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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子禦想保護這樣的她,只要能讓她再次信任,相信她會願意給他靠近她的機會,即使為了換取這個機會必須放棄繼承集團股份他也甘之如饴。

「你真的願意放棄所有?這值得嗎?連交換條件你都可以不要了?」她震驚地從床上坐起來,望着坐在床邊的他。

他說願意放棄一切,就算她不肯答應交換條件也願意放棄?

所以他真的還深愛着她嗎?因為愛着,所以他願意為她放棄財富權勢。

「只要能靠近你、看着你,一切都值得。」他說得再堅定不過。

「即使到最後我還是不肯愛你,你也願意放棄?你是傻瓜嗎?」宣郡瑤應該高興他願意放棄爺爺給他的股份,但他的做法卻笨得讓她想罵他。

這心态真是矛盾,她到底怎麽了?怎麽會突然站在他那邊替他着想?!

「我是傻瓜沒錯,一個愛慘了宣郡瑤的傻瓜。」他露出苦笑,眼神無奈哪。「你相信嗎?這些年來我不曾有過任何女人,不曾愛上任何女人,因為我的身體、我的心已經被宣郡瑤給奪走了,我的身體只想要宣郡瑤這個女人,我的心只為宣郡瑤這個女人悸動。」

她美目圓睜,心跳的節奏驀地狂烈起來。

他說……他愛慘了她!他竟毫不保留地當面對她告白。

驀地,她眼眶紅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滾落。

「怎麽哭了?你如果不肯讓我靠近,我立刻就走,別哭——」他起身退開一步,不願惹她傷心。

「別走!」她慌張地掀開被單跳下床,上前拉住他,怕他在她最無助、最需要依靠的此刻,真的就這麽走掉。

「為什麽不肯讓我走?」他低頭将她的慌張看進眼裏。

「我……我……」為什麽?

宣郡瑤低頭看着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想着為什麽自己要抓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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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跟我說清楚,願不願意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如果你終究還是無法接受我,就算是讓我徹底死心好了,我需要你一個明确的答案。」他以退為進地說道。

他知道要她放下一切怨恨并沒那麽簡單,但他也知道她還愛着他,這幾天來她的心陷入強烈的擺蕩猶豫當中,所以才遲遲無法給他明确的答覆。

他必須下一步險棋,逼出她的決定!

她怔怔的望着即将離去的他,想告訴他她願意,但初母自私的搶走父親的愛情,造成媽眯自殺身亡的陰影瞬間又籠罩着她,讓她無論如何就是開不了口,只能抖着手将他推開。

「瑤瑤……」高大身影被推得往後退了一步,一抹恐懼驀地爬上初子禦的心頭,他眼神轉為淩厲,盯着她冷淡的雪顏。

「你走吧,我不可能答應你的交換條件,就算你願意放棄宣氏的股份,只為換一個跟我重新開始的機會我也做不到!」她垂下手別開臉,作了一個艱難卻自認正确的決定。

「這是你的決定,你真的要将我推開?」一陣冷寒從初子禦的腳底往上蔓延全身,不敢相信他都已經退讓到這種地步,已經如此卑微地哀求她,她卻還是硬着心拒絕敞開心門,寧可被怨恨困住,犧牲掉他們之間的愛。「你該明白,你這一次把我推開,我就會永遠從你生命裏離開,這樣你還是要把我推開嗎?」

她心驚地回頭瞪着他的俊臉,緊咬着下唇。

「你不走,那我走!」她跳下床,急步往房門外走,微晃的身影越過他的身邊。

他伸手捉住她纖細的手臂,将她的身子往大床帶,壓下她單薄的肩,讓她坐在床邊。

「你做什麽——」

「我走。」他只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放開她轉身離去。

用力關上房門,他無法克制地每個步伐都踩得很沉重,心則是強烈的疼痛着。

即使心痛到快要喘不過氣、快要死掉,但他還是走了。

他放棄了,不想再試、不想再強求,這樣的愛情他不要了!

初子禦開着車在街頭狂飄,這一次從她面前離去比多年前的那次分離還要痛苦,他手抖着,連踩着油門的腳也在發抖,心情無比沉痛地紅了眼眶,淚水在布滿痛苦情緒的黑眸裏打轉。

他不懂,為何她就這麽狠心,一次又一次把他推開,一點也不在乎他是如此的心痛!

