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要動他,先動我

夏風的窘境直到于冬端着菜過來才有所化解。

菜備齊了, 衆人上桌。

“老媽一聽說你要回來, 你看, 一半都是你愛吃的菜。”于松指着桌子上的菜說道。

“那另一半不都是你愛吃的嘛。”于媽媽沒好氣的白了自己兒子一眼。

“謝謝媽!”真是好久沒吃媽媽做的菜了, 以前想去吃,但是每次吃完都差點被罵的吐出來,久而久之也就不想了。

于爸爸有些輕微嗜酒, 每次吃飯了總會自己開瓶酒喝兩口,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剛把酒拿上桌,手裏的酒瓶就被人奪走了。

于爸爸擡眼望去,只見夏風讨好的笑道:“叔叔我給您倒酒。”

于爸爸等夏風幫自己把酒杯倒滿也不喝, 只是無言的望着夏風面前空着的酒杯。

夏風順着于爸爸的目光, 看到自己面前的酒杯, 有些尴尬的說道:“叔叔,我不大會喝酒。”

“哼。”于爸爸輕哼一聲,也不強求, 自己端起酒杯自顧自喝了起來。

夏風聽到一聲冷哼,頓時忐忑了,這是老丈人對自己不滿意?

猶豫了兩秒,夏風拿起酒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站起來說道:“叔叔,我敬您。”

于爸爸勉為其難的和夏風碰了一下,夏風一激動整杯酒一口悶了。

四十多度的白酒,雖然是一小杯, 但是辣的夏風臉都變形了,又不好意思飯桌前失儀,只能拼命吃菜。

于冬雖然不知道夏風酒量如何,但是醫生不常喝酒她是知道的,想來夏風酒量也好不到哪裏去。

于是趕忙舀了半碗白骨湯遞給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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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感激的看了一眼于冬,才連忙喝了兩口。

“冬冬啊,你這男朋友酒量不行啊。”圍觀全程的于松幸災樂禍道。

“夏風是外科大夫,平常不喝酒的。”于冬解釋道。

“外科大夫?拿手術刀的?”于松吃驚道。

于爸爸和于媽媽彼此對視一眼,工作貌似還可以。

“不能喝就算了。”于爸爸見夏風臉都嗆紅了,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不過在他的認知裏,不會喝酒的男的,聊不來啊。

夏風自然聽出了于爸爸話裏的淡淡遺憾,第一次見老丈人,哪裏敢一杯就慫。拿着酒瓶又給于爸爸滿上了,說道:“叔叔,我雖然平常喝的少,但是也能喝兩杯,今天陪您不醉不歸。”

于爸爸眼皮一擡,仰頭又一口悶了,夏風心裏流着淚,逼着自己也一口悶了。

于是三兩杯之後,不勝酒力的夏風,直接趴在了飯桌上。

“夏風,夏風。”于冬晃了半天不見夏風動彈,頓時有些生氣道,“爸,你幹嘛灌他。”

“我哪裏灌了我才喝了三杯。”于爸爸表示很委屈,我這才開胃呢。

“關爸什麽事情啊,是夏風酒量太差了。”于松在一邊幫腔。

“先不說了,先幫我把他擡進屋。”于冬駕着夏風一邊胳膊。

于松走到夏風另一邊,剛把人駕起來,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哪屋啊?”

“當然是我房間啊。”于冬理所當然道。

幾乎是于冬話一落,于媽媽啪的一下就撩了筷子:“帶你哥房間去,一會你給我過來。”

于冬咯噔一下,完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忘了這可不是十年後,是個男人,她媽就巴不得把自己打包送人家床上的時候,現在是別人摸她一下閨女就要掄菜刀的時間啊。

在自家哥哥幸災樂禍的笑容裏,于冬頭皮發麻的把夏風安置後,又頭皮發麻的走回客廳。

于媽媽飯也不吃了,抱着胳膊坐在客廳一旁的木椅上,于爸爸掃了兩眼,依然坐在餐桌前喝酒,于松兩邊看了看,決定還是跟着老爸填肚子比較安全。

于冬堆了張笑臉蹭過去挨着于媽媽撒嬌:“媽~”

“站過去!”于媽媽擡手一指身前。

于冬眨眨眼,咬着嘴唇乖乖站過去了。

“交代吧!”于媽媽一副審犯人的表情。

“交代什麽?”于冬茫然道。

“從你偷戶口本,離家出走開始。”于媽媽的小本本上可還記着呢。

于家兩父子也都豎起了耳朵。

“就……當時就是一沖動嗎,後來我想着你們連我男朋友都沒見過,我就跟人結婚了,是不大好,所以後來我就改主意了。”于冬乘機拍馬屁道,“還好我改主意了,我到申城沒幾天就跟他分手了。”

“我就說……結婚能這麽兒戲嗎?雙方父母都沒見過,他是什麽人,我們都不了解。”于媽媽狠狠道。

于冬表面上不停的點頭附和,但是心裏不以為然道,十年後只要是個男的您就覺得可以了。

“那這個夏風呢?怎麽回事?”于媽媽又問道。

“夏風啊……”于冬肯定不能讓自己媽媽知道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情,要不然肯定沒法安生過年了,“我……我就喜歡他啊。”

于松被自己妹子扭捏的姿态惡心到了,隔着老遠搓了搓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

“喜歡,喜歡能當飯吃啊。”于媽媽問道,“學歷,年齡,哪裏人,什麽工作,收入多少,房子啊,車子啊,父母什麽樣的人,這些都清楚嗎?”

