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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我把公司賺來的錢都做了投資,幸運的獲利良多,所以就算現在公司無法經營,就算得付員工遣散費也不成問題。」過不去的是公司的經營,只要楊雲舒一日不出面澄清,繼續胡亂放話,他的公司就一天經營不下去,不會有人敢找他設計案子。

但這情況他不會再繼續忍下去了,他已經給過楊雲舒機會,是她執迷不悟繼續報複,現在既然張祺東都已經報警處理,他便不會再給楊雲舒繼續诋毀他和公司名譽的機會,從現在開始他将正面迎戰。

必要時,他會拿出證據跟警方澄清一切并反告楊雲舒毀謗、要求賠償。

「原來歐陽力齊騙我。」原來是被騙了。知道他沒有資金問題當然很好,但公司無法營運下去的話,再多錢也只能坐吃山空啊!「禦,上一次我貿然找堂叔出面幫你把報導壓下來,沒事先跟你商量是我的錯,但這一次我一切依你,我再找堂叔出面幫你召開記者會或登報澄清——」

「瑤瑤,你還不懂嗎?我不想把你扯進來,不想把宣家扯進來,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不必靠宣家幫忙。」資金上他是真的沒問題,就算有,他也不可能拿宣家的錢。

這是他的堅持,就像她當初堅持他不能擁有宣氏股份一樣,那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變質,想要長久走下去,就必須各自有所堅持。

一旦松懈了彼此的堅持,他們的關系極可能會輕易就出現裂痕。

「為什麽不?就因為我堅持不讓你繼承宣氏集團的股份,所以你要跟我劃清界線,就是不肯接受我的幫忙?」只要讓堂叔出面,做好周詳的計劃進行澄清,一切問題将迎刃而解啊!「禦,你這是還在氣我嗎?我以為我們已經和好,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不要有任何的隐瞞和計較了。」

為什麽他要将她推開?他們之間本來就必須互相扶持互相幫忙,可他這樣冷漠的隐瞞事情真相,在她知情後還拒絕她的幫忙,他心裏到底有沒有她?

「就是因為不想讓我們的關系生變,所以我堅持這件事我自己來解決。」他的想法跟她不同,他們的戀情因為扯上宣家的人和金錢曾經破碎過一次,這一次,他更要小心翼翼的維護。

「我不懂……」心思單純的她真的想不通。

她抓着皮包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心思混亂又糾結。

「有一天你會懂的。」此刻就算他解釋,她也不見得聽得進去。「瑤瑤,聽我的話,你暫時回溫哥華去好嗎?」

她的腳步驀地停住,驚愕的回頭瞪着他。「你說什麽?你剛剛說……要我回溫哥華去?為什麽要趕我走?」

先是不肯接受她的幫忙協助,現在又要把她趕離臺灣?

宣郡瑤混亂的腦子簡直是瞬間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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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我是希望你回去溫哥華避避風頭,不是趕你走。」他頭痛的解釋。

「我需要避什麽風頭?你這理由未免太過牽強,初子禦,你是不是後悔跟我在一起了?因為我你才會被楊雲舒陷害,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公司也營運不下去,所以你把所有的罪過算到我頭上來,你後悔了對不對?」

「不是……」他無奈又失望的否認。

在張祺東堅持報警之後,警察一定會查到楊雲舒,他是擔心楊雲舒一氣之下找她麻煩,楊雲舒不是好對付的人,總是要防着點。

現在他得處理公司的事,無法顧及到她的安危,才會提議讓她暫時離開臺灣。

「你明明就是要趕我走。」她聽不進他的否認,再也待不下去,心碎的轉身沖出辦公室。「好,走就走!我不會厚着臉皮賴在你身邊!」

宣郡瑤沖出辦公室,站在門外的張祺東險險側身閃過,才沒跟她撞個正着。

「瑤瑤——」初子禦大步走出想要追過去。

張祺東卻擋住初子禦。「欸~~女人很番的,你現在追上去也沒用啦,還是等她自己想通吧!」

站在外面很久,把辦公室裏頭的對話通通聽得很清楚的張祺東,用着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對初子禦說話。

