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成功地拉到了虞姝這個旅伴。
但二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淩市的雨, 一下竟然就沒了頭,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零零丁丁,實在不是一個出去游玩的好時機。
更沒有想到的是,鴻盛集團在二人工作結束之後,竟會邀請二人參加他們的內部宴會。
分明都是自家人,難道還要人給彼此翻譯?
虞姝不解,陳嘉怡卻欣然應了下來。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卻可以有白吃的晚宴,反正鴻盛集團財大氣粗,不介意多她們兩張嘴。更何況,說不定是她們二人表現太好,鴻盛集團心裏感懷,特意借此答謝她們的呢?
事實證明,鴻盛集團還的确有這個意思。
為了表示對她們二人的感激,柳文盛老先生竟然還特地把她們請到跟前來,好生噓寒問暖了一番。
對于在譯員這條路上摸爬滾打了近十載的虞姝而言,這樣的待遇與其說讓人受寵若驚,不如說讓人心裏疑窦叢生。
虞姝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東家曾給予譯員如此高的待遇,更何況這個東家,在此之前,虞姝只在網絡上見過照片而已。少東家柳傑文虞姝倒是見過本人,就在上午還與他打過照面。其實以他的能力,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給他翻譯,若不是對方不通漢語,也許她和陳嘉怡根本就沒有機會來這裏。
可是此時的情形卻很奇怪。
這個與虞姝有過些微“交集”的柳傑文在一邊安坐如山,只是看着她們,一言不發。而那個傳說中早已退出江湖,在家裏頤養天年的柳文盛卻明顯對她們興趣頗深,一番褒獎與問候之後,竟然開始時不時地打探二人的身世家底甚至是……婚姻情況。
虞姝向來防備心極高,一牽扯到家世等敏感問題,她便逢人只吐三分真,盡說一些含糊不清的話糊弄過去。但這柳文盛卻窮追不舍,哪怕她委婉暗示了都無濟于事。她實在是不堪其擾,也便不再應付,擡眼直直地看着對方說:“對不起,工作以外的事情,我想我有權保持沉默。”
她的性子向來這樣,逢人總是迎着一張笑臉,笑意卻不達眼底,帶着股距離與疏遠。也會與人好好說話,但前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真的受到了冒犯,不管對方是誰,她絕對不會留一絲情面。
陳嘉怡欣賞她這股個性,卻也很頭疼。在工作上,虞姝無疑是個絕佳的夥伴,豐富的知識儲備和深厚的翻譯功底讓她工作起來游刃有餘,并能時不時地幫自己的搭檔一把。可是在應酬這方面,她很少曲意逢迎。做人嘛,個性直是沒什麽錯,但是在某些場合下,太直便易折。
陳嘉怡害怕虞姝出事,更怕虞姝玩火**的時候,自己會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魚。
于是她在低下暗暗地掐了虞姝一把,看着柳文盛那略顯不悅的臉色賠笑:“柳先生您別介意,她酒量小,今晚可能喝多了,說話沒個輕重,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我代她向您賠罪,您有什麽疑問盡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柳文盛卻沒有再問下去,目光依舊落在虞姝身上,半分都沒有向別處轉移。虞姝也直直地看着他,唇畔微微揚起的弧度早已消失了,只留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幽幽地從她瞳孔之中四散開來。
陳嘉怡不知該如何補救,只好再次暗暗地伸出手來,在虞姝腰上狠狠地擰了一把。虞姝腰上吃痛,下意識地轉頭看陳嘉怡,陳嘉怡便趁機塞給了她一杯水,笑着說:“來,阿姝,喝杯水醒醒酒,待會兒帶你回去,我們回去再耍酒瘋。”
陳嘉怡的眼神太過複雜揪心,虞姝伸手接下。只是還沒喝水,便聽柳文盛朗聲笑道:“小丫頭,你們以為我要幹什麽?不過問問你們家裏情況,想着給你們父母備些禮物而已,瞧把你們吓的。”
陳嘉怡剛要擺手道謝,虞姝卻先她開了口:“柳先生客氣了,我們只是盡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
柳文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轉向了一旁的柳傑文,一邊起身一邊說:“傑文,好好招待他們,我累了,先回去了。”
柳傑文應下。
好好的宴會出了這樣的插曲,連陳嘉怡都沒了興致,虞姝剛一說累了,她就跟她一起離開了。
一路上,陳嘉怡免不得把虞姝的行事作風苦口婆心地數落了一番。虞姝沉默着聽着,在陳嘉怡停下了換氣的間隙說道:“嘉怡,你不覺得這個柳先生很奇怪嗎?”
