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道別
一劍砍死了力大無窮的拉繩人,讓修瑜瑾也很無奈,看着空空的井口,一把抓起了旁邊的繩子,把籠子轉了上來。
齊烽看着他解下身上的佩飾,又把籠子小心的放下去。
“我們能行嗎?”齊烽走過去幫他一起,這個全憑力氣,實在是有點難。
“先試試,一點點來吧。”他的意思是先啦幾個人上來,然後大家一起使勁,這樣接力也不必那大漢差。
原本在下面等着的人,在看到籠子飛速掉落的一瞬間就知道上面可能沒那麽容易,那籠子也實在是結實,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有問題。果然不大會兒籠子又被拉了上去,當看到自家大人随身之物時,下面的人都十分的激動。
“太好了,大人沒事。我們也快上去吧。”
齊莫打量了一會兒才說道:“先上去一個人,看看情況。我怕那上面的拉繩人是你們家大人,別到時候拉不動再出什麽問題。”
雖然齊莫這話說的不太好聽,可說的也是事實,下面的人也都聽了。下面的人确實是有點多的,接二連三的拉了小半個時辰才算是把人都拉了上來。
這上面的井口其實是在李府小院的後面,照那頭領所言,這裏附近應該就是他們的大本營,那些今天沒有出工的人恐怕都在這裏。
“還有多少人?”
領頭的想了想:“十幾個吧。不過今天公子說有貨往外出,所以此刻應該在前面。”
有貨往外出自然是在等着修瑜瑾的。
李府裏,李銘白坐在輪椅上指揮着搬運,幾輛大車已經裝好了,只是遲遲不見李銘白準備出發,一行人也只好等着。
這次是李銘白借着李睿城生辰的名義去給他送生金的,只是這幾車金子大概是送不到他手上了。
李銘白諷刺的一笑,在見到牆頭那身影之後,笑容更加諷刺了。
因為是既定的目标再加上李銘白的刻意刻拖後腿,很快這小院裏的人都被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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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卻一副不甘受辱的樣子:“修瑜瑾你什麽意思?”
聽的修瑜瑾眉頭挑了挑:“罪臣李睿城私自挖掘金礦,私自冶煉金銀,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說什麽?”
李銘白倔強的扭着臉:“你別冤枉我父親,跟我父親沒有關系,是我指使的,要殺要剮随你。”
如此的烈性模樣,實在是讓這些知道內情的人覺得汗顏。既然李銘白打算演戲,那他也不好直接拆穿,随意敷衍了兩句,将已經整理好的那車上的裝備打開了看看。
原本應該裝着賀禮的大箱子裏堆的滿滿的都是金子,繞是沒有經過冶煉,也明晃晃的刺眼。
修瑜瑾大概清點了一下,才對手下說道:“帶回去吧。”
正打算離開卻被齊莫先一步看住了:“修大人這是何意?”
而原本現在修瑜瑾身後的齊烽也抱着劍擋住了他的去路。修瑜瑾帶來的人一看自家大人被攔,也紛紛掏出兵器把齊莫兩人圍了起來。
笑話,這是晏城他們的地盤,敢對大人不利,別說他們只有兩人人就是再來兩個團,也休想從這兒好好的走出去!
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不知齊大人是什麽意思?”修瑜瑾示意身後的人稍安勿躁,此刻并不是他們跟齊莫起沖突的時候。
看着自己顯然不占上風的處境,齊莫不以為意,淡然的說道:“我以為,修大人當與我是同樣的想法。沒想到,修大人是打算打道回府了。”
“那齊大人是怎麽個想法?”修瑜瑾确實是打算把人帶回去的。
現在他們剛剛拿住李銘白,李睿城那裏還沒有得到信兒,尚且不知道他的小金庫已經被查抄了,等他知道的時候到底是什麽表現他們都不知道。他覺得還是自己的地盤更安全一些,可顯然,齊莫并不這麽想。
“如今此事,朝廷已然知曉,自然該帶着罪人罪證進京面程陛下。”說完對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
見修瑜瑾猶豫,又緊接着說道:“莫不是修大人打算隐而不發?”敲着那裝滿金子的箱子意有所指:“還是說,這亂花漸欲,迷了修大人的眼?”
