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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大的動作,他身上的“重物”居然還睡得香甜。
池糖不滿意他動來動去,驚擾自己睡眠,擡手揉了揉眼睛,眼圈紅紅,小嘴巴也紅紅的,轉頭氣呼呼朝臺燈瞪了一眼,然後對顧卿抱怨地“喵”了一聲。
熟悉的貓叫令顧卿瞬間僵住,眼中的恐懼和警惕一點點消散,只剩下驚訝好奇以及探究。
顧卿內心幾番輾轉,終是試探開口:“小乖?”
池糖還迷糊着,同時心裏也不滿,大半夜的不睡覺,折騰什麽,不知道人家最近不舒服麽?
小顧子一點也不貼心。
想到這,她伸出爪子和往常一樣,對着顧卿冷峻的臉頰拍了拍,然後又撒嬌地用腦袋拱他下巴,喵喵兩聲,在他身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滿意合眼。
池糖不覺如何,顧卿卻是被她的動作給驚住了,動作如此熟練,如此流暢,神态如此親昵,如此自然,分明是做過無數回。
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猜測呼之欲出,顧卿咽了口口水,嗓音嘶啞,帶着莫名的性感:“小乖,你是小乖麽?”
哼!池糖氣咻咻,連我是誰都不記得,小顧子你健忘麽?她想像往常一樣,伸出小貓爪拍他的臉,結果爪子覆到他臉上,池糖突然覺得不對。
這似乎是手!
手?
嗷——她騰地從床上跳起來,雙手在身上摸來摸去,摸摸臉,摸摸腰,是光滑的,細膩的,不是毛絨絨。
難道她變身了?
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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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池糖也說不出是驚是懼,腦海裏蹦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穩住顧卿。想到這,她立刻轉身朝顧卿撲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淚眼汪汪,可憐巴巴:“主……”剛說話聲音有點不順,緩了一會才順利,“主人,主人,小乖怎麽了,小乖的毛不見了,嗚嗚嗚,主人。”
池糖邊哭往他懷裏蹭,說什麽也不放開他。
顧卿一直都有裸睡的習慣,因為養了小乖,才在晚間睡覺時套上小褲褲,但睡衣和睡褲還是不穿的。
池糖剛變身,也是什麽也沒穿。不過池糖根本沒心思考慮男女大防的問題,她滿心滿眼都是顧卿,一定要抓住顧卿,不讓他有機會和自己疏離。
顧卿是個正常男人,被光裸的少女死死抱住,不可能不起反應。而且少女甜美嬌俏,肌膚瑩白細膩,身上有着淡淡香氣……
她緊緊抱着他,身上的溫度和柔膩觸感更讓他不自在起來,顧卿難堪又無措,好半晌才平複小腹下亂竄的邪火,他嗓子有些幹渴,說話聲音不複從前的清冽,而是帶着綿綿沙啞,聽得人心尖發癢。
“小乖,你先放開我。”
“嗚嗚嗚,不放。”池糖更用力地抱緊他,小可憐一樣,深怕他不要她,“主人,主人,我是小乖,你別不要我,你抱抱我,摸摸我,我是小乖啊。”
她邊說邊哭,滿臉淚水,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一雙大眼睛含着春水,精致的小臉蛋上滿是淚痕。
她抓住顧卿一只手放在自己臉上,“主人,你摸摸我,你不是最愛摸小乖麽,摸摸小乖的耳朵,親親小乖。”
顧卿真是無奈極了,想要使勁掙脫池糖,卻發現她力氣大得很,他也不敢太過用力,怕傷到她,可是這樣被她抱着也不是一回事。
他總要弄明白前因後果,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可惜池糖根本不理他,她就像個脆弱的小動物,全身充滿不安,無論他怎麽勸說,怎麽安撫,她就是不松開他。為了防止他跑掉,還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死死摟着他的腰,濕漉漉的小臉蛋在他臉上貼來貼去。
“主人,主人……”
池糖一邊箍住顧卿,一邊想辦法化成貓身,腦海裏一直想着貓呀貓呀的,結果貓身沒化成,倒是出來兩只貓耳朵。
也行啊,起碼證明了她的身份!
