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快回來吧
轎子裏的秦樂岚始終都不願意出來,眼看這天色就要晚了,豆子帶着老大夫急匆匆的回來,這轎子幾乎還是原來的模樣。
秦樂岚現在的狀況實在是不合适有太多的外界幹擾,又不能用強,尹三輕幾次試圖去跟她溝通,結果都沒有效果,反而讓秦樂岚更加緊張,聽見一點點動靜就渾身發抖。
老大夫拎着個藥箱聽完,皺着眉頭略一思量才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病人精神高度緊張,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
一旁的豆子一聽立刻就急了:“那怎麽辦?也不知道樂岚身上有沒傷,她一直這樣,那大夫不是也沒辦法看病嗎?”
“用藥吧,我帶了麻醉劑,讓她聞一聞,很快就會失去意識,到時候就好辦多了。”老大夫打開随身攜帶的藥箱,拿出了一個布包。
“可她現在根本就不讓人近身,這要怎麽聞?”尹三輕提出了疑問。
“只能用強了,照這種情況,難道還要一直等下去嗎?等她主動配合是不可能了,非常時期用非常辦法,先把人穩定下來再說。”老大夫冷靜的分析着。
“那聽您的,我去吧。”尹三輕說着就要去拿那個布包,卻被老大夫阻止了。
“你一個外行,怎麽知道用量,萬一藥重了再傷着腦子怎麽辦?老實待着,我去。”老大夫把藥箱又小心仔細的合起來蓋好,遞給了尹三輕:“你幫我看着藥箱就行了。”
老大夫掀開轎簾進去,就聽見了秦樂岚嗚嗚呀呀抗拒的聲音,豆子在一邊着急的轉來走去,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頂轎子。
不一會兒裏面嗚嗚呀呀的聲音一點點的減小,最後終于消失,就見老大夫掀開轎簾走了出來,手上還拿着那個布包,只是虎口處明顯一道牙印,深可見血。
“怎麽樣了?她見人反應就是容易激動,還好傷的不重,要不您教教我,還是我去吧。”尹三輕忙接過了老大夫手中的布包,想打開藥箱給他找點有用的藥卻又一次被老人家阻止了:“人現在已經昏過去了,快點把她帶出來吧。我不妨事的,一點小傷,她一個丫頭能有多大勁兒。唉,非常時期也只能用非常辦法了。”老大夫語氣裏滿是無奈,作為一個大夫,他又怎麽願意用這樣的方法去對待一個病人呢?尤其還是這樣的病人。
豆子一聽這話,立刻就往轎子裏去,果然轎子裏面原本情緒十分激烈的人現在已經安靜下來了,雙眼緊閉,小小的縮成一團,看的豆子鼻頭一酸,轉過臉擦了擦有些泛紅的眼睛。
樂岚明明是那麽的活潑樂觀,現在卻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這到底是糟了什麽罪呀!
吸了吸鼻子,豆子上前一把把人抱在懷裏,走出了轎子。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跟樂岚的親密接觸,卻從來沒想到他第一次抱着樂岚是這種情況。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不管之前怎麽樣,以後他都會對樂岚很好很好,會一直抱着她直到老去。
豆子抱着人,目不斜視的直接進了客棧去了先前已經準備好的房間,尹三輕看了看從剛才一直配陪到現在的陳秉,語氣裏也帶了點疲憊:“忙了一天了,陳管家要不就先回去吧,府中肯定還有很多事要忙,剩下的我來就好。”
Advertisement
陳秉點了點頭:“等大夫診完我就回去了。最近這段時間還要多多勞煩尹掌櫃。”
尹三輕苦笑:“什麽勞煩不勞煩的,樂岚、也算是我輕鴻客棧的兒媳婦了,照顧她是我們分內的事。”說完又開了句玩笑:“說不準以後還是我們輕鴻客棧的少夫人呢,怎麽能怠慢了。”
話說完她自己都不笑了,這樣強行去緩和氣氛真的不是她擅長的,明明那麽難過,明明氣氛就是那麽低沉,她實在沒辦法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沒辦法假裝,那樣一個花樣的姑娘就被毀成了這樣,甚至他們連兇手都沒有抓到!
“師爺今天跟李公子談了談,不過李公子似乎狀态不太好,也不想說太多,等過兩天再去府上拜訪吧。”陳秉似乎想到了一個問題:“照理說這秦姑娘失蹤的這段時間基本上就處于失語狀态,情緒也十分不穩定,就能讓李公子這般戀戀不忘,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尹三輕也想到了,李銘白送樂岚回來的感覺,分明就是失去摯愛般的痛苦,他們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興許那李公子常年不接觸外人,偏偏秦姑娘如今的樣子又十分的招人憐惜,他也許是動了恻隐之心了。”陳秉又說道:“走吧,上去看看。”
尹三輕給秦樂岚準備的房間在三樓,三樓本就僻靜,除了她自己在這兒住之外,基本上就沒有外人能上來,雖然是留了幾間客房,卻都沒怎麽派上用場,秦樂岚住的就是離她最近的那間。
房間內,秦樂岚閉着眼躺在床上,老大夫一邊把着脈,一邊看了看她的舌頭,豆子就站在床頭,一動不動的盯着床上的人,生怕她再有個意外。
老大夫把完了脈,才出來說道:“這姑娘身上有傷,雖然已經處理過了,可傷口并沒有長好,我只是大概看了一下外面的部位,想必身上還有傷,另外還有一些傷處可能需要拙荊再來看看。”老大夫說的隐晦,尹三輕沒聽明白:“何必再勞煩夫人呢,大夫您一起給看了吧。”
老大夫一臉略帶不自然的說道:“雖然醫者父母心,在醫者面前沒有男女老少之分,只是還是多有不便的。”
尹三輕不懂人事當然不懂,陳秉卻聽明白了,開口說道:“那我立刻派人去請夫人過來。”
老大夫點了點頭,看着陳秉出去了才又說道:“另外就是口不能言的問題,我剛才看了看她的舌苔,并無損壞,只是舌根伸出卻是隐隐的發黑,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被人毒啞的。”
“什麽?毒啞的!”豆子一聽立刻跑到老大夫的跟前緊張的問道:“能治好嗎?”
