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太子之位

高太傅出題,朝中衆臣為考官監察現場和商議出最終結果。衆皇子與大臣在天泉宮作以信義承諾之後,在皇上的帶領下來到了後山圍場。

“各位學生,老夫今日設立的考題為狩獵。特別提醒大家,在狩獵途中無論你聽到什麽,看到什麽,都不一定是真實的。”高太傅說完舉手揮了揮手中的旗子示意考試開始。

末媣跟着黏妃一同去了圍場,因為她要找她的父皇說出末淵跟末央的污穢之事。她母妃平日裏就是個膽小怕事之人,她也懶得跟自己母妃說了,怕她反而勸自己放棄報複末央兄妹的機會。

“父皇,媣兒親眼看見末央勾引七哥!”

末胤寵愛地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笑道:“你八姐跟七哥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

末媣沒想到自己的父皇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她生氣道:“父皇偏心,只喜歡那個醜八怪,不相信媣兒!”

“孩子,你已經十六歲了,長大了,怎麽就學不會包容自己的親兄長,親姐姐呢!”

“你不是我父皇!”末媣哭泣着跑出了帳篷,末胤面對傷心的女兒只能搖頭哀嘆。

強行被末媣趕出帳篷的婉妃走進了帳篷,她見末胤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蹙起了秀眉:“皇上為何事而苦惱?”

“早知淵兒會對央兒産生情愫,當初朕就不該以親生女兒的身份收養她!”

“造化弄人,苦了這對孩子!”婉妃也不禁感嘆,當初的好心,卻不想如今難為了兩個子女。

“好在央兒懂事,要不然咱的淵兒怕就着了別人的口舌了。”如果末央不是他的親生女兒,那她該是他們皇家的人,她處處為末淵着想,若是能嫁給末淵,末淵将來定然能夠無後顧之憂的為民謀福。

“若是淵兒實在放不下央兒,朕準備說出真相。”

婉妃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握住末胤的手說:“萬萬不可!真相已經塵封十多年了,就算你的親近之臣相信你了,那天下的百姓呢!大多人會以為你是在為自己的兒子犯下的錯找借口!那樣的真相只會給孩子們帶來更大的傷害不是嗎?”

“那該如何是好?”

“要麽将央兒遠嫁他國,距離遠了,時間一久就淡了;要麽淵兒不要做将來的皇帝,只要不身居高位,他就不必承擔太重的非議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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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胤看着婉妃良久不說話,如果此次考核之後發現末淵最适合做鏡國未來的儲君,那麽他确實應該考虐一下婉妃的建議,剝奪七兒子做太子的權力。因為末央臉上尚有缺陷,若是将她遠嫁他國,一定會受到異鄉人的欺辱,所以他打算讓女兒留在身邊。

狩獵進行了半個時辰,林中的野禽像是協商好了一起搬了家,參加答題的皇子們連樹林裏最常見的松鼠也沒見着一只。

突然林子深處傳來一陣野豬的叫聲,聞聲的皇子紛紛騎馬趕了過去。末淵跟二哥末殇騎着馬悠閑地走在林子裏,他們也聽見了野豬的叫喚聲,卻沒有為之所動。

林間有一匹白馬正在吃草,馬的主人不知所向。末淵一眼就認出了此馬為何人所有,他看向末殇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面對答題能如此閑散的人除了他們的九弟末徙倚怕是沒有誰了,末徙倚習慣了戎馬生活,做太子做皇帝可不是他所向往的。況且他不屬于高太傅的學生,對高太傅出的題目自然是毫無興趣的,若非此次偷偷回城不小心被父皇逮到,他才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答題。

“九弟,二哥來陪你休息一會兒!”末殇說完又向身邊的七弟叮囑道:“七弟啊!當太子這事就交給你了,沒事別來打擾我哥倆清休!”說完末殇運功飛上了跟末徙倚所對立着的一顆松樹上。末徙倚見末殇上來陪自己,也懶得理會這個同樣無聊的二哥,換了個姿勢繼續補覺。