耳朵出來了,池糖就抓住顧卿的大手放在自己耳朵上,聲音嬌嫩:“主人,你摸摸小乖的耳朵,你從前最喜歡捏的。”
顧卿手一碰到那柔軟的耳朵,瞬間打了個激靈,從尾椎骨激起酥麻,沿着脊柱攀爬,直至遍布全身,整個身體都被電了一下。
那軟軟的觸感和還是小貓時的小乖一模一樣,但是帶來的感覺卻截然相反,從前是寵愛随意,現在卻是緊張羞怯。
少女有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瞳仁不是貓身時的湖藍色,而是漆黑如墨,隐約透出一分墨藍。五官精致白皙,三分稚氣,三分懵懂,還有三分不自知的魅惑,剩下一分,顧卿說不出來。
只覺整顆心都蜷縮起來,酸澀喜悅,以及莫名的傷感。
池糖喜歡被揉耳朵,舒服得呻、吟出聲,撒嬌地往顧卿身上貼了貼,語氣嬌嗔:“主人,你喜歡小乖對麽,你會要小乖的對不對,會永遠和小乖在一塊。”
少女瞪着圓溜溜的眼睛,聲線微微顫抖,神情緊張期待,面對這樣的池糖,顧卿莫名不忍,嘴唇翕動猶豫半晌終是點頭答應。
見狀,池糖“耶”了一聲,直接撲過去,對着顧卿的下巴親了一口,然後眨巴着大眼睛,開心地望着他。
顧卿一開始不習慣,但是池糖實在太粘人了,而且行為也孩子氣,他無奈摸摸她的頭頂,安撫:“乖,下來吧,你要把我壓壞了。”
少女的發絲軟軟的,絲滑如緞,顧卿摸了一把就像是觸了電一般,瞬時抽手。雖然指間沒有發絲,但是那涼滑的觸感卻仿佛還存留在指尖,燙在他心上。
顧卿不自在地撇了下頭,強迫自己鎮定,極力克制內心中翻湧的情潮,用淡漠地語氣道:“小乖,下去。”
沒等池糖說話,他接着道:“小乖是不是不聽話?”這句話尾音上挑,隐隐帶着寒意。
池糖肩膀一縮,猶豫地從他身上爬起來,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一雙大眼睛純潔坦蕩,沒有一絲羞赧,自然而然的,就和從前的小乖一樣。
顧卿原本斥責她不知羞恥的話語順勢咽了回去,不知羞恥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她懂什麽,是他心思龌蹉,見不得人。
想到這,顧卿站起身,拿起自己睡衣給池糖披上。他一走過來,池糖立刻歡快地朝他撲過來,身體在他身上蹭蹭撒嬌。
顧卿板着臉,面無表情,直接用衣服将池糖包得嚴嚴實實。然後雙手抓着的她的肩膀,正色道:“小乖記住,以後要穿衣服,不穿衣服不許出門。”
池糖歪着頭想了一會,回道:“只有在被窩裏才能不穿衣服對麽?”
“對。”顧卿展顏一笑,擡手鼓勵地想要拍拍池糖的頭頂,半途中意識到小乖現在不是貓,而是一個嬌俏的少女,大手拐了個彎落在她肩膀上。
一觸即離。
37喵喵和禁欲主人4
顧卿家裏沒有女孩子的衣服,他給助手打了個電話,讓他買些女孩子的衣服鞋子送過來。助手不明所以,初聞此消息的震驚讓他說話都結巴起來:“教……教授,你要買女孩子的衣服?”
助手語氣裏的震驚太明顯,讓顧卿微微蹙了下眉,他輕輕吐出一口郁氣,換了只手講電話:“嗯,要快。”說着就要挂電話。
助手急急叫住:“等等,教授,要什麽尺碼的,以及衣服風格,顏色。”
怎麽這麽麻煩?顧卿頭痛地揉了揉眉心,視線往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小乖身上飄去。
她實在太小,穿着他的睡衣,像是套了一件大裙子,乖順順地抱膝,和從前的貓身一樣,下巴墊在膝蓋上,睜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電視。
似乎察覺到他的注目,少女轉過頭,沖他露齒而笑,然後就活潑潑地跑過來,看樣子是打算往他身上撲。
這可不行!顧卿急急伸手阻止,她只穿了一件他的大睡衣,裏面真空,挺翹的蓓蕾在睡衣上支起兩只小小的帳篷,隐約可見輪廓。睡衣到她的大腿根處,下方露出兩條筆直纖細的大長腿。
真難想象這兩條大長腿原來的樣子,短短的,毛茸茸。
顧卿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越加覺得不可思議。
少女臉頰精致,身體仿如玉砌,白皙細膩得不見一絲毛孔,顧卿從沒見過人的肌膚能細膩成這個樣子。
似乎是不明白顧卿為什麽阻止自己靠近,池糖歪了歪着,咬着指尖,懵懂又可憐地望着對方,一雙清水明眸仿佛會說話。
顧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呼出肺腑中的濁氣,繼續講電話:“身高大概一米六五,身材有些纖細,至于風格,就挑選一些十八、九歲少女喜歡的款式。”
電話那邊助手一邊八卦一邊用心記下,“還有鞋子呢,教授,鞋子要幾碼?”