陳嘉怡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哎,這種大人物的心思,捉摸不透啊捉摸不透。”
虞姝緊了緊手臂:“快點走吧,挺冷的。”
陳嘉怡跟上,走了兩步又嘆了口氣:“哎,看他其實挺和藹可親的樣子,又這樣問長問短的,我還以為他是從會場的照片裏看到你了,想給他兒子說媒呢。沒想到變臉比翻書還快,一言不合就擺臉色甩袖走人……”
哪裏是說媒,柳傑文去年才結婚,柳文盛的夫人也還健在。虞姝想起了曾經遭受的那些騷擾,不由冷笑。這種人都是這樣,你好言相待,他們便得寸進尺,哪怕是婉拒,他們都能當成欲迎還拒。
得罪個人不怕什麽,天下這麽大,功夫這麽高,還怕沒了這幾個人脈就沒了活路?就怕那些人心術不正,把自己帶進地獄裏去。
陳嘉怡仍在喋喋不休,虞姝感慨:“你做譯員實在是太委屈了,分明應該去寫小說的,肯定賣的很好。”
陳嘉怡忙不疊點頭:“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英雄所見略同!我最近正有這個打算呢!”
虞姝:……
此事就這樣過去了,雖然過程略為奇葩,倒也沒什麽影響,虞姝和陳嘉怡應得的報酬一分也沒少,鴻盛集團給公司的反饋也十分中肯,誰都沒再提晚宴的事情。
陳芝蘭回洛鎮還沒有回來,虞姝打電話過去,只聽陳芝蘭說,那邊的飯館還沒有轉讓出去,她想再待幾天,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再回來。
的确要安排妥當了,陳芝蘭來祝市才能安心。虞姝不作他想,只叮囑陳芝蘭好好照顧自己,注意身體。
臨挂斷電話之前,陳芝蘭免不得又仔細将虞姝叮囑了一番,要她好好與岱梓風聯絡感情。
虞姝在電話這頭沉默半晌,終于開口:“媽,您放心吧,我們這次交往本來就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我知道該怎麽做。”
明明是喜事,虞姝的聲音卻聽不出分毫的喜氣,只帶着股濃濃的壯士斷腕般的決絕與絕望,陳芝蘭聽在心裏,不免嘆了口氣:“嬌嬌,媽不是逼你……”
“我懂。”虞姝打斷陳芝蘭的話,擡眼看了看窗外濃厚的夜色,複又收回目光來,對着電話那頭笑了笑:“媽,我都懂。”
陳芝蘭沉默了幾秒,放緩了語氣:“小岱對你挺上心的,媽看得出來。”
“嗯。”
“嬌嬌,”陳芝蘭嘆了口氣,“嫁一個愛你疼你的,會好過得多。”
“我明白。”
挂斷了電話,虞姝丢掉電話,立即癱在了沙發上。她沒有告訴陳芝蘭,其實,這次回來,她又遇見左斯南了。雖然隔得挺遠,但她看得出來,左斯南瘦了。
她原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了,就算沒有忘,也已經沒什麽感覺了。可是在她看到左斯南的那一瞬,她只覺得心裏仿似有數萬只螞蟻在争先恐後地噬咬,又疼又癢,無休無止。
她從不知道忘記一個人是這樣艱難的事情,尤其是當這個人就潛伏在你身邊,不知道何時就會冷不防地出現在你的面前,所有費盡心思遺忘的一切就又都會鋪天蓋地地朝你席卷而來,躲之不及,避之不及,只能受着。
而這種痛苦的承受,還得藏着掖着,不能讓人發現。
虞姝覺得好艱難。她不知道自己的僞裝是否得當,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瞞過了岱梓風的眼睛。
那日她從淩市回來,岱梓風手捧一大束紅玫瑰倚在車前等她。陳嘉怡一雙眼珠子在他們身上逡巡許久,突然作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拍着腦門道:“啊啊啊啊,我怎麽忘了呢,我家阿毛該買吃的了,我先走了啊,阿毛愛吃的那家店關門早……”
虞姝看着陳嘉怡倉皇而逃的背影,頗是哭笑不得。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束紅玫瑰上,自從見了面,岱梓風幾乎每天都會送她紅玫瑰。的确,她喜歡紅色,可是為了忘卻左斯南,她分明有故意躲着這個顏色。她強笑着對岱梓風說:“都這麽大的人了,不必拘泥于這些形式。”
岱梓風卻執意将玫瑰送到她手上,臉上的笑意分明透着股雲淡風輕,卻偏偏又讓人覺得不容置疑:“明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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