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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而不見”?!對!就是這樣,一找到答案,原本懸着的心也定了下來。他清了清喉嚨,臉上帶着應酬般的微笑轉向她,正打算開口,想繼續展開“親善”之旅時,她卻搶先了一步。
“你很受女人歡迎,對不?”
吓!她的直接讓他的微笑僵住。
“為什麽這樣問?”臉上僵笑依舊。
“常看你換女伴。”
咳!他差點嗆到,從沒女人當面這樣對他說過,她是第一個。
“有緣才會在一起,彼此玩得開心就好。”他故作不在乎地說道。
“你不怕得病嗎?”
咳!咳!這回他真的咳出來,可惡……咳!頭一回被人問得張口結舌,咳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
沒好氣的。“既然敢玩,就要遵守游戲規則。”
“那你有得病嗎?”她還是很堅持的在這個問題上打轉。
他火了,去他的“睦鄰守則”,冷冷開口了。“小姐,你問的大超過了吧?”
“是你自己說要增進彼此認識的。”她一臉無辜地回望他。
可惡!她就是非得要把場面搞難看,是不?好!來就來吧!對付這種難纏的女人最好辦法就是——
“我想沒有,每半年我都會做身體健康檢查,報告都很正常,怎樣?你需不需要證明,我可以請醫生補開,或者……你要親自驗證一番。”語畢,他跪站起來,作勢要脫下褲子,本意是要吓她,孰料——
她聞言眼睛一亮。〔好呀!我真的可以看嗎?”
啥?他的手定在褲子鈕扣上,動也不動的,他瞪着她,可她卻很認真地回看他,他眼睛瞄了洞開的門一眼,開始考慮要不要奪門而出,遠離這個瘋女人。
誰知,她突然指着他,哈哈大笑起來。
“哇哈哈!瞧你那表情……好像以為我會強暴你似的!”她抱着球棒笑得東倒西歪。“我……哈哈……只不過是開玩笑,你卻……”
他眯起眼睛,開玩笑?哼哼!他現在有種很想揍人的沖動,他從未打過女人,并不意味他不能破例。
這女人有把聖人逼瘋的能耐!
“你——經常開這種玩笑嗎?”他咬牙問道。
“沒有!”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呃!不常有人脫褲子要我檢查他有沒有花柳病。”
他深吸口氣,覺得三十三年來所累積的修養即将耗洩殆盡,雖然他本來就沒什麽修養,可他從不對女性大小聲,因為她們可都是他最大宗的保戶,但,現在——
“連你男朋友都沒有嗎?”
她嗤笑道:“他們才沒像你那樣亂七八糟。”
他“們”?複數詞……他眼睛眯了眯,再次打量眼前的女人,這些年在社會打滾,早已學會了人不可貌相,愈看似道貌岸然的人,骨子裏可大有文章……
這麽說來,這位貌似平凡的女子,或許也是位“情場老将”,也是可以與他玩玩“Game”?如此說來,方才的對話,從某個角度解析,也稱得上是“打情罵俏”,暧昧意味十足;念頭一轉到此,愈想愈覺得是,原本對她的憤慨瞬間消弭,轉而輕佻了起來。
要玩“調情”游戲,好呀!,他很樂意奉陪。
“你現在的男朋友……”得問清楚,玩家規則就是不要跟另一個男人共争一女,雖然刺激性和成就感更高,可他已過了熱血青年時期,早不熱中玩這套。
她微微一笑。“跟別的女人跑了。”
赫!她竟可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你……不在意?”
她再度聳肩。“既然我不能給他想要的,又何必浪費彼此時間?說不定另外一個女人才能給他真正的幸福。”
他微微一震,這話與他某些念頭不謀而合,至此,他已可确定她是“同道”中人,亦是“玩家”之一;雖然他一向偏好美麗、身材佳的女伴,但這外表平凡的女子另有吸引他之處。呵!他并不介意與這位“芳鄰”來上一段韻事。
一是方便,二來……嘿嘿!不用再擔心有“鄰居”抗議,放那首什麽“鬼吼鬼叫”的合唱曲來擾興了。
他眼神一轉,露出自信的微笑,開始展開“誘鄰”大計。
只是——
兩天後的晚上,在他的房間、他的床,在一切都已不可挽回的狀況下,拔下那只微帶些血絲的保險套,他才知道自己走眼的有多離譜……
“醫院到了!”為明的聲音将他從沉思中喚回。
他打開皮夾。“司機先生,麻煩開收據,報帳用的。”迅速整理心情,公歸公,他一向不讓私人情感影響他的工作。
“喔!好!”
踏出計程車,悶熱的空氣迎面撲來,看了看頂頭的天空,灰黑的雲層正迅速靠攏,顯示一場雷陣雨即将到來。
理了理領帶,重新整理情緒,才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進醫療大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