鞋子?
顧卿皺眉,目光下意識飄到池糖小巧的腳丫上,小小的,白皙如凝脂,不知道有沒有他的手掌大,握在手中是不是像玉石一樣?
一雙小巧的腳丫,居然看得顧卿心猿意馬,口幹舌燥。
池糖沒發現顧卿的異常,她只注意到顧卿要給她衣服,做了怎麽久的貓,池糖太想直立走路了,也太想那些美衣,好想淘寶哦。
“主人,你要給小乖買衣服麽?”少女聲音清脆極具穿透力。
主人?!手機那邊的助手覺得耳膜簡直要爆了。
原來顧教授是個假正經,原本以為他一身學者氣,禁欲冷漠,連襯衫領口的扣子都不解開一顆,沒想到私底下居然這麽狂野,還玩主仆?還十八、九歲?還沒有衣服?
天啊,助手的思想要飛了,為什麽沒有衣服,難道是撕碎了!
顧卿可沒有助手那麽黃暴,還沒意識到異常,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見狀,池糖開心地露出兩顆小酒窩,湊近扯上他袖子,湊到手機旁,語氣熟稔自然:助手哥哥,我要好看的衣服,你要用心挑。”
助手還在那邊暢想,電話裏冷不丁傳來一道清新的少女聲線,聽得他登時一愣,半天不能回事。
手機那邊沒有回應,池糖納悶地盯着手機瞅兩眼,然後仰頭看向顧卿,聲音嬌嫩不解:“主人,它怎麽沒聲音,壞掉了麽?”
“不許胡鬧,去那邊玩。”顧卿冷着臉,扯出池糖手中的袖子,對着手機道:“鞋子就先買一雙36碼的涼鞋。”
這會,助手已經回神,忙不疊地點頭,搗蒜似地點了半天頭,他才意識到顧卿根本看不見,忙道:“是是,教授放心,我馬上去買。”
一撂下電話,助手立刻往群裏發了一條訊息:天啦嚕,教授交女朋友啦,還是個十**歲的小姑娘!
群裏衆人反應很快,立刻有人回複:“真的假的,陳助你可別到處造謠。”
“當然是真的。”見有人懷疑自己,陳助急了,連忙羅列證據,“剛剛教授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買女孩子穿的衣服,而且透過手機,我還聽到有女孩子的聲音,她管教授叫主人呢!”
“天啊。”女人們都瘋狂了,“想不到教授私底下這麽狂野,真是看不出來呢。”
見衆人完全被這個重磅消息炸懵,陳助得瑟地點頭,心裏滿足極了。
正想再發幾條信息博眼球,一個電話突然進來,是周靜。
“喂,靜靜,怎麽點電話過來?對了,你看微信群了麽,有大消息。”陳助接起電話,沒等周靜開口,就連珠炮似的開口。
“看了。”周靜語氣含笑,“你現在在哪?聽說你要給女孩子買衣服,我過來幫你挑一挑,男人的眼光和女生總有些不同。”
“天啊,靜靜你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想人之所想,急人之所急,我正愁呢。”陳助語氣誇張,“你別過來了,哪敢勞您大駕,你在哪,我開車接你去。”
……
池糖做久了貓,一些習性短時間內還改不過來,沒事就喜歡往顧卿身上撲,看他坐俯卧撐的時候,居然下意識地想坐到他背上。
嗚嗚嗚,她羞愧地捂臉,真是沒救了!
今天是周末,顧卿不用上班,就在家陪她看電視。池糖想看喪屍王和小少女,偷偷瞄了幾眼顧卿,他正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似乎對軍事節目非常感興趣。
哼,池糖嘟了嘟嘴巴,從前都不愛看電視的,還總是阻擋她看,拿着毛球撩、騷,現在倒是自己看得津津有味,根本就是不想理她!
