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西楚皇壽誕

翌日,下了早朝。

西楚皇便帶着各國使臣前去圍獵場,宮中的宴席是在禦花園中,早早就挂起了紅燈籠,四處都燃着暖爐,也不覺得冷風刺骨。

到了晚上,高挂的的紅燈籠便燃起燭火,四處通明,一眼望去,倒也是熱鬧非凡。

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絲竹之聲不絕于耳,席間觥籌交錯,言語歡暢,各國使臣其樂融融。

今日狩獵,西楚太子奪得頭籌,射到一頭公羊。

西楚皇當即下旨,賜太子一把玄鐵打造的弓,這可謂是豔羨旁人。按理說漠北人能騎善戰,狩獵應當不在話下,可是今日在圍獵場,漠北大王子卻一只鳥都沒射中。

席位上,有人笑了。

“不知是不是傳言有異,這漠北的騎術也不怎樣。”

說話人是西楚的一個附屬小國的使臣,滿臉大胡須,身形微胖,說完還斜眼看看看不出喜怒的西楚皇,一臉谄媚。

破雲烈強忍着腰上的疼痛,壓制住心中的憤怒!

手中金盞已被他捏得變形,随即又想到什麽,面容緩和,冷笑。

“小王今日身體有些不适罷了。”

話說的輕巧,有人卻只當耳邊風。

“是當真身體有恙,還是你根本就不行!”

“你!”

站在破雲烈身後的粉面少年一臉怒容,指着那大胡子就想叉腰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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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雲烈拉住她,“淼淼,退下。”

這也只是個狐假虎威的小人罷了,自己還在他們西楚的地界上,雙方鬧起來,對他們漠北無一絲好處。

而且,畢竟今日是西楚皇的壽誕,怎麽着也得給些面子。

他們的座位是按國次來的,破雲烈坐在左側首位,依次是其他國。

在他對面,坐着西楚太子龍璟,今日他奪得頭籌,但似乎并不高興,一直低頭喝悶酒。

而下,在右最不起眼的一個位子旁,站着兩個侍從,一青一黑,只是那席位上卻是空空如也。

西楚皇今日穿了一身大紅龍袍,繡着九龍飛天的圖案,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在他旁側當然坐着後妃之首,貴妃夏侯氏。

貴妃也穿了一身紅袍,胸口處繡着紫金牡丹,頭戴七彩琉璃珠,挽着朝陽髻,一派雍容。

在此等宴會上,只有妃位以上的人才能參加,黎妃身體抱恙,襄妃還在她自己宮中禁足。

所以,在席桌上,只有幾位皇子公主。

說來西楚皇室子嗣也算不少,只是大多都是幼年夭折或者死于腹中,不知道這是不是對西楚皇的報應,如今剩下的皇子也只有太子和年滿八歲的四皇子。

而這四皇子,正是貴妃所出,名龍寅。

雖然宴會表面上其樂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人都無聊得緊,彼此之間不過寒暄敷衍,歌舞聲平不暇,卻是宮中數見不鮮的東西,讓人只煩不奇了。

琴聲忽然變的綿長,夾雜着點點桃花香,幾名只着紗衣的女子,翩然舞來。

幾名女子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身姿婀娜間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映着琉璃宮燭,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餘,柔美非常,一步一步勾人攝魄。

只是這般冷的天,也不怕冷。

琴聲忽地高揚!急越如飛瀑,又清脆如珠落玉盤。

只見一紅衣女子緩緩而來,她的衣着與其餘人都不同,面紗遮臉。

眼珠滴溜溜轉。

席位上的各國使臣看得瞠目結舌,都要流出口水來。

西楚皇只覺得這後出來的紅衣女子身形有些熟悉,轉頭看向貴妃。

貴妃對他回以一笑,西楚皇嘆口氣。

“哎。”接着搖搖頭,“宜兒!”

還在翩翩起舞的紅衣女子一頓,接着她扯下臉上面紗。

粉若桃李的秀臉立即展露出來,女子嘟嘴,嗔道。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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