末淵無奈地搖了搖頭,騎着馬沖進了樹林深處。高太傅說是叫人答題,卻又讓大家來狩獵,這答題與狩獵既矛盾又有包含與被包含的關系,細細想來,高太傅心思活躍,不是誰打到獵物就能贏得好成績的可能性太大了。

要按平時,圍場裏的野禽是挺常見的,今日卻是少得很。

君王來圍場狩獵不過是圖個樂子,可不是招風險的,要是林子裏真生着什麽老虎啊,獅子的,怕是也早就被圍場的負責人給清理出去了。這後山圍場經常有貴族子弟前來狩獵,哪有那麽多野禽供他們打,可偏偏每回來人都有獵物可以打。

君王貴族前來狩獵時,圍場的負責人就會把圈養的一些小動物往林子裏放,為的就是讓這些只為尋找刺激樂子的狩獵者不要失望而歸,這樣一來可以保證狩獵者的興致,二來可以保證狩獵者的人身安危,可謂是用心良苦。

末淵沒事時總來圍場打獵散心,這一來二去就跟圍場的管理老翁熟絡起來了,也不用老翁明說,末淵便明白其中的原因了。今日是考核衆皇子狩獵能力的時候,根據高太傅的智慧,他哪會想不到老翁平常會在林子裏放圈養的野禽,按照他一貫的嚴厲,他肯定早就私下叮囑過老翁不要放出野禽來降低考試難度了。

末淵記得後山有一個深潭,正直夏季,就算林中野禽少了,這潭中的生物可未必少。潭中的生物若是不減,那以潭中生物為食的生物自然就不會少去那裏。何況世間生物皆離不開水,縱使林中生物已是少得可憐,那相較之下水源邊也會是野禽們最頻繁出現的地方。末淵也不為去深潭邊打到什麽好獵物,只是想不到好地方可以去了,便騎着馬去了深潭。

“這野豬是我先看到的,歸我!”大皇子末淩呵斥着加快了馬的速度,他今天勢必要拿下那頭好不容易發現的野禽。

“大哥!這分明是我先看見的,要打也是我來!”四皇子末臯揮鞭超過了末淩的馬。

“別管那麽多了,誰打到歸誰!”五皇子末隽放慢馬速将手中的弓箭對準了仍然在飛奔逃竄着的野豬。

“末隽!等回去我再收拾你!”末淩萬萬沒想到啊,平日裏對他唯命是從、馬首是瞻的好兄弟竟然敢跟他搶獵物,搶太子之位!他飛躍而起,一腳踢斷了那只飛向野豬的箭,這頭豬只能死在他末淩手上。

三皇子末堯不屑地連發了三箭,他倒要看看,這個想當太子想瘋了的大哥該怎麽阻止他這三支箭。末淩見又有人不知好歹,回眸陰冷地看了自己的三弟一眼後,從馬上翻身而起,一手一支箭攔下了兩支,還有一支箭鑽了空子直直地飛向了那頭野豬。

“大哥,你若硬要那只野豬,歸你也無妨的!”末堯佯裝憐惜,“要是它知道你這一路替它擋了那麽多箭是為了讓它死在你的箭下,它會死不瞑目的!啊哈哈哈!”末堯大笑着調轉馬頭離開了。

末淩氣急敗壞,想追上去收拾末堯一頓,可另一幫兄弟卻紛紛繞過他往野豬倒下的方向去了,他憤嘆一聲還是不忍放下那只野豬。

“七弟,你不會也是來搶這只野豬的吧!”末隽等人剛趕到野豬受傷的地方,沒想到末淵卻從另一頭事先趕到了現場。

末淵跳下馬向各位兄長行禮道:“末淵見過各位兄長!”他瞅了瞅一旁哀怨□□着的野豬又道:“各位兄長,這只野豬已懷有身孕,請各位兄長大發善心,放它一條生路吧!”說來也奇怪,那野豬聽了他的話,像是知道有人懂了自己的難處一般,竟然流起了眼淚。

“你少來!你怎麽就知道它懷有身孕?!莫非是七弟你親自種下的不成!”末臯諷刺道:“我看你就是想讓我們放走這頭野豬,然後你再去捕獲!誰不知道七弟你的輕功是最好的,一旦放走它,第一個追上它的人能不是你末淵嗎?”