轉過視線,池糖耷拉着腦袋,小手指頭在沙發上摳來摳去,就和從前磨爪子時一樣。池糖實在是百無聊賴,小爪子一邊刮着沙發,一邊又擡眼偷偷觑顧卿。
啧啧,看個電視也是這麽裝逼,身板筆直,襯衫筆挺,面無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會議室開會呢。
池糖的視線太過火熱,顧卿即便想忽略都難,他轉過頭,無奈地看了池糖一眼,語氣清冽:“小乖,你現在不是貓了,不能摳沙發了知道麽?”
就摳!
池糖示威地揚了揚下巴,手指更為用力。
見狀,顧卿蹙了蹙眉,眼神清淡地瞥了她一眼,突然起身離開,一言不發,神色疏離。
直到他進了書房,傳來不輕不重地關門聲時,池糖才委屈地停了手,眼淚在眼中打轉,她算是明白原主的心情了。
這世上比恨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忽視,徹徹底底地忽視。
顧卿這是死了心地要跟她疏離。
想到這,池糖難過地連魚都不想吃了,怏怏地趴在沙發上傷心。可惜她的傷心剛剛醞釀出來一點,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她蹭地一下從沙發上躍起,跑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瞧。是兩個陌生人,還拎着很多口袋。
池糖眼神一轉,就明白來人是誰,一定是陳助來給她送衣服的。不過他旁邊那位是誰,他女朋友麽,歪着頭思索了一會,池糖突然想起一個藏在腦海中角落快要忘記的名字。
周靜!
她猛地瞪大雙眼,原主記憶力衰退,記憶模糊,池糖過來接受了她的記憶,也不甚清晰,所以第一眼瞧見周靜時沒有認出來。
來得可真快,這女人一定在暗地裏偷窺顧卿不知道多久,所以才一收到消息,就立馬現身,還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敲門沒人應,陳助又按了一遍門鈴,這次顧卿聽到了,從書房出來。
看見顧卿,池糖立時撲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喚他主人。
顧卿不動聲色地将池糖抱着他胳膊的雙臂扯下來,眉頭輕蹙,神色冷淡:“小乖你是大姑娘了,以後不許動手動腳。”
他語氣有點重,池糖眼圈立刻就紅了,可憐巴巴望着他。
顧卿不為所動,指指卧室的門,“你先進去。”
“哦。”池糖答應一聲,怏怏向卧室走去。
她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趴在床上難受,正難受着,又有人敲門。
“進來。”語氣還帶着鼻音。
周靜一推開門,就見一個少女趴在床上,如墨的長發撲了滿背,像是緞子一般。
“你就是小乖吧?”她笑吟吟開口。
周靜,怎麽是她?聽到聲音的池糖從床上坐起愣愣盯着門口之人。
池糖打量周靜的同時,周靜也在打量她,唔,真是個漂亮的少女,周靜眯了眯眼睛,視線下移,落在她身上穿的男款睡衣時,眸光疏忽一暗。
隔得很遠,池糖都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意。
“你是誰?”池糖随手拿了一只枕頭抱在胸前。
“我是周靜。”周靜走近,她身上有一種親和力,面目生得不是極美,卻溫潤清秀,是很舒服的長相。聲音也如春風般柔和,不是嬌嗔少女音,而是稍微中性的聲線,帶着清淺的沙啞,女子聽了不讨厭,男子聽了心頭癢。
她坐在池糖旁邊,試圖親近:“我是教授的學生,教授讓我幫你穿衣服。”說着她把手上的衣袋子拿出來,将衣服擺在床上,“喜歡嗎,趕緊換上,出去讓教授驚豔一下。”
“喜歡。”池糖眯着眼睛,喜愛地看着床上擺滿的漂亮衣服,都是少女系,粉色、綠色,高腰帶着蝴蝶結。
樣子是漂亮到極致,也和池糖的身體年齡相襯,但是穿在身上卻顯得她年紀越發小,看起來像是未成年。
除非是禽獸,否則根本不可能往男女之事上想。
劇情中,周靜就是這樣做的,将原主往嫩上打扮,穿得像個高中生,割斷顧卿的心思。
池糖挪了挪屁股,手摸着衣服,表情開懷,心裏卻暗自盤算。
周靜這人太難對付,劇情裏雖然不知道她後來到底是否和顧卿在一塊,但原主被帶走時,顧卿确實是對周靜有了好感,所以才會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憑她的智商情商,若是有意,想要拿下顧卿是早晚的事。原主的任務雖然沒有報複周靜一項,但是若她真的和顧卿在一塊,憑她對顧卿的獨占欲,絕不可能讓自己留在顧卿身邊。
想到這,池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原主的願望是和顧卿一輩子在一起,試問哪個妻子能容得了自己和丈夫中間一輩子都插着一個美貌貓女。
想想都不可能,但若是讓顧卿一輩子都不結婚又不現實。
怎麽辦?好糾結。
急亂之下,又加上不熟悉貓人習性,加之池糖剛成年,變身還不穩定……她居然在周靜面前化身成貓!
