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單純的月朗星稀, 複雜的人心所向, 袅袅輕煙混着淡塵與這夜色相融。
一支閉,這才徹底壓制了綿延無盡的遐想……
靳時川邁步朝着幹部宿舍走去。
陸方奇裸着上半身有些艱難的在背上上藥, 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陸方奇轉頭問。
“我。”靳時川的聲音特別的淡。
陸方奇收回藥瓶,拎起床上的迷彩T恤穿好, 這才起身去開門。
“熄燈了還不睡,怎麽,想我?”陸方奇又是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
靳時川一邊走進來一邊順着陸方奇的話說:“對, 想你, 想跟你睡。”
“老大,你中邪了?”
“脫衣服。”
身後陸方奇大眼一瞪,吃驚不已,雙手護胸,連連搖頭,“卧槽, 你想嫂子也別搞我啊, 我一大老爺們兒不跟你來那套,你帥破天際我也要守住我的貞操。”
靳時川轉身瞧着陸方奇的樣子,給樂了, “老子這輩子就只稀罕那麽一個女人,你?下輩子變女人都沒用。”
“那你這大晚上不睡的來我這兒讓我脫衣服,鬼知道你受什麽刺激了。”陸方奇稍微緩了一口氣,這個老處/男/陰晴不定,誰知道他想什麽。
“徐來說你今天救人的時候被砸了一下, 來瞅瞅。”靳時川說明來意。
“嗨。”陸方奇擺擺手,“皮糙肉厚的有什麽大不了的,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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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處定睛一看,彎腰從床腳處拿出藥油,舉在手上,“一進屋就聞到味兒了,脫了我看看。”
“真沒事兒。”陸方奇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
“陸指導員,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是拿來扛的。”靳時川語氣雖然淡淡的,可是眼神和臉色卻是妥妥的命令。
陸方奇嘆了口氣,拉開椅子脫了上衣,一屁股坐了上去,背對着靳時川,“我知道你想什麽,但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比你小一歲而已。”
靳時川瞧着陸方奇寬闊的背脊,由上自下一道挺厲害的淤青,還腫了起來。
他擰開藥油瓶蓋,往手心裏倒了倒,雙手搓了搓,用力的按上去,活血祛瘀。
“哎喲,你輕點兒。”陸方奇眉頭擰成了川字。
“不是只比我小一歲,不是小孩子了麽,這點痛都受不住?”
“你這力道任誰也受不住。”陸方奇突然想到了徐來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笑道:“哎,以後對咱嫂子得溫柔點兒哦。”
話音剛落,靳時川又加大力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以後你找媳婦兒也不知道是誰照顧誰。”
“其實你說不想找吧還是想,一個人啊,總歸寂寞,不過我們消防兵不比其他,一句話,難啊!”陸方奇跟靳時川閑話家常起來,“你特訓那段時間,趙剛那小子剛跟女朋友分了手,人姑娘說跟他耗不起了,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手。”
“難怪看那小子最近提不起精神,怎麽沒跟我說。”
“感情的事兒咋說?自個兒得想通,要不脫了這身軍裝,要不找個像徐來那樣支持你的姑娘,既舍不得脫了這身軍裝,又找不到體諒我們這份工作的姑娘,那就單着,想明白了其實也就那麽回事兒,第二天的太陽照樣升起,該訓練還得訓練,該出警一刻也不耽擱,看到自己救下來的人和事,得到了老百姓的掌聲,那一刻就會覺着沒女人沒什麽所謂,老子有這一身軍裝就是最大的榮光。”
陸方奇這個人從小渾慣了,他家陸首長都已經拿他沒辦法,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依然我行我素,可是他就聽靳時川的。
人在年少時都有一個崇拜者,說大點就是偶像,一個到哪兒都發光發亮的人物,靳時川就是這樣一群人中間的那個光點,而陸方奇就是追逐這光點的那個人。
是以,他追随到現在。
進了部隊,在這個大熔爐裏融掉了一身壞毛病,有了強健的身子骨,也有一顆玲珑剔透心,其實他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人,能言會道也看得通透,就是吊兒郎當,總讓人覺得他長不大。
其實他這個人吧向來看破不說破,只有在靳時川這裏能長篇大論,還字字珠玑,連靳時川都佩服他這張嘴。
“指導員就是指導員,這嘴上功夫真不是蓋的。”靳時川在陸方奇背上拍了一下,“行了。”
陸方奇又是一個吃痛,轉身瞪一眼靳時川,“哥,說個題外話,之前我去上頭開會,又聽領導們說考核的事兒,你借口來借口去也幾年了,現在有了女朋友,結婚了以後在這一線待着始終不好,委屈了嫂子,該考慮轉職了吧?”
這個問題靳時川思忖過,也認真的考慮過,考核升銜轉職是遲早的事兒,只不過不是現在,牽袢太多,放不下。
“心裏有數。”靳時川站起身來,“走了,早點睡,別瞎操心些有的沒的。”
陸方奇哭笑不得,“成,我這是狗拿耗子了。”
‘砰’一聲,門被靳時川從外關上。
過了幾天,靳時川他們收到消息,關于渝大實驗室火災的事兒。
這場火起源于一個患有精神疾病患者的學生,是他蓄意縱火,已經被警方帶走,經查實此名學生在校長期收到欺淩和精神上的壓抑,有了被迫害妄想症,想要一把火燒了幹淨,哪知道迷迷糊糊去了實驗大樓。
而當時在另外一間實驗室的臧秋跟兩個學生做研究的時候發現了門縫裏冒出來的煙,一打開門火光四起,無路可逃,恰巧他們這間實驗室又沒有窗戶,只能用布沾水躲在角落等待救援,誰知道因時間過長還是吸入了過量濃煙。
幸好消防員來得及時,把他們救了出去,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此事告一段落,靳時川跟徐來打電話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徐來說警方也找過了臧秋和那兩個學生錄口供,說着說着還挺感嘆的。
現代人精神壓力大,動不動就是抑郁症,精神妄想,害了自己不說還害別人,說到底科技在發達,人性也在膨脹,抛開所見所聞,就是網絡上那些看不到的鍵盤俠都足以殺人,何況是真實存在于我們身邊的未知人和事。
其實做人還是留有餘地好,多交朋友,少樹敵,人人都懂得這麽做,我們生活的環境才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幹淨。
“徐老師果然是文化人。”靳時川聽完徐來的感悟,打總結。
徐來嗤笑一聲,“我是文化人,你不是?”
