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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川不知道徐來過來了,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陸方奇, 再一看他身邊的平安此刻正乖巧的被一姑娘屢着毛,随即, 嘴巴便不自覺的向上一彎,邁下層層階梯朝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什麽時候來的?”靳時川走到徐來跟前, 低眸看向她。
徐來擡頭對上靳時川的俊顏,他比陸方奇還要高一些,像棵大樹似的, 讓人很有安全感。
“就在你上去領獎的時候。”徐來說的挺得意, “我還偷拍了。”
靳時川溫柔的笑着,伸手拉起徐來,語氣輕柔,“不是說不來嗎?”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徐來調皮的一笑。
“嗯,驚喜, 意外。”
陸方奇一臉詫異, 這人談個對象怎麽突然變得這麽讨人厭。
靳隊,請撿起你的節操好嗎?
他抵唇咳了咳,示意二位, “哎,注意影響。”
“不好意思,忘了這有兩只單身狗。”靳時川看了看陸方奇,又看了看平安,雲淡風輕。
“艹。”陸方奇怒目, “嫂子在我不跟你計較。”
靳時川站到徐來身邊,姑娘左邊是平安,右邊是靳時川,然後聽見他對陸方奇說:“別客氣,倒是計較計較。”
陸方奇冷笑,屠狗啊屠狗。
徐來瞧着意氣風發的靳時川,用手肘撞了撞他,“陸方奇說得對,形象啊,靳隊。”
“還是嫂子好。”
靳時川擡腿踹了一腳陸方奇,“滾蛋。”
“傷條腿還這麽猛。”陸方奇揉揉自己的小腿骨,“你是不是人啊?”
靳時川一記眼刀殺過去,陸方奇投降,“成,我走,平安,走,當單身狗當上瘾了你?”
徐來和靳時川都在,平安怎麽可能跟陸方奇走,最後還是靳時川給了平安指令,它才不情不願的跟着離開。
“哥給你找對象去……”陸方奇牽着平安一邊唠叨一邊漸行漸遠。
“我們也走吧。”靳時川看向徐來。
“好。”
徐來礙于影響,跟靳時川保持着距離行走,男人倒是低眸一笑。
車上,徐來偏着頭看靳時川,看過他穿夏常服,穿作訓服,可是這一身橄榄綠的武警常服她是第一次仔細看,特別帥氣,特別板正。
“難怪你們男人從小到大都有一個軍人夢。”徐來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
靳時川問:“怎麽說?”
徐來伸手摸摸靳時川的領花和肩章,回:“特帥。”
靳時川淡淡一笑,“年少時覺得這是一個理想,入伍以後才明白這身軍裝是肩負的責任,國旗是我們的信仰,一天是軍人,一輩子都是軍人,哪怕退伍轉業也不會忘記自己身上流着軍人的血。”
“如果不讓你當兵,你會後悔嗎?”徐來問靳時川。
“沒有如果。”靳時川語調坦然,“我不做後悔的事兒。”
徐來一聽驀地一笑,靳時川也笑了起來。
不做後悔的事兒,尤其是愛上你。
……
徐來一般吃飯會提前跟唐秘書說,唐秘書總是無奈于這個倔強的小丫頭,明明是自己的父親,卻偏要他這個中間人傳話。
飯桌上,一如既往的一問一答模式,基本上是關于這次地震救援還有她工作上的一些事兒,徐承運淡淡的問,徐來淡淡的答。
吃完了飯,徐來去洗碗,洗了碗準備走,卻被從書房出來的徐承運叫住了。
“下盤棋再走。”徐承運看向徐來,依然淡漠,随即轉身走回了書房。
徐來定的定神色,看向唐秘書,後者給了他一個眼神,她抿了抿唇,往書房走去。
徐承運喜歡下棋,圍棋象棋都是個中高手,從小就教一雙兒女,徐來能靜下心,比起徐彧更加适合,不過她也是很久沒碰了。
唐秘書泡了兩杯茶送進來,看着兩父女在棋盤上暗自較勁兒,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觀棋不語。
“前段時間,你霍叔跟我提了一嘴你跟岩宗的事兒。”徐承運吃了個車。
徐來以退為進,“什麽事兒?”
“婚事兒。”徐承運過河。
徐來突然想起了霍岩宗對她說的話,手上一頓,不動聲色的說:“我一直當他是哥哥。”
徐承運打小就喜歡霍岩宗,比自己兒子成熟懂事兒會照顧人,小時候就開玩笑說打親家,誰知道霍家真的當真的,不過也好,這個女婿他看着極好。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現今社會真愛難求,過日子合适最重要。”徐承運頓了頓,“岩宗那孩子知根知底,哪哪兒都好,跟你再合适不過。”
“合适?”徐來冷淡的一笑,“您跟媽媽也是合适,結果呢?”