靠,又和原劇情一樣,而且時間還提前了!
38喵喵和禁欲主人5
池糖非常警覺,在化身成貓的瞬間,身體成球,嗖地彈射出去,如同一顆小炮彈。落地後一個打滾,動作靈活地鑽進衛生間,長長的尾巴一勾,就将衛生間的門關嚴。
池糖覺得自己帥呆了,簡直完美!
門外的周靜後知後覺,等池糖鑽進衛生間,瞳孔才猛然放大,随後就是一聲尖叫。
顧卿第一時間推門進來,語氣急切:“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一見到顧卿,周靜眼淚唰就下來了,委屈地看着他,一雙翦水秋瞳紅紅的,樣子無助又可憐:“貓——”
她只說了一個字,顧卿立刻明白,當即反應迅速地将陳助拉到門外,冷聲道:“你先回去。”
“嗯?”陳助還不明白怎麽一回事,正好奇呢,就被顧卿攆走了,他有些結巴:“教、授,我……”
“聽不明白麽?”顧卿一揚眉,不動聲色的威勢立刻終結了陳助的疑問,他只好郁悶離開。
送走陳助,顧卿再次轉回卧室,将周靜帶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吓到了?”顧卿率先開口,語氣從容又淡定,甚至還到廚房,貼心地給周靜倒了一杯熱牛奶。
不得不說,顧卿身上有股令人沉靜安心的力量,淡定從容的語氣也讓周靜恐懼的心情稍減。不過,周靜其人敏銳而多狡,很快就從顧卿的語氣裏察覺出異常。
這麽平靜的語氣,這樣迅疾的反應,還第一時間将陳助趕走,這一切的行為無不昭示着一個猜測。
他知道小乖是妖怪!
周靜心裏一驚,掩飾性地垂下腦袋在心裏盤算起來,她要怎麽反應,要怎麽試探?
在周靜心念電轉之間,顧卿也在不動聲色地關注她,黑眸幽暗深邃,仿佛無垠的黑夜,無邊無際,深不可測。
他沒有給周靜反應的時間,将事情的主動權握在手中,聲線沉靜又帶着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勢:“你都看見了?”
不防顧卿突然發問,周靜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眸子直直看向顧卿。
“別怕。”顧卿将牛奶往周靜身邊推了推,示意她抓在手裏,“暖暖手,小乖确實和一般人有些……不同,不過放心,她不會傷害人,也沒什麽殺傷力。”
這語氣明顯是維護了。
周靜心頭一緊,下意識想要靠近,抓住他的袖子。顧卿身體往沙發上一靠,躲過周靜,視線涼涼地一掃,周靜立馬自覺往後退。
“對不起教授。”她反應也非常快,立刻對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我只是太害怕,很擔心您。”顧卿不喜人觸碰,是人盡皆知的事。
周靜雖然想要借機多靠近他一點,但卻不想惹他生厭。
顧卿轉了轉眸,不想在這樣的小事上浪費唇舌,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對周靜道:“是我招待不周,吓到你了,我送你回去。”
見狀,周靜趕緊放下牛奶,緊張道:“不敢麻煩教授,我自己回去就行。”
“走吧。”顧卿已經到門口換鞋,強勢得根本不給周靜拒絕的機會。
周靜掩了嘴角的笑意,低着頭,亦步亦趨地跟在顧卿身後,在臨出門口時,突然回頭朝着卧室的方向瞥了一眼,目光變幻不定。
——
人走了,池糖悄悄從衛生間出來,後退一踢,騰地跳到床上,抱着枕頭開始猛捶撒氣。今天真是太倒黴了,居然控制不住變身。
唉,多了周靜這個不定時炸彈,想要攻略顧卿就更難了。
捶了一會枕頭,池糖氣消了,就窩在被子出神。今日周靜的出現,提醒了她一件事,若想要一輩子待在顧卿身邊,必須解決他妻子的問題。
得讓他找一個大度寬容同樣喜歡貓的妻子,這件事有點難,不過倒也不急,以顧卿那冷清性子,估計沒什麽女人能入他的眼,說不定會打一輩子光棍。
她現在的耽誤之急,是要加深和顧卿之間的感情,不能讓他只把自己當成寵物,要當作同伴,當作親人,當作妹妹。
只有這樣,他才會庇護自己。
聽了池糖的打算,許久沒開口的系統突然道:“為什麽不是妻子,這樣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不想當妻子。”池糖堅定地搖頭,她不是娃娃,不是木頭,她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別看她不說,也從不提林臻,似乎完全不受影響。
但真的只是似乎而已,沒人知道她花了多久,給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建設,才從林臻的感情漩渦中走出。
她不想再跳進另外一個漩渦。
系統有點急,一向無波無瀾的機械音,居然難得帶了點情緒:“為什麽不想當妻子,這是最好的辦法。”
感覺到系統語氣不對,池糖輕蹙眉頭,狐疑道:“你這麽急切幹什麽?”