“四哥!七哥沒有說謊,這是只雌豬,它肚子比一般的野豬都要大,方才跑的時候步伐淩亂,真是懷有身孕呢!”十一皇子末俊傾解釋道。

末臯怒了:“十一弟這是閑得沒事做嗎?平時都在愛好研究野豬是吧!”

“五哥!”末淵閃身抓住了那只突然襲來的利箭。

末隽見自己的箭又被人攔下了,氣急敗壞,下馬沖過去就狠狠地給了末淵一拳:“末淵,高太傅讓咱們狩獵,可沒說不讓狩懷孕的野禽!你少在那裏假慈悲了!”

末淩稍緩于隊伍到達,他明白了眼下的情形,下馬就提刀走向掙紮着起身的野豬。末淵吃了五哥一拳已是難受,見大哥又要對付那只野豬,他忙運用輕功挪到野豬身前攔下了末淩。

“大哥,手下留情啊!”

“讓開!”末淩冷冷說道。

“大哥,林中野禽罕見,高太傅為何要出題狩獵,只為考察大家的智慧仁義。今日若我等殘害一只受孕的野豬,那便是不仁,若我等為一野禽傷了兄弟間的感情,那便是不義!大哥,高太傅出題後并未宣布結果為何才算贏得比賽,太傅之深意并非僅僅在于讓我們兄弟狩獵啊!”

末淩愣了愣,覺得他這個平時看起來無比讨厭的七弟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于是他猶豫一番之後收了刀。

末淵剛想松口氣的時候四哥末臯又沖了過來:“大哥,這種話你也信,既然是狩獵那自然是狩得越多就會贏,你要聽這臭小子的話錯過機遇,那四弟可就不客氣了!”說着末臯就要操刀上去給那野豬幾刀,又被末淵給攔了下來。

“四哥!”末淵不想看自己的兄弟們被人笑話,圍場營地裏那麽多大臣看着呢,若是叫人知道他末家的子孫為了利益傷害一只受孕的野禽,這鬧出去且不說是天大的笑話,這也違背了天理人倫。好在其他十幾個兄弟聽了他的話都放棄了那只野豬,要不然末淵還真是應付不來。

“你再不讓開,別怪四哥不客氣!”末臯是鐵了心要擒獲這只野豬了,他受夠了大哥末淩的氣,他一定要争取坐上太子之位,好在兄弟們面前揚眉吐氣一番,他不可能放過眼前的機會。

“四哥,如果你硬要擒獲這只野豬,無需害它性命。若你将其活着帶到父皇面前,說是捕獲之時發現其懷有身孕,恐其傷口不得治,特帶回讓太醫醫治好後放生。如此一來你不僅因捕獲到獵物得到父皇的認可,還會因為心存仁念得到衆大臣的認可。”

“那你還不滾開!”末臯想了想,覺得末淵說的好像确實很有道理,這可比帶回去一頭死豬要強上許多。

“既然如此,那還是我帶其回去吧!”末淩急忙說道。

“大哥,這豬分明是我先看見的,要帶它回去也該是我!”末隽跳下馬又加入了新一輪的争論當中。

末淵心想這野豬的性命該是能保住了,于是也不想在現場浪費時間了,他跟着幾個不貪争鬥的兄弟去了林子另一頭。

“七弟,你看!”六皇子末熙指着前方不遠處的一塊空地驚呼,衆人聞言望去,在那片樹葉殘積的地面上停留着許多覓食的鳥禽。

“天吶!這麽多!大家小聲一點!可別吓跑了它們!”十二皇子末璇叮囑道。

就在大家紛紛拿起弓箭對準目标的時候,圍場營地方向燃起了濃煙,還有一陣兵器相撞的聲響。末淵心想不好了,營地那邊出事了!