抓着方向盤,猛地一踩油門加速狂瓤。

此刻他的心如撕裂般痛苦,痛到讓他低鳴起來……

心情惡劣的初子禦到酒吧買醉,直到深夜才搭計程車返家。

渾身酒氣的他眼眶泛着紅絲,神情陰沉疲憊,将西裝外套勾在肩後,領帶松松地挂在頸子,腳步虛浮的搭電梯上樓。

叮咚!電梯抵達。

高大的身軀微晃着走出電梯,然後慢慢地往前移動來到住家門口。

他所住的社區是一層一戶的設計,每戶都有個約莫兩坪大、視野不錯的電梯間,從電梯出來正對面是一片可以眺望海景的落地窗,落地窗旁的轉角是樓梯間,有道安全門。

初子禦一步出電梯就右轉走到門口,電梯間的自動感應燈前兩天故障了,到現在還沒修好,所以電梯間是漆黑一片,只能就着窗外灑進來的月光隐隐約約看見門的輪廓。

光線昏暗加上酒醉的關系,初子禦沒注意到應該關閉着的安全門此刻是敞開着的。他站在墨綠色大門前,低頭從西裝口袋掏出鑰匙開門,因為酒醉的關系讓他沒辦法準确地把鑰匙插進鎖孔裏。

「子禦……」身後傳來一聲細微呼喚。

初子禦微彎的背驀地僵直,手裏的西裝外套和鑰匙掉落,在寂靜的電梯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瑤瑤?」驚喜的回頭,他微眯着眸,看見有道纖細身影站在安全門出入口,高大身軀踩着虛浮的腳步往前走,因酒醉腦袋不甚清楚的他以為是宣郡瑤改變主意,從飯店來找他了。「瑤瑤,你來了,你改變主意了對不對?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重新開始——」

但當他雙手扣住那女人單薄的粉肩,待适應黑暗後眯起眼看她,驀地看清眼前的女人時,他欣喜的神色瞬間凝結住。

下一秒,他臉色失望又嚴肅的往後退,大手抹過疲憊的臉龐,仰頭深呼吸着,讓自己清醒過來。

「學長,我是雲舒,不是那個狠心傷害你的女人。」楊雲舒氣憤又難過的說。

她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女人敏感的直覺,早上聽他提到宣郡瑤,不安在她心中不斷的擴大,于是工作一結東下了班她便跑來這裏等他。

因為以前有幾次送文件過來給學長,警衛認得她,所以一聽她又送文件過來,警衛沒多問就放行。

她在這裏等了幾個小時,不安的她決定對學長表白,不願再默默的一直等下去,但剛剛學長的神情卻深深地刺傷了她。

她該死心的,但感情的事誰也無法理智的面對并控制。

因為深愛學長,即使身邊有個追求者在等着她,甚至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楊雲舒一樣不為所動,就算要一輩子苦苦等待她也心甘情願。

「學長,你為什麽到現在還不放棄宣郡瑤?你這個傻瓜,她根本不愛你了,早就不愛你了,就算你再求她一百次,她也不可能接受一個毀了自己家庭的人啊!」光是初子禦一句話,楊雲舒就推敲了七、八分。

看來今天他去見宣郡瑤,提出了重新複合的請求,結果被拒絕了,所以他跑去買醉,直到深夜才返家。

等了他好幾個小時的楊雲舒,心疼的抱住他。

初子禦把她推開,酒醒了一大半。「你……怎麽來了?很晚了不是嗎?快回去。」

「我不要,我要陪着學長。學長,為什麽你就是不肯接受我的感情?我等了這麽多年,學長可不可以用男人的眼光看看我?我願意代替宣郡瑤成為學長的妻子,為學長生幾個可愛的孩子,照顧學長的生活起居。」被推開的楊雲舒,再度抱住他。

都默默等待了這麽多年,她再也等不下去,就怕再度出現的宣郡瑤把學長搶走。

她豁出去了!把心裏的渴望和祈求都說出來。

初子禦震驚地瞪着楊雲舒,沒想到學妹對他的感情如此固執且毫無理由的盲目。

都這麽多年了,他從來沒想過要追求她,一直把她當成工作夥伴看待,這樣的做法她怎麽還不懂得死心?

「雲舒你……」她說她願意代替宣郡瑤成為他的女人,給他想要的愛情和家庭還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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