系統似乎窒了一下,憋出一句:“我是擔心你完不成任務,拿不到鎮魂珠!”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池糖對它的解釋不買賬,“我不是還有三個機會麽,即便三次用完,也會有新人接替我,你實在不像是在為我擔心。”
不得不說,池糖是非常敏銳的一個人,對一些事有着異乎尋常的直覺。
果然聽了池糖的質問,系統默不作聲了,有點像是心虛。
系統不說話,池糖也沒空探究,憑她現在的能力,即便洞悉了系統的不軌,也沒有能力反抗,既然如此,不如聽天由命。
以為顧卿會和周靜聊很久,池糖換上一套粉嫩的連衣裙打算去廚房煮飯。既然要刷顧卿的好感度,總不能什麽也不做,當甩手掌櫃。畢竟她現在是人,不是貓,什麽也不做就有人喜歡是不可能的了。
周靜的眼光不錯,雖然心懷不軌,挑的衣服都是嫩粉款式,但池糖也不打算勾、引顧卿,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圍上圍裙,在電腦上到了幾個家常菜的菜譜,都是顧卿愛吃的。這幾月池糖可不是白混的,不像是原主那樣不長心眼,她雖然時時壓榨顧卿,欺負他,蹂、躏他,但是該做的事一樣不落。
比如,了解他的喜好,探究他的底線,鑽研他的性格……池糖覺得自己都快變成偵探了。
請叫我神探夏洛糖,柯糖也行!
39喵喵和禁欲主人6
池糖一邊哼着歌一邊做完兩個菜後,顧卿就回來了,她歡快地跑到門口迎接:“主人,你回來啦。”
顧卿原本是蹙着眉頭回來的,心裏想着要怎麽安撫小乖,畢竟受驚得不只是周靜,驚吓最大的應該是小乖,結果一進門就迎上她笑吟吟的臉蛋,連聲音都透着愉悅。
顧卿揚了揚眉頭,真是不知道該說她心大,還是沒長心。
他換了鞋進來,鼻息間就鑽進一股香氣,目光往廚房中一瞥,語氣肯定:“你煮飯了?”