“媽……”于冬回頭瞅了一眼關着的房門說道,“咱家本來就不隔音,您嗓門別這麽大。”

“我怎麽嗓門大了,就是他在我面前我也得問。”于媽媽說道,“我常聽你哥說,那些剛畢業的小姑娘容易被社會上的人騙,你知不知道當心啊。”

“我不騙別人就不錯了。”于冬忍不住笑道。

“少嬉皮笑臉的。”于媽媽又一拍桌子,“趕緊交代。”

“男,博士,28歲,外科主刀醫生,申城人,有房有車有存款,最重要的是特別喜歡你閨女我。”于冬自戀道。

“這麽好的條件?不會是你自己撲上去的吧?”知道外面行情的于松,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自戀的于冬。

“吃你的飯。”于冬瞪了他一眼。

于媽媽和于爸爸對視了一眼,有些忐忑的問道:“博士啊,還是主刀大夫,他怎麽就看上你了,靠不靠譜?”

于松一個沒忍住噴了。

于冬知道自己老媽盲目崇拜讀書人的心裏又作祟了。

“不就一個博士嗎,您要喜歡,回頭我也去讀一個。”于冬大言不慚到,“要不是看他瘋狂的追求我,事事都哈着我,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因為酒精揮發了一些,迷迷糊糊有些清醒的夏風,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最後只能捂着眼睛笑。

“長的倒是挺精神的。”于媽媽回憶了一下夏風的長相,“身高也夠。”

“那是,我就看上他臉了。”

夏風笑的被子都在顫。

“真這麽喜歡你?”于媽媽見女兒如此肯定,有些相信道。

“那還能有假。”

于媽媽看了一眼老伴問道:“老于,你覺得呢?”

“再看看吧,本來想灌醉了趁機問的,結果三杯就倒了。”于爸爸有些可惜道。

“爸!”于冬這回真無語了。

夏風這下笑不出來了,原來一家人,最腹黑的是叔叔。

@@

村裏人都起的早,于媽媽一早就起來做飯了,于爸爸也扛着鋤頭去地裏轉了一圈回來了。夏風七點就起了,但還是比長輩晚了一些。

夏風本想要幫些忙的,但是于媽媽什麽都不讓他幹。夏風只好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發傻。

這時于松伸着懶腰走了出來,看見夏風打招呼道:“你起這麽早?”

“早。”夏風站起來打招呼。

“冬冬醒了沒?”于媽媽從廚房探出一個腦袋沖于松嚷嚷道,“去喊她起來幹活。”

“哦。”于松轉了個身就要回屋叫人。

這時夏風攔了一下說道:“阿姨,有什麽活我幫忙幹吧,于冬本來早上就貪睡,您讓她多睡會兒。”

庭院瞬間安靜了下來,偶爾有鄰居的狗叫兩聲。

夏風不安的眨眨眼,怎麽感覺好像哪裏不對。

于媽媽拿着鍋鏟從廚房走了出來,意味深長的看着夏風,問道:“你怎麽知道她早上貪睡?”

“你們不會已經同居了吧。”于松誇張的用手捂着嘴巴。

于媽媽聽到這句話,眼中瞬間蹦出殺氣,夏風吓的一個激靈,渾身開始冒冷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于媽媽見夏風遲遲不說話,這算是默認了啊,那還得了,拿着鍋鏟就沖進了于冬的房間。

“死丫頭,你給我起來。”

“阿姨,阿姨,您誤會了。”夏風趕忙跟着跑進去。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于冬,被老媽一把掀開了被子,扭了扭,覺得有些冷,蜷着身子接着睡。

“還不起!”于媽媽揪着女兒的耳朵把人直接從床上提了起來。

夏風看着都覺得疼,趕忙過去救人。

“媽,你幹嘛啊,疼死了。”于冬揉着耳朵,靠在夏風懷裏。

于媽媽哪裏受得了這個畫面,伸手就要把于冬從夏風懷裏拉出來,結果一個用力不當,扯歪了于冬的睡衣。

于冬被夏風啃得姹紫嫣紅的脖頸頓時暴露在衆人視線裏,夏風老臉一紅,趕忙幫于冬拉緊領口。

這觸目驚心,極具沖擊力的畫面,吓的于媽媽手裏的鍋鏟都掉了。

“媽,媽,冷靜啊!”于松撿起鍋鏟,扶住就要暈倒的于媽媽。

“阿姨,您聽我解釋。”夏風也很是無辜,自己和媳婦恩愛怎麽還氣着丈母娘了。

“怎麽了?”剛從領居家串門回來的于爸爸,看見衆人都圍在于冬的房間裏于是好奇的走了過來。

“爸,冬冬和夏風已經同居了,媽正生氣呢。”于松回頭解釋了一句。

夏風心虛的和老丈人對視了一眼,只見于爸爸眼裏也瞬間冒出殺氣。

只是于媽媽對的是于冬,而于爸爸對的是自己。

“去把院子裏的砍柴刀給我拿來。”于爸爸指使于松。

……

“要動他,先動我!”終于清醒過來的于冬挺身擋在夏風身前。

于媽媽白眼一翻,徹底暈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忽然很想寫小虐文,如果我下一篇寫虐文你們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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