這話中的暗含的意味就是傻子也聽的出來,修瑜瑾是不在乎這些的,可并不代表有些人不在乎。
想到這裏,遂點了點頭:“既然齊大人這樣想,那也好,修整一番,我們就上京吧。”
說完就翻身上馬,打算回城。
“依我所見,還是即刻就出發的好,免得夜長夢多,再生出許多事端來。”齊莫也不是非要跟修瑜瑾對着來,只是他們畢竟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不說互相防範,可也沒到坦誠相待的地步。
說句實話,他不信修瑜瑾!這麽多的財富,外加一個金礦,修瑜瑾這個地頭霸王,要想從中謀取些什麽,簡直易如反掌!
勒緊缰繩,那馬兒似乎極為不舒服的哼唧了兩聲,就聽修瑜瑾說道:“你的意思是,現在、即刻、馬上就離開晏城。”
不知是不是受主人情緒的影響,那馬兒不停的在原地走動着,似乎極為焦躁。
齊莫動也不動的看着修瑜瑾,說道:“我以為修大人跟我是一樣的想法,還是早日進京面聖更為妥當。”
聽了這話修瑜瑾反倒有些玩味的看着齊莫,半晌涼涼的說道:“假如我說不呢?”
這樣的回答是齊莫沒有想到的,畢竟這件事其實很敏感他以為修瑜瑾足夠的聰明,起碼不會再這件事上跟他起紛争,畢竟這是政治立場的問題,修瑜瑾這麽做,更讓齊莫覺得他是另有所圖了!
“那恐怕由不得修大人了。陛下命我協理,可我畢竟還擔着督查使的職務,這件事上我還是有先行決斷的權利的。”又加了一句:“倘若修大人執意耽誤行程,那我免不了就要多想一下,是不是修大人的私心在作祟了!”
似乎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修瑜瑾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齊莫:“我确實是有私心的。不怕齊大人笑話,我尚有私事未了,如此匆忙出行恐家中人惦記,所以不如你們先行一步,我随後就來。”說完又加了一句:“至于齊大人擔心的事,我想齊大人應該是多慮了,有些東西于我修某人而言,并沒有那麽重要!”
說完也不看齊莫的臉色,勒緊缰繩就驅馬就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地的塵土随風飛揚。
自從修瑜瑾出去之後,尹三輕一直都沒精打采的,要說擔心也說不上,可就是心神不寧的,做什麽都打不起精神來,呆呆的坐在櫃臺噼裏啪啦的打着算盤,其實什麽都沒有做。
聽見門口馬蹄聲想起,擡頭就看見修瑜瑾從馬上一躍而下,尹三輕當下扔了算盤就往外跑,飛撲進了修瑜瑾的懷抱。接住人穩穩的抱住,修瑜瑾看着那雙期盼的眼睛,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下去。那吻霸道而熱烈又極盡纏綿。在客棧門口大庭廣衆之下,接受着過往行人的注目,那熱烈而濃郁的感情噴薄而出,再也無法控制。
緊緊的抓住修瑜瑾身前的衣襟,那種熱烈的感覺讓尹三輕覺得渾身都是火在燒一樣,原本的羞怯統統都被燒沒了,只剩下濃濃的激情,想要的更多。
拉着懷裏人的小手,修瑜瑾把人帶到了樓上,把人帶到軟榻坐好,修瑜瑾才說道:“我可能要出門一陣子,大概要很久。”
“是李銘白嗎?他逃跑了嗎?到底怎麽回事?你要去哪裏?會不會有危險?”一連串的問題尹三輕連想的時間都沒有了。
看出了輕輕的擔心,修瑜瑾一邊安撫她一邊親吻:“不是,他沒有跑,我們抓到他了。只是要帶他進京,李睿城勢必要謀反的,到時候李銘白勢必就是人質,我不得不去。不會有危險的,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回來。”
尹三輕皺着眉頭:“可、這不是你的事情呀,朝廷那麽多的大将,你只是個太守而已呀。”