“六哥,十一弟,十二弟,十五弟!你們看,父皇可能有危險!咱們趕快回去吧!”

末熙看了一眼濃煙,又看了一眼并未被驚跑的鳥禽,這才放下心來:“七弟莫急,你可記得高太傅說過什麽嗎?咱們見到的,聽到的一切未必都是真的!父皇那邊有幾百精兵保護着呢!哪裏會有事!想來是大哥叫人故意制造的假象,吸引我們回去,好浪費我們的時間呢!”

“七哥,六哥說的很有道理呢!依照大哥的為人這肯定是他叫人做出來的假象!”末璇附和道,他的眼睛跟箭時刻對準着空地上那只最肥碩的鳥禽。

“我不放心,我先回去一趟!”如果是假的他錯過的不過是一次考核,而如果是真的,那他将會後悔一輩子。末淵自知是勸不動他們跟自己一同回去了,一想到六哥末熙的話也不無道理,若是回去發現只是惡作劇,那他豈不是害幾個兄弟錯失了良機?好在他對當儲君之事從不強求,回去看看就圖個放心了。

末淵離開的很急迫,噠噠的馬蹄聲在林子裏游蕩着,而那些鳥禽卻沒有絲毫受驚的意思,想捕獲他們的人也并未發現異樣。

“七弟,你幹嘛去啊!”末殇聽見身下的動靜往樹下一看,見是無功而返的末淵,随即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末淵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二哥跟九弟還在樹上休息,他立即停下馬來喊道:“二哥,九弟!營地那邊出事了!我怕父皇母妃有危險,你們快随我回去吧!”

“你上來看看就知道了!”末殇早就發現營地那邊的動靜了,站得高看得遠,高太傅叫人在營地裏做的假象早被他看穿了。

末淵聽二哥這麽一說,就知道自己的父皇母妃沒有危險了,心裏的石頭也松了下來:“二哥,我方才見東邊的林子裏鳥禽多,你們快下來随我過去吧!”

“啥?!你是說你看到鳥禽了還沒打就跑回來了?!”末殇真是受不了他這個七弟了,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吧,就高太傅那麽點伎倆就把他騙得獵也不打了。

“你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你快點滾回去捕你的獵去!”末殇摘下一把松針,齊刷刷撒了下去,落了末淵一身。

末徙倚睜眼瞥了地面上的七哥一眼,搖了搖頭又睡了過去。在他心裏這太子之位就該是末淵的,雖然他這個七哥好像挺笨的。

末淵也知道自己這兩個兄弟的性子,他們是存心不想通過考核的,但他不行,他還有妹妹要照顧,這個太子之位無論如何,他也要為末央争取一下。他騎着馬又原路返回了。

“啊!”末淵的馬失蹄翻倒在地,他也跟着被甩出了好遠。待他看清楚情形之後才明白,原來剛剛發生的意外都是人為的,他的三哥正站在不遠處用陰冷的目光看着他。

“三哥,你!”他的右胳膊摔傷了,傳來的疼痛讓他呲牙咧嘴。

末堯拿着劍一步步走向末淵,他要他死,只有他這個萬衆矚目的七弟死了,他才有機會做太子,他才有機會做未來的皇帝。他是被父皇看好的,僅次于末淵的皇子,只要末淵死,只要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就可以美夢成真了。

“那些傻子,真以為狩獵成績最好就能做太子呢!還為一頭野豬鬧個沒完沒了。還是我最懂父皇的心思,他看好的太子是你,因為他最喜歡的女人是婉妃,是你的母親,所以他要的太子一直就是你!就是沒有這場考核,也還會是你!”末堯仿佛變了一個人,他不再是那個彬彬有禮,慈眉善目的兄長了,末淵不明白是什麽使得他變成了這番模樣。