初子禦擔心她,還是想追下樓去。「我得看她上車離開才能安心。」

「好~~好,去吧!快去快回,我有個好消息跟你說!」張祺東這才把健壯的身軀閃開。

初子禦下樓追出了公司,正巧看見宣郡瑤搭上一部計程車。

看着她平安搭車離開,初子禦這才稍稍放了心。

三個月後強烈寒流來襲,今晚的低溫是七度,淡水八裏地區因為下起大雨來,入夜後甚至更冷了一些。

初子禦打開大門走進屋內按開了燈,漆黑的屋子瞬間一片明亮。

屋子亮了,但每天下班回家面對一室空蕩蕩,初子禦的心感覺像被掏空一樣空虛又孤寂,并沒有因為明亮溫暖的燈光而得到些微的撫慰。

這段時間他好想念宣郡瑤,但卻不能把她留在身邊。

他獨自面對一個人的寂寞,獨自處理公司的事情,也獨自面對楊雲舒瘋狂的報複舉動。

但至少他讓宣郡瑤離開臺灣是對的,因為在張祺東報警之後幾天,警方很快就鎖定教唆者是楊雲舒的同居人張文厚,原來張文厚有黑道背景,才有辦法找來黑道人士砸他的公司:但那些人都只是小咖而已,被警方逮捕後吓得馬上供出教唆者,楊雲舒跟張文厚因為警方以握有人證物證被列入通緝。

張文厚擔心被抓,竟然帶着妻子逃到大陸去了,獨留已經懷有身孕的楊雲舒在臺灣。而當警方正積極地找着楊雲舒時,她竟然跑到他的住處躲在樓梯間,那晚他回家時,她拿着刀子要刺他,若不是他及時閃過把楊雲舒捉住,他恐怕早就受重傷了。

當警察趕到後,初子禦将楊雲舒交給警方帶走,手腕上拷的楊雲舒在看守所待了一夜,接到通知的楊家父母緊急從加拿大飛來臺灣,楊雲舒面對養育她長大、一直對她寄予厚望的父母,突然間覺悟了一樣痛哭失聲,眼裏的瘋狂慢慢褪去,被懊悔給取代。在父母的陪同下,她把所有報複的計劃全都招供,也承認當初的不實報導是她亂編惡意毀謗他。

經過這些風風雨雨,事情終于結束了,在楊雲舒承認一切的當天下午,初子禦和張祺東一起開了記者會,主動将整個诋毀公司名譽的不實事件做翔實的澄清,更一一提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另外還有公司的老客戶前來支援,記者會圓滿結束,初子禦順利挽回了公司和個人名譽,并宣布公司即日起将重新營運。

所有事情在宣郡瑤離開臺灣的一個月後得以完全解決,之後的兩個月,公司在一些老客戶的支持介紹下逐漸做出業缋來,-切都歸于平靜,又回到正常的軌道上。

該是他去找宣郡瑤的時候了。

只是,不知道宣郡瑤肯不肯見他?因為這三個月來宣郡瑤手機沒開,打到家裏她不肯接他的電話,寄信給她也完全沒有回覆,試圖透過歐陽力齊傳話給她,她卻連歐陽力齊都不肯見。

她還在生他的氣嗎?

她到現在都還沒想通嗎?

他真的不需要她的幫忙,讓她返回溫哥華也是為了她的安全着想啊!

不管宣郡瑤是不是還在生氣、肯不肯原諒他,初子禦決定到溫哥華一趟,他要當面告訴她,他愛她,要她回到他的身邊,以後他會保護她一輩子,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身邊了。

初子禦堅定的走進卧房裏,在更衣室找到黑色硬殼行李箱,打開衣櫃仔細的把衣物用品摺好放進行李箱,花了半小時整理好行李。

他将搭明天的班機飛往溫哥華,這是他多年後首次回到出生的地方,心情有點複雜,也很煩惱。

他坐在床邊,望着另一邊空蕩蕩的床鋪,伸手撫摸那個位置。她習慣睡在床鋪右側,睡覺時會把臉頰挨着他的手臂,修長的美腿總是勾着他的小腿,偶爾會蹭啊蹭的騷擾他。

想着她想到心疼又心酸,他往後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露出一抹苦笑。

驀地,手機響了。

他收回恍惚的思緒坐起身,從口袋掏出手機接聽。「我是初子禦。」

「怎麽口氣這麽哀怨?又在病相思了?」那端,傳來歐陽力齊的嘲笑聲。

「你的處境跟我一樣,別挖苦我。」兩人是難兄難弟,在感情上都不太順利。

那端,歐陽力齊頓時沉默。

「我明天飛溫哥華,後天一早會到,房子……」提到女人,兩人都悶得很,還是轉移話題安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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