似是無奈般的嘆了口氣,修瑜瑾才說道:“這大概是天生的吧,也可能是後天培養的,我總覺得這江山百姓有我一份責任,李睿城一旦謀反,我是不能置之度外的。”
見尹三輕還是一臉的懵懂,修瑜瑾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說道:“因為我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脈,這江山就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我躲在晏城享受着清閑,可江山不穩的時候,這份清閑就不能享了。”
“你、你是皇子?”原本緊拽着的衣袖送了開,尹三輕好像不能消化一樣,她只當修瑜瑾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卻沒想到這個大戶人家竟然大到這種程度。
松開的手又重新被抓了回來,團在修瑜瑾的大手裏:“算是吧。只是名分早就沒有了,只是當今皇上是我哥哥,所以我更不能袖手旁觀。輕輕莫不是嫌棄我了?”
最後那句話明顯是帶着故意撒嬌的語氣說的,那種委屈的感覺跟個孩子一樣,尹三輕只是覺得震驚,聽他這麽說才嘆了口氣:“我只是沒想到而已。那、是不是因為……”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這皇宮裏那種肮髒的事她看的太多了,一想到這裏又心疼起了她的愛人,從皇宮流落到外面,一定是受了很多的苦吧。
修瑜瑾哭笑不得的看着尹三輕的表情,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哥哥、其實我們感情很好,他很支持我。所以,他有難的時候,我更不能不管。輕輕,沒有那麽多的兄弟阋牆,當初只是逼不得已。”
撫上修瑜瑾臉頰,尹三輕抿着嘴:“那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我會的。還要帶你去看未來婆婆。”修瑜瑾調笑着:“也可以見見未來哥嫂,不過要看緣分了,畢竟大內裏面還是不好出來的。”
臨別前他想說的歡快的話讓輕輕開心一下,現在的氣氛有點壓抑,他不想帶着這種感覺離開他的輕輕。而回應他的是尹三輕的吻,然後不容拒絕的就爬到了修瑜瑾的身上。
尹三輕其實很不安,那種不安蔓延到她的四肢,夾雜着臨別時的惶恐越發的一發不可收拾,仿佛困在淺灘的魚兒苦苦掙紮着卻始終不得呼吸一樣。她雜亂無章的吻着修瑜瑾,甚至連嘴唇都咬破了,甜腥的味道蔓延在彼此的呼吸間。
如今這季節本就穿着薄紗,她胸前的一片柔軟貼在修瑜瑾的胸膛上,不出片刻修瑜瑾已經開始滲汗,手上的動作也粗魯了很多。尹三輕摸着他的發燙的肌膚,擡頭就看見修瑜瑾強自壓抑的表情,額頭上的青筋已經顯露了出來。微喘着氣,她能看出修瑜瑾眼底的欲|望,也能看出他在努力平複自己,重新俯下身雙唇貼在修瑜瑾的薄唇上,然後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許看。”
雙眼被捂住,修瑜瑾只能感受到光線的斑駁,索性閉上了眼睛平息着內心深處的欲望,然後就聽見了衣衫摩擦的聲音,緊接着那雙略帶冰涼的小手就拿開了,修瑜瑾并沒有立刻掙開眼睛,依舊閉着,他怕看到那張美麗的面孔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只是事實并不容他所想,那放肆的小手很快就解開了他的衣衫,向着亵衣而去,當下一驚,立刻睜開眼睛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只是引入眼簾的赫然是尹三輕雪白的肌膚,只着肚兜就那麽略帶羞澀的低着頭,任由修瑜瑾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然後把自己縮近了他的懷抱。