徐承運手一抖,有些愠怒,“現在在說你的事兒。”
“将軍。”徐來攻其不備,贏了這盤棋,勾唇皮笑肉不笑,站起身來,“我有喜歡的人了,不勞您費心。”
徐來走了以後,徐承運看着這一盤勝負已定的棋局,對身邊的唐秘書說:“查查徐來說的是什麽人。”
“是,首長。”
……
國慶前夕,消防卻更加的忙碌。
經過上次渝大實驗大樓着火的事情,渝大特地找了渝江消防總隊領導說是搞一次消防演練,讓老師和學生都要有消防意識。
最後,這項光榮的任務就落到了靳時川的腦袋上。
他以自己傷沒好唯由,把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支給了陸方奇,文慶國真以為靳時川傷沒好,還讓他別太折騰,別烙下後遺症。
陸方奇呵呵:這老狐貍早就不打緊了,每天都跟大家跑步訓練呢?
靳時川拍拍陸方奇的肩,“我也去,配合你,夠講義氣了吧?”
“切。”陸方奇打開靳時川的爪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彎彎拐拐,你就想見嫂子。”
“聰明。”靳時川給陸方奇比了個贊。
陸方奇見靳時川離去的背影,倏然之間就想起了前不久為了感謝他還請他吃飯臧老師,撓撓後腦勺,追上了靳時川。
徐來知道靳時川他們要來搞消防演練,挺開心,算算兩人也有好幾天沒見了,她之前的課還得補上,莫名的忙了起來。
這段日子就靠手機過日子,不過她也樂在其中,能聽見他的聲音,看到他發過來的信息附上平安訓練或是玩耍的照片,也是喜滋滋的。
而霍岩宗,自從那晚以後就沒找過她,她也還不知道如何面對,有時候那層窗戶紙戳破了,逃避比前進來的更容易。
韓放終于忙空了給徐來送鑰匙,說霍岩宗那晚酒醒後出國談生意去了,他從霍岩宗那裏套不出話來,問徐來到底怎麽回事,她也沒說。
于是,這事兒好像突然就這麽似有若無且綿延無期的拖了下去。
靳時川從來不問她跟霍岩宗之後如何,有時候徐來說着說着故意問:“我怎麽覺得你一點兒都不吃醋呢?”
“怎麽不吃?醋大了。”靳時川想都不想脫口未出,随即又說:“不過我相信你,我想你也希望這事兒你自己去處理比較好。”
不得不說靳時川是了解她的,他相信她,就像相信自己一樣。
不過他又說了:“如果他敢碰你一根毛,老子弄死他。”
“……”好吧,這才是真實的他。30號,也是消防演練的日子,天氣很好,藍天白雲,風和日麗。
剛開始操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靳時川的身上,上一次救火沒把這位帥哥哥看明白,今天必須看個夠本。
這一身作訓服往那兒一站氣場全開,又高又帥,荷爾蒙爆棚,不用看都知道衣服裏面一定都是肌肉塊塊,下面冒着粉紅泡泡的女老師和女學生們都在YY這位隊長的肉體。
只不過這位隊長倒是很嚴肅啊!都不笑。
消防演練開始前校領導講話,然後姑娘們繼續搜尋帥哥,另外一個很帥的指導員也受到了大家的青睐,還有其他的幾個消防小哥哥也成了關注焦點。
“這些消防哥哥都很帥很有型呢!”
“我還是站隊長,帥出天際。”
“不只是長相。”另一個小聲說道:“我敢打包票,隊長的身材絕對好到讓你流鼻血。”
“+1”
“同意。”
“……”
徐來已經聽見好多人觊觎他家隊長的容貌和身材,無奈的一笑,妖孽一般的男人。
講話完畢,演練開始,靳時川跟陸方奇交接,然後自己走到一旁給徐來發消息。
其實消防演練也就是那麽幾個步驟,逃生演習,消防講座,消防器消防栓的使用方式以及日常生活中要知道的三懂三會等等。
陸方奇本來就能言會道,他的講解有趣不枯燥,加上他本來也是焦點之一,現在靳時川隐了,他妥妥的成了最具觀賞性的男人。
靳時川跟徐來碰了頭,徐來拉着他去了一個非常隐蔽的小樹林,男人把女人抵在樹上就親,思念之情全部都落入這深吻之中,被吞進嘴裏。
徐來被吻得氣喘籲籲,把頭埋在靳時川的懷裏咯咯的笑着,順了口氣才說:“我們現在像不像偷情?”
“大白天偷情?”靳時川在徐來的耳朵蛋子上輕輕一咬,小丫頭縮了縮脖子。
“偷情還分白天晚上啊?”
“那刺激嗎?”
徐來點點頭,摟着靳時川的脖子,望着他:“想你了。”
靳時川總是能被這姑娘随便一句話搞得要了老命。
這不,又要炸了,低頭又吻。
兩人适可而止,理了理各自的衣服,相視一笑,然後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去。
像是搞情報工作似的,來無影,去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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