老大夫說到這裏也有些嘆息:“只是具體情況還是要再等等,等她傷勢好些,情緒平穩些,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我才能做進一步的判斷。”
豆子一把拽住老大夫的衣袖:“謝謝大夫,求您一定要治好她。他是個好姑娘不該受這樣的苦。”
老大夫面露不忍:“我先給她開點安神的藥吧,新環境她可能會覺得害怕,慢慢來,讓她先熟悉了環境。藥要按時吃,平時也多補補身子,她身體還是比較虛的。”
囑咐了許多,老大夫收拾好藥箱,就見陳秉帶着一個老婆婆進來了,老大夫走過去沖老婆婆說道:“老伴兒呀,你去看看裏面那個丫頭,有沒有被……”後面的話太小了,尹三輕沒有聽見,就見那位老婆婆點了點頭,把屋子裏的男人都攆出去,獨留下尹三輕才說道:“我老頭兒讓我來就是為了看看這姑娘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尹三輕雖然年紀确實要大一些,可到底也還是姑娘,怎麽會懂這些,愣愣的看着老婆婆把秦樂岚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個幹淨,一時間呆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麽。
“愣着幹什麽?還不過來幫忙。”老婆婆把喊了一聲才繼續手邊的工作。
尹三輕走近了才看清楚,秦樂岚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計其數,多是鞭傷,一道道像是醜陋的蜈蚣一樣趴在美人如玉的皮膚上,除了那些鞭傷之外還有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幾乎遍布全身,尤其在大腿內側最為明顯。
那鞭傷尹三輕認識,這青紫的痕跡她就不知道是什麽了,開口問道:“這是怎麽弄得?看着傷痕也不大,就是密密麻麻的,比鞭傷看着還吓人。”尹三輕指着秦樂岚大腿內側那一片問道。
老婆婆狐疑的看了尹三輕一眼,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一樣,也有些不太自在:“這是一種特殊的傷痕,你不懂也正常。算了,幫她先上了藥你也出去吧。”
尹三輕聽話的把老婆婆給的藥一點點的塗在傷口上,等處理的差不多了,就被攆了出去,看着門外的人都在看着她,尹三輕也有點不好意思:“我什麽都不懂,就幫忙上了藥,婆婆還在裏面。”
豆子一聽,又重新靠回了門邊,陳秉倒是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沒等多大會兒老婆婆就出來了,打開門看着門口站着的幾個人,一個半大的小夥子,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最後還是把目光鎖定在了陳秉的身上,這是修大人身邊的管家,跟他說總是沒錯的。
“你跟我來。”老婆婆對陳秉示意了一下,然後帶他去了一邊的房間。
尹三輕看着他們走遠,才對豆子說道:“豆子,大夫也忙了這麽大會兒,還不領大夫下樓喝口熱茶,我去幫樂岚找幾件衣服。”
見兩人下了樓,尹三輕才跟去了防方才老婆婆進的隔壁房間,小心的打開一道按鈕,默默的聽着裏面的談話。
“婆婆叫我來有什麽話要講嗎?”陳秉問道。
老婆婆:“這幾個人也就你老成點,跟你說說那姑娘的事情。”
“您說。”陳秉知道,這話題大概是尹掌櫃這個姑娘家不好聽的東西。
“那姑娘還是處子之身。”老婆婆嘆了口氣。
陳秉瞪大了眼睛,照秦樂岚這種情況來看,怎麽可能還是處子?
“也別高興的太早,所謂處子只不過是沒有做到最後那一步而已,這個姑娘她、被性|虐過,兇手可能是不能人道,所以才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也偏偏是因為這個所以兇手的下手比較狠。”老婆婆說道這裏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這姑娘就算以後好了,恐怕心裏也會留下陰影,能不能成親生子都不好說。”
尹三輕捂住了自己的嘴,她雖然不懂,可大概也能猜出一二來,所以,樂岚是被人給欺負了,不僅僅是欺負而已,還被虐待了!
陳秉顯然也是沒想到裏面還有這一層,不過不管怎樣,這件事對秦樂岚的影響已經造成了,現在能做的就是把這種影響努力降到最小,盡量讓它不影響以後秦樂岚的生活。
“麻煩您了,我們會照顧好她的。”陳秉言辭懇切,老婆婆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就離開了。
陳秉送走了老婆婆下樓,正打算找尹三輕告辭,就見她從隔壁房間裏出來,隐約猜到他們的談話已經被她聽見了。
想了想,還是沒提,畢竟是不太好的話題,他還沒到跟尹三輕談論這個的地步,彼此清楚就行了。尹三輕果然也沒問老婆婆跟他說了什麽,見他要走,就送到了門外。
臨了才猶豫的問了一句:“那個,修瑜瑾、什麽時候能回來?”
陳秉轉頭看了看她,突然覺得此刻的尹掌櫃大概是真的思念那位爺了,看了看天上皎潔的月光,陳秉說道:“快了吧,爺不是說會陪您看第一場雪嗎,下雪前,應該就回來了吧。”
尹三輕微微的點頭,目送陳秉走遠了才轉身進了客棧。
快回來吧,修瑜瑾,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熬了一天一夜,最後一滴血也消耗完了,真的累,要睡了,雖然我是存稿箱,但還是萌萌的提醒晚睡真的傷身體
☆、她會喜歡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