“冷。”唇緊貼着修瑜瑾的脖頸,光滑□□的小臂就那麽纏上了他的脖子,尹三輕閉着眼:“你若不願意,就推開我吧。不然,今天就讓我為你送行。讓你記着我,然後保重自己。”
那濕滑溫熱的觸感,讓修瑜瑾心頭一跳,原本就堪堪維系的理智在那一瞬間崩斷,最原始的欲|望忽然如燎原之火一樣将他焚燒。伸手把身上那半解半系的衣裳扔到一邊,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修瑜瑾嘆了口氣:“我怎麽會不願意,你呀!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仿佛提前知道答案一樣,尹三輕勾着脖子把人拉近低語:“我怕疼你輕點。”
這一場□□統統都不在修瑜瑾的預料之中,他本想好好道個別。溫柔的俯下身盡情的親吻着他的小女人,算了吧,他所有的堅持在輕輕的面前統統都做不得數,汗滴從修瑜瑾身上落下,他極力忍耐,一點點溫柔的帶着尹三輕,唇齒間的呼吸都帶着小心翼翼,當尹三輕似乎極為不耐的輕哼着,閉着眼揚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去迎合修瑜瑾的時候,他知道他的女人終于做好準備了,那私密處是一片的濕|滑,感覺到修瑜瑾的碰觸,尹三輕弓着身子輕蹭着他,小聲的哼哼着。
他自己也早就忍耐不住了,低頭咬住尹三輕緊閉的嘴唇,然後俯身用力。
“啊~”被異物突然侵襲,尹三輕輕哼出聲:“疼。”原本勾着修瑜瑾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就用了力。
那一聲喊的修瑜瑾有些不知所措,當溫熱緊致的感覺包裹着他的時候,那種悵然所失的感覺讓他有些不滿足,想要得到更多卻顧忌着輕輕怕疼,十分的猶豫不決。
“要不?我出來?”滿頭的汗,他的呼吸也是粗重的,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生怕那一絲絲的理智也跑了,然後弄傷了輕輕。
“混蛋!”
尹三輕輕罵一聲,然後摟住修瑜瑾的脖子就咬了上去:“你敢試試!繼續,我不怕疼了。”
這種情況下出去絕對也不是什麽好方法,極大的空虛将修瑜瑾湮沒,終于他摟着小嬌妻賣力的動了起來。
初時的不适和疼痛很快就被其他的感覺所替代,尹三輕勾着修瑜瑾的胳膊慢慢的松了下來,然後情不自禁的輕哼出聲,她的表情極大程度的刺激了修瑜瑾,知道這小丫頭是滿意了,舒服了。
屋內的軟榻上有陽光灑入,修瑜瑾一聲嘆息達到高|潮的時候,夕陽已經斜下。軟榻上一片淩亂,修瑜瑾随手拿起衣衫把輕輕裹好打算去打些水來,就被尹三輕抓住了手腕:“你、什麽時候走?”
雖然小心掩蓋,但話裏不舍的語氣還是被修瑜瑾捉到了:“不着急。你好好休息,我去打點水先清洗一下。”
松開手,尹三輕臉上緋紅一片,雖然是她主動要求,可事後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低着頭不再看修瑜瑾,小聲說道:“我、雖然不舍得你走,可是我知道你總是要走的。你去吧,我等你。”
把人攬在懷裏,修瑜瑾嘆了口氣:“才欺負了人家的姑娘就撒腿走人,那我豈不是太沒良心了。”
“人家的姑娘不會怪你的。我、只是想讓你安心,也讓自己安心。我是你的人了,你記得惦記着我就好。”
她這麽做,原本就不是為了桎梏修瑜瑾,只是既然那些紛亂在所難免,她想讓修瑜瑾知道還有一個她在等着,所以千萬要保重自己,平安歸來。
☆、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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