“三哥,你怎麽了?”末淵一步步往後退,他不想拔劍,不想對自己的親兄弟拔劍。

“去死吧末淵!”末堯的劍砍向了末淵的脖子,他要把他殺了,然後将他的屍體丢到深潭去,深潭深不見底,是沒有人會找到他的。

突然從泥地裏飛出來一個黑衣人,他一掌擊飛了末堯手中的劍,又是一掌将末堯擊倒在地。

“屬下參見七皇子!”黑衣人向末淵行禮道。在這片林子裏,到處都隐藏着禦前大內高手,這些人只聽從于皇上的調遣。他們奉命隐藏在各處為的就是如實向皇帝報告各個皇子的表現,在末胤的心裏,每個皇子都是一樣的,若不是他發現自己身體大不如前,他一定不會急于定下太子人選,因為兄弟之間位份不同之後,難免會生疏了感情。

末淵一下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他不想因為這一點誤會讓父皇降罪于自己的三哥,于是向黑衣人行禮道:“我與三哥方才比武驚擾了閣下,還請諒解我兄弟二人失禮!”

黑衣人奉命行事,知道末淵有心包庇自己的兄弟,他也為難。何況遵從皇上的旨意辦事才是首位,所以那黑衣人強行帶着末堯離開了。

“末堯啊末堯,你怎能做出這等糊塗事!”末胤真是失望透了,他一直都對這個三兒子心存期待,寄予厚望,卻不想他平時表現出來的乖巧懂事,成熟穩重都是裝出來的。

“父皇,是不是七弟今日做了同樣的事你便不會責怪于他了!”他話裏除了苦楚便是諷刺,末胤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末淵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末堯輕笑道:“呵!是嗎?父皇還真是偏愛七弟呢!”

“末堯,你胡說些什麽,在父皇心裏,你們都是一樣的重要,你們都是朕最疼愛的孩子!”末胤因為情緒激動,急得咳嗽起來,一時間伺候的人都亂了,因為他咳出了好幾口血。

“父皇!”場邊的皇子紛紛關切道。

“一樣嗎?父皇說一樣就一樣咯!你時常去看七弟的母妃,可曾想過我的母妃也會暗自流淚。”

“堯兒!”黏妃喚住了末堯,她沒想到自己的孩子做出這般糊塗的事還是因為自己的不受寵愛。

“母妃,是兒子不争氣,兒子不孝!”

“堯兒,你別說了!快跟你父皇認個錯,聽話!”黏妃含淚勸導道。

末堯最見不得他母妃這般軟弱,這會讓他愧疚,他身為男子漢卻不能讓自己的母妃昂首挺胸的生活。道歉嗎?他以前會,現在……絕不可能!因為他已經失去了做太子的資格,一切的軟弱都是無用的,都是挽回不了他的尊嚴的。他掙開兩個侍衛,沖向了末胤,他的父皇。就在衆人驚呼之際,他跪在末胤的面前,狠狠地撞向了地面。

“堯兒!”末胤沒想到他會選擇用這麽極端的方式來懲罰他這個父親,他蹒跚着跪倒在兒子的面前,老淚縱橫。

“三哥!”

“三弟!”

末堯的那群昔日為伴的兄弟紛紛上前。

“堯兒……!”黏妃沖上去抱起了自己的兒子,她吓得不輕,臉色已經蒼白如紙。悲痛如刀亦如火,奈何她只是一個柔弱的母親,她選擇了倒下。

“快請太醫!”婉妃回神之際大喊道,這才有侍衛退去找太醫。

末堯死了,帶着深深的怨氣而去;黏妃昏迷後醒來,因為愧疚,她也去了兒子的那個世界,害怕他一個人會孤獨。末胤的病加重了,卧床不起,整日深深的自責壓得他難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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