“是啊是啊。”池糖搗蒜似的點頭,跑到顧卿身邊賣好,“主人,你嘗嘗小乖煮得東西,看看好不好吃。”
顧卿脫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聲音平靜無波:“以後別叫我主人。”
“那叫什麽?”池糖無師自通,自動給他起小名,“卿卿。”
二字一出,讓淡漠清冷的顧卿立馬破功,忍不住咳嗽起來,俊美的雙頰都咳紅了。見狀,池糖趕緊颠颠地去廚房給他倒水。
“卿卿,喝點水。”她把水杯遞過去。
不料顧卿咳得更厲害了,一雙墨眼水光氤氲,泛着火氣,紅紅的,好看極了,神色中又帶着點委屈和不可置信。這樣熟悉的眼神一下子就讓池糖窒住了,手上一松,差點沒把水杯掉在地上。
“你——”她指着顧卿,目光難以置信。
“不許胡鬧,你以後就叫我哥哥吧。”這時顧卿已經收了咳嗽,目光冷凝,恢複一向清冷自持的模樣。
池糖眨眨眼睛,反應過來,然後又懊惱地捶了捶腦袋,她真是鬼迷了心竅,怎麽會覺得顧卿像林臻呢。
分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長相性格,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
她打起精神,歪着腦袋,對顧卿燦然一笑,“好,哥哥。”叫聲響亮清脆。
顧卿靜靜注視着池糖,她穿着粉色的連衣裙,腰間圍了大大的圍裙,小臉蛋精致白皙,有着稍許嬰兒肥,別添幾分稚氣。一雙眼尤其漂亮,跟貓身的湖藍色不同,是完全的湛黑,如墨似夜,幽深地能把人吸進去。
明明眼神如此持重,但臉蛋和聲音卻稚氣的,脆生生的,帶着她獨有的靈動,像是一只活潑的蝴蝶,突然在他心尖點了一下。
顧卿心髒突地一跳,驀地收回視線,不知為何,每次面對人身的小乖總有種詭異的熟悉感,忍不住靠近她,遷就她。
他一向是不喜人碰觸的,尤其是女人,但是小乖的碰觸卻不令他讨厭,甚至忍不住靠近她,再靠近一點。
真奇怪,他心裏明明知道她是一只貓,怎麽還是忍不住生出這些波瀾心思。
難道是單身太久,荷爾蒙作亂?看來他應該找個女朋友,年齡到了,家人也一直在催,他也是時候該成家立業。
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周靜的臉,然內心卻平靜無波,只覺乏味。
“卿卿哥哥,你在想什麽,去洗手,要吃飯了。”池糖清脆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然後就跑回廚房,去看她的湯。
只有兩個人,池糖準備得不多,只有兩菜一湯。糖醋排骨和茄汁大蝦,湯是最簡單的西紅柿蛋花湯,不過越是簡單,越能看出一個人的手藝。
說起來,池糖的手藝真是不錯,上個任務,林臻嬌氣得很,最喜歡吃她做的菜,她還真練出一手不錯的廚藝。
廚藝這玩意不像是武功,需要重新練回來,換個身體照樣掌握。
将兩菜一湯擺在餐桌上,池糖有點得意,歪着腦袋瞧着顧卿,墨黑的雙眸間寫滿:快來誇我,快來誇我。
看着這樣的池糖,很莫名其妙的,顧卿就生了促狹心思。故意不理池糖,忽略她眼巴巴的目光,徑自抄起筷子夾了一只大蝦放到嘴裏。
一嘗味道,顧卿神色微動,接連嘗了糖醋排骨,和西紅柿湯後,再落在池塘臉上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這三道菜都是他愛吃的,他口味一向刁鑽,喜歡酸一點的口味,但又不能太酸,要恰到好處。旁人只知道他喜歡酸甜口味,卻不知他內裏對酸甜的比例也分外挑剔。
小乖居然注意到這點,并且比例掌握得剛剛好。
仿佛是第一次,他開始正色起來,對眼前笑容嬌俏的小姑娘産生了好奇。
“卿卿哥哥你吃。”池糖給他盛了一碗飯,“邊吃,我邊告訴你。”
顧卿對視了池糖一眼,她的眼神很真誠,讓他不由自主地相信她,想聽她說話。他是個很冷情的男人,從小到大,都不習慣和人親近。不過此時,他突然想靠近小乖,想多了解她一點。
池糖坐在椅子上,雙手托着下巴,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着顧卿,開始講述自己的來歷。劇情中,原主也曾向顧卿說過自己來自哪,描述過自己的家鄉,不過原主描述得很不全面,說話也沒有條理,就像個小孩子,斷斷續續說自己的家,話語幹巴巴。
池糖則不一樣,小乖畢竟是年紀小,獸人壽命長,有些事不懂,也闡述不明白。換成池糖,她就将自己來自獸人世界全盤托出,重點闡述獸人世界的美好,以及自己孤單,對顧卿的依賴,讓顧卿不好意思丢下她不管。
她說完了,顧卿也吃完了。
池糖有點不開心,瞅了瞅桌上的殘羹冷炙,抱怨:“你怎麽不等我?”
顧卿冷靜地看她一眼,放下筷子:“不是你讓我吃的麽?”
池糖反應快:“那我還要主人永遠和我在一塊呢,你也答應麽?”
顧卿:“……”
他無話可說,不過卻是轉移話題的高手,又施施然地問起另外一個問題:“小乖不擔心麽?不擔心周靜會把你的事情說出去?”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池糖扒了口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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