“我是軍人。”靳時川回答。
“哦,那就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說不清。”徐來調侃。
靳時川輕笑一聲,“這理還是說得清的,畢竟我要休假了,咱們好好面談。”
徐來算了算時間,今天周四,靳時川周五離隊,周日下午歸隊,明天可以見面,但是突然想到之前說的那些個問題,臉就有些燒了起來。
“怎麽,害怕?”靳時川見徐來沒說話,不由得一笑,“咱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徐老師,慫了?”
“我有什麽好慫的。”她話音一轉,聲音都變得輕柔起來,“那我們确實也是很久沒見了哦!”
靳時川一聽低沉的嗓音也充滿了溫柔,“這兩天都給你,任你擺布,嗯?”
“好呀!”徐來大方的一笑,突然想到了什麽,“帶我去見平安。”
“依你。”好吧,他還要跟平安争寵。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挂了電話,靳時攢就去犬舍看平安。
這小子一見到靳時川來,就搖着尾巴往鐵欄杆上撲。
靳時川打開門,走進去,平安就往他身上撲,他一邊笑着去順平安的頭頂,一邊笑問:“出去遛個彎兒?”
“汪汪。”平安叫了兩聲,自己去叼挂在一旁的牽引繩,然後端正的坐在地上,搖着尾巴望着靳時川。
……
翌日
渝大今天熱鬧非凡,禮堂裏人聲鼎沸,因為今天有一個渝大的傳奇人物要回校演講,就在今天下午三點。
而霍岩宗出現在徐來面前的時候,她才驚訝的問道:“岩宗哥,你回來了?”
霍岩宗點點頭,他出國談生意去了半個月,剛好回來就是演講的日子,這丫頭知道他出差了,倒是不知道他回來了。
“嗯,早上的飛機回來的。”
“你找我啊?”徐來不上學校論壇,也不八卦學校的事兒,知道有人要來演講,卻不知道是霍岩宗,加上最近課不多,之前還總跑醫院,算是個校園局外人。
她随即笑了笑,“打個電話不就得了,不嫌累得慌?”
霍岩宗瞧着徐來精氣神兒挺好,說話還總是帶着笑,總覺得有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他也不由的笑了笑,“不知道我今天來演講?”
“啊?”徐來愣怔兩秒,“所以,你就是那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渝大傳奇人物?”
“你忘了我在渝大上的大學?”
“對哦,我居然忘了。”徐來擡頭看着霍岩宗恍然大悟。
霍岩宗無奈的一笑,“晚上一起吃飯。”
“好啊!”
徐來本來沒打算去禮堂的,可是因為是岩宗哥她決定去看看,禮堂裏還真的是人山人海,坐着的站着的圍滿了兩層樓。
過來的一路上都能聽見霍岩宗的迷妹們對他的滔滔不絕,什麽天子驕子,什麽英俊帥氣,什麽身材超好,什麽精英人士,什麽商界神話……
她暗自笑笑,這些學弟學妹門可并不知道,他們眼中的商界巨鱷在沒打算從商之前是要投身于國家,成為一名軍人,上交給國家的。
演講開始,霍岩宗一襲黑色高定襯衫西褲站在臺上目光如炬卻淡定從容,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着高貴的氣質,女孩子們竊竊私語紅了臉頰,男孩子們心神向往有了方向。
然後是此起彼伏的掌聲,臺上的男人微微一笑,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随即再去看一眼那個方向,站在那裏的徐來早已不見了蹤影。
徐來接到了靳時川的電話,禮堂裏太吵了,她轉身就走了出去,“喂?”
“在哪兒?”靳時川問。
“學校啊!”徐來如實回答。
“還有課嗎?”
“沒了。”
“那就出來。”
“啊?”徐來心裏一喜,語氣裏是抑制不住的開心,“你來啦?”
“嗯。”
“那你等我一下。”
“別急,等你。”
徐來挂了電話回頭一看,裏面的演講好像已經結束了,她一邊往外走一邊給霍岩宗打電話。
“岩宗哥。”一接通徐來就喊了一聲。
“等我一會兒,我們去吃飯。”霍岩宗在後臺一邊走一邊跟徐來說道。
徐來清了清嗓子,“我可能要放你鴿子了。”
“你有事?”霍岩宗腳下一頓,問道。
“嗯,臨時有事。”
“那你忙你的,有空再說。”
“好。”
徐來挂了電話就朝着校門口走去,步履匆匆,卻面含春風。
走到橋門口就看到了對面停着的那輛黑色越野,而駕駛室的門從裏面被推開,帥氣的男人長腿一邁,反手關上車門,單手插兜往那兒随意的一站,就引來了路過女孩子們的注目。
靳時川站在那兒,嘴角微微上翹,漆黑的眸子裏都是溫柔的笑意,他伸出右手朝徐來招了一招。
徐來笑意盈盈的朝靳時川跑去,撲進了他的懷裏。
而另一邊,停靠在學校門口的黑色商務車裏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對相擁的男女,淡淡的吩咐司機:“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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