吃食後就會出現中毒或者丢命的現象,說出去誰信啊?不過,好在那個老伯告誡,我才保住了一條小命呢。所以說,相爺學識淵博,一定要告訴妾身,有沒有和這槐花相沖的食物,妾身謹記心中,免得日後生禍事。”

東方随雲一把将顧青麥緊緊的摟在懷中,語氣失了一慣的從容自若,“娘子,你知不知道,你是老天賜給為夫最好的禮物。”

稍有得意的挑眉,顧青麥故作茫然,“禮物?”

使勁在顧青麥額頭上親吻一口,東方随雲說道:“燕子塢之事一直令為夫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想來,定是賊人利用了食物相沖的道理致使方承志等二百零八官兵中毒而亡。”

真真佩服自家相爺的機智,能夠這般快的就将她的話和燕子塢之事聯系起來。顧青麥卻得繼續裝傻,“相爺說的,妾身不明白。”

“不明白不要緊。只要為夫明白了即可。”不以為意,東方随雲說話間松開顧青麥,拍着身後的巨石,“這塊石頭倒有些看頭。如果為夫沒有看錯的話,這塊只怕就是大業皇朝開皇在建朝之始開河道時獲的一塊巨石,因了它似鐵非鐵、似石非石、色蒼聲铮,當時國人皆稱它神石,大業開皇更信它為靈瑞,遂命名為靈石,本來一直矗立在大業皇宮,偏因了先帝對沈太妃的寵愛,更因了先帝對六皇子的寵愛,硬是搬到了此處。可萬不想……”

“可萬不想人人傳言可以辟邪的神石卻成了鎮宅的兇器,這坐宅子也成了兇宅?”

“娘子也聽說了這宅子的來歷?”

顧青麥點頭道:“前些時回來住的時候,爹告訴了我一些這宅子的情況。爹還開玩笑說,他一生殺的人太多,世上還有誰兇得過他?所以呀,大鬼小鬼都不敢來找他。爹還說,陛下只怕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是以要他住在這裏當敢石呢?”

敢石?知道敢石是人們拿回家中鎮宅辟邪用的石頭。東方随雲笑了起來,“保不準陛下懷的就是那個心思。利用岳父的殺氣将這兇宅中的一切戾氣都趕走,然後再将這裏收為已用呢。”

“相爺是說陛下私心?”哪有這樣說陛下的臣子,她爹好歹致仕在家,可以說些無忌諱的話,可眼前這位光風霁月的相爺是陛下的股肱之臣啊。

東方随雲聳肩表示不無不可。“陛下也是凡人,是人……”說到這裏,他掐了顧青麥的臉一把,繼續說道:“都有私心。”

眼見着東方随雲在巨石上撫摸,顧青麥奇道:“你在找什麽?”

“既然是靈石,為夫瞧瞧,上面有沒有名字?”

顧青麥一頭霧水,“名字?”

“聽人說緣定三生呢,這三生呢說的就是三生石。聽聞在世的男女能夠結為夫妻,都是因了名字刻在了那三生石上,一旦在三生石上刻上了名字,那三生三世都會在一起。”

顧青麥見自家相爺嚴肅的神情,‘噗哧,一笑,“這又不是三生石。”

“我說它是三生石,它便是三生石。”東方随雲說着話,從腰間拔出匕首,細細的在巨石上刻了起來。

顧青麥上前細看,隐約可見了,是幾個遒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大字:東方随雲、顧青麥。這是自家相爺要和她約定三生?一時間,顧青麥的眼睛有些氤氲起來。

見東方随雲又認真的将所刻的字用匕首再細細的加深,想來是擔心年深日久這石頭會有腐蝕現象發生罷。如果是原來,她不費吹灰之力,可以以指代筆入石三分,可現在她很享受的看着他刻字的過程。輕步上前,從背後抱住他的腰身,任頭輕靠在他的背上,“相爺,我答應你,三生石上,今世盟約,三生三世,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嘴角抹上一抹笑,勝過萬千風華,勝過滿院的槐花,東方随雲拍了拍圍着他腰身的手,繼續手中的活。直到鼻端出了淺層細汗,他終于呼道:“好了。”

顧青麥擡眼看去,七個大字深深刻在靈石之上,若龍鳳纏綿、相依相偎沒有盡頭。“真好看。”

“比太和酒樓的字如何?”

“更好。”

東方随雲得意轉身,刮着自家娘子的鼻子,“因為這是為夫用心寫的。”

顧青麥伸手摩挲着那幾個剛勁有力的字,心中升起股股柔腸,只聽東方随雲說道:“娘子,傳說生死輪回之途,有一條河叫忘川,還有一條河叫記川。喝一口忘川的水就會忘記今生的一切,喝一口記川的水就會記起今生的一切。可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生死輪回的規定,所有的魂魄必須先經過忘川喝忘川的水……一旦他們喝了忘川的水就會再也記不起去喝記川的水,于是就會忘記前塵的一切。所以,它日我們夫妻若走在輪回途中,為夫一定會先看着你喝忘川的水,然後牽引你喝記川的水,當娘子記起一切的時候,為夫再放心的去喝忘川的水,因為,為夫知道娘子會牽引着為夫去喝記川的水。這樣一來,我們兩個誰也不會忘了誰。”

“好!”

小夫妻二人在槐林耗時太長,不知不覺夕陽西下,東方随雲和顧青麥二人都覺得肚餓,這才想起一天了,居然沒吃什麽東西。東方随雲這才喚道:“擎蒼,送本相和少夫人出去,順帶再采些槐花。”

一一将主子和少夫人送過牆院,擎蒼看向顧自強和含玉的方向,點頭作揖。早聽到東方随雲的吩咐,含玉急忙将手中的花藍遞到擎蒼的面前,接着又幫着擎蒼收拾着往花藍中裝槐花。

顧自強飛身上樹,看着院外攜手消失在小道上的兩個背影,眼角爬上了滿滿的皺紋。“故兒,看到沒,麥子好幸福呢。”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